陳醉他們對二樓的情況一無所知,站在樓梯口也看不到上面的虛實。只能故技重施,繼續(xù)派人先行打探虛實。倒不是陳醉怕事,不敢身先士卒,只是他知道白文浩一定會在第三層等著他,而這里能跟他一較高下的人也只有自己而已,是以他的組員也都心甘情愿地替他在前面開路。
三個人剛踏上樓梯的中段,上面的埋伏猛地朝他們火力全開,立時就有兩人被打中,退了下來。后面的人繼續(xù)往上增援,陳醉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反身潛伏在樓梯板的下面,對準(zhǔn)上面的‘?dāng)橙恕_了兩槍,打中了兩人。
在他們的掩護下,匍匐迅速地上了樓梯,和上面的人展開激烈地交鋒。一來陳醉的身手和槍法本就比他們都要高,而他的組員都是慷慨赴義,英勇作戰(zhàn),不顧自己的安危為他掩護開路。
又一場激戰(zhàn)后,陳醉這邊,加上他還有兩人,只剩下他和王禮節(jié)。但他們算了一下,白文浩在二樓一共留了五個人,五人也是全軍覆沒,那么,也就是說只有他一個人在第三層。
他為什么不在三樓多留點人?這樣他的勝算不是更大么?還是他算準(zhǔn)了最后只有陳醉一個人可以到達三樓?即使如此,他也應(yīng)該多留點人在身邊,他面對陳醉,也未必有必勝的把握吧。
還是由王禮節(jié)帶頭上樓,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白文浩的對手,但也不會一下就敗在他的手下,再加上陳醉,這一戰(zhàn),還是有希望的。短短的樓梯,他們走得很慢,但一路走上去竟然順利地很,白文浩居然不借著居高臨下的優(yōu)勢對他們出手。他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
兩人到了上面,看到對面的墻上果然插個一個紅色的錦旗。錦旗下,白文浩氣定神閑地站在那里,沒有拿槍對著他們。
“禮節(jié),真沒想到你會和陳醉一起上來,看來你的進步不小。”白文浩笑著說道,似乎他并沒有因為陳醉的身邊多了一個人而感到絲毫的緊張和害怕。
白文浩都敢有恃無恐地面對他們,陳醉又有什么好怕的,“文浩,你為什么要這樣子做?你的目的是什么?”陳醉不想再去猜他想做什么。
“是你,我這么安排,只是想在這里和你一較高下。”
陳醉不可置信,說道:“文浩,你搞清楚點,我們這是在訓(xùn)練,在考核,你不顧團隊的利益,偏要在這個時候選擇要跟我比個高低,你這么做實在不合時宜,也不夠理智。我和禮節(jié)兩個人對你一個,已操必勝之算,你又憑什么認(rèn)為我會愿意在這個時候和你一較高下?”
“我知道,但這是我期待已久的機會,我只要這一次。”
陳醉終于對他說出積壓在內(nèi)心已久的疑問:“文浩,你我同學(xué)一場,雖不深交,但也無冤無仇。每次你靠近我的時候,我卻感覺到你總是對我有隱隱的敵意,為什么?照你今天的行為看來,這不會是我的錯覺。”
白文浩笑了,他很少見,幾乎沒有的微笑。他笑起來還是帶著一縷陽光,真不明白他平日里的冷漠是為了什么。“我們是無冤無仇,所以你是不是懷疑我對你身邊的幾個女生感興趣?”不等陳醉再問,他又自己否認(rèn)了這個猜想,“那你可就多想了,因為我早已將來視作我在這里唯一的對手,所以我想跟你分個高低。”
“文浩,你這話也說得太滿了吧,丞婧和紹陵也未必就比不上你吧。”一旁的王禮節(jié)忍不住說道。
白文浩對他的話不作回應(yīng),轉(zhuǎn)身取下墻上的錦旗,“陳醉,今天的訓(xùn)練,是你們組贏了,以一敵二,我不是你們的對手,這個錦旗是你們的了。我只想你滿足我一直以來的愿望。”說到最后,他近乎是懇求的語氣。
陳醉道:“你想怎么比?”
白文浩的臉上頓時放出異樣興奮的光彩,也許是他的那句與他人無關(guān),只想兩人堂堂正正的較量一場,所以陳醉心中對他沒有那層戒備,愿意和他公平較量一次。
“你的槍里還剩多少子彈?”
陳醉算了算,“三發(fā)。”
白文浩不作懷疑,立時取出自己手槍的粉彈,取了七顆,當(dāng)著他們的面棄于地上。“以三對三,公平較量。”
忽又把那面錦旗插回墻上,“禮節(jié),我想請你做裁判,我和陳醉同時從對面開始奪旗,誰也拿到旗子就算是贏。”
王禮杰見他們心意已決,時間還剩下十五分鐘,便默認(rèn)了他們的這場局中局。
他們分站在對面最遠處,以中間的兩根石柱子為他們之間的間距。待他們準(zhǔn)備就緒,王禮杰右手向下一壓,比賽正式開始。
室內(nèi)狹窄,時間不多,不宜久斗。兩人都發(fā)足往對面奔跑,突然間,白文浩朝陳醉開了一槍,只見‘嗖’的一聲,一顆粉彈激射而來,陳醉往左一偏,躲了過去,扳機一扣,還了一槍作為回禮,白文浩閃身躲到石柱后面,避開了這一槍。
此時兩人都倚靠在柱子的背后,都想上前奪旗,但亦知道對手在一旁窺視,要等待時機,不敢輕舉妄動。然所剩的時間又不多,要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想出制敵之際。王禮杰身在局外,眼見時間不多,也不禁感到焦急。
他與兩人的交集都不算太深,卻也盼著陳醉能夠獲勝,好滅滅白文浩目中無人的狂傲之心。
他們在柱子的背后僵持了兩分鐘后,陳醉突然向前著地一滾,離墻壁更近了一些。同時反手開了一槍,逼得白文浩不得不向后避讓。再近得數(shù)米,他就可以先拿到錦旗,一顆粉彈霎時從面前穿過,陳醉趨身一避,發(fā)出他槍里的最后一顆粉彈,再次將白文浩逼開數(shù)步。
再次伸手就可以觸及錦旗,又是一顆粉彈劃過,錦旗竟從墻上被打落地下。或許白文浩知道自己這一槍是打不到陳醉,只能將他的目標(biāo)打掉。同時奮起全力,將手上的槍如暗器一般打向陳醉。
陳醉只感一股猛力撲向自己,就算自己能撿到錦旗也非受傷不可。本能性地往左一躲,避開了手槍的傷害。只聽得手槍‘砰’的一聲打到對面的墻壁,墻壁上立時凹進了一個坑口,旁邊的石屑紛紛下落,可想而知,白文浩扔手槍的時候幾乎是用盡全力,逼得陳醉不得不自保。
陳醉這一避讓,白文浩也到了離錦旗最近的位置。兩人的距離這么近,陳醉無法像他一樣扔手槍逼他退讓。為先拿到地上的錦旗,兩人再次展開獅虎般的搏斗。槍里又沒有粉彈,拿在手上,反倒成了累贅,順勢將手槍往地上一扔。
王禮杰見他們手上互搏,同時腳下較勁,都想將錦旗踢到離自己更近的位置,以便有機會先伸手去拿。好幾次有一方快要占得先機,又會被另一方扳回。越爭下去,都能感到他們身上散發(fā)出的猛獸的氣息,王禮杰的心也揪地更緊。
“時間到了。”王禮杰大喊了一聲。只見到他們的手同時扯上了錦旗的一邊。依然勝負(fù)未分。
兩人從爭斗中清醒了過來,王禮杰催促著他們一起出去。
白文浩信守承諾,把錦旗給他們,這場訓(xùn)練贏的是他們。陳醉欣然接受,這根本不能算是白文浩讓的,以一敵二,本來就是他們贏。
他們撿起地下的手槍,往下走出去。
“來日方長,我一定會再找機會跟你分個勝負(fù)。”白文浩不死心地說道。
陳醉不理解,他的好勝心為什么會這么強。就這一次,下次他不會在利用訓(xùn)練的時間來和他做這種私人的競爭。
場外的人等待了一個小時,終于看到他們?nèi)齻人走了出來。看到錦旗在陳醉手上,表示陳醉組的獲勝。
還是不少人在想,陳醉的身手和槍法都不在白文浩之下,再加上實力中上的王禮杰,按理說不應(yīng)該再在時間剛剛夠的時候才出來。且三個人出來,陳醉和白文浩都是面紅耳赤,顯然剛打過一場,而作為陳醉的組員之一的王禮杰卻沒有絲毫訓(xùn)練之后的疲憊出汗,更讓人感到費解。
劉教官不準(zhǔn)他們事先交流里面的情況,是以沒有人敢在這里開口相問。劉教官也只看結(jié)果,他們又沒有超出時間,也沒有任何違規(guī)的行為,中間的事情就絕不會多問。只讓他們交出手槍,脫下頭盔,換另外兩組上場。
李丞婧選擇進攻,段紹陵則是防守,這是他們在下面商量好的。
劉教官也讓他們兩組走剛才的流程,十五分鐘后,第二場訓(xùn)練開始。
李丞婧出身軍閥家庭,雖沒有獨立帶兵作戰(zhàn),自幼在軍中耳濡目染,于行軍作戰(zhàn)之道早有概念,也有自己的獨特見解,再加上來到軍校學(xué)習(xí)了近半年,自覺自己無論是槍法和思想各方面都有了更深層次的提高。
饒是如此,她對段紹陵或是陳醉他們也絕無半點小覷之心,知道以他們的慧根,就是自己出身軍事家庭,業(yè)未必就比他們更勝一籌。這也是他們之間首次較量,正想看看大家的身手和謀略究竟到了哪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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