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層隱晦就這么一閃而過,連大叔放下酒杯,又是笑逐顏開,“人各有志,我沒有他們那么心懷家國,軍校建立之后,我本想就此隱退,哪知他們二位不允,我就向校長領了這份閑差,來島上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
二人又怎么會看不出這中間一定有著不尋常的故事,他既然不想說,此事對他來講必定是不堪回首,他們也不會自討沒趣的多問。
連大叔看他們這么知趣,不再多問,松了一口氣,轉而詢問他們在學校訓練的項目方式及他們學習的情況。二人把近一年的課程都詳詳細細地說給連大叔聽,問到他們自身的情況,兩人就謙虛地回答,同時把其他同學也夸贊了一番。
連大叔怎會聽不出他們的謙遜,從他們的言語和兩次見面就能判斷出他們即便不是第一第二也絕對是名列前茅。
三人一起喝酒聊天,這時間過得飛逝,不知不覺就快到了十點,然三人是越喝越清醒,越聊越盡興,都沒有想去睡覺的意思。
說到后來,連大叔站了起來,竟要當場考量一下他們的身手。
陳醉道:“連大叔,這么晚了,還是早點休息,我們改日有空再來島上跟你切磋好了。”
連大叔眉心微皺,“怎么了?你們是不是看我在島上養了一身的懶肉,以為我的身手早已荒廢。”
李丞婧笑道:“哪有的事,我們剛才不是才見識過你的身手么,你的身手絕不在劉教官之下,我們兩個一對一想來也不是你的對手。”
“嘿嘿,那一對二,你們就覺得穩操勝券是吧?”
陳醉笑了笑,坦言道:“我們和連大叔投緣,也不搞那套虛偽的把戲,以二對一我們不敢說一定能勝過你,卻有自信不會輸給你。”其實陳醉說這話還是謙虛了,其實他心里認定二人聯手一定能打贏連大叔,只是他們和連大叔投緣,不想把話說得不留余地。
“那我更要領教一下,看看老劉把你們**的怎么樣。”不等他們再說,連大叔已經退后,遠離木桌,怕一會兒打斗起來把木桌給損壞了。后院還算寬敞,也夠他們三人比試一番。
到了這一步,他們知道是無可避免,只好應戰了。“連大叔,那我們點到即止,不可出全力,更不能往要害上招呼。”
連大叔又是一聲冷笑,“你們真的能勝過我再說吧。”
“那我們得罪了。”兩人心念一動,同時出手分別來抓他兩只手臂,他們雖然認定以二敵一不會輸給連大叔,可也差不多要使盡所能才行,是以這一出手兩人并沒放水,抓他手臂的速度奇快。
眼看就要同時抓住,連大叔原來也沒有小看他們,早就凝神接招,在二人剛要抓住自己兩條手臂的時候,手臂一沉,身子一轉,伸手反抓他們的手臂,速度不亞于他們,兩人只感手臂被一股大力抓住,以單臂之力甩它不掉,另一只手直取他的手臂逼他非自救不可,連大叔無法抵擋四臂之力,只有放開他們。
二人更加確信連大叔不易對付,兩人分襲他左右,將這一年所學全都不遺余力地施展開來,只是記著不能猛下狠手。
連大叔初時抵御二人是中超旗鼓相當的局面,斗了二十回合后,陳李的氣力非但沒有衰減,反而猛勁更生,縱不至性命相博,他也漸漸感到有些吃力,到后來自身越來越沉重,變得招架多余反擊。
饒是如此,陳李二人始終還沒占到上風,手上力氣絲毫不減。兩人都心知肚明,三十招過后,他們足可大占上風,不出五十回合,連大叔必要輸在他們手上。
他們不愿對連大叔有所損傷,三十回合過后,兩人不再加緊拳腳,反而留情三分。想著不用趁勢反擊,只要連大叔繼續招架,就能慢慢消耗他的氣力,等到他招架不住的時候,這場比試就算他們贏了。
他們想的不錯,三十五回合過后,連大叔已經是疲于招架,少有反擊,知道是他們不愿意傷自己,只是這樣下去自己也撐不了多久,最終還是要落敗。
再過十余回合,連大叔已然只剩下招架之力,要想傷到他們是萬萬不能了。陳李二人忽然各伸出一只手架住他的單手,另一只緊握成拳,呼呼而來直對準他的胸口。他們仍然覺得連大叔會身子下沉來避開他們這一対拳頭,也已擬好了后招。
不料連大叔不僅不避,反而挺胸向前要挨上他們的拳頭。這下大出他們的意料之外,他們出手極快,連大叔又是主動撲上,他們想要縮回這一拳都來不及,兩拳結結實實地打中他胸口。
幸好他們急忙之中拳頭稍偏,再加上他們本就沒有出全力,但兩拳之力,也夠連大叔受的。連大叔挨了兩拳后,身子向后退了兩步,身形一晃,逐漸向后摔倒。
他們連忙伸手去扶,連大叔的身子就在此時向后一翻,竟是雙手先撐住地面。他們仍要扶他起來,猛然間他的兩個后腳跟同時向上一揚,速度驚人,他們頓時感到下巴一下辣痛,跟著連大叔的雙腳方向一變,已踢中了他們的胸口。
兩人向后踉蹌了兩步,連大叔已經站了起來,“你們兩個心腸真不錯,要是剛才不來理我,我就傷不到你們了。”
兩人摸了摸下巴,又摸了摸胸口,震駭莫名,要不是連大叔腳下留情,那下頜骨不是要被他踢得骨折。
連大叔看他們茫然著站在那里,摸摸下巴,擔心自己真的傷到他們,走到他們的跟前,頗為歉然地問道:“你們下巴抬起來我看看,有沒有傷著你們了?我里面有藥,我這就去給你們拿。”
陳醉拉著他,“連大叔莫慌,我們只是被你的鞋子給擦得辣痛,沒什么大礙。”
李丞婧道:“想不到連大叔最厲害的是腳上功夫,剛才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我們真的非受重傷不可。”
連大叔道:“那也是你們先對我留情的,不然我也撐不了那么久。”
兩人不答,卻不以為難,要是連大叔提早以精妙的腿法來對付他們,只怕先受傷的還是他們兩個。
連大叔看著遠方,又道:“我們三人之中,你們的劉教官擅長速度和搏擊,老謝擅長擒拿,這想必你們是不知道的......”
陳醉接口道;“那連大叔擅長的一定是腿功了,你本來都要輸給我們二人,最后卻能仗著腿功反敗為勝,所以我說的沒錯,劉教官恐怕都不及你。”
連大叔笑了笑,說道:“這你只說對了一半,論身手,他們二人都比我好得多,只是我專研的這路腿法是要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可以自救自保,是我保命的絕招。”最后一句說的頗具豪氣。
兩人又是情不自禁摸了摸下巴,欽佩不減又是心有余悸。
連大叔回頭看著他們,“畢業之后,想來你們也不會有多少機會來這里,你們很討我的喜歡。不如我就將這招保命的腿法傳給你們,兩位意下如何?”
他們先是一喜,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平白無故地大占了他的便宜,極是不妥,還是沒有開口答應。
連大叔道:“我也不是隨便就教人,剛才動手的時候,你們手下留情在先,穩操勝券又沒有絲毫的盛氣凌人,這種品質已經很少見了,不然我也不會多此一舉。我雖要教你們,也要你們記住除非是對大奸大仇之人,不然一定要留有余地,不可隨便致人傷殘,要是大大傷害了身邊之人,我也不會饒你們的。”
連大叔說的鄭重,他們噗通跪了下來,“多謝連大叔教誨,我們不敢有任何違背。”
連大叔點點頭,“你們起來吧。”
二人卻不站起來,又是互相看了一眼,陳醉道:“我們也要連大叔答應一件事,否則我們只好堅決不學了。”
“何事?”
他們現在靠近木桌,陳醉伸手拿到連大叔的酒杯,雙手奉上,“師傅在上,請喝下這杯謝師酒。”兩人既然學他的絕招,而他又不是他們的教官,自然要以師徒相稱了。
連大叔先是一怔,隨即接過酒杯,一口下肚,哈哈大笑,“你們起來練功吧。”
“是師傅。”
當下連大叔把這招腿法重新演示了一遍,步驟不多,但是講究除頭部以外的全身上下配合協調。演示完一遍后,連大叔接著又演示第二遍,和第一遍又不相同,不用翻轉身子,直接以前腳跟踢人。
演示完兩遍后,連大叔告訴他們方位是靈活多變的,不僅僅是這兩種,只要他們掌握了技巧,可以靠自己想出更加出其不意的招數。
輪到他們練的時候,連大叔從旁指導,他們根基又好,悟性又高,跟他們說了兩三遍已然可以心領神會,連大叔就上樓睡覺,留他們自己在這里互相切磋琢磨。
他們二人如獲至寶,哪里還有睡意,一起練到快凌晨兩點,感覺可以得心應手后才愿意上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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