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婧忽然想起一事,“陳醉,紹陵,我現在甚至懷疑綁架初羨,又殺人滅口的事情也和白文浩有關。”
陳醉道:“聽著有道理,只是那天逃課的只有我們三人,白文浩沒有私逃出校。”
李丞婧道:“就算不是他干的,難保王主任不是白敬義派去的。”
段紹陵道:“待到真相大白不知何年何月了......”
李麒玉道:“你們會有機會報師門深仇的。”
三人聽到他話外之音,不再說話。
到了夜晚,陳醉和李丞婧到陽臺上,兩人相攜而坐。在這里看星空比起草坪上別有一番風味。
李丞婧跟他介紹了寧州的基本情況,寧州一共駐扎五個師,城外三個,城內兩個,除了戰(zhàn)爭調遣,最主要的就是負責寧州內外的安寧。城內的兩個師分駐在南北兩面,稱為南北兩大營。
陳醉問:“丞婧,我以后住在南大營咯,你會常來看我么?”
李丞婧道:“那還用說么,我肯定會經常去看你們的。”
陳醉道:“這么一來,他們肯定要以為我和紹陵是靠著你的關系才當的營長。”
李丞婧道:“來陽之戰(zhàn)早就傳遍軍中,誰還能這么想。就算沒有來陽之戰(zhàn),以你們的能力脫穎而出也是遲早的事。”握著陳醉的手。“我要向全天下證明,我李丞婧選中的男人是最優(yōu)秀的。”
兩人依偎在一起,甚是甜蜜。
次日一早,李麒玉讓龍副官帶他們去南大營,向將士們宣布他對二人的任命,李丞婧也跟著同去。
龍副官帶他們拜見了林師長,當眾公布了李大帥對他們的任命。
李丞婧說的不錯,在他們來之前,他們在來陽的事情早就傳遍軍營,包括其中一個還是李大小姐的男朋友,具體是哪個他們就不得而知,但兩個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李家的糧餉除了各地的稅收之外,麾下士兵還要從事農業(yè)生產。陳段二人出生農村,對田里之事無所不曉,為軍隊的生產提出了很多有用的意見。
輾轉一個月過去了,他們的意見果然極大促進了農作物的生長,軍中再無人對他們心懷不服。
這日他們不當差,李丞婧來軍營中找他們。三人一起去田地里視察,陳醉說只要接下來三個月小心呵護不出差池,今年的收成必定更勝往昔。再有三年的光景,李家糧餉不足的問題基本可以得到解決了。
陳醉滿以為李丞婧聽了會十分驚喜,不料李丞婧只呆呆地看著田野,喃喃道:“三年,還要三年呀......”
段紹陵道:“丞婧,這是最好的結果了,你就是再換任何人來也不能再快一步。”
李丞婧回過了神,說道:“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并沒有催促責備之意。”
陳醉不明問道:“那你在為什么事情擔憂?”
李丞婧才道:“不瞞你們,我們李家和尹軍的局勢日益惡化,基本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上次尹軍突襲來陽絕不是突然發(fā)難,是早已計劃好的,要先來探一探我們的虛實。他們也不會因為一次的失利就知難而退,在不久的將來,尹軍一定會對我們李家宣戰(zhàn)。哎,尹軍兵力和糧餉都在我們之上,真打下去我們實在沒什么勝算。”
他們終于明白是李家等不到三年后糧草充足再和尹家決一死戰(zhàn)。
陳醉道:“李家兵威將廣,尹軍想獨占中南只怕沒那么容易。”
李丞婧苦笑道:“兵再威將再廣也不能不吃飯,就算能贏,這場戰(zhàn)也是苦不堪言。”
段紹陵道:“大帥風評頗佳,何不召集華南商賈,對他們曉以大義一番,未必就不能得到部分支持。”
李丞婧點頭道:“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必要時我會勸我爸爸采納的。”
他們正沿著田野邊一路走下去,李丞婧想了想,忽然問道:“這都過去一個月了,按理說寶兒該到了寧州才是,怎么至今還沒來?”
段紹陵搖頭不知,自從來陽回來后他就一直在寧州。“難道桂城那邊又起了什么變數不成?”
三人又想到劉教官的事,心里都是悶悶不樂。正擔心時一名戍衛(wèi)從城里的方向走了過來,李丞婧認得他是大帥府的戍衛(wèi),突然來此,難道是大帥府有什么事?
那人走到李丞婧跟前,敬了個禮,“大小姐,大帥府有客來訪,直明來意要見大小姐。”
李丞婧心念一動,“是男是女?”
“是一名少女,手持李家軍的通行令。”
三人再一細問,確定是鄒寶兒無疑,一起往大帥府走去。到了門口,不見鄒寶兒,原來戍衛(wèi)見她手持通行令,請示了龍副官,將那少女迎了進去。
三人到了正廳,沙發(fā)上坐著一位輕裝少女,正是鄒寶兒。
“大小姐,你們來了。”
鄒寶兒轉身看到他們三個,連忙站了起來,“你們怎么才回來?”
三人坐了下來,李丞婧將他們這一個多月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你呢?我原以為你很快就來,為什么過了這么久才到?是否因為什么事耽擱了?”
鄒寶兒雙手搓了搓,隔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是......逃婚出來的。”
三人同時一驚,“逃婚....你爹要你嫁給誰?”
鄒寶兒道:“是初羨的哥哥,況逸軒。”
他們三人奔赴來陽戰(zhàn)場沒兩天,鄒寶兒便跟軍校請辭回去。回去沒幾天,有一天早上,況老爺帶著他兒子和聘禮直接上門提前,她爹不問情由就滿口答應了下來,連日子都選好了。鄒寶兒問她爹為什么不問她的意思就做主她的婚事,是否是為了攀上況家這個高枝。
鄒老爺同意這門婚事倒不是為了這個,鄒家雖不比況家富有,可也不用依附于他們家。鄒老爺看重的是況逸軒的人品和他對女兒的一片真心,他相信女兒嫁過去后半生一定會幸福的。
任憑鄒老爺說得多好,鄒寶兒總是不愿。從前鄒老爺事事都由著她,這次卻異常的堅持,任憑鄒寶兒怎么說他都不肯有半點的妥協(xié),非要把她嫁到況家不可。掙扎了幾天都是如此,鄒寶兒這下可慌了,眼見婚期越來越近,鄒寶兒只有跟兄長商量,一番苦口婆心之下,鄒寶義見妹妹半點不想嫁,為她張羅了盤纏,讓她先到寧州躲躲,他這邊再想辦法替她勸說。
李丞婧道:“我看況家很快就會知道你在寧州了。”
鄒寶兒努著嘴巴說道:“那你會把我交出去么?”
李丞婧道:“呵呵,想要從我們李家把人帶走,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鄒寶兒道:“可是如果你跟況家的關系鬧僵了,你們將來想得到他們的財力支持是更不可能的。”
李丞婧拍拍她的肩膀,說道:“你就在這里安心待著,只要你不愿意,沒有人能夠把你從這里帶走。”
有李丞婧這句話鄒寶兒再沒什么好擔心的。
鄒寶兒來這里自不會向陳醉他們一樣入軍營,李丞婧命人把自己旁邊的房間收拾好,讓鄒寶兒以貴客的身份在李家住下。
李丞婧私下跟李麒玉說了鄒寶兒的身份,鄒老爺也是享譽盛名的紡織大王,聽到鄒寶兒是他的女兒,李麒玉也頗為驚訝。李丞婧只說鄒寶兒來寧州做客,其余的一概不提。
晚餐過后,陳醉和李丞婧知曉鄒寶兒一定有話跟段紹陵說,給了他們單獨說話的機會。到了八點半后,按照規(guī)定他們兩個要回軍營了。
“你現在跟鄒寶兒算什么關系?正式的男女朋友么?”
段紹陵不答,沉默了好一段路,“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回答地這么勉強。”
段紹陵又不說話,陳醉想到是鄒寶兒所做的種種讓段紹陵無法再漠視她的深情,在一起有一大半是出于感動吧。
鄒寶兒到了寧州,諸事不用想,每日里李丞婧陪著她游覽寧州風景,嘗遍各種美食,逍遙快活,不知不覺就過了半個月,陳醉和段紹陵每周只能有一天陪她們。
這日下午,他們四個正在街上,忽有戍衛(wèi)來尋,“大帥有令,讓大小姐立刻回府。”
李丞婧想要細問,這名戍衛(wèi)只負責傳話,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只知道有位年輕公子來大帥府。再問那名公子的模樣,一描述,鄒寶兒心中一凜,戍衛(wèi)所形容之人像極了況逸軒,他竟然找到寧州來了。
鄒寶兒心中害怕,向段紹陵靠了靠。
李丞婧道:“寶兒別急,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我們一起去見他,諒他也為難不了你。”
四人回到帥府,李麒玉正陪著一位年輕公子用茶,那人正是況逸軒。
況逸軒見到鄒寶兒,先是一喜,隨即不悅,對李麒玉說道:“李大帥,我的未婚妻果然在你府上,現在我就要帶她走了。”
況逸軒公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么說,鄒寶兒再也難捺不住,大聲道:“我不是你的未婚妻,那是我爹答應的,我從來都沒答應要嫁給你。”
李丞婧只說了鄒寶兒的身份,其余的都沒提過,況逸軒突然上門來找說李家私藏了他的未婚妻,李麒玉也是莫名其妙,急忙叫人去街上尋他們回來。看這情形,他們之間必有不尋常的關系,然前因后果他都不知,話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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