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動靜對于閻煜來說真的是沒什么,但是對于任朗來說,卻是十足十的大動靜大驚嚇。
剛才那些食客沒付錢全跑了也就算了,反正很多人都是常客,下次再補也沒事。更何況發生這樣的事,作為老板也該給客人免單作為受驚嚇的補償。
最主要的是,任朗看著已經空蕩蕩的餐廳,只剩下蕭衍一個人還淡定自若的坐在那里。
他知道,壞事了。
這壓根兒就不是店里哪里觸發了火警,是蕭二少專程找上門來了。
至于為什么而來,任朗還真不確定,希望不是為了蕭勻的事情。他放下報火警的電話,讓小服務生去通知后廚稍安勿躁,店里沒事,他們可以暫時先午休了。
反正今天這午市的生意也是做不成了。
蕭衍見任朗是個明白人,也不兜圈子,直接朝他招了招手。
任朗能怎么辦?只能乖乖地過去。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不自覺地就彎著腰駝著背就這樣弓著往蕭衍那邊走。
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任朗在蕭勻那里聽過太多他這個弟弟的“事跡”,一個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才30歲,正值男人的大好年華呀,他還不想死!
任朗走到蕭衍面前兩米左右的距離站定,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兩者氣勢卻還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蕭二少面上并沒有什么怒色,甚至還頗為云淡風輕的樣子。
任朗心里覺得要完,一般這種的,狠起來更可怕。
“蕭二爺。”
蕭衍眼里假意露出一絲驚訝來,“你還認識我呢?”
任朗忙點頭,“那是的,寧遠城估計沒幾個不長眼的不認識您。”
恭維話說的很溜,可惜這是立馬就給自己挖了個坑,還是能把他活埋了的那種。
“長眼睛了嗎?我怎么沒覺得。”
閻煜此時正好從洗手間那邊出來了,邁著大長腿往這邊走。
蕭衍“認識他是誰嗎?”
任朗戰戰兢兢地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然后搖搖頭,“不認識。”
閻煜“”
蕭二叔看向閻侄子,調侃道,“煜仔,在寧遠城,居然還有人不認識你閻羅王呢。”
閻煜看來他這一年真的是太乖了,乖到世人都已經忘記他的名頭了。
他自動忽略了本來也沒多少人見過他的真容,網上照片都被他刪了。
任朗“”
原來是道送命題。
那個男生竟然就是閻家的大少爺。
任朗在心里罵自己蠢,跟蕭二少一起的,長得還那么好看的,除了閻大少,還能是誰?
他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然后聲音還拼命力持鎮定。
“蕭二爺,閻大少。”
任朗現在瞬間很是后悔自己站錯隊伍,怎么就跟蕭勻在一起了,雖然他其實什么都沒干。
但是他也不是傻的,這會兒還是閉嘴不提蕭勻的好。
萬一這兩位爺真的只是碰巧來了,其實根本就不關蕭勻的事情。
會不會是不滿意今天這吃的?
任朗想著想著有點點走神。
蕭衍見任朗這幅樣子,忽然就改變了原本的計劃。
“你是這家店的老板?”
任朗猛點頭,濃眉大眼的國字臉滿是真誠,“是的。”
“我聽人說,這里有野味可以吃,是嗎?”
野味?什么野味?
任朗有點方,他這家店白天賣西餐,晚上是酒吧,連中餐都不算,哪里來的野味?
蕭衍對著一臉懵逼的任朗,慢慢站起身。
“沒有么?那就是我搞錯了。”
“煜仔,人家說沒有野味,那我們走吧。”
哈?
不光任朗傻了,閻煜也有點搞不懂蕭衍這是什么意思了。
不過蕭衍已經抬腳往外走,他也只能先跟上去。
至于任朗,就呆呆地看著兩人,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餐廳大門后面。
就這樣走了?
什么意思啊這是?
半響,小服務生從后廚跑出來,看到自家老板一頭的汗,“老板,你怎么了?還好吧?”
任朗不太好,腿很軟,頭還有點暈。
蕭衍和閻煜走出餐廳門口。
這里都是商務樓,前面他們都是直接打車來的,省的停車麻煩。
“走吧,帶你去吃糖醋排骨、咖喱雞。”
閻煜現在的重點是吃什么嗎?
蕭二叔看到閻侄子那眼神,好笑道,“任朗這個人看著太單純,你覺得蕭勻會告訴他什么事情?”
閻煜想到剛才那大個子傻兮兮的樣子,的確,不像是個有心機的。
這樣的人,不太容易守得住秘密。
蕭勻這些年藏的那么深,連蕭衍都一直沒發現,可見他的城府,這樣的人疑心病肯定很重。這個任朗也才跟他在一起沒兩年,的確很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閻煜唔了一聲。
“走了,吃飯去。”
發生了這樣的事,任朗也沒心思了,下午直接翹班去找蕭勻。
77層的酒店套房,這是蕭勻常年包了的,他有時候白天不在26層的辦公室,就肯定在這里。
任朗拿了備用的鑰匙卡在地下車庫直接刷了電梯直達77層。
進到房間,蕭勻已經在了,看樣子是還洗了澡。
只是,任朗現在哪里有心情?
他走過去迷你吧臺那里,倒了一杯烈酒就一口灌了下去,辣的喉嚨口直燒到胃里,但是只有這樣才能把七上八下的心給落下去。
高度酒精起作用很快,任朗拿著杯子坐到沙發上的時候,臉色已經沒有那么慌了。
蕭勻穿著浴袍,手臂環胸靠在客廳門口,從剛才任朗進門就一直沒出聲。
現在等任朗坐到沙發上,他才挪著步子走過去。
“嚇到了?”
任朗也不否認。
“你那弟弟真的是可怕。”
還有那個閻煜閻大少閻羅王,店里的監控都失靈了,他猜火警鈴就是他敲爛的,這個男生才二十啷當,但是果然什么都敢做,就跟傳說中的一樣隨心所欲,無所畏懼。
蕭勻把任朗手里的酒杯拿走,然后一口喝掉,“蕭衍跟你說什么了?”
“什么都沒說。”
這才可怕啊,都不知道他特意來一趟是做什么的。
“哦?”蕭勻瞇著眼,指尖敲在酒杯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音。
“一句話沒說?”
“只是敲了火警把客人都嚇走了而已?”
“對。”
任朗忽地想起來,又道“他就問我,我店里賣不賣野味。”
聞言,蕭勻的眸色微變,原本握著酒杯的指節收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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