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跨年就這么暈暈乎乎的過去了,安沅一早起來去買了菜,回來煮了個醒酒湯。
昨晚蕭衍和閻煜都喝了不少。
九點多了,還不見醒。
安沅自己一個人就坐在地板上,從書架上拿了本書,靠著沙發(fā)在那里看書。
一直到快十點了。
茶室的門被拉開,探出來一個腦袋。
“安兒,早。”
呵呵,師父的一頭短發(fā),東翹西翹的。
安沅很少看到蕭衍這樣沒有收拾過的睡眼惺忪的模樣。
“師父,早!”
拉門被徹底拉開,閻煜踩著蕭衍的背就走了出來。
“啊!”
“臭小子!”
新年第一天,在蕭二叔的吼叫聲中活力滿滿地開始了!
閻煜在洗漱的時候,蕭衍很不見外地跟著一起進了浴室。
然后,安沅在廚房準備早午餐的時候,就聽到那頭時不時地傳來悶哼慘叫聲。
不多時,三個人坐定在餐桌前,蕭二叔已經(jīng)一派矜貴的模樣,身上穿著閻煜的居家服,一點不違和,只是領(lǐng)口稍微有些大,露出了鎖骨。
“瀟安沅,你看哪兒呢?”
閻煜剛喝了幾口醒酒湯,看到小女生定定的眼神,直接伸過勺子敲她的碗。
安沅回過神,看了一眼閻煜,又把視線回到蕭衍的身上了。
“師父,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之前連續(xù)出差,蕭衍嘴挑,一路上都沒吃多少東西,能不瘦么?!
“師父,你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吃的?”
“我今天晚上煮吧。”
蕭衍欣慰地點點頭,“嗯,安兒看著煮吧,師父都可以。”
聞言,閻煜夾起最后一個荷包蛋,用丟的,扔到了蕭衍碗里。
“瀟安沅,晚上,我要喝牛骨湯。”
安沅牛大骨加條牛尾,再加一點黃芪、吳茱萸和生姜還有大棗,給師父煲湯喝,正好可以溫里補氣。
下午,閻煜陪安沅去采購,看到小女生真的有買牛棒骨還有牛尾,心里直滿意地一樂。
結(jié)果,到晚上,閻大少看著一桌子的藥膳。
這明明都是給蕭衍補身體的啊!
蕭衍胃寒體虛,是個弱雞。
他卻是陽氣旺盛的不行,這一桌吃下去,估計得飆鼻血了!
‘弱雞’蕭二叔,一邊喝著牛骨湯,一邊吃著安沅給他剔刺拆骨的安康魚。
心里那叫一個美滋滋呀美滋滋。
陽氣旺盛的一塌糊涂的閻侄子,臉黑黑的坐在那里。
安沅接收到他非常不開心的眼神,一臉茫然。
“閻煜,你怎么了?”
蕭衍心里悶笑,感覺早上被踩了一腳的腰沒那么疼了。
安沅隨即看了看師父的餐盤,再看看閻煜一動沒動的筷子,立馬反應過來了。
汗!
閻煜這是在吃師父的醋么?
于是。
安沅給閻煜裝了一小碗的湯,然后把牛棒骨上和牛尾上的肉拆了下來。
看看邊上本來用來給安康魚去腥的蘇子葉,她夾了一張葉子過來把剔好的牛肉包好,最后在上面撒了一小撮海鹽。
就這樣,她小手拿著一團包好的肉,遞到閻煜面前。
閻煜瞇眼看看安沅的小臉,再看看她手上那一包散發(fā)著特殊香氣的剔骨肉。
啊嗚一口,閻煜一個低頭就直接把安沅手上的菜包肉給吃掉了。
順便的,還咬了一口她的手指頭!
一桌子同樣的菜,安沅硬是想出了閻煜和蕭衍兩個人不同的搭配吃法。
一頓飯結(jié)束,安沅自己可憐巴巴地就喝了碗湯,吃了半碗米飯。
其余的時間,都用來伺候這兩位大爺吃飯了。
因為有人喂食,蕭衍和閻煜真的都吃撐了!
不過這兩人腹肌練的太好,就算吃多了,那胃都完全不會突出來,褲腰更是一點都沒有要松開的必要。
安沅收拾完餐桌,閻煜倒是過來幫忙了。
“扔洗碗機里。”
“不要自己手洗。”
安沅看著水池里那一大堆的碗盤,笑著點了點頭。
閻煜手掌大,幾個來回,就把所有的碗盤都放進了洗碗機。
“怎么用?”
“我來。”安沅看張媽用過兩次,知道該怎么操作。
倒好洗潔劑,又按了幾下按鈕,就聽到洗碗機里有放水的聲音了。
“行了,走吧。”
閻煜喜歡吃安沅煮的東西,但是不喜歡看她跟個老媽子似的在廚房收拾打掃。
安沅被他拉著去了客廳。
三個人,沙發(fā),樓梯腳踏,躺椅上,各占一邊,躺尸看劇。
遙控板在閻煜手里,他選了什么,另外兩個人就看什么。
到后來,蕭衍干脆都睡著了。
安沅去拿了一條毯子出來給師父蓋上。
“快十一點了,你先去洗澡。”
“好。”
安沅洗完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閻煜正在把師父拖起來,結(jié)果,師父一個耍賴,直接爬到了他的背上,兩條腿勾住他的腰際,就不松開了。
啊!!!
這姿勢。
安沅一點都不酸,反而心里跟磕了粒糖似的。
媽耶,她總算是明白,之前看過21天漫友留言時常會說的一句話,磕糖磕到糖尿病了,是什么個意思!
閻煜背著人,走過她身邊。
看到小女生一臉星星眼。
“瀟安沅,你腦子里又在瞎想什么?”
“木有!我什么都木有想!”
還木有!
擦!
閻煜大踏步跨進茶室,然后用力掰開蕭衍卡在他脖子里的手臂。
嘭一下,人就被他摔在床鋪上。
安沅看到師父只哼了一聲,拽過被子裹住自己,隨即翻了個身就繼續(xù)睡過去了。
啊啊啊她第一次覺得師父好萌啊!
閻煜已經(jīng)重新走出來了,唰一下拉上茶室的拉門。
安沅的視線受阻,一雙狗狗眼還露出一絲失望。
“瀟安沅,還不回房間?”
“要不,重新陪我再洗一次澡?”
閻煜一只手搭在墻上,俯下身,挑著眉看她。
安沅眨巴了兩下眼睛,嘴角的梨渦乍現(xiàn)。
“閻煜,晚安。”
說完,她一個矮身就逃回了房間。
第二天,閻煜和蕭衍起來的時候,家里只有一桌豐盛的早餐。
卻不見瀟安沅的身影。
桌上留了一張紙。
“師父,閻煜,早安!”
“我跟牧七去學車,下午再回來。”
“牧七?”
饒是蕭衍,也沒有見過所有閻家的隱士,但是一看這名字,就知道是之前閻煜安排去安沅宿舍的那個隱七。
閻煜點點頭,他也忘了練車這茬了,之前牧七有跟他匯報過的。
小女生不在,兩個男人就覺得呆在家里很無聊,吃過早飯,就重新振作精神開始工作了。
兩人開車去了醫(yī)大的實驗室。
之前老校長交代的教材案例,閻煜和蕭衍已經(jīng)整合的差不多了,就需要最后再校對一次,就可以完工了。
“你那個小助理,用的還順手么?”
“不行的話,我讓何仁喜或者許易過來幫你。”
自從蕭衍比較多時間在s后,udc那邊,趙秉天正式退休,返聘做了咨詢顧問,陳錦升終于得償所愿坐了主任的位子。
他又招聘了兩位新的法醫(yī)入職,那兩個人自己帶了原本的助理過來。
所以何仁喜和許易現(xiàn)在做的多少有些不開心。
尤其是何仁喜,已經(jīng)給蕭衍發(fā)過好幾次消息了。
都是抱怨新來的法醫(yī)不好相處。
閻煜不關(guān)心這些,他都快忘記何仁喜和許易這兩號人物了。
“我原來在udc的時,何仁喜是臨床檢驗師,許易是記錄師。”
“你之前最早的毒物數(shù)據(jù)庫,還是何仁喜幫你一起整理的。”
蕭衍試圖喚起閻煜的記憶。
雖然某人其實擁有圖像記憶功能的超強悍記憶力,但是如果他不愿意回想的話,也是白搭。
“把人弄去s不就行了?”
閻煜喜靜,現(xiàn)在的那個小助理,江南西,工作能力可以,話也算少的。
他不想另外找兩個人進來,天天杵在這里礙眼。
“許易還好,何仁喜那小女生,在udc呆慣了,去s,那么差的條件,肯定不習慣的。”
聽到蕭衍這么說,閻煜斜眼看他。
“你什么時候還會關(guān)心起這種事情了?”
蕭衍揚眉,“怎么?他們在udc也幫了我不少。”
閻煜呵呵一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
“你有余力關(guān)心他們,還不如抽點時間關(guān)心一下安醫(yī)生。”
安醫(yī)生?
蕭衍一聽到這個名字,表情一凜。
“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閻煜“你關(guān)心么?”
蕭衍此時的表情已經(jīng)全無之前的輕松。
“煜仔,快說。”
“沒什么,之前聽隱四說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太好?這什么意思?
蕭衍憶起那人,向來都沒什么過多的情緒,更不會跟人吐露心聲。
如果讓別人看出來心情不好,那就是他心情真的非常地不好!
蕭衍拎過外套,直往外走。
“他不在國內(nèi)。”
蕭衍猛地一回頭,“去哪兒了?”
閻煜搖搖頭,“小四說他出國散心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蕭衍“”
那邊安沅第一次上車,不過牧七只帶她一個人,所以練習了一整天的時間,她居然已經(jīng)可以在駕校附近的小路上開起來了。
“安沅小姐,你方向感很好。”
“應該很快就可以去考試了。”
被牧七夸贊了,安沅并沒有很開心。
“我倒車還不行啊。”
那個真的是有點難,非要停到那個指定的方框里。
見安沅皺著眉心,牧七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
“沒關(guān)系,考試的時候那個看著點就好了。”
“那以后在外面倒車怎么辦?”
牧七“少爺已經(jīng)給你預定了一輛車,可以自動泊車的。”
“下個月就可以交貨了。”
安沅“”
“今天我們就練到這里吧。”
牧七開車送安沅回市區(qū)。
都快到閻煜的公寓門口了,安沅接到一個電話。
“周然?”
“是小虎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周然會給她打電話,安沅心里就開始擔心后院的動物。
“安沅小姐,不是小虎,是之前二少爺剛領(lǐng)回來的那只林小東。”
那只不親人的拉布拉多?
“它怎么了?”
電話那頭,周然有一瞬間的停頓。
“今天二小姐不知道怎么就來了后院。”
“然后她被林小東給咬了。”
“現(xiàn)在,二小姐在那里吵著要把林小東給送去安樂死。”
“二少的手機沒人接,我才聯(lián)系您的。”
安沅趕忙道,“我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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