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回來一次,大冷的天,能夠舒舒服服地在大浴池里泡個澡,絕對是美事一樁。
安沅仰頭靠在閻煜懷里,望著滿天繁星,忍不住地瞇眼贊嘆道,“山上看星星好漂亮,每一顆都近的閃閃發亮!
閻煜嗯了一聲,沒后話了。
“。
“流星!”
安沅忽地驚呼了一聲,然后小手猛拍閻煜的手臂。
“閻煜,你剛剛有看到嗎?”
“有。”其實并沒有,他正整理案子的思路呢,根本沒注意。
“流星啊,果然是一閃而逝呢!
安沅這么感嘆著,忽然覺得有些小小的傷感。
難道是因為冬天的關系么?她最近怎么老是動不動就覺得情緒有些低落不受控呢?
“瀟安沅,你個腦袋瓜子里又在想什么呢?”
發現小女人周身氣壓驟降,仿佛腦袋上起了一大團的烏云,閻煜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額頭。
安沅被閻煜手掌帶起來的水珠子濺了一臉,哼哼了一聲,隨即抓住男人的大掌咬了一口。
這咬人的壞習慣還是跟閻煜學的,不過他似乎一點不介意,大多數時候都樂在其中。
“師父什么時候回來呀?”
想到源城那里條件艱苦,師父身邊還沒人照顧,安沅就放不下心。
“快了。”
夏之的審訊雖然沒能讓她全盤交代,但是至少問出了點東西。
那兩名男服務生到底膽子小,葉隊長拍出證據了警告了一番,就什么都招了?上,夏之也是一早就有準備,沒有輕信這兩個外人,問出來的只有故意弄壞了監控,還有讓他們刻意請假躲避警方盤問這兩件事。
蕭衍那邊打算要親自再去一次花渣寨,然后才回來寧遠城。
說完蕭衍的事,安沅安靜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提及了之前跟冼寧瀾一起吃午飯的事情。
閻煜一聽到冼寧瀾的名字,就皺起了眉頭,“她什么時候約你吃的午飯?”
安沅說了具體的日期,那日子閻煜大概算了一下。
那兩人說是去支教,但是真的有在認真做事嗎?
先是拋下雙胞胎兩個人莫名其妙跑去源城,還恰恰去的就是靈水河鎮,現在閻景山又被拍到去見了蒼耳子。
閻煜怎么想都覺得有蹊蹺,不對勁,這事有不尋常的味道。
“哈湫!
雖然她人整個窩在閻煜懷里,浴池的水也很熱,但是到底半露天的,安沅猛地就打了個噴嚏。
嘩啦啦一陣水聲,她被公主抱了起來,回去浴室快速地沖了個水,閻煜很是安分,一點歪心思都沒動地把人抱回了床上。
第二天清晨,安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又不知不覺地爬到閻煜的背上去睡了汗,她真是怎么了?
懊惱不對勁的時候,安沅覺得自己頭又有點暈乎乎的。
怎么回事?
難道昨晚泡個澡,又著涼了?
她的身體向來都挺好的,怎么最近變得這么弱了呢?
為了不讓宿老夫人擔心,安沅一直堅持到吃過早飯,閻煜開車帶著她下山時才露出病態。
“閻煜,我好像又發燒了。”
前面她偷偷給自己量了個體溫,39度。
什么?
閻煜一腳剎車差點沒踩死,趕緊打了雙跳燈把車子停到了路邊上。
“瀟安沅,你怎么回事?”
閻煜氣得大吼,伸手探向安沅的額頭。
“燒成這樣,還不吭聲,真的是燒傻了么你?”
氣不打一出來,閻煜從后座把外套拎過來蓋到安沅身上,又把車里的暖氣調高了幾度,隨即一路飆車到了蒼石醫院的急診室。
“病人頻繁高燒肯定有問題,我們需要做一個更詳細的檢查。”
安沅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醫生和閻煜的對話。
她前面是直接暈過去了么?
這到底怎么回事?
安沅自己都有些莫名搞不懂了。
醫生出去后,閻煜回過身看到安沅已經睜開了眼睛。
“怎么樣?覺得哪里不舒服么?”
剛才還沒到醫院,瀟安沅就暈了,差點沒把閻煜給急得直接把車子開進急診室的大樓里去。
“瀟安沅,你最好趕緊給我好起來!
“聽到沒?”
安沅的手被男人握得死緊,都泛疼了。
“唔,我只是發燒,不要緊的!
“很快就好了!
安沅雖然心里也有點打鼓,不過見閻煜急的臉都有點發白了,勉強揚起嘴角安慰他。
真要命,只不過發個燒,她怎么覺得渾身無力,仿佛靈魂都要被抽干了一樣的?!
眼皮子耷拉起來,幾乎就在下一秒,安沅又‘睡著了’。
這一天,蒼石醫院所有的專家教授都被閻大少爺給炮轟了!
如果不是還維持著最后的一絲理智,閻煜估計能把那個主治醫師給拎起來痛揍一頓。
“什么叫不知道她怎么了?”
“普通的發燒,會昏睡這么久還叫不醒的嗎?”
閻煜暴吼,怒氣猶如十級海嘯嚇得連同院長在內的所有醫生,站在那里一排瑟瑟發抖,差點沒腿軟跪下了。
最后還是牧七機靈,去把莫老先生給請了過來。
見到莫老的時候,閻煜臉上有一絲的懊惱,他應該早點把這個老爺子給請過來的。
“閻煜啊,別著急,我先給安沅把把脈。”
五分鐘后,莫老一臉面色狐疑地問道,“安沅最近有吃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么?”
不干凈的東西?
這一點,牧七比閻煜更為清楚!澳希瑧摏]有,平時我都是跟師父一起用餐的!
閻煜又補充道,“我出差回來后,安沅吃的,我也都有吃。”
“莫老,你這是懷疑瀟安沅食物中毒么?”
但是她這光發燒昏迷,并沒有腹瀉也沒有嘔吐的癥狀啊。
“安沅現在的脈象虛浮,代表她臟器有損!
臟器有損???
一聽到這四個字,閻煜猶如晴天霹靂,這一直都好好地怎么會突然這樣的?
牧七也是徹底震驚了的狀態,她幾乎天天都跟師父在一起,這也沒摔沒傷的,怎么會突然臟器有損的?
“閻煜,你再好好想想安沅有對什么東西過敏的么?”
“不光是吃的,也可以是一些其他的東西!
握緊拳頭,鎮定了心神,閻煜努力回憶,但是怎么都沒想到。
“瀟安沅身體一直都很好,也不挑食,貓狗這些她都不過敏的。”
“藥物方面也沒有的!
聞言,莫老又繼續用排除法推斷,“那最近有什么東西,是突然出現在她生活中,之前沒用過的?”
老先生這么一問,閻煜腦海里乍然就想到一樣東西。
……
楊書遠送的那塊洮硯。
……
就像是完全掐準時間了一樣,閻煜的手機正好在這一刻響了起來。
是楊書遠打來的!
“閻煜,你上次讓我問那塊洮硯的出處,那個粉絲人沒找到,最后還是問到的她朋友!
“怎么說的?”
手機那頭楊書遠猶豫了一下,“我覺得小女生也是瞎扯的吧,說她朋友被人忽悠了,說什么那硯臺是個古物,有吸食人心的作用,送給誰,就能擁有誰的心!
什么狗屁不通的東西???
“應該只是個江湖騙子為了高價把那破硯臺賣出去,所以才亂說的!
“你跟瀟安沅說,她要是覺得膈應的話,就把那硯臺扔了,晚點我送個真的向她賠罪!
楊書遠之后說了什么,閻煜已經聽不到了。
雖然聽著特別扯淡,但是瀟安沅莫名其妙地發燒不止,昏睡不醒,西醫查不出來哪里有炎癥,莫老又懷疑她是中毒或者過敏導致的臟器有損。
閻煜,暫時不得不相信這荒誕的理由。
“牧七,你現在馬上回博公館,把書房里的那方洮硯給拿過來!
等牧七走了,閻煜又把剛才楊書遠在電話里說的那個邪門的事情跟莫老敘述了一遍。
“還有這種事兒?”
莫老也沒有輕易地就下定論,只說等牧七把那硯臺拿過來他看看再說。
牧七一路飛車回去,沒花多久就回來了。
莫老拿著硯臺仔細打量,摸著上頭的紋路甚至還湊近了輕舔了一口。
“這石頭,怕不是真的有問題,閻煜,先拿去化驗一下吧!
閻煜本來是很想自己回去實驗室化驗的,但是他放心不下瀟安沅。
“牧七,把這個拿去udc,交給何仁喜!
病房里,生命體征的檢測儀一直不停的發出滴滴聲,上頭顯示的各項數據都在正常值的范圍內,瀟安沅氣息沉穩,一張小臉除了有些微微泛紅之外,看起來就跟睡著了沒有區別。
閻煜就坐在病床邊上,十指緊扣著安沅的手掌心。
牧七送完東西回來,敲了敲房間的門走進來。
她還是第一次見她家少爺發那么大的火,現在怒氣過后,又是完全的失魂落魄。
“少爺,師父肯定會沒事的。”
閻煜沒回,視線只盯在瀟安沅的臉上。
牧七默默地退了出去,就在外頭守著。
遠在西南角的蕭衍,還不知道安沅出事了,他剛剛從花渣寨里出來。
連著撥了好幾個閻煜的電話都沒人接,于是他又打了安沅的電話。
“喂,二少,我是牧七!
“怎么是你接的電話?安兒呢?”
牧七覺得沒必要隱瞞,就老實地跟蕭衍說了安沅發燒昏迷的事情。
“什么?怎么會這樣的?”
“閻煜人呢?你把電話給他。”
蕭衍握著手機,不停地來回踱步,腳下的草都被他踏平了,他眼角瞥到花渣寨大門口那塊石碑,忍不住又往里看去。
前面接待了他跟葉隊長的那位女巫醫,正遠遠地站在她那座小樓的陽臺上往這邊看。
蕭衍隨即就移開視線轉過了身,那老巫醫的眼神前面就讓人禁不住有些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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