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卉休息了兩天,身體就緩過來了。
年輕,真的就是本錢啊,前一天還痛得要死要活,過了一晚上就好了。
柴恩進過來接她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臉上一點異常都沒有,連丁點傷心的模樣都不見。
“都好了?”
“嗯。”
程嘉卉重重點頭,拎著行李袋就出了房間。
柴恩進上前兩步接過袋子。
“謝謝進哥。”
下樓坐到車上,程嘉卉迫不及待地問及之后的行程。
“沒事,不著急。”
聞言,程嘉卉轉(zhuǎn)頭就看向柴恩進。
“進哥,什么意思?”
“是不是黃總那邊說了什么?”
“我身體都好了,可以開始工作了。”
程嘉卉的語氣有些焦急,她好不容易才被選進jy女團,事業(yè)這才剛開始。
柴恩進遞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
“黃總不知道,我跟他說你家里有事請了兩天假。”
程嘉卉這才稍微放心下來。
“那麻煩進哥還是幫我安排吧,之前我們不是馬上要去秋城做活動的么?”
“那個臨時取消了。”
“取消了?為什么?”
柴恩進打著方向盤,把車子開出酒店的地下車庫。
“進哥,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程嘉卉剛放下的心又一下吊了起來。
柴恩進停頓了一下,才默默地點頭。
“黃總。。。下令讓jy女團解散了。”
什么???
程嘉卉徹底懵掉了。
“進哥,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怎么可能呢?我們?nèi)藲膺@么旺,公司不是一直在捧我們嗎?為什么要突然宣布解散?”
“為什么?”
程嘉卉情緒很激動,手搭到了柴恩進的手臂上不停搖晃質(zhì)問。
“黃總這樣做,都不跟我們提前商量的嗎?憑什么?”
為了安全起見,柴恩進一腳剎車,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上。
“程嘉卉,你冷靜點!”
“jy女團解散了,你們幾個單飛也不是沒可能的,你先別著急。”
單飛?
程嘉卉嘴角露出一個苦笑。
“進哥,你別騙我了。”
“天啟文投捧過的明星里,有哪個被公司放棄了還有好下場的?”
程嘉卉是年輕,但是也沒傻到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她之所以加入天啟,就是為了。。。走捷徑。
現(xiàn)在,捷徑走了一半,結(jié)果還沒出來,目的地也還遠著,居然就被公司給拋棄了。
她怎么能不著急?
“進哥,你現(xiàn)在送我去見黃總。”
對于程嘉卉的要求,柴恩進一個眼神就表明了。
愛莫難助。
“那我自己去。”
說著,程嘉卉就要去開車門。
柴恩進把車門鎖給鎖上了。
“程嘉卉,給你一句忠告。”
“別去。”
“否則,你會后悔的。”
程嘉卉根本不理,直接想要越過柴恩進去開中控鎖。
“不用你管,我一定要去問個明白!”
柴恩進抓住程嘉卉的手腕,然后閉了閉眼,吐了口濁氣才道。
“坐好,我送你去。”
……
黃凱旋的辦公室內(nèi),柴恩進先進來了,程嘉卉還在外頭等著。
“黃總,jy女團的事。。。”
柴恩進話未說完,黃凱旋就一個兇狠的眼神掃過來。
“怎么了?不是讓你去解決了么?”
“出紕漏了?”
“不過幾個小姑娘,你都搞不定,柴恩進,我是不是看錯你了?”
黃凱旋手里正拿著一疊新人的照片,茶幾上已經(jīng)被扔出來的也散好多。
柴恩進咬了咬后槽牙,然后搖頭。
“對不起,黃總。”
“沒事就出去吧。”
柴恩進沒多作停留,轉(zhuǎn)身就走,等他手剛握上門把時。
“柴恩進,你最近是不是跟樂爺?shù)闹碜叩锰耍俊?br />
“樂爺不喜歡底下人有過多接觸。”
對于黃凱旋的警告,柴恩進鄭重地頷首,“我會注意的。”
門外,程嘉卉焦急地等著。
“進哥,怎么樣?我可以去見黃總了嗎?”
柴恩進看了小姑娘一眼,拉過她手臂就往外走。
等兩人一直走到消防通道的樓梯口,柴恩進才松手。
“放棄吧。”
程嘉卉瞪圓了眼。
“進哥,你別開玩笑了!”
“讓我放棄?”
“我跟黃總簽過合同的,而且你明知道,我還被。。。”
“你現(xiàn)在讓我放棄?”
說著,程嘉卉眼睛就紅了。
柴恩進不是第一次見類似的反應(yīng),曾經(jīng)的辛佐、卓子昕,還有再之前的好多人,都有過這樣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放棄也可以。”
“你現(xiàn)在就去找黃總鬧。”
“只是,等待你的就是永遠的封殺,再也沒有出頭之日。”
“程嘉卉,聽我一句勸。”
“等你合同期到,另外找經(jīng)紀公司吧。”
“進哥!”
程嘉卉雙手捂住臉,崩潰大叫。
“合同期還有四年多,我跟公司簽的是五年的合同,你讓我等到那個時候,我還有什么機會?”
柴恩進垂下眸子。
他的沉默不語引來了程嘉卉更為激烈的反應(yīng)。
“柴恩進,你肯定還有辦法的,是吧?”
“對了,另外五個人呢?你帶我去找她們。”
“我們聯(lián)合起來再去找黃總,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被雪藏起來啊!我們什么都沒做錯,這算什么?”
柴恩進推開程嘉卉的手。
“其他人都已經(jīng)搬出別墅了,我也不知道她們?nèi)チ四睦铩!?br />
“什么?”
程嘉卉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進哥,你這。。。”
看到小女生一下坐到樓梯的臺階上,淚水布滿小臉,柴恩進有瞬間的不忍。
但是,他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
“走吧,我?guī)闳e墅收拾東西。”
程嘉卉跟塊失了靈魂的木頭一樣被拉著走了。
回到別墅,其他人的確都已經(jīng)離開了,室內(nèi)一片狼藉,看得出來所有人走的都很匆忙。
程嘉卉進了房間,癱坐在床上,完全就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你房間里的東西都可以帶走。”
柴恩進走去衣櫥那邊,幫她把兩個行李箱從衣櫥頂上拿了下來。
程嘉卉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柴恩進默默地開始幫她收拾,視線掃過屋內(nèi),他揀著貴重的東西箱子里放。
墻邊上那一排奢侈品的盒子被他一一打開。
“如果你手頭緊,可以把這些賣了,二手也值不少錢。”
程嘉卉扭頭看到柴恩進手里拿著一只小挎包。
她猛地回過神。
“進哥,我是不是可以去找樂爺?”
“對吧?我怎么把他給忘了呢?只要樂爺開口,黃總肯定會給我做其他安排的。”
似是一下子找到了出路,程嘉卉立即起身去自己的包里找手機。
號碼剛找到,電話還未來得及撥出去,手機就被柴恩進給搶走了。
“進哥,你干什么?把手機給我。”
柴恩進一下按了關(guān)機鍵。
“程嘉卉,樂爺,比黃總更不好惹。”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要去找他出面。”
看著把梁丘樂當成救命稻草的傻女孩,柴恩進一個嗤笑出聲。
“找他出面幫你么?”
“程嘉卉,自從那天晚上之后,梁丘樂有聯(lián)系過你嗎?”
柴恩進只一句,就問倒了小姑娘。
“他自己是沒有。。。但是,但是洪助理有發(fā)過消息給我的。”
“哦?洪澤跟你聯(lián)系過?”
柴恩進似是有些不相信,那個鐵石心腸的人會突然同情心泛濫。
“我沒有樂爺?shù)碾娫挘跃徒o洪助理發(fā)了消息,他有回我的。”
“他回了你什么?”
“他說,他說讓我好好養(yǎng)身體。”
聞言,柴恩進差點沒翻白眼。
他就知道。
洪澤不可能因為程嘉卉去忤逆梁丘樂的,連說一句好話的可能都沒有。
或許,自己也該這樣。
柴恩進緩了緩神,啪一下將手里的包扔進行李箱。
“趕緊收拾,我去打電話給中介,臨時先找個房子住下再說。”
說完,柴恩進不等程嘉卉的回話就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
程嘉卉會這么輕易放棄么?
當然不會,她還抱著一絲希望,所以柴恩進將她送到臨時的住所后,程嘉卉自己又打了車去到了梁丘樂的公司。
可惜,她想的太天真了,她連電梯都上不去,更別說見到梁丘樂本人了。
大廳前臺的接待員小姐根本都沒有幫她傳話,直接就拒絕了她的要求。
程嘉卉給洪澤打了電話,沒人接,發(fā)了消息,也一直沒有收到回復(fù)。
大廳里人來人往,程嘉卉戴著墨鏡坐在接待區(qū)的沙發(fā)里,心里祈禱著梁丘樂或者洪澤會突然出現(xiàn)。
然而并沒有。
直到臨近下班的點,下來的人越來越多,程嘉卉鏡片后的視線急匆匆地掃過,還是沒有見到她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樓上,梁丘樂的辦公室內(nèi)。
洪澤剛說完晚上的行程,梁丘樂從沙發(fā)上起身去拿外套。
“樂爺,程小姐在樓下還沒走。”
“一會兒從地下車庫走。”
“好的,樂爺。”
洪澤立馬給司機打了電話。
程嘉卉一直等到夜幕深沉,一整天沒吃東西的她胃里已經(jīng)空的直犯惡心了。
前臺的工作人員也都下班了,大廳里只有值班的保安。
“這位小姐,大家都已經(jīng)走了。”
程嘉卉就算戴著墨鏡,也看得出來樣貌很好,為了來見梁丘樂,她身上也穿的很整齊得體,所以保安說話還算是很客氣的。
“請問。。。樂爺也已經(jīng)走了嗎?”
樂爺?
梁丘樂在公司里當然不可能用這種稱呼的,保安反應(yīng)了一下才明白。
“你是來找我們總經(jīng)理的呀?”
“他早就走啦。”
“什么?我一直都在這里等著,沒看到他出來啊。”
保安上下多看了程嘉卉兩眼。
“小姐,你這樣等是沒用的。”
“早點回去吧。”
程嘉卉上前攔住保安,“大叔,樂爺什么時候走的?”
“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啊?”
保安對美女再客氣,也不敢隨意泄露梁丘樂的行蹤,連忙搖頭,也不再搭理程嘉卉。
浪費了這么久都沒見到人的程嘉卉還不死心,出去后又打了車去到之前的酒店。
酒店的前臺當然也不可能告知她客人的信息,程嘉卉只能偷偷地跟著一位住客上了電梯。小說娃小說網(wǎng) xiaoshuowa
好不容易去到了之前那個套房的樓層,程嘉卉給自己壯了壯膽,去到套房門前,按下了門鈴。
很快,有人來開門。
”樂爺!”
梁丘樂沒想到還會再次見到程嘉卉,眉頭一皺,就要把門關(guān)上。
“樂爺,樂爺,是我啊!程嘉卉!”
程嘉卉把臉上的墨鏡摘了,露出一張有些憔悴,但是仍舊非常俏麗的小臉。
許是那雙眼睛,梁丘樂盯著程嘉卉看了一眼,握在門把上的手稍微松了些力氣。
程嘉卉趁勢趕緊進了門。
......
“樂爺,黃總。。。黃總那邊把我們jy女團突然給取消了。”
“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一進門,程嘉卉就脫了外套,里面是一件極短的裙子,上面還是削肩的,總之露出的白嫩肌膚有點多,很是打眼。
聽到小姑娘一上來就哭訴自己的現(xiàn)狀,梁丘樂面上沒什么反應(yīng),只去到吧臺那里給自己倒了杯酒。
“樂爺,也可以給我倒一杯嗎?”
程嘉卉走過去,身體貼著梁丘樂站定。
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怎么,梁丘樂覺得小姑娘覆在自己手臂上的一只小手都在抖。
一杯烈酒下肚,程嘉卉本來就空蕩蕩的胃直接都快燒起來了。
“樂爺,樂爺,你幫幫我,我才20歲,我不想被公司雪藏起來。”
“為了出道,我努力了那么久,我爸媽不同意,我還跟家里鬧翻了。”
“要是我不混出點樣子,我。。。我。。。”
酒勁上頭,程嘉卉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一張小臉哭的梨花帶淚。
梁丘樂坐在沙發(fā)里,程嘉卉坐在地毯上,上半身整個趴在他腿上,身上的短裙什么都遮不住。
“想讓我怎么幫你?”
“你幫我去跟黃總說,jy解散,我可以單飛的,綜藝、廣告、電視劇、電影,我都可以接的。”
“我會努力工作的。”
梁丘樂冰涼的食指探上程嘉卉的臉,從下巴劃到她的眼睛。
程嘉卉伸手握住,然后直接往自己的嘴里送,一下含住。
......
洪澤再次見到程嘉卉的時候,有些不敢置信。
“洪助理,麻煩你了。”
洪澤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先把人送回去取了行李,再連人帶行李送去了梁丘樂的公寓。
辦完一切,洪澤才自己打車回家。
等進了家門,他才撥了個電話給柴恩進。
“哦?梁丘樂居然讓程嘉卉住進了他的公寓?”
這也是柴恩進完全沒有料到的。
洪澤把領(lǐng)帶拉松,然后去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出來。
“我大概知道梁丘樂會心軟的原因了。”
“什么?”
柴恩進剛問完,自己也一下想到了答案。
“是因為,程嘉卉長得像瀟安沅嗎?”
洪澤吞下嘴里的冰涼的液體,嗯哼了一聲,算是默認。
“除此以外,沒有別的理由。”
“梁丘樂這個人變態(tài)地固執(zhí),對自己看上的東西從來不會輕言放棄。”
“他暫時得不到瀟安沅,就拿程嘉卉當替身來過渡。”
可憐那傻女孩還把梁丘樂這變態(tài)當成救命稻草。
“柴恩進,這兩天注意整理一下,風(fēng)暴應(yīng)該很快就來了。”
掛了電話,洪澤看向床頭放著的一張照片。
那是三個人的一張合照。
他跟柴恩進一左一右,中間站的是辛佐。
后面的背景,是秋城仁愛兒童福利院。
***
宗野的尸首在被其家屬火化前,被周勇濤帶隊去攔下了。
周勇濤想起上一次跟葉隊去殯儀館攔截尸體的時候,也是一樣被不理解的家屬狠狠地臭罵了一頓。
蕭衍和助理做完尸檢,確認了結(jié)果。
“酒精,加上美西律,造成的慢心律中毒,心肌細胞興奮性降低導(dǎo)致心搏驟停。”
周勇濤一拍桌子,“果然有問題!”
蕭衍繼續(xù)解釋道,“美西律無臭、味苦,易溶于水跟乙醇。宗野出事當晚喝了很多酒,美西律應(yīng)該是被人混在酒里給他喝下去的。”
可惜,酒店當晚的監(jiān)控視頻都被人破壞刪除了,城文區(qū)分局那邊的法醫(yī)報告也不夠詳盡,尸體的血檢都沒做就被匆匆判定為意外猝死事件。
宗野的妻子過來認領(lǐng)尸體時也沒有任何懷疑,直接讓殯儀館的人就將尸體開車運回了秋城。
在缺少各種明確證據(jù)的情況下就輕易結(jié)案,肯定是不正常的。
“蕭教授,我馬上把報告拿回去給邱局,城文區(qū)分局那邊肯定有內(nèi)鬼。”
說完,周勇濤就要往外走。
閻煜一下把人喊住了。
“周隊,你現(xiàn)在回去要跟邱局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當然就是派調(diào)查小組過去啊,城文區(qū)這次是明顯的玩忽職守。”
閻煜心里哀嘆周勇濤的‘耿直’。
“周隊,你認為宗野的案子是個案嗎?”
如果是無關(guān)緊要的個案,他有必要這么大張旗鼓地讓蕭衍動手么?!
周勇濤看到閻煜面上的表情,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啊,你是說宗野大師的死,跟我們在查的幾個案子有關(guān)系?”
“周隊,天啟文投就在城文區(qū)的管轄范圍內(nèi),還有之前梁丘樂的別墅女傭意外死亡,卓子昕去自首,也是在城文區(qū)分局。”
統(tǒng)統(tǒng)都是城文分局處理的!
閻煜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城文分局,太多次的出現(xiàn)頻率,就值得去懷疑。
尤其,跟梁丘樂沾上邊的話。
“周隊,你現(xiàn)在貿(mào)然去跟邱局講一個還沒有任何實錘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
“那該怎么辦?先查宗野的死?”
之前的案子都卡住了,牽扯到梁丘樂,不光上面的邱局有所顧慮,連他手底下的人查點什么事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
此時,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
梁丘笙走了進來,他視線直接落在閻煜的身上。
“我哥的任命下來了。”
yes!
閻煜面上不顯山露水,眼底閃過一絲欣喜。
***
天啟文投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黃凱旋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就被戴上手銬帶走了,然后他辦公室里的電腦、文件柜里所有的合同,保險箱里放的東西,還有公司財務(wù)室里的電腦和文件夾,統(tǒng)統(tǒng)被警方裝進箱子搬走了。
與此同時,遠在秋城的梁丘章,也被警方帶走了。
可惜。
周勇濤帶著人到梁丘樂公司去緊急逮捕的時候,梁丘樂居然人沒在。
辦公室的秘書說他沒有進公司,周勇濤他們只能先把洪澤帶回了警局。
當然,作為提供重要手機錄音證據(jù)的柴恩進,也一并被傳喚了。
......
知道梁丘樂沒被抓住的閻煜,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他直接撥通了隱四的電話。
“你在哪兒?”
之前他就命隱四跟著梁丘樂呢。
過年的時候跟蹤他們的那輛車子,查到了是掛在梁丘樂公司名下的。那天開車的人也被隱四‘威逼’著撬開了嘴巴。
的確是梁丘樂吩咐地讓他跟蹤,只是需要他跟蹤的目標并不是閻煜,更不是蕭衍或者安楚,而是瀟安沅!
閻煜一下就憶起在歌城的那一幕。
梁丘樂這個變態(tài)試圖跟瀟安沅搭過訕,后來還在街上被她過肩摔,拍攝了這個鏡頭放去網(wǎng)上的一個過路男生被暴打后重傷不治身亡。
“少爺,我在梁丘樂住的公寓這邊,他昨晚回去公寓后就沒出來過。”
閻煜直接暴喝了一聲,“你現(xiàn)在去樓上看他人還在不在。”
前面是他疏忽了,應(yīng)該先聯(lián)系隱四的。
梁丘笙一進來宣布的那個好消息,讓所有人一下太過于興奮,跟了那么久的案子,死了那么多人,一下可以把幕后黑手一鍋端的結(jié)局來的太突然。
因為是下午時分,周勇濤想當然就帶人直接去公司抓人了。
誰都沒想到梁丘樂居然不在。
閻煜沒掛電話,就聽到手機里傳來隱四一路狂奔的呼吸聲。
很快響起門鈴聲。
“你好,物業(yè)管理的。”
“有事嗎?”
“梁丘樂先生不在嗎?我們是公寓物業(yè)的,有事要找業(yè)主本人。”
“他一早就出去了。”
“這樣,謝謝。”
隔了一分鐘,隱四的聲音又從手機那頭傳來。
“少爺,要不要我破門進去看看人到底在不在?”
破什么門,這種情況下,梁丘樂應(yīng)該是早就已經(jīng)跑路了。
“去物業(yè)查監(jiān)控,然后自己看著辦。”
說完,閻煜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蕭衍在邊上都聽到了。
“梁丘樂這是一早就收到了消息?不太可能啊,梁丘遠的任命剛下來,連梁丘章都被抓了,梁丘樂是怎么提前知道還做了跑路的準備的?”
閻煜搖頭,這會兒他沒空考慮這些。
“我去找瀟安沅。”
小女人今天有外診,而且牧七因為有實習(xí)也沒跟在她身邊。
閻煜打了瀟安沅的手機,沒人接。
他一邊繼續(xù)重撥,一邊往外疾走。
蕭衍則是直接奔去了隔壁刑偵隊。
***
安沅看完診,剛剛從一棟公寓樓里出來。
等她回到車上,才發(fā)現(xiàn)閻煜發(fā)了好幾條語音消息過來。
“瀟安沅,你在哪兒?”
“瀟安沅,看到給我回電話。”
嗯?
怎么回事?
閻煜的語氣里有一些隱忍的焦急,安沅趕緊撥了電話。
那邊剛響了一下就接了。
“瀟安沅!”
“嗯,閻煜,對不起呀,我剛給病人看診。”
“怎么啦?出什么事情了?”
這邊閻煜聽到安沅暫時沒事,長舒了口氣。
“梁丘遠的任命下來了,剛才周勇濤他們?nèi)ゾo急逮捕梁丘樂的時候,沒找到人。”
“瀟安沅,你現(xiàn)在人在哪兒?”
安沅說了個具體的地址。
“你現(xiàn)在開車出去,就近找個派出所呆著,然后發(fā)定位給我。”
哎?派出所么?
安沅知道閻煜的擔(dān)憂,也沒反駁,雖然她沒覺得梁丘樂會來找她。
“嗯,我馬上就去。”
“電話別掛。”
“好的。”
安沅直接接了車載的音響,然后用手機地圖查詢最近的派出所。
“咚咚咚。”
有人敲她車窗。
安沅扭頭一看,是剛才的那位病患。
“瀟醫(yī)生,你還在,太好了!”
“我正好要去四君堂抓藥,你可以載我一程嗎?”
閻煜在手機那頭當然也聽到了,直接吼了一聲,“不行!你自己打車去。”
車窗外站著的人被嚇得一愣。
安沅有些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有點急事。”
車子開出小區(qū),安沅照著導(dǎo)航的提示往最近的派出所開去。
“瀟安沅,還有多遠?”
“很快,兩公里不到。”
真的是很近。
安沅聽到閻煜那邊在狂按喇叭的聲音,不禁皺眉。
“閻煜,你開慢點!”
男人完全忽略,腳下的油門一點都沒松。
蕭衍那邊還沒在監(jiān)控里鎖定梁丘樂,隱四也沒來電話。
梁丘樂現(xiàn)在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可怕的是,閻煜現(xiàn)在不知道這顆炸彈在哪里。
“瀟安沅,你還有多遠?”
“馬上馬上,轉(zhuǎn)個彎就到了。”
安沅盡量輕聲細語地跟閻煜說話。
“瀟安沅,萬一一會兒。。。”
閻煜話沒說完,就聽到藍牙耳機里傳來一陣巨響。
他瞳孔一下震動,手里的方向盤都差點沒握住。
“瀟安沅?”
“瀟安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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