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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案淺:密探相公有點兇 第534章 534. 局中局(十九)

作者/麒麟葉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宿老夫人這一砸砸出了冼寧瀾天大的委屈,她嘴唇顫動著,眼眶一下就紅了。

    “老夫人!你這是什么意思?”舍去了您,恨不得直呼其名了。

    “我明白,我冼寧瀾在你閻家女主人,宿老夫人眼里從來就沒有過份量!”

    “當初景山要娶我,你就不樂意,從我嫁進閻家的那天起,你就沒有待見過我,我懷胎十月,你也沒多看我一眼。”

    “之后景山執(zhí)意帶我離開,讓你更是怨我恨我,但是怎么辦呢?”

    冼寧瀾盯著宿老夫人的眼睛,手卻伸出去握住了閻景山的。

    “你兒子就是喜歡我,他沒有我活不了,就憑這樣的份量,你說夠不夠?”

    ……

    全場鴉雀無聲。

    小周和老耿只當自己又聾又瞎,什么都聽不到也什么都看不到!

    婆媳矛盾,不管是市井人家還是豪門巨賈,這世紀難題永遠都逃不脫也解不開。

    要想有好日子過,就看這夾在中間的兒子老公是怎么做人的了。

    很顯然,閻景山之前還有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都是屬于及格線都混不到的那種。

    只見他低頭只顧先安慰冼寧瀾,然后一個抬頭時,眼里面上都是對自己母親宿老夫人的不滿。

    “媽,小苒剛剛得救,現(xiàn)在小安又出事,寧瀾身心本來就快頂不住了,您這是何必再火上澆油刺激她呢?”

    “什么份量不份量的?說到底,寧瀾總歸是閻家的媳婦,跟。。。外人不能比的。”

    自己人指的是他們兩夫妻,還有雙胞胎。

    這外人,當然指的就是初來乍到的鴣,當然如果瀟安沅選擇護著這個小姑娘,那也該被歸類到外人同籌。

    閻景山跟冼寧瀾這兩夫妻一字一句,說的自己比誰都委屈,相對比地,宿老夫人就是個即不講理也不通人情的惡婆婆。

    安沅忍不住了,騰一下站起來。

    “爸,媽,您們二位不能這樣跟祖奶奶說話的!”

    前塵往事她不知曉,但是自從閻景山夫妻回國之后,那一舉一動她自己有眼睛都看到了的。如果沒有老太太從中調(diào)解做和事佬,而且還第一時間就接受了雙胞胎回到閻家,這平白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兩夫妻,說難聽點有什么資格跟立場站在閻府里大小聲?

    聽到安沅這么一喊,冼寧瀾就不高興了,“大人說話,沒有你小輩插嘴的地方,蕭家沒教你規(guī)矩么?”

    呵,這時候提起規(guī)矩兩字了?

    安沅這是第一次從冼寧瀾的身上看到了蕭家二小姐蕭惟的影子。

    邊上閻亦苒聽不下去了。

    “媽,你這是干什么呀?”

    “快跟祖奶奶道歉!”

    “還有,你也得跟大嫂道歉,她沒說錯,你跟爸爸不能這樣跟祖奶奶說話的,太過分了!”

    宿老夫人本來很難看的表情因為瀟安沅還有閻亦苒緩和了下來。

    氣氛在焦灼跟冷凝間切換,幾個當事人什么感覺自己知道了,邊上的人可真的都是難受極了。

    管叔看向從頭到尾未發(fā)一語的閻煜,只見男人表情淡定,眼里多一絲的情緒都沒有,沒有不悅,也沒有怒氣。

    這樣的閻煜,反而讓從小看著他長大的管叔心里的擔憂更甚了。

    果然。

    誰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態(tài)發(fā)展在下一秒猶如轟然倒塌的大廈一樣,炸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閻煜幾步上前,一手拽一個。

    閻景山跟冼寧瀾兩人的胳膊肘被拉住了,然后隨著閻煜的力道被直往外帶。

    “管叔,開門!”

    真的是祖宗啊!

    管叔看到閻煜的動作,心臟都已經(jīng)跳到喉嚨口了。但是,他身體比腦袋動的快,閻煜的命令剛下,他已經(jīng)奔過去打開了門。

    “閻煜,你做什。。。”

    閻景山一句話未說完,人已經(jīng)被甩了出去。

    接著又是冼寧瀾。

    兩個在業(yè)內(nèi)聲望極高的博士生導師,走到哪里都要被人敬上三分的教授,就這樣狼狽不堪地被扔了出去,好不容易雙雙撐住門廊的扶手勉強穩(wěn)住了身體。

    這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

    “滾。”

    閻煜嘴里只吐出來這一個字,聲音不大,但是擲地有聲,不帶半點情緒。

    就好像,閻景山和冼寧瀾就是來閻家走錯了門的陌生人。

    也不對,陌生人也用不到他說一個滾字。

    他們對于閻煜來說,連陌生人都不是。以前是二十多年未見,見到了也當不認識的陌生人,現(xiàn)在,是不知好歹的礙眼的陌生人。

    距離欠揍的仇人,只有一步之差了。

    被這樣下了面子的冼寧瀾一時都懵了,閻景山也是沒料到閻煜居然會對他們‘動粗’。

    兩人愣在那里,一時間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尷尬的不行。

    宿老夫人怕冼寧瀾再多啰嗦一句,會讓閻煜徹底暴走,就給閻亦苒使了個眼色。

    閻亦苒回過神,趕緊走了出去,一手扶著冼寧瀾,一手攙著閻景山,三個人就暫時先離開了。

    “管叔,閻亦安回來前,派人守著客房,別再讓人出來礙眼。”

    “好,知道了。”

    管叔哪敢多說什么,看了眼宿老夫人就俯身出去了。

    小周跟老耿則是假裝失憶,繼續(xù)動筷子吃飯。

    家事家事,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他們就算有心勸慰宿老夫人兩句,看到閻煜的臉,也都不敢開口了。

    ***

    那邊蕭衍停止跟蹤帶走閻亦安的車子后,換成了隱四跟上去。

    為了更隱蔽也方便做事,隱四開的是一輛運輸快遞的貨車。

    只不過,車廂里裝的不是快遞,而是隱八,還有他需要的電腦和各種裝備。

    藍牙耳機里傳來隱八的聲音。

    “四哥,再往前開只有一條路,就是出城了。”

    “往哪個方向?”

    “前面的高速收費站是往臨城方向的。”

    “知道了。”

    高速公路限速120,前面的車子過了閘口一下提速就開出去了。

    隱四也踩著油門跟上去。

    貨車的駕駛位高,視野好,就算隔著兩三輛車子也能看清前面的車輛行徑。

    ......

    蕭衍他們不跟車了,被安排了另外一個任務,就是去找柴靜音。

    既然他們先前跟蹤的動作莉娜都知道,還打電話威脅閻煜了,那這個柴靜音怎么樣都脫不了關(guān)系了。這里頭,她們到底誰聽命于誰,或者誰受雇于誰,就只能直接把人抓回來問問了!

    閻亦安這時候被帶走,反倒是好事,給了他們一個行事的空檔。

    廖阿姨給的地址是真的,梁丘笙上去敲門的時候,就是柴靜音自己開的門。

    居然人還在?

    沒跑路?

    莉娜既然會打電話給閻煜,難道就沒有通知柴靜音么?

    還是說這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想跟他們玩到底?

    梁丘笙在心里思量著,“柴導,不好意思打擾了。”

    “梁丘院長,你怎么來了?”

    “對不起啊,我今天休假就睡遲了些。”

    柴靜音還穿著睡衣,睡眼惺忪地拉了拉領(lǐng)口。

    梁丘笙見狀,暫時也不拆穿了,按照江南西先前擬好的同樣的說辭跟柴靜音說了一遍。

    “這樣啊,那你等我十分鐘,我收拾一下馬上跟你們?nèi)ァ!?br />
    “好的。”

    梁丘笙被請進去客廳里等著。

    柴靜音的房子不大不小,裝修精致,家具軟裝飾看著都不便宜。

    墻上還掛了一副當代的名家畫作,按照現(xiàn)在的行情少說說得百來萬。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凈,放眼看過去,開放式的廚房里沒什么開伙的痕跡。

    不過整個空間跟柴靜音平日里的精英風格還是比較搭的,看起來這里就是她平時的居所。

    十分鐘沒到,柴靜音拖了一個小行李箱,臉上簡單的涂了個口紅就出來了。

    “我們可以走了。”

    見兩人出來,江南西在副駕駛座上朝著柴靜音微笑招手。

    嘴里卻是低聲說道,“這人裝也裝這么好?居然就這樣若無其事地要跟我們?nèi)コ霾睿俊?br />
    蕭衍上下掃視柴靜音的裝扮,“一會兒你后視鏡多注意下她。”

    “知道了,蕭教授。”

    兩人上了車,柴靜音打了招呼就開始給其他人打電話。

    這期間,她撥通了攝像師還有燈光師的電話。

    “陳奎的電話怎么一直打不通啊?”

    柴靜音讓攝像師又去聯(lián)系了,最后就聽到她說,“現(xiàn)在情況緊急,來不及等他了,讓徐上代替陳奎去吧,你趕緊聯(lián)系一下去接人,好,一會兒在收費站等。”

    一番聯(lián)系作罷,柴靜音又對著駕駛座上的蕭衍道,“蕭教授,不介意的話,我先用手機拍攝記錄一下可以嗎?”

    蕭衍點了點頭,“可以。”

    “蕭教授,我們這具體要去哪里?”

    “還有這次的案件,可以先大概介紹一下么?”

    “我們要去臨城,是一起綁架殺人案。”

    聞言,副駕駛座上的江南西忍不住嘴角上揚,蕭教授還真是敢說。

    后座的梁丘笙一路都不著痕跡地觀察著柴靜音,這個女人表現(xiàn)的太過于自然,如果真的都是在演戲,那演技也真的是不得了!

    ***

    那邊蕭衍隨著隱八共享的定位往臨城開去。

    這一頭小周跟老耿繼續(xù)在閻府和情報科的同事聯(lián)手追蹤,閻煜和安沅在邊上坐著等消息。

    宿老夫人去里屋歇著了。

    誰都沒有提起前面午餐時發(fā)生的不愉快的事情。

    鴣從外面端著一個托盤進來。

    “這是張媽煮的銀耳羹,大家先吃一點休息一下吧。”

    小姑娘先給小周跟老耿送了兩碗過去,然后又把托盤端到安沅他們這邊。

    安沅把她遞過來的碗盅放到茶幾上,“鴣,你昨天也沒睡,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啦,我不困,就在這里陪你們等著。”

    邊上閻煜手肘撐在沙發(fā)椅扶手上,視線落在遠處,面無表情,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鴣悄悄地湊到安沅耳邊,“安沅姐姐,閻大少是不是還在生氣啊?”

    安沅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多問。

    “這個你先吃吧。”安沅隨即又把剛才那碗銀耳羹重新拿起來遞到鴣的手里。

    “啊,不用了,我剛跟張媽她們在后廚吃過了,安沅姐姐你吃吧。”

    安沅把碗盅放下了,“那先放著吧,我也沒什么胃口。”

    鴣眼里閃過一絲失望,“這樣啊,那等會兒你餓了再吃。”

    ……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情報科那邊沒有什么收獲,小周和老耿也無法,只能坐著干等。

    閻煜終于換了個姿勢,伸手拉過安沅的手,捏在手里把玩。

    安沅轉(zhuǎn)頭看向坐在另外一張椅子里的小姑娘,歪著頭閉著眼,似是睡著了。

    閻煜看似只是簡單的拉著安沅的手,其實兩個這是在用暗語交流。

    先前閻煜跟蕭衍兩個人用的暗語,也交給了安沅。

    “小四已經(jīng)跟到了臨城。”

    “蕭衍他們也一路跟上去了,那個柴靜音跟沒事一樣就在車上跟拍。”

    安沅眼里有疑惑。

    “難道柴靜音跟莉娜不是一伙的?”

    “不一定,總之靜觀其變。”

    “那誰在盯著柴法官呀?”

    “小伍。”

    “隱二和隱三還在鄧肯的公寓。”

    一個下午過去,什么動靜都沒有。

    安沅也沒叫醒鴣,小姑娘要是一直在裝睡也不容易,腦袋就這樣歪了好幾小時。

    夜幕降落,老耿跟小周出去抽煙,稍微活動一下身體。

    鴣終于醒了。

    “安沅姐姐,有什么消息嗎?”

    “沒有。你回房去洗個臉,然后過來吃晚飯吧。”

    等鴣再回來時,宿老夫人也出來了。

    “祖奶奶,你還好嗎?”

    鴣和宿老夫人說話,安沅就在邊上站著。

    閻煜戴著隱形的耳麥站在不遠處。

    “少爺,我們到了臨城的一個山腳下,這里信號可能會不好。”

    “四哥,沒事,不行我會用衛(wèi)星信號的,放心。”

    “少爺,二少他們那邊也過來了,不過為了拖著柴靜音,他們距離我們大概還有半小時路程。”

    閻煜聽完匯報,輕聲說了句保持聯(lián)系。

    ***

    臨城某景區(qū)的入口處,有個開著電瓶車的人出來接應陳奎。

    隱四的貨車停的大約有十幾米遠。

    “把人帶到這里來躲著?”

    這藏身的地方果然都不走尋常路。

    隱八通過車窗上的攝像頭也看到了外面的情況。

    “這是讓景區(qū)里的民宿老板帶人進去的意思么?”

    隱四啊了一聲,仔細看向正在跟在跟景區(qū)大門口保安交涉的中年男人。

    最后,保安放行,把鐵閘門重新打開,那個錄音師陳奎拖著行李箱跟著開電瓶車的男人一起進去了。

    還真的是讓民宿老板出來交涉放行的!

    這一波操作,隱四看的直點頭。

    “老八,我們怎么辦?”

    隱八在后車廂收拾東西,準備下車。

    “當然是跟進去了。”

    隱四跟隱八兩個大男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景區(qū)門口。

    保安室里剛才那個大叔正在吃晚飯,兩個外賣盒子,手邊還放著一個小酒盅,里頭倒的是白的。

    隱四敲了敲玻璃門。

    保安大叔頭也沒抬,直揮手,“關(guān)掉了關(guān)掉了,不能進,明天再來。”

    隱四直接擰了一下門把手,開了。

    “哎,你這個人怎么回事?不都跟你說了關(guān)門了嘛?”追喲文學  zhuiyo

    保安大叔話音剛落,看著隱四掏出來的兩張紅色大鈔,眼神往門口速速地瞄了一眼。

    “麻煩,我們特意從外地趕過來的,幫個忙。”

    保安大叔把錢接過去迅速地往口袋里一塞,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出去。

    “老鬼,又有人來,你那里還有空房么?”

    “好的,你出來接人。”

    掛了電話,保安大叔坐回椅子上,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房費每人六百。”

    隱四心里哼了一聲,真的是什么錢都賺。

    隱四他們順利進了景區(qū),這山腳下做民宿的就幾戶人家,房子都造在了一起。

    吃晚飯的時候,隱四順口就問了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游客。

    “我們這里沒了,最近天又冷了,不是周末來山里的人少。”

    “隔壁剛來一個,不過也是男的,兩位要是想找小姑娘結(jié)伴去看日出,怕是要落空了。”

    民宿老板娘是個話多的,隱四前面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了,所以特意問她,這一開口,老板娘就差沒把這里幾家人的所有情況都說個遍了。

    看來陳奎就住在隔壁,隱四打算一會兒請示閻煜,看是不是要直接去救人。

    ***

    蕭衍的車子也到了景區(qū)門口。

    柴靜音看了看外面,示意攝像師先把機器關(guān)了。

    “這里是干磨山景區(qū)啊,蕭教授,那綁架殺人案居然發(fā)生在這里?”

    蕭衍把車子停好熄了火。

    “是的,案發(fā)現(xiàn)場就在這山上。”

    柴靜音皺起眉頭,“這就有點麻煩了,我們?nèi)绻M景區(qū)拍攝的話,還得提前申請報備的。”

    “旅游景區(qū)發(fā)生命案,新聞報道沒問題,要放在我們這個紀錄片里,不知道人家會不會讓我們進去拍。”

    蕭衍沒說話,徑直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江南西也跟著下車了。

    為了方便拍攝,梁丘笙坐的是燈光師的車子,那邊兩人也下車了。

    “這么晚了,景區(qū)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我們現(xiàn)在也進不去。”

    “蕭教授,要不這樣,我們先去鎮(zhèn)上的賓館住一晚,然后明天我申請報備后,我們再跟你們一起進去。”

    蕭衍一個轉(zhuǎn)身,看向柴靜音。

    “柴導,你現(xiàn)在不跟我們進去,那明天的拍攝就是要擺拍了。”

    擺拍?

    “蕭教授,都這么晚了,你的意思是要晚上去現(xiàn)場么?這,你們就三個人,也沒有這邊的警察跟著呀。”

    蕭衍呵笑一聲,“柴導對警方現(xiàn)場勘查的流程還挺熟悉的。”

    柴靜音別開眼,望向景區(qū)的大門。

    “我的意思是這么晚了,你們?nèi)ガF(xiàn)場,應該也不方便吧,都看不清了。”

    蕭衍今天戴了眼鏡,他伸手抬了抬鏡框,笑的一臉深意。

    “柴導,查案。。。是不分晝夜的。”

    亮出工作證,保安大叔二話沒說就把閘門打開了。

    最后,一行人包括柴靜音他們都進去了,只是攝像師沒開機器。

    景區(qū)走進去就是一條從山頂流下來的溪水,不是雨季,水流有點小,幾乎聽不到什么聲音。

    再往里走,就是沿坡而造的幾棟民宅,都是上下三層的結(jié)構(gòu),青瓦白墻,院落花草布置的跟這山景還算契合。

    聽到有人的聲音,其中一家民宿的老板娘就走了出來。

    “那老三頭怎么又放人進來了,這都幾點了。”

    嘴里嘀咕著,腳下步子一點不慢,先把客人招攬了再說。

    老板娘走近了看清楚蕭衍一行人,嘴里嘆道,“哎呀,今天不得了,來得都是俊男美女。”

    “幾位老板,里面請,我們這里還有空房的。”

    蕭衍沒說話,只是順著老板娘手指的院子門口走進去,他身后江南西和梁丘笙也跟了上去。

    柴靜音頓了頓腳步,最后也跟上前去。

    等到老板娘去準備晚飯了,柴靜音才問了蕭衍。

    “蕭教授,怎么回事?我們不是來查案的嗎?”

    “怎么這里的人,看著完全不知情啊?”

    不等蕭衍回答,江南西邊擺筷子,邊笑道,“柴導,很正常,我們又沒說來查案的,這里的人不要做生意么?當然不會主動跟我們說這里剛發(fā)生了命案。”

    這解釋牽強,但是也不會完全不合理,只是如果柴靜音真的心里沒鬼,肯定會覺得這一趟走的太奇怪了,作為一個紀錄片的導演,目前的情況,她應該很興奮,而不是像這樣平靜中帶著隱隱的不安。

    更別說同行的攝像師和燈光師了,那兩個人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

    這也。。。太不尋常了。

    ......

    夜半,山里安靜到隔著墻卻連那邊人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墻板,薄的不行。

    這里的標間很大,擺了四張單人床,蕭衍他們直接都住一個房間。

    熄了燈,三個人卻都沒睡,半瞇著眼隨時準備著。

    因為隔音太差,蕭衍他們建了個群,直接用手機打字。

    隱四:“那個陳奎就在隔壁樓,我剛?cè)タ催^了,閻亦安就在房間里,還睡著,估計是藥效還沒過。”

    江南西:“你怎么看的?”

    隱四:“扒窗戶。”

    江南西:“好身手!”

    蕭衍:“別說廢話,閻煜那邊聯(lián)系過了嗎?”

    隱四:“少爺說稍安勿躁,只要閻亦安暫時沒危險,就讓我們先別動手。”

    蕭衍明白閻煜這是要釣出后面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否則,這一次救出閻亦安,下一次,不知道這些人還會搞出什么事情來。

    那個退休的柴法官,還有譚志明,如果都跟這次的綁架案有關(guān),那當然是要靜待他們自己露出馬腳才好一網(wǎng)打盡的。

    隱四:“柴靜音到底什么情況?一個導演,自己戲癮犯了?”

    梁丘笙:“她如果真的有問題,那來我們研究院拍攝就是有預謀的,都到這份上了,只要我們不拆穿,她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目的。”

    ......

    一夜無事。

    蕭衍他們輪流睡覺休整了一番,否則兩個晚上不睡,真要撐不住了。

    民宿老板一早就出去招攬客人了,老板娘給眾人做了早飯。

    一個大長桌,所有人坐在一起吃飯。

    隱四自己一個人,隱八在房間沒出來。

    蕭衍他們坐在一邊,柴靜音看看獨自一人坐著的隱四也沒打招呼。

    老板娘又端過來一鍋剛煮好的粥。

    “小菜也都有的,吃完再添,各位老板都別客氣呀,我們山里的蔬菜都是有機的,吃了對身體好!”

    沒人搭腔,江南西于是揚起笑臉對著老板娘道了聲謝謝。

    “慢慢吃,你們慢慢吃。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等老板娘出去了,柴靜音才開口。

    “蕭教授,我們什么時候去現(xiàn)場?”

    “不著急。”蕭衍舀了一勺粥送進嘴里,又慢條斯理夾了一筷子小菜。

    不著急?

    那昨天緊趕慢趕地開車過來,還特意住了一個晚上。

    這怎么想都不對勁!不合理!

    但是,柴靜音愣是沒再開口質(zhì)問,邊上兩個同事也什么話都沒說,只顧自己吃飯。

    梁丘笙跟蕭衍對視了一眼,看著柴靜音能裝到什么時候。

    不等他們吃完早飯,外面老板娘大嗓門喊得響。

    “哎,老許,你磨嘰半天昨天也就兩個客人吧。”

    “我這一下,四個標間出去哦。怎么樣?”

    “嘖嘖嘖,你個鬼婆娘,嗓門那么大,喉嚨不疼啊?四個標間,吹吧你。”

    “客人在哪兒呢?我怎么沒看到?”

    “都吃早飯呢,一會兒出來。”

    “哎,老許,你家那個客人干嘛的?昨天我看他拖了好大一個行李箱。”

    “干什么?老是喜歡打聽別人隱私。”

    兩個民宿老板也是奇葩,一大早在院子里喊話,聲音大的巴不得自家的客人都聽到。

    倏地。

    又有人喊。

    “哎喲,小心小心,要摔下來了!”

    是老板娘的聲音,但是她在叫誰小心?

    蕭衍跟梁丘笙起身就往外跑,那邊隱四則是一個閃身,從窗戶直接跳了出去。

    隔壁樓二樓的窗戶大開著,閻亦安半個身體露在外面,他原本一張漂亮無暇的臉孔憋的通紅,半邊臉頰也腫了一塊,像是被人打的。

    他情緒有點激動,雙手撐在窗臺上,不停的大喊大叫著。

    單一的音節(jié),“啊。。。啊。。。啊。。。”

    現(xiàn)場沒人聽得懂他要表達什么,只看到他處境很危險,如果不是身后有人拉著,閻亦安隨時都會從窗戶里翻出來。

    二樓,死是死不了,但是窗戶下面擺了一排的盆栽還有堆起來的雜物,這棱棱角角的,萬一撞到頭。。。危險系數(shù)還是很高的。

    蕭衍抬起頭四處看,發(fā)現(xiàn)了隱四的身影,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上到了三樓,就在閻亦安窗戶的樓上房間。

    “要死了要死了,趕緊報警啊!老許,老許?人呢?”

    民宿老板娘被嚇得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老許反應也算快的,第一時間跑進去幫忙了。

    可惜,二樓的那個房間是被反鎖著的,他進不去。

    三樓不知道突然什么時候下來個人,老許回頭臉還沒看清,就被那人給拉到一邊。

    然后,房間門被用力踹開了,那力道大的,一腳上去,門鎖直接崩掉,房門彈到墻壁上,整幢樓感覺都晃了一下。

    來不及心疼自己的門,老許跟著往里走,不管怎樣,先救人要緊!

    ......

    閻亦安應該是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又到了一個陌生地方,于是一下受驚就失控了。

    陳奎弄不動他,結(jié)果兩個人一路纏斗到了窗戶邊。

    隱四直接幾步奔過去,一把推開陳奎的同時,抱住了閻亦安的腰身。

    “啊。。。啊。。。”

    隱四一個手刀抬起又落下,把閻亦安給劈暈了,然后把人攔腰抱起來。

    “哎,你誰啊?”

    陳奎本來就慌了神,現(xiàn)在見突然冒出來個人要把閻亦安帶走,他一下攔到前面,手摸到了腰間,似乎在準備拿武器出來。

    隱四開口,聲音又硬又沉,“我是誰?”

    “老板,昨天這人是一個人來的吧?”

    民宿的許老板都暈乎了。

    此時,蕭衍他們,所有人都來到了二樓。

    許老板見到那么多人,也不敢撒謊,于是看向陳奎。

    “這位客人,昨天晚上你一個人登記的,我也沒看到其他人,你這怎么會突然有個男孩子的?”

    陳奎黑著臉,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隱四冷哼了一聲,手里抱著閻亦安,悠悠地道,“老板,麻煩你報警,這人涉嫌綁架。”

    “綁。。。綁架?”

    民宿老板瘋了。

    房門口,蕭衍轉(zhuǎn)過身,看向柴靜音。

    “柴導,你們還愣著做什么?不拍么?現(xiàn)場版的。”

    “綁架案進行時。”

    柴靜音早上起來還未化妝,臉色有些蒼白,這會兒連嘴唇都發(fā)白了。

    ......

    等當?shù)氐木絹砹耍呵痼现苯尤ソ簧妫衔髟诙䴓堑姆块g取證。

    至于閻亦安,人醒了,隱四一直護在身邊,坐到了蕭衍的車里。

    閻亦苒正跟他視頻,稍稍安撫了一下閻亦安的情緒。

    柴靜音沒辦法,只能讓攝像師全程記錄,還做了采訪。

    案發(fā)民宿的老板老許躲躲閃閃的,不肯多說。

    倒是隔壁民宿的老板娘,其實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卻是嘰里哇啦說了一大通,尤其把閻亦安拼命掙扎要從二樓跳下來的場景描述的繪聲繪色地,加上她夸張的手勢,整個一出可憐少年被綁架輕生的劇本被她一個人演繹的活靈活現(xiàn)。

    柴靜音全程冷漠臉,默默地采訪完,回頭一看,有個手機的鏡頭正對著她。

    “你誰?”

    在邊上一直假裝吃瓜群眾的隱八,其實舉著手機拍到現(xiàn)在了。

    這會兒被對著臉拍的柴靜音一個冷眼,就要伸手去搶他的手機。隱八什么身手,一個閃身就躲過了。

    旁邊的攝像師和燈光師見狀,手上的吃飯家伙也不顧了,隨意往地上一放就去圍攻隱八。

    一對三,隱八身形靈活地硬是躲了過去,最后,他拍夠了,把手機一收,按黑了屏幕。

    “剛剛是現(xiàn)場直播,都放出去了。”

    什么?都直播出去了?

    柴靜音咬著牙死瞪著隱八,“你們都是閻家的人?”

    這一句話,徹底暴露了柴靜音的身份。

    至少,對于閻亦安的事情,她間接承認了。

    隱八握著手機,“柴導演,戲演夠了?說吧,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一直未開口的攝像師,擋到了柴靜音的身前,“囂張什么?”

    隱八翻了下白眼,露出一個特別不屑的眼神,“大叔,麻煩讓開,我跟你老板說話呢。”

    “柴導也是被逼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老蔡,你閉嘴!”

    呵,不知道這群人到底什么情況,但是隱八至少確定了一點。

    柴靜音,也就是個受人控制的小嘍啰而已。

    ***

    閻亦安被隱四帶回了閻府。

    虛驚一場。

    他的手上只是破了幾道口子,傷口并不嚴重,而且也被處理包扎過了。

    安沅又幫他重新上了藥幫了繃帶。

    冼寧瀾跟閻景山站在一邊,沒作聲。

    小周跟老耿已經(jīng)回去審問嫌犯陳奎了。

    宿老夫人看向閻亦苒。

    “小苒,你先帶小安回去休息。”

    不知道閻亦安是不是能理解自己被綁架的事情,但是他這會兒情緒還算安穩(wěn),有閻亦苒陪著,宿老夫人暫時也能放心了。

    現(xiàn)在,該解決一下后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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