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當楊寧出現的時候，端坐在椅子上的幾個女人，都不由皺眉，面露疑惑。
楊寧聽覺很好，立刻就品出味道，這讓他隱隱有著不太妙的感覺，該不會又被東方菲兒給‘調戲’了吧？
依著他對東方菲兒的理解，這種可能性，相當的大呀！
眼下，楊寧暗暗警惕，不過眼前這幾個女人在經過短暫的疑惑后，就不在意了，眼下變得異常的嚴肅。
“坐吧。”
在這幾個女人的注視，準確說是審視的目光下，楊寧坐在他們面前三米外的椅子上。
怎么感覺像是審犯人呀？
這里該不會是審訊室吧？
楊寧暗暗犯嘀咕，這時候，坐在中間的女人不咸不淡道：“在你看來，行政文員是什么？”
“打雜的。”楊寧下意識回了句，可接下來他就后悔了，因為他敏銳察覺到，眼前這幾個女人在聽到他的回答后，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其中還有朝他怒目而視的。
楊寧覺得挺委屈，不是你問我行政文員是干嘛的嗎？我只是說實話呀，至于這么敵視我？
你想想嘛，這所謂的行政文員，平日里的工作，不就是端茶遞水，擦桌子椅子，外加整理桌面，掃地倒垃圾嗎？
你說這不就是打雜干的活？
什么？
你說文員負責打字處理工作？信息的上傳下達？文件的歸檔保管？來訪客人通報接待？
開玩笑，平日里又有幾個公司有那么多文字處理？文檔歸類？接待客人？
能這么忙的文員，那公司得多牛逼呀，你以為全世界的公司都是世界五百強？
對了，這信息上傳下達，那是秘書干的事好不？這飯碗你敢搶，就不怕人家在老板耳邊給你穿小鞋？
你說說，整天無所事事的，老板請你來干什么？如果不干點打雜的活，就那么正兒八經的坐在辦公椅上，信不信老板分分鐘把你開除？
看到楊寧一臉無辜的樣子，中間這女人暗暗搖了搖頭：“算了，咱們換個話題。”顯然，在這女人看來，楊寧可能有些木訥。
“你對我們公司了解嗎？”
對于這女人的問題，楊寧點了點頭：“是一家內衣公司。”
“還有呢？”這女人又問了句。
“好像…好像…全是女人。”楊寧遲疑了一下。
這女人露出愕然之色，不僅是她，一屋子的女人，望向楊寧的目光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就這些了？”這女人有些無語的看著楊寧。
楊寧面露苦色，暗道東方菲兒還真會折騰人，眼下他正襟危坐，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良久，楊寧眼睛一亮，答道：“樓下那幅宣傳海報拍的很好。”
眾人徹底無語，她們有些哭笑不得，覺得眼前的楊寧實在是…傻乎乎的。
足足好一會，這女人望向那個白色ol裝的御姐，緩緩道：“他是你帶來的？”
“對。”這御姐也是極度無語，點了點頭。
這女人又望向楊寧，皺眉道：“你為什么來我們公司？”
“是…”楊寧剛想說是東方菲兒讓他上來的，可又覺得這樣不好，只能退而求其次：“是朋友讓我來的，在這等她。”
“原來是個關系戶呀。”這時候，邊上一個綠衣女人搖了搖頭，沉聲道：“叫什么？我倒要看看，誰這么膽大包天。”
啊？
這次楊寧是徹底傻眼了，暗道這人未免也太奇怪了吧？只是來這等人，至于擺出這架勢？還關系戶？
不過一想到，他是在東方菲兒的幫助下，才走進這棟大廈，來到這層辦公樓，說起來，還真跟關系戶沒什么區別。要不是東方菲兒給他開綠燈，說不準現在還在樓底下，跟那老頭大眼瞪小眼慪氣。
“這里是麗人美內衣公司吧？我沒走錯地方吧？”楊寧遲疑道。
“沒錯。”綠衣女人點頭，隨即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楊寧：“告訴我，誰這么大膽子，讓你來這的？”
“東方菲兒。”楊寧硬著頭皮道。
“什么？”
“總裁？”
“你騙人！”
一時間，屋子里的女人臉色全變了，但下一刻，她們就露出憤怒之色，綠衣女人更是盯著楊寧，不客氣道：“總裁一直都強調，不能在公司里搞裙帶關系，尤其是安排工作這種事，更是讓我好好把關，你真以為我們好糊弄？”
“安排工作？”楊寧指著自己鼻子，遲疑道：“我？”
見這幾個女人一副就是你的神色，楊寧立刻就明白了，敢情是搞了件烏龍事，哭笑不得道：“誤會了，我不是來工作的，是菲兒姐讓我到公司等她，她現在有事要忙，待會才來公司。”
“真的？”似乎也覺得楊寧不像說笑，而且先前那蹩腳的問答，也看出對方好像真不是來求職應聘的，她們臉色漸緩。
“當然了，不相信你們給菲兒姐打個電話吧。”楊寧笑道。
“好。”坐在中間的女人立刻掏出手機，很快，電話通了，應了幾聲后，就望向楊寧，臉上也第一次露出笑意：“可能是工作上的疏忽吧，真抱歉，小徐，帶這位先生去休息室等候。”
“好。”
在場人都精明著，立刻就知道楊寧沒有說假話，看著楊寧離開辦公室，一個個都露出疑惑之色，似乎在猜想楊寧跟她們總裁的關系。
路過一處拍攝區，原本興致乏乏的楊寧忽然一愣，同時腳步一頓，饒有興趣的促足打量。
只見里面，正有一個身穿蕾絲內衣的女模特，在一名女攝影師的拍攝下，擺弄著各種性感的姿勢。
那個叫小徐的女白領閃過一縷鄙夷，似乎覺得楊寧眼下的表現，完完全全就暴露了色狼的本性，語氣也冷了些：“先生，這里是工作區，外人不能逗留。”
“我跟她認識的。”楊寧指著里面拍攝的女模特，笑道：“稍等一會，我不會亂闖的。”
色狼！
小徐眼神更鄙夷了，可沒敢說太重的話，畢竟是總裁的朋友，她一個打工妹也不好指手畫腳，更不能橫眉冷對，只能腹誹。
不一會，里面的女模特就完成了一套拍攝姿勢，在攝影師的催促下，正要去換衣間換上另一套內衣，忽然，她的目光，冷不丁捕捉到了門外的楊寧。
“是你！”女模特掩著嘴，她先是驚訝，然后就滿臉羞紅，尖叫道：“出去！”
“好，我這就走！”楊寧嚇了一跳，顯然沒料到對方反應這么大，在小徐一副你活該的神色下，狼狽跑走。
“你就在這等著吧。”小徐將楊寧送到休息室時，就冷冰冰的轉身就走，似乎壓根沒有招待楊寧的想法。
作為當事人的楊寧，對于小徐的態度倒是無所謂，眼下，他腦海中還在回放著先前的那一幕：“真沒想到，她竟然跑來當內衣模特…還有，這身材…嘖嘖，真tm料子足！”
還沒等楊寧沉浸回味太久，忽然，休息室的大門就被狠狠推開，只見一道倩影出現在門外，冷聲道：“你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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