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外面，蔡經理畢竟畢竟對話筒里的人好聲好氣說著，“傅總，我正想辦法把王助理灌醉，不過他酒量太好了，我這邊還需要點時間。”
“半個小時后，我要讓他不省人事。”
“這……”
“辦不到？”傅霆舉著手機冷笑，從后方打量著蔡經理的背影，“我只要半個小時。”
蔡經理回頭擦了擦額頭，“好，好……”
過了一會，包間里多了兩男兩女，兩人輪番和王君業喝酒。
不多久，饒是酒量很好的王君業也被喝趴在桌上。
寧婉自知這么下去不行，跑到洗漱間洗了一個冷水臉，對著喉嚨摳了半天，又喝下王君業準備的醒酒藥，終于清醒了七八分。
她整理好儀容往外走了幾步。
走廊深處，蔡經理正在和人打電話。
“對，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您現在過來嗎？”
寧婉帶著好奇往前走，站在蔡經理不遠的地方靜靜聽著。
蔡經理渾然不覺，繼續和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寧副總還有點意識，好……好的傅總。”
傅霆？寧婉不知道哪里的力氣，搶走了蔡經理的手機，“我說蔡經理怎么一直為難我呢？原來是……是你！”
她打了一個酒嗝，繼續說：“我們兩個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你這么對我良過得去嗎？”
用了十多分鐘，寧婉將中的不快全部都說了出來。
“傅……傅總。”蔡經理怯怯看著寧婉身后。
寧婉與蔡經理面對面，揚了揚唇，“他又不在，你嚇成這個樣子干嘛？走，去拿合同！”
“這是強買強賣！”
喝了酒的寧婉十分強悍，一手舉著手機，一手抱住蔡經理的手腕往里面拖，“什么強賣不強買的，你們早就應該在尾款打過來了，是你們不守信用在先，今天必須把合同簽了。”
傅霆如鬼魅一般，冷冷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傅總……”蔡經理怯怯看著遠處，都要嚇得哭出來了，“不是我要和寧副總……是她……”
紅唇一勾，寧婉抬起高跟鞋。
細細的鞋跟狠狠踩在蔡經理的腳面上，某人發出一陣哀嚎。
“走不走？”
遠處，傅霆微微頷首。蔡經理如大赦一般，趕忙跟著寧婉走進去。
寧婉從文件袋隔層里找到合同，丟到蔡經理身上，“說吧，明天幾點把合同給我送過去？”
蔡經理與門口的傅霆對視，尷尬站著。
“現在，立即馬上拿著這份合同找你們傅總。”寧婉雖然身體不適，腦袋也有些暈，但知道只有法人代表簽署合同并蓋章才有效。
“好，明天我去找傅總簽字。”蔡經理瞟向門口，“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明早八點，我要看到合同！”
蔡經理夾著合同，匆忙點頭，“好。”
寧婉癱坐在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滯，忽然，她的眼睛瞪大，大喊著，“站住！”
“怎……怎么了？”蔡經理的一只腳已經踏出門外。
揉了揉眼睛，寧婉確保自己真的看到了傅霆，走上前將文件從蔡經理那邊抽出來，“擇日不如撞日，傅總，簽字吧？”
蔡經理默默看著傅霆，傅霆抿著唇，許久后問：“你讓我簽字？憑什么？”
“憑……”寧婉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混沌的腦袋想了好一會，“憑他已經答應了。”
“呵呵……”蔡經理干笑著，不敢接話。
剛剛他是受傅霆授意同意的，至于最后要不要簽，還是眼前這個男人說了算。
傅霆抬了抬嘴，“你先走。”
“好的。”蔡經理高興極了，扭頭往外跑去。
寧婉對著蔡經理的背影喊，“喂！等等，你還沒和你們傅總溝通好呢。”
一只大手出現，鉗住了寧婉漸漸的下顎，“看著我！”
“為什么要看著你？你是有多吸引人？”寧婉哈哈大笑著，緩緩推開了男人的手。
傅霆凝視著寧婉，“合同還想要嗎？”
寧婉冷笑，“當然！”
“好，現在給關彭陽打電話。”
這是什么跟什么？寧婉切實不知道傅霆在說什么，簽合同和關彭陽有什么關系？
“打不打？”
寧婉冷冷瞅著傅霆，微涼的小手覆上了傅霆的額頭，“你是不是喝多了？”
傅霆一下子握住了寧婉的小手，“喝多的人是你。如果你不打，我可以幫你打。”
“嗯？”
在寧婉驚訝的目光中，傅霆從寧婉身上摸索到手機，迅速輸進一串數字。屏幕打開后，他的唇彎曲，密碼沒變。
嘟嘟幾聲響后，關彭陽愉悅的聲音傳來，“婉婉？”
“我……”寧婉想要去拿手機，卻怎么也夠不到。
傅霆把手機舉高，面無表情和電話那頭的關彭陽說話，“寧婉有話對你說。”
“電話是要打的，你讓我說什么？”寧婉心里恨極了，這個男人是不是有病？
傅霆冷笑，附在寧婉耳邊低語了幾句。寧婉渾身顫抖，狠狠推開了他，“你是不是瘋了？”
“還記得離婚協議的內容嗎？”傅霆冷靜提醒著寧婉。
眨眼間，寧婉小小的鼻尖上綴了幾顆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氣沖沖地向上挑著，嘴卻向下咧了咧，又緊緊咬住了下唇。
“說不說？”傅霆退后半步，靜靜望著寧婉。
寧婉拿走自己的手機，背對著傅霆，“彭陽，我現在還愛著傅霆，你……你不要對我抱有幻想了。以后……以后也請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婉婉！這是你的真心話？”關彭陽似乎不相信這話是寧婉說的。
“當然是她的真心話！”傅霆把寧婉的手機重新拿在手里，“她現在和我在一起，我們要休息了。”
關彭陽憤怒的聲音傳來，“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甘愿當我的女人，即便——沒名沒分！”
為了不讓傅霆繼續胡言亂語，寧婉把自己的手機搶過來，狠狠掛了電話，雙目帶著血絲，惱怒道：“你就是個瘋子！”
“你要去哪？”傅霆及時抓住了寧婉的手腕。
寧婉努力扭動著胳膊，怎么也無法掙脫開男人有力的手，“今晚你也玩高興了，還抓著我不放干什么？還是說……你對我余情未了，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和我套近乎？”
“哼！”傅霆放開了寧婉，“我只是不想讓我兒子有個后爹。”
“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情就不會反悔！”
傅霆的眸中露出一絲笑容，“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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