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尋想了想：“這家火鍋店的餐廳服務(wù)不錯。”
至于故人，她猜對方也許是認(rèn)錯人，沈千尋搜尋不到任何關(guān)于那位叫小艾的服務(wù)生的記憶，再說她以前也沒有玩得好的同學(xué)朋友。
靳牧寒淺淺笑：“還可以。”
“怎么想買酸奶了？”
“飯后喝瓶酸奶有助消化。”
沈千尋：“很周到。”
這頓火鍋，一吃吃到九點(diǎn)，聚餐仍意猶未盡，韓星初提議去唱K。
麥霸不少，正好嗓子癢了，都想瘋狂輸出。
筱丹埋完單。
外面雨還下著，還好車子停的不遠(yuǎn)，傘有三把，一行人啜著酸奶往外走。
小艾望著他們逐漸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一張臉上，思緒萬千。
放兜里的手機(jī)響起，震動好幾下，她才拿出手機(jī)點(diǎn)下接聽：“喂？”
“晴晴，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回家？”電話那頭，中年女人問。
小艾手漸漸捏成拳，回：“媽，你忘了我今天要到同學(xué)家補(bǔ)習(xí)。”
“是蘇蘇家嗎？”
“恩。”
“在人家家里要禮貌點(diǎn)，見到大人要打招呼，知道嗎？”
“知道了。”
電話很快掛斷。
站在小艾旁邊的服務(wù)生全程一字不漏聽完她們對話，不由開口：“你媽年紀(jì)多大了？怎么就得了阿茨海默癥。”
阿茨海默癥，老年癡呆癥。
對方滿臉心酸接著說：“醫(yī)生說阿茨海默癥沒得治的，可憐我奶奶現(xiàn)在連我樣子都忘了，明明我在她面前，她還老問，我家小明怎么還沒回家，他去哪了，一直重復(fù)問我爺爺這兩個問題。”
小艾放下手機(jī)，沒多說的意思。她寧愿別人誤會自己母親是得了老年癡呆癥，也不愿說出實(shí)情。
說她母親不是得的老年癡呆，而是因?yàn)榻邮懿涣私憬愕乃缹?dǎo)致精神失常嗎？
如果她沒認(rèn)錯的話，剛才的女人是她姐姐在世時關(guān)系不錯的初中同學(xué)，是她看到的那張照片中長的最好看的那位，但是后來，她親眼見到母親用剪刀將照片里對方的臉戳的面目全非。
——
KTV里，王東東跑進(jìn)洗手間里吐了一回，出來，癱在沙發(fā)上：“女人的胃都是無底洞嗎？”
在火鍋店吃的那飽，居然還能喝那么多酒，白的，紅的，啤的。
吼完麥他們玩起了游戲，那酒必不可少，全程沈千尋完虐他們，就連靳牧寒，此時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昏暗的燈光下，臉頰浮現(xiàn)淺淺的緋色。
沈千尋看他們一個個慘敗在酒精下，醉成一灘爛泥，不禁失笑，一時興起，她玩得好像有點(diǎn)兇了。
靳牧寒輕輕咳嗽。
每次對陣，靳牧寒都輸給她，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他喝了幾杯白的，還有好多紅酒。
沒忍住，沈千尋走到他面前：“嗓子不舒服？”
聽到聲音，男人倏的睜眼，他眼圈泛紅，淺眸迷蒙，似含著一層淡淡水汽，雅致的氣息平添幾分禁欲的性感。
沈千尋差點(diǎn)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眼。
男人妖孽起來，真沒女人什么事。
“要不要喝點(diǎn)水？”
靳牧寒沉默著，良久，嗓音喑啞：“不喝，回去。”
“好。”
沈千尋替他們叫了代駕，打點(diǎn)好一切后帶靳牧寒走了。
她沒喝幾口酒，不怕被查車，保時捷開的慢穩(wěn)。
因?yàn)楹茸砭频娜俗坏每燔嚕笗皇娣?br />
車子停在公寓車庫，沈千尋先下車，繞過車頭，打開車門替靳牧寒解開安全帶，她戳了戳臉頰：“醒醒，到了。”
“哦。”
反應(yīng)似乎有點(diǎn)遲鈍。
遲鈍的有點(diǎn)可愛，沈千尋想。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
走沒兩步，靳牧寒停下。
沈千尋發(fā)現(xiàn)人沒跟上折回頭：“怎么了？”
靳牧寒沒說話，牽起她的手，很用力的握住，用蠻力掙不開的那種，他眼睛似乎更紅了：“別離我太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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