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魏行洲猛然回神:“沒什么。”
但看在魏嫣然眼里這分明是做賊心虛。她又不是眼瞎,不會認不出來那個女人是沈千尋她媽。
一個傻子,一大把年紀了喊人家哥哥,快惡心死人了。
魏嫣然當面拆穿他,怪里怪氣的:“爸,我都看見了,那是沈阿姨吧。”
魏行洲沒想說什么。
魏嫣然猜不透他的心思,加上剛才那通電話,魏行洲跟她媽好像吵架了,不是很愉快的樣子,心里不由忐忑。
到底是跟沈知意有過一段婚姻的,魏行洲不見得心里沒沈知意,聽她媽提起兩嘴,七年前若不是她逼了魏行洲一把,他還下不定決心攤牌,好在,在他心目中,她們母女倆是最重要的。
今個突然撞見,魏嫣然不信魏行洲不想敘敘舊。
而且沈知意不知道怎么保養的,年紀看起來就比她大幾歲而已,是越長越逆齡,若輪膚質的話,她媽根本比不上沈知意,如今一對比,沈知意更甚一籌。
幸好,沈知意現在是個傻子,二百五。
魏嫣然說:“爸,你可別去和你前妻見面說話,我媽知道是會吃醋的。”說這句話時,她止不住的心虛,南詩靜都出軌別的男人了,心里怕是不愛魏行洲的,可那又怎樣,他還是她爸爸啊。
提起南詩靜,魏行洲的神色又垮下來,又不好反駁什么。
礙于魏嫣然,魏行洲想維持表面的家庭和睦。
“說什么呢。”
魏嫣然哼了一聲,譏諷的:“她現在就一傻子,連我都不記得,她肯定也不記得爸你是她前夫了。”
話一出,魏行洲臉色忽變:“什么傻子?”事實上,心里已經證實了之前的猜測,而那個時候沈千尋才十四歲吧,魏行洲想象不到她這七年是怎么過來的。
“傻子就傻子,還能什么傻子啊。”魏嫣然一臉不耐煩,很不高興的:“反正爸你不要和她們母女倆見面,你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魏行洲皺了皺眉,心很鬧,沒吭聲,有點不滿魏嫣然目無尊長。再怎么說,沈知意是她的長輩,被蒙在鼓里的時候對她還挺不錯的。
“爸!”魏嫣然情緒又暴躁起來,像只受傷的小獸,脆弱又敏感。
魏行洲心軟了,只好先順著她,舍不得責備:“爸爸答應你。”
在看到羅文璽時,沈千尋有點意外:“羅先生也要飛紐約?”
“嗯,私人行程。”
一旁,沈知意美滋滋的:“尋尋,好棒呀。”
“不是不想回紐約?”
沈知意眉飛色舞:“現在想啦,我跟羅哥哥可是同航班,可以互相照顧喲。”
羅文璽接:“應該的。”
嗷。
待會可以跟羅哥哥一起吃飛機上難吃的牛肉套餐,她可以分他一瓶超好喝的酸奶當做安慰,還有糖果,想想美滋滋的。
沈千尋再接:“那我媽就麻煩羅先生多擔待些了。”
其實按照年齡輩分,沈千尋稱呼一聲羅叔叔也不為過,畢竟,羅文璽過完今年生日,就三十六了,比沈知意只小個七八歲。
羅文璽爽快的說沒問題。
靳牧寒話不多,當著很耀眼的背景板。聽到沈千尋跟羅文璽的對話,唇角揚起淺淺的幅度。
他的阿尋今天是神助攻無疑,羅文璽待阿姨那般不同,竟絲毫沒覺得哪里不妥。
九點四十分,紐約的航班準時起飛了,沈千尋的視線透過落地窗往外看,龐大的飛機直沖云霄。她是舍不得沈知意的,飛機的影子看不清了,長長的眼睫低垂。
靳牧寒從身后環抱住她,輕吻她的發絲:“阿尋,別不開心。”
“那倒不至于。”沈千尋回,她這么灑脫的人最多只會多愁善感三秒鐘,“離別是為了更好的團聚。”
“況且在港城買房子的話,我媽用不著多久就可以回國了。”
靳牧寒笑了,輕聲問:“確定了嗎?”
“嗯,房子的事就麻煩我家靳公子了,別墅裝修我來設計,估算下時間,我們今年可以在港城過一個美好的中秋團圓節。”
“還有國慶,萬圣,圣誕…”靳牧寒動容,輕聲的。
每一年的節日,他都想陪沈千尋過,守在她身邊,生生世世。
沈千尋轉身,眸光大放光彩,手揪住靳牧寒的襯衫,在他下巴啄一口:“聽起來很不錯。”
他們得回云城,機票是在十點十五分,過了安檢口在候機室撞見魏行洲以及骨折了一條腿的魏嫣然。
在綜藝館碰見魏嫣然離場,那時兩條腿還好好的,一夜過去,腿折了,人被風霜摧殘的滄桑。
沈千尋一下子聯想到了Noble先生,他對她的行蹤了若指掌,像在她身上安裝了追蹤器似,打擊報復這件事,應該是他做的。
坐在輪椅上,魏嫣然就覺得自己輸了沈千尋一截。
她光鮮艷麗,自己老樹枯柴似的。
不過大抵有魏行洲在,魏嫣然有了撐腰的對象,膽子大了,靳牧寒在場的情況下沒有那般畏畏縮縮。
“爸,回家后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你都好久沒有給我做好吃的了。”魏嫣然拽住魏行洲的袖子忽然撒起嬌來。
在沈千尋面前,魏行洲有點放不開,但還是順著魏嫣然那點作秀的心思,“好,到家了爸給你做。”
“還有宮保雞丁。”
“爸不會。”
“那你學嘛~”
魏行洲又應好。
沈千尋淡淡瞥一眼便別去目光,不甚在意。
這時,旁邊有位老人家開口:“小姑娘,你長的跟那位小姐的父親還挺像的哩,哎呀,真是越看越看。”
沈千尋掀了掀眸:“……”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正好有電話進來,她跟靳牧寒示意:“我接個電話。”
“嗯。”
候機室人不少,挺鬧的,沈千尋起身,走遠些接的。
靳牧寒眸光暗了暗,忽是回復老人家話:“老人家,你眼花了。”
老人家懵了一下,看到斯文楚楚的年輕小伙臉上的淡笑,怪怵的。
他眼神好使著呢,沒有老花眼,就是看著……挺像的嘛。
“小伙,不信你瞅瞅。”老人家固執的。
靳牧寒望一眼:“瞅了,不像。且,他們父女倆生的更不像。”
老人家開始端倪他們的長相,不由自主的點頭,嗯。是那么回事,不像。
靳牧寒慢條斯理的:“老人家,我女朋友的父親在她小時候被小三拐跑了,拋棄了她們母女,不仗義的很,待會你別在她面前提父親這個詞,她很反感的。”
老人家頓時一臉歉意,又憤憤然的,“我待會就跟你家姑娘道個歉,。”又夸:“你家姑娘性子真好,剛沒生我氣,還對我笑了。”
“我寶寶哪哪都好。”
老人家樂呵笑了,又說:“那你可得多疼疼她,小姑娘小時候一定吃了很多苦。”
靳牧寒頷首,眼神又微微沉住,那些苦,本不該她嘗。
老人家又嚷:“要是我兒子敢對我兒媳孫女這樣,我打斷他的腿,簡直沒人性,不是個男人。”
靳牧寒又笑了笑。
不是個男人的魏行洲:“……”雖沒指名道姓,可說的不就是他么,候機室那么大,他無地自容。
前一秒還沾沾自喜的魏嫣然呼吸一窒,瞬時氣的想嘔血。
電話是韓星初打來的,說點工作上的事,沈千尋說等她回去再開個會商討論處理。
“那我安排一點開會。”韓星初說著,又問,“在澳門玩的開心嗎?”
“挺好的。”如果昨天沒有人打攪,他們會過得更舒心愉快。
“靳公子沒對你怎么樣吧?你們剛交往,不能讓他這么快吃到肉。”
沈千尋失笑:“想什么呢。”她更主張順其自然。
韓星初扶著自己的腰,憤憤地嘆氣:“沒有就好,我跟你說男人開葷后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浪蕩泰迪精,折騰的不行。”
“我知道你說的是周安寧。”沈千尋挑眉,不疾不徐的:“你還在夸他身體素質好,你快活的欲仙欲死。”
韓星初:“???”她家沈總這是什么操作,“不——”
韓星初沒有機會解釋,沈千尋打斷她:“掛了,準備登機了。”
韓星初內心土撥鼠尖叫,她不是這個意思啊!沈總,你別掛電話,聽我解釋。
沈千尋收線往回走,回到座位,她低頭,跟靳牧寒咬起耳朵,“你剛才跟老人家在聊什么?”
靳牧寒眼底笑意很濃,沒有隱瞞:“替你出氣呢。”
老人家:別以為你們說悄悄話我就聽不見了。
沈千尋唇角弧度明顯,大概猜到他們說什么了,畢竟老人家最后那句話打斷腿的話,整個候機室大概沒誰聽不見。
沈千尋說:“我沒覺得什么。”可是靳牧寒套路老人家明嘲暗諷了那對父女倆一頓還是會特地開心,她的靳先生,是個腹黑的主兒,“相反,覺得他還有點可憐。”
“可憐?”
沈千尋笑了笑:“晚點你就知道了,我會送他們一份大禮。”她倒是想知道魏行洲對南詩靜有多少情份。
他們同航班,魏嫣然腿上打著石膏,魏行洲親力親為把她抱上飛機。
沈千尋又想起小時候她跟魏嫣然打架,魏行洲每次哄的人都是魏嫣然,說她年紀小,姐姐要讓著妹妹。
妹妹?不過一個外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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