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然這種心眼狹隘的女人并不安分守己,沈千尋攪了她的好事,她只會更記仇,好在是個好拿捏的。
熟人···沈千尋在云城里交好的人不多,靳牧寒擰眉:“什么熟人?”
沈千尋不瞞著:“周小艾,她在這里做兼職。”
提到這個人,靳牧寒眸暗了暗,眼底暗藏極大不喜:“阿尋,她想害你。”
沈千尋點頭:“我知道。”周小艾接近她,心存惡意,戾氣強。只是這人還不算壞到骨子里去。
她所有的壞,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周晴晴的死,她遷怒了她,加上家里欠了不少高利貸,所以才會跟魏嫣然達成交易進行報復。
沈千尋查過她家的底細,決定給周小艾一次機會,所以之前才會去找她聊聊。
如果接下來她仍迷途不返,沈千尋便不跟她再客氣。
后面,周小艾消停了。
但也得罪了魏嫣然,才有了今天這么也遭罪,既然撞見了,于情于理,沈千尋不可能不管她,任由她被欺負。
沈千尋繼道;“她覺得她姐姐的死我該負責任,可是我不僅沒有負責任,我還什么都忘記了。”
周家的狀況太凄涼了,本就是單親家庭,周晴晴死后,周家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要為女兒平反,可是錢花光了,又欠下高利貸,結果強奸犯沒抓到,周母還因此精神失常,周小艾跟她一樣,年紀輕輕便擔任其照顧母親的責任,不過周小艾性子沒她要強,沒她幸運,這么多年來,活的很累。
靳牧寒最怕的就是沈千尋會把錯怪在自己頭上,怕她多想,他很緊張,放柔聲音:“阿尋,不要杞人憂天。”
靳牧寒循循善誘:“當年你還小,很多事情不可抗力,如今你回來,你想補償他們可以,但不要把錯攬在自己身上。”
沈千尋搖了搖頭,反過來安撫:“別擔心,在我什么都沒想起來,我不會給自己定罪。”只是偶爾忍不住多想,但都適可而止。
靳牧寒松口氣。
她擔心靳牧寒以為周小艾又是沖她來的,又言:“不過這次,你別去找周小艾麻煩,她不是沖我來的。”頓了頓,“以后應該也不會了。”
“阿尋,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靳牧寒臉色很沉。
沈千尋笑:“說你壞話了,靳先生。”
靳牧寒神色更冷。
他不喜別人在沈千尋面前嚼他舌根。
縱然說的是事實,那也得憋著。
“不過她大概不知道我喜歡你喜歡的要命,說再多壞話,也不會影響你在我心目中半分形象。”她又補一句。
若非要問是什么形象,沈千尋想了想,是愛她的形象,如靳牧寒說過的,他很壞,會有很多缺點,但唯一的好,是愛她。
一句話,讓渾身斥著陰郁的男人層層黑云撥開,重新見到黎明最耀眼的光。
像坐過山車,起起伏伏,像死了一回,又活了過來。
靳牧寒目不轉睛的看著沈千尋,想吻她,很想。
他的阿尋,怎么這么好。
慈善拍賣即將開始,沈千尋望向舞池,估算了下時間,還能跳一段音樂。
沈千尋在他耳邊說:“靳先生,你夫人想邀請你共舞,賞臉嗎?”
靳牧寒勾唇:“我的榮幸。”
——
從靳牧寒跟沈千尋踏入舞池,成為不少人眼中的焦點。
其中,包括在大廳時搭訕靳牧寒的那個女生,世間少有的極品男人,她怎么就遇不上呢。
好不容易遇上一個,結果是有主的。
她打聽了對方的身份,知道他是靳家三少,靳牧寒。
此時,骨子里的戾氣狠辣收斂,眾人只見到他衣冠楚楚,清俊雅致的一面。靳牧寒唇角勾著淺笑,眼里,只看得到在他身邊翩翩起舞的沈千尋。
這時,她身邊來人。
用著熟稔的語氣,“章甜甜,我不是讓你去接近魏嫣然跟她打好關系,你在這里看什么呢?”
章甜甜回過神,喊了一聲:“大哥。”
章一林是她大哥,她還有個弟弟,章永嘉。
弟弟章永嘉高中沒念完就跑了,從一中保送了清北大學,后來退學了怪可惜的。后來,她問過大哥弟弟去哪了,大哥才透露她弟弟跟了一個很厲害的人身邊做大事。
章甜甜問過是什么厲害的人。但章一林神秘兮兮的,就不是不肯透露。不過在那之前,他們章家也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就是了。
“沒看什么。”她解釋,“大哥,你可別冤枉我,我有跟魏嫣然處好關系,我們成了朋友的,不過剛才我和別的朋友聊了會話,回過頭她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怎么不找找?”
章甜甜說找過了,但沒找著。
章一林舌舔了舔后槽牙,他呢,野心大了,想要ws集團掌控權,不能因為南詩靜背后是季從業,便一直屈身她下。
但是南詩靜仗著有他的把柄,對他不屑一顧,思來想去,只好從魏嫣然身上下手。
他歲數不小了,三十好幾,明年就三十五了,在不得罪南詩靜的情況下可吞下ws這條大魚,還能找個上得了臺面的女人結婚,最好能給自己生個兒子,毫無疑問,魏嫣然是最好的選擇。
成了一家人,南詩靜就算握有他的把柄也于事無補,總不能把女婿送進監獄是吧。
不過魏嫣然心高氣傲,看不起他這個白手起家的浪蕩子,接觸的機會又不多,只好讓妹妹章甜甜先去打好關系了。
這時,章甜甜指了指舞池中央,靳牧寒的身影,“哥,你覺得這個男人怎么樣?”
章一林目光望過去,“怎么,看上沈千尋的男人了?”
這沈千尋也是讓他牙癢癢的,上回在皇朝會所那筆賬還沒算呢。
不過筱家大小姐的茬不好找,沈千尋也不好搞,她背后有個北港集團撐腰,但···搞不到她,搞她男人行不行,先討點本金,利息往后再算。
“哥,他很好看,比我以前交往過的明星模特還要好看,我一眼就看中了。”
看中也不可能是你的,也駕馭不了,妹妹章甜甜沒那個能力。
章一林輕嗤:“人家又看不上你。”
章甜甜撇了撇嘴巴,很不服氣似的,“哥···”
話鋒一轉,“不過哥哥倒是可以幫你一把。”
章甜甜眼睛一亮:“真的?”
章一林喝著酒,“你說看上他,其實不就是想睡他嗎?正好哥手里有好東西。”
“哥,你怎么這么低俗。”
“這靳牧寒一看便知是你馴服不了的男人,讓你有機會睡他一次,你還不樂意?”
好吧。
察覺哥哥話里的不高興,章甜甜忙改口:“樂意樂意。”
章一林放下酒杯:“你頭湊過來,哥跟你講講我的計劃。”
彼時,慈善拍會已經開始。
拍賣品種類繁多。
有古董字畫,有奇珍異寶。
搬上臺面讓眾多商人競價的都是好東西,極具收藏價值,順便,還能賺一波好名聲。
慈善拍賣的意義便是在此,對社會弱小的人群做出了貢獻,其實本身并不虧。
南嫣然姍姍來遲。
她換了一身禮服,臉上撲了很厚的粉,才遮住了那幾道看起來鮮紅的傷疤。
身邊跟著的是章一林。
龐秘書見了,不知該說什么好,但又不好趕人。
南嫣然因為衣服被撕壞,人被困在了花園里,由于沒帶手機,沒辦法聯系她,又不想丟人現眼,遲遲沒從花園里出來。
最后是章一林在花園里找到她,帶她去換了一身禮服。
章一林形象不錯,但人太混,玩起女人來太狠。
南嫣然此時此刻,倒也享受章一林的討好。
她看到前面站的沈千尋,靳牧寒對她呵護備至,有人從她身旁經過,男人便她往懷里圈了圈。
南嫣然眼里噴火似的。
有侍者來回假酒。
靳牧寒跟沈千尋的酒杯里滿了香檳。
香檳醇香,沈千尋聞了聞,忍不住抿了一口。
“阿尋,喝了酒你就不能開車了。”
靳牧寒是不允許沈千尋酒駕的。
“沒關系,我就嘗兩口,有點渴了。”沈千尋理所當然的給自己找了借口,兩口,她不會醉的,眉眼彎了彎:“香檳的口感不錯。”
宴會廳頭頂的水晶燈關了。
鎂光燈打落臺上,王總在臺上致詞。
靳牧寒低著頭,目光微灼,盯著沈千尋染著口脂的唇。
“阿尋。”
“恩?”沈千尋抬頭。
“不是說香檳的口感不錯,我嘗嘗。”靳牧寒膽大妄為,把酒放回酒臺上,趁著眾人的注意力在臺上,拉著沈千尋往邊邊靠去,越往邊邊走,四周沒有多少光照進來,更暗了,他低頭,吻住沈千尋的唇。
沈千尋心跳飛快,她膽子也大,迎合著靳牧寒,做瘋狂的事。
“寶寶,張嘴。”
沈千尋便打開牙關讓靳牧寒闖入。
唇齒里的酒香濃郁,靳牧寒舔吮了一遍又一遍。
良久良久,王總致辭完畢,臺上的第一件拍賣物品呈上臺。
靳牧寒才戀戀不舍的松開她,輕輕抹去她唇上的水光,自然而然的拉她回到原先的位置,問:“有想要的東西嗎?”
沈千尋看過拍賣品物件的序列表,搖搖頭:“沒有。”
古董字畫,沈千尋覺得自己是個挺俗的人,沒有那點詩情畫意,欣賞不來,放在家里只有壓箱底的份,倒不如讓懂得欣賞的人收藏,至于奇珍異寶,入不了眼。
“那隨便拍拍吧。”
“好。”有好玩的玩意,那她便拍下來跟靳牧寒借花獻佛。
于是,聞人易收到自家老板的命令,隨便拍拍,然后以沈千尋的名義捐出去。
隨便拍拍也很有難度的,那么多的拍賣品,到底拍哪個好呢。
聞人易想了下,挑最貴的拍。
最貴的肯定都是好東西啦,大家爭先恐后的要競拍下來,但全被聞人易這個程咬金半路截下。
一個斗彩雞石紋杯,某財大氣粗,對藏品眼光毒辣的集團老總喊價650萬,眼見這個價抬的已經沒有其他人叫價了,他以為能拍下的時候,聞人易舉起牌子,“750萬。”
他憤憤加價:“800萬。”
“1000萬。”
某集團老總:“······”成功的與斗彩雞石紋杯錯之交臂。
然而,這種情況發生了不止一回。
老總又看上了一副名畫,被聞人易再次搶走。
老總又又看上一件筆洗,被聞人易再再次搶走。
這筆洗,在古代文房清玩中不可或缺的一件,盛水洗筆,日常便使用率很高,以瓷質多見,而這件,量不多,是玉質的,非常難得。
老總快被氣的七竅生煙了,瞪著聞人易的一雙眼睛,像發狂的斗牛。
聞人易還朝他笑了笑,那副嘴臉,太討打。
沈千尋有拍了一個小物件,是一串精致的佛珠。
這串佛珠是用祖母綠寶石做的,不是什么稀奇之物,稱不上什么藏品,所以,競價的人不多。
千百年來,玉石象征吉祥,沈千尋第一眼看到這串佛珠,便想買下來送靳牧寒,她也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無病無痛。
將近九點,慈善拍賣已經過半。
侍者再拿這香檳美酒給賓客滿上。
沈千尋想喝。
侍者剛要倒,靳牧寒擋住。
靳牧寒哄:“阿尋,不可以喝了。”
沈千尋想起剛才那杯酒,她才剛喝兩口,靳牧寒便盡數飲去,不過癮。
“回家你想喝多少,我都陪你。”
“好。”她作罷。
靳牧寒禮貌的朝侍者說:“不用了,謝謝。”
“好的。”
侍者轉身要走,迎面撞上個人,他躲之不及,一個閃身,動作太大,香檳口還開著,便灑了靳牧寒滿身。
侍者臉色大變:“對不起,先生。”
有酒水濺到靳牧寒白皙的臉上,西裝有個水印,里頭一絲不茍的襯衫也遭了秧,盡管如此,他依舊從容優雅不已,不見半分失禮。
靳牧寒沒說話。
沈千尋從包里拿出紙巾替他擦臉,眉微微擰著。
侍者還在不停的道歉。
一時間,引來不少人注目。
酒店經理很快前來,給靳牧寒賠禮道歉不是,靳牧寒接受了,沒過多計較,對方誠意十足,還提供了新的衣服更換。
靳牧寒沒半點情緒外露,心思難揣。
晚宴一時半會結束不了,衣服濕了穿著會不舒服,便問:“阿寒,去換一件,恩?”
“你陪我去。”
沈千尋正要點頭應好,有人喊了一聲沈總,她望過去,是不熟識的人。她微微頷首,不多熱情。
對方上前,遞出名片,“你好,沈總。”
“你好。”沈千尋淡淡應,接過名片后示意他稍等片刻,轉而跟靳牧寒說:“你先去換衣服、我待會再去找你。”
靳牧寒猶豫了下才說好。
酒店經理把人迎走了。
沈千尋看了眼名片,目光落對方身上:“不知林先生找我有何貴干?”
這林先生便笑著說明了來意,說他剛才內急去了趟洗手間,錯過了佛珠的拍賣,問那串佛珠,沈千尋能不能割愛讓給他,他可以出雙倍的價錢把佛珠給買回來。
沈千尋從容徐徐:“抱歉,不能。”
林先生一副真的很想要的樣子,“那三倍?”
沈千尋覺得他不好打發,便說了佛珠自己是買來送人的,不能割愛,但對方依然死纏爛打,七八分鐘左右,那張明艷的臉終于冷了下來。
沈千尋話里三分冷意,七分不耐煩:“林先生,你再纏著我,我便不與你客氣了。”
撂了狠話,林先生才悻悻然的離開。
沈千尋便去尋人。
只是靳牧寒的電話打不通,無人接聽,她皺了皺眉,意識到不對勁,問了其他侍者,其他侍者一問三不知。
沈千尋便要尋帶走靳牧寒的那位酒店經理。
“小姐,那經理叫什么名?”
沈千尋想了想對方的工作證上的名字:“李,李忠。”
“小姐,我們酒店沒有李忠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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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一號快登場了。。今天不加更了,理一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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