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大人正文卷第一七三章捉婿“可惜張榜您沒去,今年的榜下捉婿可熱鬧可有看頭了!”
“年年張榜,年年捉婿,有什么新鮮的?”
“嗨,今年不同!你是沒見著,連國朝的大學士,為了狀元郎,還沒有走出宮門就打起來啦!”
“那群老頭子,不是最講究含蓄嗎?這次怎么這么放得開?狀元郎是誰?連那群老學究都跟著摻和進來了。”
“哎我說喬老大,你連狀元叫什么都不知道?”身穿京城衛軍服飾的士兵驚訝的張大嘴巴,雖然他們是武職,眼里也瞧不上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若連誰是狀元都不關注,那也未免太夸張了些吧。
“不知道,我認識嗎?”喬綿芝頭都不抬,專心的練著新學的一套拳法。
“認識,與您還有幾分交情呢,就是宣平侯府的的三公子江清流!
啪,喬綿芝一拳打歪了,誰?
江清流?那不是······
“您也覺得厲害吧?這么年輕的狀元,我朝還沒出過呢!蹦潜l嘖嘖稱奇,“聽說長得還一表人才,還善經營,平京城里好多鋪子都是他開的,難怪連大學士們為了招他做女婿連顏面都不要了。”
“那最后誰家捉了去了?”喬綿芝覺得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雖然一直以來沒有說破過,但他卻是知道江清流的真實身份的,若是叫那搶奪的人知道自己替女兒花那么大力氣搶回來的人,其實是個內侍,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反應。
喬綿芝想到這,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快說,最后哪家贏了?本公子去給他府上賀喜去!”
“嗨,這就是今年熱鬧的地方,狀元郎沒人搶到!北l道,“張榜的時候,眾人伸長脖子等的狀元郎,根本就沒從天乾殿出來!
“沒出來?”喬喬綿芝一愣,心猛地一下懸了起來,難道陛下動怒,將他處置了?
“對,沒出來!據說殿試點榜后,陛下單獨召見了金科狀元,在天乾殿內以國事問之,這位狀元郎對答如流,陛下十分欣喜,殿前賜座,之后約談越投機,竟然徹夜長談。那些等著捉狀元郎回去當女婿的人,等到天黑也沒見著人!”
兵衛越說越興奮,“依我看,以陛下對這位金科狀元的喜愛,來日召為駙馬也不無可能。”
喬綿芝聽完兵衛的話,這才松了口氣,心中對天靈更加佩服了。
他竟然能高中狀元,還能讓陛下承認他的身份!
“今天就練到這了!眴叹d芝收了手勢,“我與江清流也算有幾分交情,如今他高中狀元,我怎么也得去賀個喜不是?”
說罷留下一臉懵逼的衛兵,直奔宣平侯府而去。
而此時,宣平侯府門檻都快被踏破了,前來道喜送禮的、打探婚姻坐滿了會客廳。
宣平侯夫人臉上僵硬的笑著招呼,府中這些年清凈,鮮少有人登門,但自從張榜以來,府上每日的客人就沒斷過,累得她現在恨不得將這些道喜的人全部都送出去。
但是她又不能這樣做,清流高中狀元這是無上的榮耀,這些人以后很有可能會成為清流仕途上的臂助,她若是閉門謝客,保不齊有那小心眼的人家,往后在朝堂上給清流使絆子。
這些年清流敬愛她如親生母親,她又怎么忍心給他拖后腿呢?
于是每日梳洗裝扮,將過府的夫人小姐門招待的十分妥帖。
喬綿芝到了之后,看著門庭若市的宣平侯府,想了想,避開宣平侯府的門房,從大門處繞到后院圍墻處,然后一躍而起,攀墻而入。
“靠!”跳進去的喬綿芝看著自己腳下的東西,惡心的忍不住罵了出來,“宣平侯府里的下人都是吃干飯的嗎?院子都不打掃干凈!這狗屎拉在這不掃是準備留著下飯嗎!”
“汪汪汪!”這是一條老狗從另一邊往喬綿芝這里狂吠。
“你大爺的,別叫了!”喬綿芝朝著蹦過來的狗狠狠一瞪,“還叫!剛剛要不是認出你是平西王,你此時已經躺地上了!”
“小海椒?你怎么···哈哈哈哈哈!”天靈看清楚喬綿芝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捏住鼻子上前,“好好地大門不進,學那梁上君子翻墻,傻了吧?”
“誰知道你府上下人這沒用,連狗屎都掃不干凈。”喬綿芝將腳往天靈面前一伸,“快點給我找雙鞋換了,還笑!再笑我就踹你身上!”
“別別別!”天靈秒慫,好漢不吃眼前虧,論功夫他可不是喬綿芝的對手。
“去大公子院兒里看看有沒有多的鞋,拿一雙過來給喬公子換上!碧祆`吩咐道。
“是!备锏南氯藨。
“等等,將喬公子這雙拿下去洗洗干凈,回頭送到勇德侯府!碧祆`又道。
吩咐完這些,這才轉向喬綿芝,“你來找我何事呀?”
“聽聞你高中狀元,特來賀喜!眴叹d芝道,
天靈看著光著腳坐在椅子上,模樣有些滑稽的喬綿芝,憋笑憋得十分辛苦,“多···多謝啊哈哈哈咳咳!多謝喬公子盛情!”
“你還笑!”喬綿芝狠狠地瞪了天靈一眼,“說罷,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天靈看向喬綿芝。
“天靈,你是怎么做到讓陛下承認你身份的?”喬綿芝雙眼放光的看向天靈。
“本公子才華橫溢唄,還能有什么?”天靈傲然一抬頭,“還有,從今以后,世上再也沒有天靈了,有的,只有江清流,知道了嗎!”
天靈說完這句話,心中五味雜陳,十幾年時間,他終于可以,叫回自己的名字了!
“好好好,我說錯話了,你快跟我說說,怎么做到的!眴叹d芝催促道。
“真想知道?”江清流道。
“想!”喬綿芝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苯辶鳑_著身邊的喬綿芝招了招手,“附耳過來。”
喬綿芝依言將頭偏了過去,江清流湊近他的耳朵,“偷摸考狀元,脫罪全靠嘴,只要你愿意,死馬給說活。”
“······”
“好了不跟你說這些了,以后,咱們可就是同朝為官的同僚了!小海椒,還請多多照拂啊!苯辶餍Σ[瞇的道。
“這還沒封官呢?就開始嘚瑟起來了?”喬綿芝說罷,突然想到什么,轉頭看向江清流,“不知道瓊林宴后,陛下會給你什么官職。”
“!瓊林宴!”江清流一拍腦袋,“我還得準備瓊林宴!”
“你去個人不就得了,還需要準備什么?”喬綿芝不解道。
“哎,陛下雖然承認了我的身份功名,但心里那口氣終究是哽在那里的,這不為了讓他消氣,這瓊林宴上所有吃的喝的用的,都歸我出了!苯辶鲊@了口氣,“這種高規格的宴席,吃的那都不是飯菜,是黃金!”
“你創下這么大的經營,還拿不出這點來?”喬綿芝道。
“陛下特別吩咐,不準花經營所得!苯辶鞯。
“那怎么辦?”喬綿芝道。
“只能借了!苯辶鞯,“你有私房錢嗎?借我點?”
“那個,我突然想起來。禁軍中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喬綿芝避開江清流的目光,蹦起來就往外跑。
“······跑什么?鞋子不要了?”
“不要了!”
喬綿芝光著腳跑的飛快!
果然,談錢傷感情,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不過好在,他現在終于可以完全擁有這個身份了!
殿試那日與皇帝長談,皇帝最后應了他的賭,答應他以后他只有一個宣平侯府三公子的身份,金科狀元是欽點的,皇帝也認,但雞賊皇帝總覺得不懲罰他有點虧,于是將瓊林宴交由清流操辦,還十分和藹的說道。
“后生可畏,此重任就交由你負責了,就算你作為天靈,替朕辦的最后一件事吧。哦,對了,你手里的生意,朕這就派人接手,瓊林宴的開銷,就不走賬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江清流有點犯愁,讓他自己想辦法操辦瓊林宴,這事兒,還真的難辦啊!
皇帝將他手上的生意收了回去,若是他輕易就將瓊林宴辦了下來,那豈不是明擺擺的告訴皇帝,自己在替他辦事兒的這些時間里,做了假賬嗎?那之前那個忠貞不二的人設就崩了!
哎,貪了幾千個億,一分不敢花,這種感覺太憋屈了。
但若是瓊林宴砸在自己手里,問題就更大了。
至于剛剛所提借錢,江清流只是逗喬綿芝玩兒而已,不然這剛中狀元就四處借錢的名聲傳出去,他以后在朝堂上可就不好混了啊。
難道真的自己操刀上陣?不可能的事!
要不,趁著最后機會,再做一單小生意,賺個瓊林宴的銀子?
江清流越想越覺得可行。
“來人,備車,去城西壩子!”
因為江清流早先便有準備,因此皇帝將他手中的生意拿走之時,交割的便特別快,所以此時城西壩子的重要掌管人,已經全部換成了皇帝的人。
“江公子,交割的事情已經辦妥,您今日到此,有何貴干。俊背俏鲏巫有聯Q來的掌柜對著江清流道。
“來跟你支點銀錢!碧祆`笑瞇瞇的對著掌柜的道。
“江公子還是別為難我了,陛下早有交代,交割完畢后,您與這些經營便再無任何一分關系,也不能再從賬上支取銀子了。”掌柜的道。
“不為難你。”江清流熟門熟路的走進城西壩子的會客室,“又不是平白無故的跟你支取贏錢,你且先聽我說完。”
“江公子其實沒有必要多費口舌,銀錢是不會支取給你的!闭乒竦牟粸樗鶆。
江清流對他的話不置可否,而是開口問道,“若我沒記錯,你現在不僅管著城西壩子,還管著小甜茶吧?”
“是的,江公子好記性,不過您跟我套近乎也沒用的!闭乒竦拇鸬馈
“冰窖里的冰塊,是不是快用完了?”江清流笑瞇瞇的出聲,“我今日路過小甜茶,聽說里面好多產品斷貨,其原因是冰塊供應不上?”
“江公子說這個是何意?”掌柜的皺了皺眉。
“你說這剛剛接手,賬面上的利潤就銳減,到底是行情不好呢還是經營的人能力有限?”江清流看著掌柜的,“亦或者說,是中飽私囊?”
“你不要血口噴人!”掌柜的忽的變了臉色。
“別生氣別生氣,生氣傷身體!苯辶餍χ,“況且我這也不過是假設而已嘛,這事兒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這樣猜想的,你說對吧?”
“冰窖里的冰沒有了,影響了小甜茶的生意,并非我貪墨的,我有何懼?”掌柜的開口道。
他嘴上這樣說,但臉上的神色,卻有幾分動搖,此次交割,陛下將這些經營交到他手里,看中的是他的忠心和才能。
賬面上利潤少了,能夠證明他沒有貪墨又如何?沒有貪墨還賬上還少了這么大的進項,不更說明了自己能力不足嗎?
江清流覷著他的神色,又加了一把火,“此前我經營這些生意,每日里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除了怕自己辜負了陛下的重托外,還時常想,這天下人才濟濟,若是我做不好,可能隨時都有人會替代我的位置······”
“江公子剛剛說,不會平白無故的支取銀錢,那您的給的回報是什么?”掌柜的道。
“一計!苯辶鞯,“你予我支取銀錢,我予你一計生錢,你的冰塊之危,我替你解決。”
掌柜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馬上又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不,就算這樣也不行。若被陛下知道,是會被殺頭的!”
“我有個法子,可保你無虞!苯辶鞯。
“什么法子?”掌柜的道。
“陛下只說不讓我從賬上支取銀錢,又沒說不讓我跟你做買賣,對吧?”江清流掏出一張紙遞給掌柜的,“你以購置制作冰塊原料的名義去買這些東西,通過交易的方式將銀錢交于我。而我在拿到銀錢之后,便將冰塊送到你手里。”
“交割的時候不是說制作冰塊的材料用完了,再也找不到了嗎?”掌柜的瞪圓了眼睛,“你藏私?”
“怎么能說是藏私呢?”江清流道,“我這是將制作冰塊之法的功勞送給你去立功嗎?掌柜的,你,在交割之后看著日漸減少的冰窖庫存焦心不已,最后按著交割留下的方子,不管尋找,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尋到了原本再也找不著的原料,延續了冰塊的制作。”
“怎么樣?”江清流笑瞇瞇的看著他,“就算陛下追查,也怪不到你頭上,因為你根本不知道那些原料是從我手里買的,也只會如你所說,認為我藏私而已。”
他根本不怕皇帝去查,到時候皇帝問起,就說是無意間遺漏掉的而已,原本想著送交給新上任的掌柜,結果還沒送陛下就讓操辦瓊林宴,就出此下策了,那時候,皇帝不管信不信,都不能把他怎么樣了。
“好!”掌柜的最終還是屈服了。
江清流弄到了銀錢,轉手將其交到四海商會的一家做宴飲生意的自己人手中,“好好操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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