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聽說那棵仙草修成人形了!”李萱人還未至,聲音就先傳來。
君艾聞聲回頭看去,青絲掠過臉頰,驚艷了門口的人。
“這……這就是……”李萱指著她,看向君浮。
君浮點了點頭,“這就是那棵草。”
“這小丫頭,這姿色,嘖嘖嘖,師兄你真是艷福不淺。”
“神仙姐姐,我叫君艾。”
“你起的名字?”李萱意味深長地打量起君浮,“你小子,沒看出來啊……”
“神仙姐姐,師祖聽到我的名字也是這樣的表情,一模一樣的。”
君浮輕咳一聲,對君艾說道,“這是我?guī)熋茫阍摻袔熓濉!?br />
“師叔?!你收她為徒了?”李萱驚地瞪大眼睛。
“不然怎么辦?你領(lǐng)回去?”
“不了不了不了。”李萱連忙擺擺手,“你是師父的得意大弟子,我哪敢跟你搶人……”
她可不想撿這燙手山芋回去。
“她初成人形,還有許多人事不懂,你若有空就多帶帶她。”
“好,我最喜歡和長的好看的人一起玩了。”李萱拉過君艾的雙手,細(xì)細(xì)打量起她的臉。
“師叔也好看,但是小艾不能喜歡師叔。”
“為什么不能喜歡我?”
“我答應(yīng)了師父只喜歡他一個人的。”
李萱愣了愣,“師兄……你……也太快了吧……”
果然是一張白紙好作畫,這才修成人形不過半日的功夫,就已被君浮下手為強,可憐她的四師伯東離越,怕是敵不過這近水樓臺的家伙了。
君浮倒是滿意地勾起嘴角,暗覺這丫頭比前世乖巧許多。
“師叔,你帶我去玩吧,師父一直在看書,好無聊啊。”
“好,那我就帶你逛逛樂虛吧,順便拜訪一下你的祖師伯們。”
兩人一路從凌波殿出發(fā),分別去碧霄殿拜見了睿娟和梓竹。
“真好,真好。”睿娟見著她就眼淚汪汪地抓過她的手看她,里里外外幾乎要將她的皮都看掉一層。
“師姐,你嚇到她了。”梓竹也是又喜悅又傷情,在一旁小心的打量著她,生怕一不小心就將她給碰壞了。
“哦,是我太激動了。”睿娟背過身子擦了擦眼淚,扯出一個微笑來,“你在樂虛要好好修煉,不能偷懶。君浮是個好孩子,你跟著他好好學(xué),日后定成大器。”
君艾看著傷情的兩人,有些不明所以。
“小艾知道了,二師祖伯。”
“小艾啊,君浮身為男子,諸事有所不便,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盡管來找我們,不要委屈了自己。”梓竹叮囑道,“平日里遇到什么困惑或是心煩的事,也可來找我們傾訴,我們與你隨擱著輩分,年級上不過也就差個一千多歲,切莫與我們生分。”
“謝三師祖伯,小艾記住了。”
“這瓶丹藥你拿好,日后你修煉時自會用到。”
“這幾個傳音符給你,有了它們,你便可以萬里傳音了。”見梓竹送她禮物,睿娟也趕緊拿出東西塞給她。
“謝過兩位祖師伯……”
君艾覺得這兩人的熱情來得莫名其妙,心下不由得奇怪起來。
“小艾初成人形,二位師伯太過激動了。小艾是樂虛山上第一個棵修成人形的仙草,日后怕是要成為樂虛的寵兒了。”
拜別了兩人,李萱又帶君艾去拜會了睿娟的兩個徒弟,子月和子舒都是和善之人,對這位表師侄也是友愛有加。
“這樂虛山上,總算有比我還小的了!”子月翻箱倒柜找出一只水云扳指,“這扳指你收著,你的真身是仙草,一定喜歡水。這扳指可源源不斷發(fā)出清冽的泉水,你可隨時喚來取用。”
“一個水訣不就能解決了。”子舒不屑地瞥了一眼扳指,從懷中掏出一把黑龍匕首,“還是我這黑龍刃好,你帶在身上還可防身。”
君艾接過兩人的禮物,“謝謝兩位表師伯,這兩個禮物我都很喜歡。”
“喜歡就好。”
子月和子舒都知她的身份,表面上他們是師叔,指不定哪日這位天女就想起了前塵舊事,屆時師侄變師叔,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
此刻她記憶全無,還是寵著點好。
水暖山溫,桃紅柳綠,正是一副春回大地生機(jī)盎然之景。
二人一路從山上向山下走去,在半山腰時遇到了東離越。
他像是喝了許多酒,神態(tài)微醺,走路還有些踉蹌。
“四師伯。”李萱過去扶他,卻被他推開。
他怔怔地看著君艾,滿眼通紅,緩緩朝她走來。
君艾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李萱見狀立即將君艾護(hù)在身后,“四師伯,她剛修成人形,你莫嚇到她。”
東離越停下腳步,“我要帶她走。”
“師伯,她已拜入二師兄門下,若要帶走,得需二師兄同意才行。”
“拜入君浮門下了?誰許她拜入君浮門下了!”他收到宴伍道的傳信就從碧蘿齋往回趕,沒想到不過半日的功夫她就成了君浮的弟子。
“是師父做的決定……”
君艾開始懷疑自己和樂虛是不是有什么仇怨,怎么她一修成人形,個個都紅腫著眼睛,一副難過得要死的樣子。
這位祖師伯就更過分了,竟要直接她帶離樂虛山。
“綺陌……”東離越見她死死躲在李萱身后的樣子,嘆了一口氣,“你怕我?”
君艾怯怯地反駁,“我叫君艾,不叫什么綺陌……”
“你隨我去見掌門師弟,我去向他將你討來。”
“我不要和你走!我要和神仙師父在一起。”
“我也是神仙!”
“可我不喜歡你!我喜歡我的神仙師父!”
李萱明顯感受到他的怒氣,夾在兩人之間勸也不是走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護(hù)著君艾。
“師伯……你別生氣……她才剛修煉成人形……諸事不懂……”
“諸事不懂卻愿意與君浮親近?”想起那兩人前世的孽緣,更是氣沖心頭。
這小子,轉(zhuǎn)世六百多年了,還是與她攪在了一起。
君艾修成人形本是喜事,卻令宴伍道無比頭痛。
東離越到底還是來找宴伍道要人了,一進(jìn)門就拿出師兄的派頭,向宴伍道質(zhì)問了一頓。
“你明知我心悅于她上千年,還將她推給別人,是不是存心想讓我相思至死?
你我怎么也是師出同門,自小一起長大,一起修行,怎么這般無情無義,看著你師兄我沉溺于悲痛無法自拔,還有無一點仁義可言?虧你還是執(zhí)掌一處仙山的樂虛掌門!
那君浮……他二人淵源甚深,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還將他們往一塊兒湊?若真出些意料之外的事,你該如何向天帝交代?”
宴伍道揉了揉頭,“我看她跟著你才容易發(fā)生意外吧。君浮是個懂得深淺的孩子,他既敢收她在身邊,就說明他心中有譜。自他跟我以來,還從未出過什么差錯……”
“師弟這意思就是不放人了?”
“我都將人給了君浮,如何再給你要回來?要我說,到底也未出樂虛,你若想解相思之情,常來看她不就好了。何必非要日日帶在身邊?況且天帝那邊……說不定還埋怨你當(dāng)年私自放她出去的事……”
三百多年前的事,確是怪他私放了綺陌離開。
東離越聽了宴伍道的話,愧疚之感再次升起,不再爭執(zhí)收徒之事,只說要在樂虛長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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