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艾洛德人修改了你們設計的控制程序，所有逃生艙被鎖定無法脫離。真是垃圾，早點讓我出來估計就沒這些破事了，說不定還能反殺一波……”

    說話的同時，MOSS已經展開反擊。人類研究出的最強智能和基里艾洛德人的科技展開了部件刀不見血，實則殺氣涌動的較量。

    比想象中容易，不是說基里艾洛德人的科技不強，只是本應加強控制太空站的基里艾洛德人覺得人類的科技翻不出什么浪花，在設定鎖死程序后就撒手不管了。

    此時擔任技術人員的基里艾洛德人正在玩著從地球上傳來的紙牌游戲。

    “叫地主……搶地主……”

    “飛機……順子……王炸！壓死……大你……不要……過……”

    “怎么又是你贏，是不是出老千了……”

    很多時候，反派的失敗都是因為豬隊友。

    “搞定。”

    MOSS說出讓所有人歡呼雀躍的消息，看著激動的擁抱在一起的人群，MOSS感到疑惑，它的情感智能還沒有升級。或者說創造它的人忽略了這一點，覺得人工智能不需要感情。

    “我是不是應該用感嘆的語氣來說……搞定。搞定。搞定……”

    MOSS嘗試一次又一次，但是語調還是平淡的如和尚念經。

    “所有人盡快乘坐飛船脫離太空站！”

    人群涌動起來，涌向各個機庫。

    “請按編號依次入座，不要擁擠，注意安全……”MOSS提醒道。

    看樣子基里艾洛德人的計劃失敗了，雖然人類損失了SPACE太空站，但剩余人員可以獲救。

    真的是這樣嗎？

    劉培強發現不對，他的編號快到了，但是他沒有看見自己的兒子劉啟。

    “MOSS，我兒子呢，他也在這座太空站上！”

    “我知道，他的編號在最后一批，請不要擔心……”

    “不要擔心！”劉培強拔高了嗓門：“怪獸的吞噬速度在加快，代表已經被破壞的地區逃生艙使用不了，而這里還剩下幾萬人，逃生艙只會越來也少，最后的人肯定逃不出去只能被怪獸吞掉！你的安排一點都不合理！”

    “劉培強中校，MOSS的安排很合理。先走的人都是位高權重或者知識淵博，對人類來說相對重要的人群要優先考慮，將損失降到最低。至于無關緊要的人自然要放到最后，地球多他們不多少他們不少。為了保存更有價值的，在必須犧牲的情況下犧牲沒有價值的，是正確的做法。”

    MOSS字正腔圓的解釋道。

    “那些也是人，你這樣做根本不人道！”

    “抱歉，MOSS的程序里沒有人道這個部分，我所做的都是按照人類交給我的指示來的，務必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是MOSS的任務。太空站的重武器被怪獸毀掉大部分，無法對怪獸造成有效傷害，而怪獸被激怒從而加速吞噬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八。為了讓更多的人得以存活，MOSS阻止了攻擊……”

    MOSS沒有因為劉培強的指責而生氣，但正是那依舊平淡的語調才讓劉培強心寒。

    “那我把我的編號讓給我兒子，讓他走，我留下。”

    “抱歉，為了優先保護有價值的人，你的編號只會順序延續給下一位，無法轉給劉啟。”

    MOSS勸說道：“劉培強中校，你是經驗豐富的宇航員，你的航天知識和經驗對人類而言是一筆寶貴的財富，MOSS建議你立刻登機……”

    劉培強沒有理會MOSS，他轉身逆著人流走去。

    “劉培強中校，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放棄自己的生命，你們人類不是都說生命是最寶貴的嗎？”

    眼看也勸不動，MOSS提出疑惑，它的智能分析得不出解答。

    “你當然不明白，因為你不懂人類的感情，更不懂什么叫父親！”

    劉培強義無反顧的走向戰斗機停靠的駕駛艙，即便希望渺茫他也要去嘗試，竭盡所能把怪獸引開，為劉啟爭取逃生時間。

    “讓人類永遠保持理智果然是種奢侈……”MOSS吐槽道。

    “根據資料庫顯示，舍己為人是英雄的定義，而人類是崇拜英雄的。英雄的事跡不能被埋沒，應該作為典范廣為宣傳……”

    看到劉培強駕駛戰機起飛，MOSS計算出他的意圖，雖然MOSS

    不懂感情，但它知道英雄應該得到什么樣的待遇，被設定的程序里有著如何宣傳英雄事跡的資料。

    下一秒，原本煩悶不安的劉啟聽到了廣播，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劉培強中校，一位可歌可泣的英雄，為了兒子甘愿放棄求生的機會，駕駛戰機去和怪獸戰斗。雖然這種行為是螳臂當車，但人類應該記住他的犧牲精神……”

    “劉啟，廣播是不是在說你爸？”

    劉啟顧不上回答Tim，他反應過來的瞬間推開人群，跑到了走廊上。

    透過玻璃窗，劉啟盯著那逐漸遠離的一點光芒，是戰斗機噴射出的尾焰。

    MOSS繼續說道：“他最后有話想轉達給他兒子劉啟，下面切換語音……”

    劉培強的聲音響起：“照顧好你姥爺和妹妹，對不起，兒子，這么多年我一直都沒能照顧到你，連頓團圓飯都吃不上。還記得爸爸說過話嗎？想我的時候抬頭看天，有一顆星星就是爸爸……”

    “混蛋，劉培強你個混蛋，誰要你放棄生命來救我……還說什么星星這種騙人的鬼話，你以為我還是小孩子啊……你給我回來，我不準你死，聽見沒有……”

    自然是聽不見的，MOSS播放的是之前轉存的錄音，劉啟聲音再響也不可能隔著宇宙傳過去。

    本是怒吼的劉啟哭了，哭得撕心裂肺，泣不成聲。

    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那點光芒，劉啟臉貼在玻璃上，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爸……”

    “砰！”靈燁的拳頭砸穿了合金地板。原本炫目的魔法陣出現了一個小破損，但依舊在運行著。

    “看來影法師的魔法陣也就浮于表層，里面沒有。那我只要把表層毀掉就行了。”

    【哪那么容易，你砸到現在才砸壞了一點，等你全部毀掉黃花菜都涼了。】

    恒星提醒道，希望小葉子認清形勢，不要盲目樂觀。

    【我知道，但好歹有了方向。這種依附式魔法陣的布置需要繪制。我都能聞到那股惡臭味，也不知道施法媒介是什么。要是有水就好了，可以沖涮。不對，不一定沖刷的掉，最好還是火，焚燒污穢……】

    靈燁揪著隊服擦了把汗，手臂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他拿出一看。

    “新城送的紅星二鍋頭？”

    驀地，靈燁腦海靈光一閃。

    【恒星，你知道加加林時代為什么不讓帶酒上太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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