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事情,電光火石之間,簫軼懷里靠著司淇,琴音入身,琰是反擊都來不及。
遭到禁錮,琰這才知道琴音意圖的是自己,被困的他是懊悔不已。怒道:“琴音,你要是敢碰茜瑤一下,我就毀了你的天音琴。”
“碰一下就毀了我的天音琴?”琴音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琰,你放心吧,我絕對不碰她,我會讓她來碰我的,再給我生個大胖小子,你這舅舅是做定了。”言畢是放聲大笑。
聽得此話,琰是想死的心都有,吼道:“琴音你敢!有種的,你就別使詐……”
未等他說完,琴音便笑道:“圣尊稍安勿躁,時候到了,本君定放你出來!”言罷,便收了天音琴,根本不給琰再開口的機會。
在琴音的虛鼎里, 琰怒吼著又喊了一聲“琴音”。
琴音笑了笑,將昏迷的司淇收進了衣袖后,往雷霖嘴里扔了一顆丹藥,便向啟顏和綠旋掠走的方向飛了去。
琴音早在綠旋身上下了法術,憑著法術的牽引,沒過多久,便找到了啟顏和琰的約定地點。
琴音飛落下地時,啟顏正欲折返去找蕭軼。
見著蕭軼,綠旋淺施了一禮,“少主,綠旋拖累少主了。”
琴音笑了笑,“無妨的。”
“司淇呢?”啟顏問道。
琴音沉聲說道:“被他打了一掌,傷得不輕,此處已近云夢山,你去前面看看,是否有合適的地方,先療傷再回曌月谷。”
“好,我這就去!”
有著蕭軼的皮囊,啟顏對這眼前人是沒有半點的懷疑,言罷,便飛掠而去。
見其遠去,琴音是當場就擊暈了綠旋,亦收進了衣袖之中。
稍刻,啟顏返回,問起綠旋,琴音言說自己讓她先回曌月谷去了,免得蕭老夫人擔心。
啟顏深信不疑。
兩人來至一山洞后,琴音將昏迷的司淇交于啟顏療傷,趁機下手偷襲了啟顏,亦將其收進了袖底。
此地已近云夢山,對付啟顏,琴音是相當的小心。已知天玄在云夢山的他亦怕橫生枝節。
琴音知道天玄在云夢山,這事應歸功與菱鑰。
月前,天玄挾迫祈愿誘茜瑤吃下無妄果,綠旋蹲守月牙湖求證,菱鑰知道得一清二楚。兩人合作后,琴音便知曉了這事。他也夜探過云夢山,只是未見到真天機。但真天機的身份他是已猜測到了的。
事畢,琴音便變出了三個早已備下的木偶小人,將指血滴在了木偶的印堂,一番作法后,三個木偶便變成了收在袖底的啟顏他們。
有血有肉的木偶假人,有了琴音的神血和他給予的思想,那可是,真的比真的還要真上三分。
琴音已非當年,如今的他修為與造詣早已不可估量,滴血幻化的假人,那是根本不可能會看得出來的。
端詳了一會自己的杰作,琴音便遣木偶人去曌月谷,囑咐三個木偶告之蕭老夫人,言說蕭軼中途去了云夢山要晚些回家。
木偶們應聲而去,琴音環視了一下石洞,隨后,便將收在衣袖里的三個,封印在了石洞,緊跟著飛去了云夢山。
借著蕭軼的皮囊,琴音是三言兩語便騙過了天玄。
天玄依著天帝的意思,將要在夢里破解月影巫咒之事告訴了他,言說天帝要他娶了兔兔。
琴音拒絕,要求天玄帶他去見天帝。天玄應下后,將他帶至了云夢湖底的石窟之外。
石窟下著結界,天玄在墻上輕叩了幾下,“天帝,少主來了!”
里頭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后,結界自動消失,天玄告訴了位置后,便退了出去。
強壓著滿心的厭恨,琴音在外頭駐足了一會后,才走了進去。順著昏暗蜿蜒的石道而下,他是一邊走一邊心里暗暗地將天帝咒罵了個千萬遍。
石道很長,走了有小半刻,才到得天帝住室——
方正寬敞的石窟,里頭很是亮堂,除了那壁上嵌著數顆夜明珠,四壁光禿無一擺設物件,陳設亦極其簡陋,一張書案一方凳子,一桌一椅,石床上一方淡紫玉枕,一條幾處破洞的粗布被子,天帝打坐在床上。
琴音認得那玉枕,那是天后之物。當初還是神君的煜當面求娶蘭諾,以青玉贈之,蘭諾羞于應答,托仙婢捎了這玉枕給他,以明心意。
站在床前,看著閉目打坐的天帝,琴音是恨不得現在就滅了他。
但血海深仇,他不能讓他死得這么痛快。
琴音站了一會后,天帝先開得口:“我以為你是明白了你身邊之事,才來這里找的我。身上隱藏不了的怨恨之氣,看來,你是絲毫也沒明白過來。”
天帝的言中之意,聽得琴中暗中一怔,不過,他是隨即便明白了過來,天帝這是在說琰怨恨他抹姻緣石之事。
不過琴音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天帝問罷,琴音便借蕭軼的口說道:“出爾反爾,毀人姻緣,讓人如何明白?”
這話同樣適合于琴音。
天帝仍是閉目靜坐,言語道:“我只不過抹了曜夜強附于姻緣石上的,怎就成了毀人姻緣?若非要如此說,毀人姻緣的,不單是我,曜夜亦是。”
當初查看姻緣石,上頭是眾多名字,琴音亦在其中,連尚未出生的沛睿都有,天帝這話沒毛病。
看罷姻緣石,天帝和曜夜是呆傻了好幾日,后來明白了一道理。眾多的人選,那是瑤是天地正主,女帝之故,就如君王有眾多妃嬪一樣。
玉瑤本無姻緣,瑤是眾多姻緣駁雜之極,天家情緣為了權衡難有真情,有似無,天道就是這么玄妙難測。
琴音冷冷一笑,接著話頭,輕飄飄地說道:“既是如此,那您為何又偏執于玘?您倒不如不作為,自古帝王多妃嬪,三界雨露均占,女帝有幾個男妃也是可以的。”
琰是打死他也說不出這樣的話,琴音則不然,他這是要氣死天帝!
一聽,天帝果然是勃然大怒,睜眼道:“謊謬!一只茶壺配幾只杯子正常,你可曾見過一只杯子配幾只茶壺的?”
琴音嗤之以鼻,“那您可有見過箸筒中放一只筷子的。最起碼,也得一雙吧,我是無所謂的。”
箸筒里放筷子,嘿——
“你……”
“我,我怎了,我沒說錯呀!”
琴音應答如流,耍嘴皮子,天帝那是差遠了。
“一女多夫,虧你說得出口!更何況……更何況,瑤兒她現在是你的妻子,做夫君的竟說出這等言語,你真不要臉……謊謬……謊謬……謊謬至極!”天帝氣得有點說不出話,臉色難看得要命。
琴音也不回嘴,滿臉笑意地看他,看著他氣得紺紫的臉,那就是兩個字——痛快!
那眼神,那表情,明罷著就是,氣死你!——氣死你活該!
天帝明知這些言語也就是氣自己的,奈何他是太過正經。又因為瑤是他的女兒,他丟不起這臉。說說也是丟臉的。
看著蕭軼,他是氣得發抖,冷哼了一聲后叨叨道:“頑劣至極!頑劣至極!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琴音一愣,試探著說道:“我無父無母的,若非要說有,那也就是您教導有方,是吧,天父!”
琴音言畢,天帝是“阿呸”了一聲,跳下床,連聲的“滾滾滾”,隨后指著蕭軼的鼻子怒道:“誰是你爹,殤璃才是你爹!回去給我要了那狐貍,你高興,別人也行!破了月影的詛咒,你趕緊給我滾了!”
“謊謬!”琴音給了天帝一眼白,刺激道:“那時,您是天!毀婚、殺人、弒妻滅子,樁樁件件您說了算。如今,要不要娶那狐貍,我說了算!您老保重,孩兒下回給您帶孫子來,告退了!”
“你……你……”
前后幾句輕飄飄的話,氣得天帝這正兒八經的主是渾身發抖,外帶跺腳,只恨當初沒宰了這小兔崽子。琴音是哈哈一笑,轉身出了石窟。留下天帝在里頭直罵“妖孽妖孽”!
見著了天帝,琴音算是心里有了底。出云夢湖,天玄還在湖邊等他,見著他,天玄亦勸說了幾句,意思也就是讓琰取了兔兔,言說好早日破了月影的詛咒。
琴音打哈哈地應付了幾句。不過,對天玄,他是比對天帝好多了。
天玄好比瑤的“奶媽子”,那是瑤極在意、感激的一個人。為了天玄,瑤那是可以跟天后翻臉的,他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氣了天帝一頓,琴音是悠哉悠哉地到了月牙湖附近,退出了蕭軼的身體,作法讓這沒有元神的空殼活了過來,演了一出,蕭軼被被蒙面魔頭追殺的戲碼,將蕭軼送給了菱鑰去領功。
當然,菱鑰是知曉了蕭軼已是空殼,琴音答應過她,事成后就把琰的元神給她。
帶著受傷昏迷的假蕭軼,菱鑰和幾仙婢匆匆回了曌月谷。
天色已晚,菱鑰走后,琴音也便回了幻海歸墟。
到時,暮幽宮里的一切,眾侍已打點妥當,披紅掛彩,珠簾星燈,喜氣洋洋。
光華殿中,紅幔垂掛,貼著大紅的囍字,依著琴音的意思,她們已給沉睡的茜瑤換上了大紅喜服。喜服是當初備下的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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