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愷聽到董振興的話,眼睛立刻如同鷹隼一般盯著林紅繡。
林紅繡被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你個大嘴巴的女人!瞧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唐德愷惡狠狠的說著還左右環(huán)視似乎在尋找什么趁手的工具。
唐阮阮被葉淮生拉著,兩人同時低頭憋笑。
與此同時,憋笑的還有廠里的其他人。
剛才唐德愷還對林紅繡的話奉為皋臬,這一轉(zhuǎn)眼就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了?
林紅繡反應(yīng)過來立刻開始圍著桌子轉(zhuǎn)圈圈。
“張嫂子她們講到娃娃上學(xué)的事情了嘛,我就順口一提的,誰想到五連的同志就當(dāng)了真。”
林紅繡邊跑邊說道,“我給五連的同志道個歉好不好,這件事情真的是我不對,把還沒有確定下來的消息講了出去。”
董振興臉一黑,他怎么會看不出來這是唐德愷與林紅繡在唱雙簧。
董振興可不會以為這唐德愷是因?yàn)榕伦约捍筮^年的太枯燥泛味故意給自己添點(diǎn)樂子,這很明顯是唐德愷再告訴他們,是有這么回事兒,但是孩子要來上學(xué),難!
至于確沒確定,他媽的誰不知道現(xiàn)在機(jī)械廠的班子剛搭起來,這廠里廠長總工后勤主管的孩子都要上學(xué),能沒確定下來嗎?
即使是這樣,董振興也只是盡心盡力的……拉架,并且自己客串龍?zhí)祝炖镅圆挥芍缘恼f著些:“不能打老婆,打老婆不對。
是我們連的家屬不好,聽風(fēng)就是雨。
給你們添麻煩了。”
之類的自己都不信的鬼話。
唐德愷和林紅繡終于在旁人的“勸說”下停下來。
林紅繡最終還抽抽搭搭的摟著葉淮生和唐阮阮,在其他女同志的全解下去了一旁休息。
“老董,這真對不住,這事兒真沒定下來呢。”
唐德愷一臉歉意的握了握董振興的手說道。
我信你個大頭鬼!
董振興在心中咆哮著,不!不對,自己可是無神論者,哪里來的什么神神鬼鬼,應(yīng)該是我信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想到這里,董振興又想起了唐德愷的年紀(jì),然后是自己的,貌似自己和唐德愷沒有差兩歲。
事業(yè)上,自己是一連之長,人家是一廠之長,差不多。
家庭上,人家有老婆,有兩個親生的孩子,還有一個干兒子,自己……啥也沒有?
換句話說,自己被唐德愷完勝了?
董振興在心中暗暗詛咒唐德愷上廁所掉茅坑里。
但是臉上還是陪著笑說道:“老唐,咱倆什么交情,你可別給我裝了,我就問你一句,你們廠里是不是要辦學(xué)校,還都是清一水兒的大學(xué)生當(dāng)老師。”
“這……是有這么個不成熟的想法。”
唐德愷故作為難道,“但是老董你也知道的,辦一所學(xué)校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兒。”
董振興剛要開口,又被唐德愷擋回去。
“老董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也希望你能理解,我們要辦的這個學(xué)校其實(shí)人家領(lǐng)導(dǎo)和教育局都是不承認(rèn)的,我們的孩子還是掛名在庫山學(xué)校的。
這教育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要是教不好耽誤了我們廠里的孩子,那我們誰也怨不得,但要是耽誤了你們的孩子,這責(zé)任,我們機(jī)械廠也負(fù)不起啊。”
“老唐,我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的人,今天你們廠的大學(xué)問家來教我們連的孩子,學(xué)好學(xué)不好都是孩子們自己的事兒,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們落下一點(diǎn)埋怨。”
“這?”
看到唐德愷還有遲疑之色,董振興咬咬牙開口道:“我們連前兩年種的梨園子明天就該掛果了,今年夏天給你們兩千斤梨,另外算我老董欠你一個人情行了吧?。”
“成交!”
唐德愷沒有絲毫的遲疑說道。
看到唐德愷的表情,董振興有種自己被騙的感覺。
“那,留下來一起吃餃子吧。”
談妥了條件,唐德愷一瞬間變回那個熱情誠懇的廠長。
這之間的無縫連接讓唐阮阮看的目瞪口呆。
難道自己一直看錯了老爸,他其實(shí)也是一只千年老狐貍精。
董振興滿臉歡喜的答應(yīng)下來,心里卻想著一定要把這羊肉和梨子吃回來。
哪怕?lián)螇牧硕亲印?br />
……………………
人多力量大,現(xiàn)在人的飯量又大,再加上廠里大多都是青壯年,最能吃的時候,再加上五連的戰(zhàn)士與家長。
她們又加了不少的水餃。
餃子調(diào)了兩種餡,一種是羊肉胡蘿卜的,另外一種是羊肉白菜的。
雖然今天不是大年三十,但是過年的氣氛絲毫不減。
餃子很好吃,唐德愷吃飯的時候被董振興拉走。
“老唐,我知道你肯定有存貨,快去拿來。”
董振興有些火急火燎的說道。
“什么存貨啊,我怎么不知道?”
唐德愷裝傻。
“你就跟我裝吧,以為我不知道呢是吧,你來的時候帶了兩大箱酒,我可打聽到明明白白。”
“那不行,那是女兒紅,給我女兒,出嫁地時候喝的。”
唐德愷毫不猶豫的搖搖頭。
“老唐,你真是……你就甘心看我饞死。”
董振興開始打苦情牌。
只是一糙老爺們,怎么看都不悲情。
最后唐德愷還是經(jīng)不住董振興還有其他人的軟磨硬泡,答應(yīng)拿出兩瓶來慶祝一下。
大家舉杯暢飲在這一刻。
吃過飯,在董振興的提議下來個“民兵訓(xùn)練。”
也就是打槍。
因?yàn)榻?jīng)費(fèi)問題,過年的鞭炮沒買太多,只夠全廠在車間門口,家屬院(地窩子:)門口放一掛了。
現(xiàn)在打槍,其實(shí)是為了聽個響聲。
將幾塊破木頭塞子掛在陽條上。
董振興喝過了酒臉色有些微紅,拿起一把盒子炮,對著木頭幾槍,然后……
那些盒子全都不見了,只留下綁著木頭的布條在隨風(fēng)飄洋。
“怎么樣,不錯吧。”
董振興有些嘚瑟道。
“不錯不錯。”
唐德愷背著手貌似一副前輩的樣子讓董振興看了有些壓根兒癢癢。
這小子怎么又充大尾巴狼呢,自己的槍法就算是在全團(tuán)那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吧。
唐德愷笑笑,將槍拆開然后一一組裝上,側(cè)身,舉槍。
“嘭!”
“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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