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掉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不費吹灰之力,動動手指吐吐唾沫的事情。
楠樺體質特殊,是整個大陸獨有的,與自己修成大道的心法相關,是研究的一個好對象,所以人得留著。
但又不能讓其順利發展,若是等其強大,可不好控制!
不能滅掉,那也有太多方法對付,比如養殘,捧殺!
老東西也不是省油的燈,得提防著。
一個黑衣男子坐在案幾旁,消瘦的臉上看不出太多情緒,細長如枯枝的手指敲打著桌面。
節奏由最初的雜亂無章,慢慢變成最后的井然有序。
仿佛是在演奏一段樂章,慶祝即將取得的勝利。
他就是從奕園告別裴燚后,回到自己府邸的束方。
這一天后,三人各有心思。
裴燚琢磨著如何培養楠樺,給他樹立正確的三觀。
他已經養了一只黑心狼,絕不能再養一只報應虎。
裴燚相信,只要給楠樺時間,他將來的成就絕對會在自己和束方之上。
虎的成就有多高,有太多因素左右。而裴燚自己,肯定是希望那只虎往積極上進的方向前行。
裴燚開始給楠樺講更多的江湖勢力分布情況,讓他學習更多的生存技能,根據他的情況,傳授自己千年來的參悟所得。
楠樺開始走出奕園的大門,更多的了解飛鷹教。雖然不出島,但他也能通過各種渠道,去更多的了解清沚,了解南海域,
至于是好是壞,各人心中自有判斷。
裴燚只加以引導,卻不干涉過程,只會幫助分析,不幫忙做選擇。
束方,時不時的來勾搭楠樺,想著怎樣才能把這一只幼虎養成一只溫馴的羊。
這是他必須要做成的事,否則小虎一朝成長,就沒有自己這只狼什么事了。
與老東西的約定是肯定的,在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前,他也不敢太放肆。
但在必要的情況下,他肯定不會任由一只虎在自己身旁恣意生長,長成一只一巴掌拍了狼的虎。
金銀珠寶,權利地位,楠樺均不感興趣。
最后,束方靈機一動,想到了楠樺父親是個手藝人,會機關,擅雕刻!
于是束方只是用了一堆木頭,一副刻刀,就把楠樺給哄騙過來了。
束方趁熱打鐵,又把楠樺封為飛鷹教少教主,還為其舉行了一場轟動南海域的封禮大典。
大典完畢,七歲的楠樺拖著疲累不堪的身體,準備回到奕園,卻被束方半路截胡了去。
“師兄!”楠樺拱手行禮。
“師兄知道你今天有些累了。但有些話,我既然已經知道了,不跟師弟說,我心里難安!”
“師兄有話直說!我還好,不太累!”
“我知道你與師父父子情深,但我就是怕師弟你認賊作父啊!
我剛掌握了一些線索,就想立馬跟你說清楚。
當然,線索的真實性可靠性,相信你自己會有所斟酌,而不只是聽我的片面之詞。”
“我不太懂師兄的意思!”
楠樺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男子,一臉茫然。
“桃源島是銅墻鐵壁、刀槍不入之地,誰能輕易攻入?
師父他是吸新心法的創造者,而你是天生的吸納體質。
若是兩者能合二為一,那成就必然不低,成仙成神也不是傳說。
可是,你父母畢竟和他是多年至交,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束方說著,又故意停頓一下,目不轉睛的盯著楠樺,不放過他一點點情緒和神情的波動。
他見楠樺由開始的漠不關心,到現在的雙手握拳,眼圈發紅,眼里帶著一絲絲恨意。
甭管這恨意是對誰,只要有就成。
開渠引水,只要有水,我就能開出無數溝壑,萬千道渠,把水引到我想要讓他去的地方。
束方想著,心中得意,繼續說著:
“我沒有想到,那批黑衣人居然血洗了桃源島。
你父母為了你,不得不啟動島的所有防御和攻擊,與他們全力一搏,險些同歸于盡。
最終桃源島毀,你父母雙亡。周周轉轉的,你還是來到了他身邊……”
“師兄,義父并沒有~”
楠樺雖然眼睛發紅,但頭腦還算清醒。
“那是他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罷了。
你上山時才兩歲,又經歷如此大變故,你能分辨出好歹?”
束方直接打斷他的話,臉色沉了沉,語氣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可是~”
楠樺不死心的想要說點什么,束方擺擺手,佯裝不悅的說道:
“好啦!師弟,我不是來挑撥離間的。
我知道你情愿相信師父,也不相信我。
這些東西都是獨一無二,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師父身邊的老人。
這些都是桃源島爆發后,我在其附近發現的,你自己斟酌吧!”
束方不再多說,扔給楠樺一個包袱,就轉身離去。
楠樺拿著東西回到奕園房間里,一個人坐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提著原封不動的包袱去給裴燚請安。
見禮問候過后,裴燚就帶著楠樺早煉,給他講解心法。
沒成想自己說了小半天,身旁的人沒有半點回應,他才留意到這個孩子情緒的細微變化。
這是一個城府更深的人,自己好半天都沒有發現一點異樣。這要是成長起來,不得了。
“樺子,怎么啦?身體不舒服?”
“義父,這是師兄給我的所謂證據。您看看!”
楠樺把包袱從空間里拿出來,雙手恭敬的遞給裴燚。
他接過來,打開一看,心中微微顫抖了一下。
包袱里面的,正是自己幾百年前闖江湖時常用的法寶——白劍,還有一塊以前常佩戴的碧綠玉佩,更有一塊象征自己飛鷹教教主身份的令牌。
當初就沒有想通是怎么丟的?
裴燚當時也懷疑過束方,只是覺得這些東西對他沒有用,這才沒有繼續往他身上想。
原來還是有用處的。
“這些東西是我的,已經丟了近百年啦!”
不管他相不相信,裴燚還是替自己解釋了一句。
“我相信義父!父親母親也讓我相信義父!”
“那就好!”
“義父,師兄給我的園子已經重新裝修過了,我又封了少教主……”
楠樺支支吾吾半天,還是開不了口。
束方固然是毒蛇,但自己也不能一輩子都活在義父的羽翼之下。
幼鳥離巢,欲要成長。想要翱翔九天,必然要靠自己堅實的翅膀。
“義父,我只是搬出去了,平時早課晚課修煉,我都會過來的。”
“好,既然你想好啦,決定啦,就去做吧!希望你不要辜負你父母對你的期待。”
“謝義父!我不會忘記義父這幾年的敦敦教誨,以后也不會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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