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瑤飛過來,落在靈舟上,她一邊收起自己的法寶,一邊打量著舟上兩人。
心里思緒快速轉(zhuǎn)過,拉著黑瑤到一側(cè),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你怎么找上來的?”
“南海域最近鬧得紛紛揚揚的就是龍王娶妻和飛鷹教少教主成親,那我們打探消息,自然少不了這些個聚集地。
“可是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
“誰知道你的,可能是如今姐姐眼中只有某某少教主,沒有我這個姐妹了唄!”
“少陰陽怪氣的,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來著!”
黑瑤笑斥了一句,兩人便又拉著輕咬耳朵。
“我們大伙都在猜測跟飛鷹教少教主結(jié)婚的那個人會不會是姐姐你呢。
年輕,漂亮,外地人,口音很特別……
卿兒不可能,阿穎也不該,那就只有姐姐你啦!”
黑夜里,靈舟依然在穩(wěn)步前行。
紫瑤看了一眼在靈舟另外一側(cè)的楠樺,又收回視線,看了一眼眼前的黑瑤,繼續(xù)說道:
“赫老帶著金月姐和玉露姐,這會應(yīng)該就在雁回島的婚禮現(xiàn)場吧。
想著如果真是你,還準備搶親來著呢。
嘿嘿!沒成想,你們居然逃婚啦!
還以為你是入了火坑,沒成想還抱回顆金磚。
“幾年不見,嘴皮子越來越利索啦!開始拿姐姐開涮啦!”
“姐,你這是老牛吃嫩草,還是優(yōu)質(zhì)草!質(zhì)量最上層的那種!
就是與傳說中的形象不太符合!
吃生肉,食白骨,暴戾恣睢,縱域無度,坐擁后宮佳麗三千人的男人,不是應(yīng)該三頭六臂、腰粗膀圓、粗聲大氣嗎?
要不然就會被榨成人干,真真就做了花下的風流鬼啦!”
“什么叫老牛?什么叫優(yōu)質(zhì)草?什么亂七八糟的。俊
“姐,姐,比喻,比喻而已!”紫瑤被黑瑤猛的一抓掐在胳膊上,有些生疼,便巧言討好。
“大家都這么說,我只是轉(zhuǎn)述而已,你去把他們的嘴堵上!
姐,你干嘛下手這么狠,都腫啦!”
她嘴里嘀嘀咕咕的,不斷控訴著,還準備把自己的袖子撩起來,拿出黑瑤下狠手的證據(jù),卻被黑瑤一手拍了下去。
時間是最好的藥!這話沒錯!
幾年不見,大家都多多少少有些改變,容貌變化不大,性子倒是活躍了很多。
“誰讓你口無遮攔!瘋狗聞聲瞎吠吠,你也一樣嗎?”
黑瑤一胳膊肘拐在紫瑤身上,她配合性的來了個踉蹌,站得遠遠的,繼續(xù)說著:
“惱羞成怒啦!啊,不,是羞成怒!”
紫瑤嘴里叨叨著,換來黑瑤的一記白眼。
紫瑤忽的上前,抱著黑瑤的胳膊,壓低著聲音說道:
“誰說“人間有真情,草木無本心”的?
我們這株幾乎與天地同壽的草木,動了情,和那情竇初開的人類小姑娘沒兩樣!
只是我還是沒有想到啊,這老女人也會有春天,也會有害羞的時候!”
“說得自己是有多年輕似的!”
“可我也沒有吃這么嫩的草啊!”
“誰知道,萬一你以后遇到一個比他還小的呢!”
兩人好久不見,邊說著,邊鬧著,打打鬧鬧的,好不歡樂。
“咳咳!”
過了好一會,楠樺干咳兩聲,打斷了兩人的打鬧。
每個人都有自己最舒適的相處模式。
這幾年和桐穎黑瑤在一起,楠樺也熟悉了他們的生活方式,也常常從她們嘴里得知她們的大家庭是怎樣的融洽。
雖然眼前兩人故意疏忽自己,他也沒有什么要緊,但是去婚禮現(xiàn)場的人要緊啊!
“紫瑤姐姐!”“黑瑤姐姐!”
聞聲,兩人終于停下打鬧,走到他身側(cè)。
“不知少教主有何見教,小女子唯命是從!”
紫瑤抱拳,佯裝欲要行禮,被黑瑤拉了下來,用眼神示意她收斂起來。
她知道楠樺不是無緣無故的打斷,準是有什么要緊事。
“紫瑤姐姐,我那師兄就是尋我不到,便才想找到這招,想引蛇出洞呢!呃,雖然我不是蛇~”
“嗯!樺兒說的對,我們也沒有想到你們這會兒正好來了這邊,你趕快去個信息,讓赫老他們撤了,免得出了意外!
幾人急急忙忙的,又給赫老傳了信息,這才駕著靈舟繼續(xù)全速前行。
……
雁回島上,天鷹教的大堂上,高朋滿座、濟濟一堂,敲鑼打鼓、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人都請了,話也說出去了。這兩人還真沉得住氣,連個來打探消息的人都沒有。
束方還想著,就算本人不出現(xiàn),出現(xiàn)個相關(guān)的人,也好順藤摸瓜啊。
婚禮如期舉行,每一道儀式都沒有省略。
倒不是為了彰顯婚禮的盛大和重視,而是在等待,亦或說是在布置一張大網(wǎng),坐等魚兒入圍。
赫老帶著金月和玉露二女,偽裝成普通的賓客,見證了一對新人喜結(jié)連理的儀式。
在這里,赫老他們感受不到熟悉的氣息。
看著在鄰桌敬酒的一對新人,赫老心思千轉(zhuǎn)百回。
果然是奇葩的飛鷹教。
自始至終,少教主居然帶著面具進行婚禮,新娘子一直未以真面目示人,包括敬酒喝酒的時候,都是隔著一層面紗。
甚至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就是一旁端著大紅喜盤的中年男子在招呼親朋好友。
“百年好合!”
“早生貴子!”
“幸福美滿!”
“……!”
很快的,新人來到赫老幾人所在這桌,大家紛紛送上祝福,三人也跟著說了幾句吉祥話。
就在大家說完話,準備喝酒的時候,赫老舉起酒杯的右手稍微顫了一下,杯中酒水有些傾斜,但離灑出來來遠得很。
雖然他很快恢復了正常,難免會被那些修為高深的修行者注意道。
說完祝福語,一桌人端起杯中酒,準備喝下。
正在赫老猶豫著要不要為自己剛才的小意外解釋點什么的時候,鄰桌突然有人大叫起來。
“抓住那個老頭!”
隨著喊聲落,一個白發(fā)老頭被兩個黑衣男子帶走,酒席間有些喧鬧起來。
“不妨事!不妨事!大家吃好!喝好!”
新人旁邊的男人又高聲說了一句,眾賓客嘀嘀咕咕幾句,又恢復了之前正常。
剛剛那一喊,赫老手心都冒了汗。做賊心虛,不得不小心謹慎,誰讓這個大陸的強者如云呢?
剛剛那一個微微的顫抖,就是因為收到紫瑤的信息和瀏覽信息后的震撼。
此時醒悟過來,這婚禮就是一個局,一個等待自己等人入圍的局。
這個時候,他只想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是,這里不是他們想來就來的地方。
尤其是收到紫瑤的信息之后,赫老更有些坐臥不安了。
此后的酒席間,依然有人被帶走,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
赫老抓住機會,趁著有人提出離開雁回島,也跟著離開了。
通過層層關(guān)卡,他們終于離開了飛鷹教,縱然離開了雁回島,他們一路上依然是小心翼翼的。
那些關(guān)卡是隱形的,也是如影隨形的。
姜還是老的辣!三人修為是不算高,可要比沉得住氣,鮮少有人能比。
……
一偏殿里,十幾個黑衣人正在對著投影球仔細觀看,試圖從中找到他們想找的人。
之前酒席上那些“行為不舉”的人,就是通過他們的觀察反饋而被帶走的。
偷雞摸狗的有,燒殺搶掠的有,酒品不好的有,撒潑打滾的有,就是沒有一個是與楠樺或者那個外來女子搭上邊的。
“一群飯桶!一群死人!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再查!仔細查!”
束方對一群傀儡人罵罵咧咧的,火氣上來,還把離自己最近男傀儡抓起來,往墻上一扔,砸出一個坑,幸得有陣法的修復,墻壁漸漸恢復如初。
看著那個傀儡被陣法震得四分五裂,身首異處,四肢脫落在地,束方壓住了自己脾氣。
現(xiàn)在不是動氣的時候!
他一運氣,一股帶有磁性的力量從手中發(fā)出,四分五裂的傀儡組件像是收到了召喚,自動組合如初,然后繼續(xù)之前查詢工作。
束方平復一下自己的情緒,看到一旁試圖把自己隱身起來的男子,問道:
“老萬,你在酒席間可有發(fā)現(xiàn)?”
此男子正是酒席上帶著新人敬酒的中年。
“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但是憑我直覺,我覺得有幾個人倒是有些特別!”
“直說!不要繞彎子!”
“就是五號桌的那個老者,有些面生,看不出修為,甚至在酒桌上也會犯迷糊,還有跟他一起的一對小年輕……但是大巧若拙!”
老萬把自己的觀察和自己的直覺三言兩語說了一下,包括他看到赫老右手的微顫和掩飾。
“不要廢話,趕緊從投影球上指認出來,抓人!”
“主人,人已經(jīng)離開多時了!是第一批離開的客人!”叫老萬的男子弱弱的回了一句。
“趕快看看我們的暗哨有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將人攔下的!”
束方馬上吩咐下一步,十幾個傀儡人迅速切換投影球上影像,快速查詢著。
“主人,人已經(jīng)離島啦!”其中一個傀儡人說道。
“立刻派人追蹤此三人,務(wù)必找到!”
束方有些急了,拇指和食指微動,一個極品的白玉茶杯瞬間灰飛煙滅。
消息下達,執(zhí)行,反饋,這是一個漫長的等待,也是一個短暫的過程。
“主人,有消息來,說這三人離開雁回入海后就消失了!他們尋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線索!”
“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嗎?三個大活人,這么多雙眼睛看著,都能消失!”
束方怒不可遏!
可不就是一群死人嗎?
老萬乖乖的站在一側(cè),大氣都不敢出,盡量隱藏自己存在感。
他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傀儡,要是被束方一把往墻上扔,那肯定就是有去無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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