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們平時也陰不溜秋的搞事情,但這次太刻意啦!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也沒有很刻意啊!每月這幾天,教中的元老們都會去仁殿那邊,這還是他們故意挑的日子呢!”
小戚子忍著難受,心里嘀咕著,不知道哪一環出了問題。
闞老提著他在原地轉了一圈,就像是在向潛伏暗處的魚兒顯擺他的魚餌有多么的鮮嫩肥美似的。
“是不是少教主回來啦?”
“啊!啊!”小戚子的喉嚨被掐著說不出話來來,臉漲紅著,叫了幾聲。
“我再問你一次,少教主是不是回來啦?你點頭或者搖頭便是!”
楠樺躲在黑夜里,看到小戚子被掐得滿臉通紅,心中刺痛,無語凝噎,只因為他現身時的那些話:
“以前總是你為我出頭,這一次終于輪到我了。不要難過,因為我是開心的。老教主在等著你,飛鷹教需要你,你不要出來,不要暴露!”
屏住呼吸收斂氣息的楠樺,與夜融為一體。
闞老玩弄著小戚子,卻又不要他命,有點像吃撐了的貓在逗弄老鼠,飯后消食呢。
就是要玩你,又不會弄死你。
當然,他這么無聊的舉動,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等自己咬鉤。
“小子,搖頭或者點頭!你這么頭動也不動的,闞某很為難啊!”
闞老一邊死盯著小戚子,不愿意漏掉他的每一個微小動作;一邊釋放神識,探查方,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
“小子,你頭這么硬,要是我把它擰下來當球踢,你說會不會很好玩啊!”
小戚子依然是頭不動,眼不眨,就這么被提溜著,如同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貓玩老鼠,貓不想要老鼠的命,但不保證不會把老鼠的命給玩丟啊。
很多時候,明知那就是等你吞食的魚餌,你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咬上去。
以前不反抗是因為沒有反抗的能力,如今雖然還是實力不濟,但楠樺不想再像以前那樣,當時不作為,事后徒后悔。
“小戚子,我不是說了嗎?我會等著你成長起來,保護我,為我鏟平前路不平的!”
話說完,楠樺的身影也落在院子門口處,離闞老兩人一丈之遠。
“闞老,我回來啦!我們兩鬧著玩呢!您大人有大量,放了他吧!”楠樺有模有樣行了一個晚輩禮。
“喲!我們少教主終于回來啦,長大啦不少啊!闞某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闞老松開手,和楠樺聊了起來,活像以前很熟的樣子。
“闞老,我知道你不擅長溜須拍馬,也不擅長演戲,更何況說的那些違心的話。
您這些年甘心為他驅使,不就是為了讓他悟得天機時拉您一把嗎?”
“哼!你小子以前都是唯唯諾諾的,好像誰都可以欺負一下,偶爾也會靠著少教主的身份扮虎吃豬。怎么的,這才出島幾年,就長出息啦,還教訓起闞某來啦!”
話是這么說著,他可一直盯著楠樺,雖然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但總覺得有些變了,又好像沒有變。
“闞老言重了!您活了多少年,我才活了幾年!您吃過鹽都比我喝過水多,我哪敢說不敬的話,我也只是在闡述事實啊!”
“伶牙俐齒在闞某這沒用,你還是留著去哄哄老教主開心,去消消束主教的怒氣吧!”
“謝過闞老,那我去看義父啦!”
“去吧!不過你小子不要想著再次出島,有闞某在這守著,門你都別想出!”
“闞老,放心吧!我這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回來投奔大伙的嘛,不出去啦!”
剛抬起腳,楠樺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對闞老說道:“還麻煩您轉告我師兄,就說我回來啦,天兒太晚我就不去擾他清修啦,他方便的時候再過來找我啊!”
“闞某會的!”他應著,看著眼前的少年轉過身走遠,他突然覺得有些莫名的煩躁。
楠樺扶著緩了好半天才撿回半條命的小戚子,向院子正門走去,這才注意門牌上兩個朱漆大字——“玉園”,很是醒目。
一男一女兩個傀儡各守在大門一側,像是在恭迎回家的主人。
楠樺小戚子進門后,闞老也消失在原地,男子轉身關上門,女子則帶著兩人往里走,穿過假山草地,小橋流水,來到一個小院子。
院子里,青色鵝卵石鋪砌的小路旁栽了好幾叢金竹,紅色亭臺的檐下還掛著一個鳥籠,里面住著一只全身金色的小鳥,正站在籠橋上,把頭緊緊著縮到自己的翅膀下,熟睡著。
金竹林,金絲雀,金絲雀又名玉鳥,此園名“玉”。真是有意思!
“哼!真是諷刺!”楠樺看著這些事物的排列組合,在心底冷笑了一笑,扶著小戚子,跟緊了走在前面的女人。
終于來到一稍大的院子里,女子轉身離去,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搖曳的木槿倚著高聳的石壁,獨立又依賴,區別于完全依附生長的藤蔓。
幾棵高大的樺樹在院子里傲然聳立著,那筆直灰白的樹干在朦朧的夜色里,依然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樺樹葉在夜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正是新老交替的季節,偶有幾片葉子從樹上飄落下來,在溫暖的泥床上安然入眠。
這一切都是多么的熟悉,可不就是自己在島上的時候,瞎胡鬧鼓搗出來的溶洞和院子嗎。
只是沒有想到,那人還真是有心,居然依山建房,依院建園,楞是在這里搞了一個園子,還把義父軟禁在里面啦。
楠樺站在臺階上,頓了一下。
“繞過假山,就是溶洞的入口。這個院子還是你自己搞的呢,是不是沒有想到啊?”小
戚子看他半天不說話,也不走,以為他是覺得陌生。
“嗯!走吧!”楠樺兩人踏上白色石板鋪的小路,繞過山石,直接往溶洞里走。
溶洞里冬暖夏涼,一進入洞中,就有一股暖風吹來,完全撣掉了深秋的寒意,兩人穿過長長的廊道,走近一亮著微光的房間。
“咳咳咳!咳咳咳……”房間里傳來一陣輕磕。
一個蒼老如松的男子半倚在床榻上,雙眼假寐,時不時的用手撫著自己的胸口和喉嚨,試圖讓自己好受些。
忽地,他睜開了雙眼,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啊!”
“誒!好!好!我就是擔心擾到義父休息!”
站在門外的楠樺此時已經哽咽,眼里濕潤,透過窗戶看到義父這般憔悴不堪,心里就揪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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