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自己在家里的廁所里，忙碌著洗一堆小孩襪子。這是秋云要求他一早上，就該做的事情。其實，家里保姆是可以做的。但是，母親要用這樣方式懲罰自己，程山就只有乖乖受罰。

    和母親一起住，程山感覺自己的日子被規劃安排的很舒服。秋云許可孩子們在家里玩兒鬧，也許可程山夜不歸宿。在大家都開心夠了。秋云會端出美味飯菜，家里人一起吃。

    夜晚大伙都睡去，夜班保姆會和秋云開始整理安排一切。雖然夜班保姆很高工資。可是程山心甘情愿拿錢，畢竟他心疼自己媽媽。

    最近，程山居然一個星期不在家里過夜。秋云發火讓他洗孩子襪子。程山知錯，乖乖去洗襪子。

    看看自己兒子坐個小塑料凳子，在哪里，哼哧，哼哧，的洗襪子。秋云嘮叨著說

    “沒有你這樣的人，居然不回家睡覺。真不知道，你老大人的，咋想的。玩兒野了，你。”

    “媽，我也是成年人，我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好不好。我就是最近在忙，你也太不理解我，媽，你要學會理解你的兒子，好不好。”程山還是不服氣的抱怨母親。

    “我不和你吵嘴，總之孩子在家里是需要爸比的。你不回家就不行。不行，你明白嗎。”秋云很嚴肅的說“難不成，你的把所有孩子，都讓我帶嗎。我可沒義務。我不帶孩子。離婚，你就沒對我說聲，你就打發了，劉文亮。你就是對不起我。”秋云依然嘮叨著。

    程山抬頭看看在哪里嘮叨的母親，輕輕搖搖頭。他依然哼哧，哼哧自己在哪里洗一大盆孩子的襪子。矛盾總是有的，母親埋怨自己說幾句話，程山也理解。他不想讓自己母親不高興，就笑笑說

    “我以后，改過。盡量在家里。好吧。您大人不計我小人過。”說著話，程山端起一大盆水倒進廁所下水道里。然后，他把一大堆襪子又一副一副挑出來，投到清水盆里。很麻利的清洗著，忽然，他手機嘩嘩。嘩嘩。嘩嘩。響起來。

    程山很有條理的擦擦手，就從褲兜里，掏出一直在響的手機。他看看號碼是夜總會里跳艷舞的郭雯。就想躲避點秋云去接電話。結果，秋云看在眼里，明鏡在心里。秋云拉著臉說

    “接吧，快接吧”說著話秋云自己走到，放滿水的大盆跟前，洗起襪子來。

    程山想阻止自己母親，可是他的手機響個沒完沒了。他只有自己走出去接電話。

    “你找我啥事”程山盡量禮貌的說句。其實他心里煩透了。他不想真的惹惱母親。秋云在哪里洗襪子，已經讓程山揪心。

    “我姐妹的孩子想上美術學校，你看可以去你學校不，最好你親自接觸一下，學費什么的，  你就照顧一下吧。”郭雯厚著臉皮說

    “你就為這事情”程山沒好氣的說

    “嗯，對呀，就這個事情呀，怎么了。我就這個姐妹關系好”郭雯說

    “我很忙，有空吧。我在開車，你沒什么事，別打電話了。”程山說完話就掛掉了，他順手就設置了郭雯的電話號碼，設置成消息免打擾。

    “媽媽，我來洗”說著話，程山就走到廁所里，去接手秋云在洗的襪子。秋云走開去，洗洗手。看著自己的兒子。她慈祥的目光里都是暖暖的溫情。

    被母親這樣看著，程山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他很麻利的洗著一副一副襪子。很快的。他就把所有的襪子都洗完，擰干。秋云和兒子一起，走到涼衣服的那個大曬臺上，二人一起整理著，用小夾子一雙，一雙襪子的晾曬起來。

    他倆個人，一個擰干襪子，一個在晾曬襪子。整整忙半天，一沓一沓襪子，涼一曬臺。忙完后，程山說

    “媽媽，你是怎么攢這堆襪子的，那不成，我的孩子，那三個今天都沒有襪子穿的樣子，去上學的。”

    “你才明白，孩子多，需要做的事多啊！當然是穿著襪子，去上學的。你以為我會舍得孩子們，是我另行早買襪子了。然后，懲罰你。讓你明白點事。劉文亮，就一點不聯系你了？”秋云站起身，揉揉腰。看看時間也不早，好去安排午飯。就看看兒子說

    “吃飯時間，你不要離開家。你的二兒子，最近的學習遇到點事情，好像是和學校里那個人，鬧矛盾，別人老找他茬。”秋云說

    “那個人，誰，是同學還是誰。”程山表情嚴肅的說

    “具體點是誰，我估計是同學矛盾，但是老師在處理這個事情上，有點偏袒那個同學，你家老二，不服氣，覺得不公平。所以老二最近在鬧情緒，昨夜就在哪里發火。還說如果，老師這樣對他，他就不學語文了，就考倒數第一，讓老師拿不到獎金。”秋云一口氣說完這許多話。

    程山卻驚訝的看著自己母親，他奇怪的是，母親是怎么都知道這許多事情的。自己的孩子在學校的事情，基本上母親是不參與的，尤其自己的兒子的想法，母親居然早摸的統統明白。

    程山看看時間，又看看自己的手機，郭雯已經打了五個電話。還有八條微信留言。他主動打去電話

    “你好，我今天中午就不去參加那個局了。不用，真不了。我得忙點家里事情。好哈，下次我請客。”程山對自己的伙伴，推辭掉中午的聚會飯局。然后他看看母親說

    “媽媽，你絕對有做特工的資質。你是個絕對厲害的管家婆。就沒有你不知道事情嗎。”

    “有啊，怎么沒有，關于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秋云說

    “什么事情，你不知道那”程山說

    “就是，嗯，你的大兒子在戀愛，我不知對方那個女娃怎么樣，還有你那個電話里的女人是做什么工作的，我不知，就這些家里事。我真不知道。”秋云認真說，還帶著搖搖頭，一副很遺憾的表情。

    程山看著自己的母親，不覺的破涕而笑。他說

    “太好了，最后還是有你不知的事情。那你就悶在鼓里吧。”

    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去房間里。

    女傭已經在廚房里做飯，秋云丟下兒子自己急匆匆就去廚房了。她對這個做飯的女傭，一直都不是非常放心和滿意。總在想什么時候自己，再尋個更干凈點的女傭來做飯。

    程山看著母親的緊張樣子，搖搖頭。勁直走去二個兒子睡覺的臥室里。他家的別墅是個二層樓，秋云搬家過來，就住在一層里。程山也住在一層里。原來的一間小書房被改成一間臥室。三個孩子，都住在二層上。

    雖然別墅很明亮，但是程山感覺有些擁擠。離婚時劉文亮是凈身出戶的，她留給程山家里所有財產，也是她最后對這份愛情的念頭。

    劉文亮離開祖國，是她對自己的解脫。有許多這樣的女人，不懂生活，滿腦子就是些老實過日子的概念，對自己的男人，也不懂的使點小情調。來電似的曖昧。男人就喜歡女人的小引誘。而劉文亮就是個古板女人，不懂任何浪漫的引誘和情調。

    劉文亮的悲哀和失敗是，她不知道男人心。她就是一味地付出，她的愛情觀就是付出自己。這樣的付出是很難得好感染人的。可是，人都有自私和劣根性的一面。在第一次得到好處是感激。在第二次就是應該，以后是習慣，只有失去才會有不舍的想法。

    婚姻里男人對自己妻子的無私付出，往往習以為常的。不會知道感恩。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也是所有男人最可惡的缺點。

    家庭的溫暖和愛，是相互的。是必須要經營的。忠誠的婚姻關系，往往是很難維持的。沒有那個家庭里，男人不會對妻子以外的女人，不感興趣過。女人也同樣會對，有魅力的男人傾心仰慕。

    人之初性本善，這就是人的天性。

    程山走進二兒子的臥室里，孩子沒在。他細致的看看兒子的東西，二兒子的臥室和夾角的閣樓通著。于是二兒子就把那個閣樓，當成自己的玩兒具屋。大兒子很懂事的，就選擇個大點的臥室  ，沒和自己弟弟去掙搶閣樓。至于女兒就更愛自己哥哥。

    一張小妹和二個哥哥的合影，擺在臥室里，很明顯的地方。程山看著，他發現一個不明顯的現象。那個合影是很干凈的，幾乎一點灰塵都沒有。二兒子是不許可別人進自己臥室打掃衛生的。這是在家里一直都必須尊重他的事情。也是，二兒子要求的特殊待遇。

    畢竟是男孩，自己管理臥室還是有些許凌亂，還有許多不注意衛生的地方。程山在臥室里看看這，摸摸那里的，正要去閣樓再看看時。臥室門被打開了。

    進來的是程山的二兒子。

    “爸，你沒什么事跑我臥室來干嘛？”兒子明顯的，不悅的表情對著程山。

    程山本能的有點不好意思，他一向很尊重自己孩子的隱私。所以，他幾乎從不隨便，就進任何孩子的臥室里。看著自己的兒子，程山從內心里感到驕傲。劉文亮雖然不是漂亮女人，模樣一般。但是，三個孩子，都相繼繼承了，英俊無比的程山的外形。

    尤其是他的二兒子，簡直就是程山的翻版。

    “奧，你奶奶說，你最近有點心情不太好，尤其是語文作業，你都不想寫，所以，爸比我就擔心了。順便進你臥室看看，你還好嗎？”程山說

    面對父親表現的突然的特別的關懷，孩子忽然就無法自制的，沒有任何防線的，軟軟的坐在臥室里小沙發上。看到自己兒子的樣子，程山心疼起來。他試探的問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爸比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是正確的。”

    “其實嗎，也沒什么，也不叫事。”二兒子開始對程山說起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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