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竇初開
兩年了,同學們不光歲數增加了,個子也長了不少,更顯著的是許多少年的青春開始出現了。朱偉已長成個兒有個兒、樣兒樣兒的美少年。你看他四方大臉五官周正、齒白唇紅肌骨勻稱、十指柔嫩面若傅粉真有宋玉之貌,引許多女生為之側目。張濤雖形體上變化不大,但心眼兒可活泛了不少,特別是在注意女生方面。盡管王奔和黃晨,極力勸導兄弟幾個要以學習為重。但時間長了,朱偉、楊正、張濤、還是慢慢地往女生堆兒那邊湊了。朱偉本來就已很討她們喜歡了,這又加上張楊在一旁幫著插科打諢,一來二去的仨人就跟女同學們粘乎起來。成天的也是每人一本書裝得可像了,卻同女生們都不知道談的啥說得那叫一個興高采烈的,逗得她們笑的前仰后合、波濤洶涌的,銀鈴般的笑聲此起彼伏、一浪一浪地傳出去“多遠”(很遠的意思),弄得那些個兒大尚未開竅的男生一愣一愣的。老大老二見如此不像話,便立刻出面嚴厲的勸說了幾次,但今非昔比、效果不大,再有馬上又要考試了也就顧不著管他們了。不用說這仨貨的情商那是噌噌的往上升;而智商卻是刷刷的往下降,還好原來打的基礎尚可不至于落入谷底。 二(2)班也就是黃晨所在班,有個叫林美娟的女同學。是從市里來的學生,自以為很洋氣也很懂“戀愛”。咦——你瞅吧,整個班里就數她“瘋咋”(別樣的活躍),這一會兒同朱偉談笑風生;那一時就又與其他男同學嬉戲打鬧成一片。這位林同學長得確實挺白嫩,一眼就能認出是城市小姑娘。但一張餅子臉像阿姨似的,身材還矮胖,人送外號”千金”,呀——美得咧著一嘴的黃板兒牙,鼻汀泡差點冒出來,難不知這是別人說你有半噸重?還在那兒自以為大眾對象呢,成天陶醉得什么什么似的,孰不知這些家伙是把你當痰盂兒了嗎?也不光是她,另外還有幾個女生像盧嬌、郭敏、盛麗,就連班長王敏也都有了初春萌芽的苗頭。只不過她們幾個與林美娟略有區別,不像她似的大訕大笑、大呼小叫的唯恐別人不知道嘍。盧、郭她們畢竟是農村女孩子,還是有些顧忌的。她們跟男生總是悄悄地在那里咕噥,高興處也是用手遮住嘴“哧哧”地輕笑。一見有人走近或注意,便馬上散開佯裝他顧,警報解除后忙在折回來繼續唧唧歪歪。你說時間長了,心思都使在這上面了,學習還不荒廢?成績能好得了? (八)畢業班 果不出所料,升入三年級時,朱、楊、張的座位更靠后了。那幾個女生座位倒是不可能再往后排了,但她們的興趣已難在書本上過多停留了。林同學不知啥原因沒在班里出現,并且在學校里也沒見其蹤影,她就這么無聲地永遠消失了。王奔沒動只是同桌變成了英語尖子趙培;黃晨則可能是臨近考試時,對偉、正、濤仨關心過多的緣故,所以他也向后錯跟聶剛坐一位兒了,其他同班大體上沒有多大變動。倒是后排幾個大個同學,因完全沒了學習興趣及動力已提前退學了。而上屆畢業生中有幾個留級復讀的,使得班里學生不但未少反倒更多了,排與排之間、位于位之間也顯得更擠了。班主任換成了數學老師蒙修;課程又增加了一門化學;品德課改成了政治由校長親自教;班長也由老生盛平擔任。黃晨本莊兒的佟建與楊中一塊兒坐在他身后;另一同村黃安在第三排靠北墻那個位兒;另外同村的女同學和李永早已轉學、大哥哥大姐姐業已畢業。
老四平時廢話很少,也鮮有同誰玩耍游戲,所以冷不丁玩到一起時,弄個不好他那”擰勁勁兒“(指玩耍時沒輕重)會讓你帶點兒小傷哩。因此黃晨跟他玩兒過兩回后,一般情況下是再也不敢同他打哩稀了。哎!別看小剛“悶不得兒的”(性格內向的表現),卻寫的一手既工整又好看的,鋼筆字和復寫筆(即圓珠筆)字。(因為話少,所以有空時總在那兒埋頭練字)佟建在二年級時就經常到書店或書屋,租一些武俠或言情小說帶到學校來看。起先他只在課余時看,后來有些癡迷了,居然在課堂上放在桌斗里偷看。不幸被張老師抓住把書給沒收了,這下他可傻眼了。如果到期限書還不上,是要賠人家大價錢的。實在沒法兒了就求到黃晨這兒,(因為上文提到班主任張老師是音樂郭老師的愛人、而他又是同班同學郭光他一家子叔哩、那張老師自然就是光他嬸兒了、老大呢又跟郭光是同村的。)于是黃晨就去找王奔,然后一圈兒央求下來,佟建被叫去訓了幾句,并保證以后決不再犯的情況下,拿回了被收走的小說,從這兒起倆人的關系就近了些。有的時候佟建把小說提前看完了,會主動轉給黃晨看。原來的時候他們倆坐的比較遠,再有就是黃晨一門兒心思撲在求學上,所以只在特有空時才接過來看個一眼兩眼的。現在不同了二人是前后位兒,并且經過這么長時間的鍛煉,佟建此刻看書已是神速,一目十行主要內容意思還不帶錯的。你說這股勁兒要是用在學習上,那成績該會有多好呀!哎——可惜了了啊!如此速度,那小說提前看完的次數就是每每的,加之和黃晨的關系較以前有更近了一步,因此轉到黃晨手上的武俠或其他小說也是越來越多。往往是佟建這邊兒合上后書皮兒,順手向前一伸就遞給了黃晨,久而久之黃晨的腦子也逐漸轉移到這些上面來了。 上到三年級這初中就算要畢業了,沒學住的知識都擠到了這里。數理化是更深奧了;英語也甭提,本就難老師還大部分用英文來上課、講解、提問。我了個去,這對于大多數外語基礎,不牢穩的學生來說,跟聽天書無二,黃晨現狀就算如此。所以學生呀,無論處在那個階段,一旦壓力大了認為自己再也學不好了時,那他的注意力立刻就會轉移到,他所感興趣的事情上去,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正如老師們經常念叨的:上坡困難下坡易,骨碌骨碌到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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