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日子總是覺得很短暫,伙計(qi)們擱一塊兒還沒玩兒夠哩,假期可跐溜呼啦地過完了。大家又不情愿地挎上書包,奔向了各自的學校,緊張的學習生活又開始了。晨和征因為上的是同一所學校,所以他倆能經常遇到一塊兒,群兒則不同,由于沒學可上,這下又成了孤家寡人。
復讀后黃晨便暗下決心,這次再不能辜負家人及親朋們的期望了,一定要加勁兒努力學習,堅決要考上個啥不可,最起碼也得是職高或技高一類的。連征呢經過好幾年的努力,好不容易才有個初中上,所以他也想把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牢牢掌握住。因此二人課外跟宗群玩兒的時間就很有限,只有過星期天的時候,才能抽空兒陪他娛樂一下。久而久之,他因沒人管教,又少有人長期陪伴,所以慢慢地又“放開了羊”(自由發展)。當時許多農村閑人興起了打麻將賭博,這家伙也沒事兒了就到場兒里閑看。回來呢因他心勁兒靈,看上個幾回,里邊的路數啊、技巧呀,立馬就學會了。這下不當緊手便癢癢了,起頭他身上常有的只有煙,噯——他就和一些“窮當家兒”(沒錢還愛玩麻將的人)在一塊兒贏煙玩兒。牌技練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嫌不夠刺激了,巴巴查查(著急的樣子)要轉到當錢的牌桌上玩真章。你想想排場色弱上像他這么大的會有幾個?人家那都是老“當家兒”的成年人,他小屁孩兒自認為技術很可以了,但真跟那些賭棍比,咦——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是個兒。當然這些人可沒什么憐憫之心,人家可從來不嫌錢多扎手。賭場無父子嗎,只要有錢你愿意啥時候玩兒都沒人阻攔你。有本事你隨便贏錢,手氣不好輸光走人。絕不會你輸慘了,哭天抹淚后悔撞墻的,贏家就會發善心再找補你點兒的可能,他們的規矩就是認賭服輸,不許耍賴。
像宗群這樣自覺手藝不錯的小毛孩子,一上來那還不是孔圣人搬家——凈書(輸)?本來他的生活挺逍遙的,家里會經常給一些零花錢,買點吃的喝的沒斷煙抽日子多幸福,比起黃晨、連征來愜意多了。可是他偏偏不走尋常路,過一段太平日子之后不找點兒刺激,好像骨頭里有螞蟻爬似的。平時零用總歸是有限的,他輸急了時就會半夜三更的過來敲黃晨的后窗戶,編出各種理由“借錢”。起初黃兒尚不知他學會了賭博,就把平時買文具、買學習資料節省下來的,三塊兩塊的拿給他,但一兩次以后黃晨便了解到了實情。晨很生氣也很反感,錢多少是小事,你不該隱瞞實情,讓自己無形當中支持了違法行為,這時黃兒萬萬不能原諒的。所以再后來就不再搭理群兒了,另外晨的學習也越來越緊張因此他們之間的友情也就漸漸淡了,最終再次徹底不聯系了。
又到一片新天地,再初一個新人群。黃晨是從二年級開始復讀的,比連征高一級。這并非是他的初衷,而是這所村辦學校的“特殊安排”。當他聽說要從初二重新上起時,就已深深感到自尊被傷害了。同期進行入學摸底測驗的,還有另一個由本村光棍兒介紹來的親戚,叫李東的年齡稍小個半歲的愣主兒。考試結果如何二人不得而知,反正他倆被安排在最后一排頂門的位置。兩人這個暗氣暗憋呀,但誰叫你身在矮檐下呢?不過這也大大激發了他倆的上進潛能,特別是黃晨的小宇宙,他心中默念:“哼!等著瞧吧!你們這些目光短淺的人!”
李東跟黃兒的基本脾性差不多,也是好看武俠一類的小說,同樣愛照著里邊兒的武功,私底里比比劃劃的;為人方面最看不慣以大欺小、恃強凌弱,遇不平事都想拔刀相助,一腔子行俠仗義的激情。既然性格如此相仿,二人便沒理由的立馬熟絡起來;很快就無話不談了;月余之后成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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