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賭博就傳播地很迅速,遇著點溫床立馬就生根發芽,一旦環境適合便又即刻茁壯成長,并且很快蔓延開來。只是因為有此特性,所以招人來玩是很容易的事。黃晨擺好賭具之后,自不必他親自攬人來玩牌,攢局事宜當然由連征和宗群操持。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黃晨這剛一設牌場兒,遠街近鄰可都知道了。于是乎,白天是三十多和四五十的人玩紙牌當“爭上游”,以香煙和變蛋做賭注。誰輸了就向黃晨買,然后賠付給贏的人。晚上則由連征和宗群約上三兩個好扣麻將的來,黃晨就安排在他那屋搓。這一摸就是大半夜;有時會是一宿,賭的彩頭主要是上點檔次的香煙。規矩當然還是輸家從黃晨那兒買過去給贏家,而贏東西的一方要是好吸了他就裝著,不愿意吸或贏得多吸不了,就再轉回黃晨店里以進價折成錢給他,黃晨從中多賺個差價。某些時某些人嫌這樣麻煩,那大家就商量好賣紙牌記籌。黃晨找些舊撲克,當牌的四家兒每人拾張牌,一張代表多少錢由當的人約定好,錢先由黃晨掌管,起場兒時用所剩的牌換現錢,最終的贏家給黃晨出三五塊的場地費。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黃晨的生意倒是教以前紅火了許多,利潤自是從前無可比擬的。這幫玩牌的可不光是當當變蛋輸贏兩盒煙就到底的。前面咱也提了,賭博很容易讓人上癮的,人們一旦進了牌場兒,坐下就站不起來了,不輸光是不會罷手的。甚至有些癮大的就是輸凈了,仍不愿意起來還要問旁人借錢也要試圖撈回本來不可。打牌哩沒有幾個不吸煙的,且煙癮還挺大特別是坐場兒的情況下,更是一根兒接一根兒對著熏。變蛋贏著吃著,難免有噎喉嚨的時候,這就又能多賣一瓶啤酒或口樂。大熱天的打牌的人看牌的人,自我感覺都是光棍兒人,自然不會苦著自己,有些條件的就買瓶礦泉水喝,次一些的就要點冰袋冰糕降溫解渴。晚上這班全是小青年,身體正棒白天幾乎都不干活,所以夜里頂得住熬。他們玩麻將中間,主要就是抽煙不一會兒屋里便“狼煙洞地”的,不習慣的人進屋就得咳嗽。他們是吃完“黒嘍飯”就來的,黃晨給他們安置好,備上一壺白開水便由他們玩,自個兒繼續在小店邊溫書邊看店,一直到夜里十點關門后,再回屋伺候牌局兒。其實也不過是給續續水,倒倒煙頭,有誰饑餓難忍了給拿袋方便面啃啃,當然是有償的服務。私下里,黃晨和連征,宗群是一勢的,時常要給他倆一些暗示,爭取只贏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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