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黃晨又是黎明時分就爬起來了,換好汪宏給找的一套八成新工裝(新的是要掏錢的),滿懷激情地下到操場運動了一番。六點半開始供應早飯,黃晨昨晚已牢記汪宏經常放盆兒的格子,拿了汪宏勻給的多出來的一摞倆,第一個排到打飯窗口掏出充好錢的飯卡,按他們昨個兒教給的方法擱機器上刷了一下,顯示屏上立馬讀出設置好的數額。打飯的把炸好的麻圓及白粥(即上邊提到的稠米飯)擺上餐臺,一轉身果真就是昨晚的小勇。黃晨倍感親切地招呼道:“老鄉,早!”“哦,你呀,今天要上工啦?”見黃晨說話,小勇也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沒再多談接著給下一個人打飯了。黃晨多少有些失落,少許尷尬地端飯一邊吃去。
大多數經常打工的已習慣這里的快節奏,一到飯點就呼呼啦啦齊聚飯堂,搶打搶吃搶刷搶走搶進廠。受其感染黃晨也不敢怠慢,匆匆忙忙吃完,洗刷干凈原位放好,跟著白班的人群趕往生產區。大門口來的早的都在路兩邊,或立或坐或蹲或交談或發呆地等著保安驗胸牌入內。黃晨這是第一天開工,要不是看到人家都戴著牌子,他差點就忘了,他手忙腳亂地從口袋里掏出來夾在左胸袋蓋上,隨著隊伍順利進到廠子里邊。老員工人家有崗位已進車間,單等班組長安排任務開干。黃晨他們這一批新來的,只能在辦公樓外候著所去工段或產線的領導,帶著他們前往到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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