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不愿意再說，隨意和李子元聊了會近期的狀況。
看看時間，八點了，陸川臉上閃現一絲不自然。
“今天上映了一部不錯的電影一起去看看吧？”
“……好啊。正好沒什么事。”
李子元摸不準陸川是什么意思，算追求還是約會嗎？
到了電影院時間還早，陸川不時看著手機，一會買兩瓶水一會買桶爆米花。最后一次出去的時間有點長，買了濕紙巾。
是想著吃爆米花手會臟的意思吧。
電影開場，整個廳只有她們兩個人。
“你不會把廳包下來了吧？”
“對啊。佟樂說電影院不包下來，會影響看電影的感受。”
“這也是佟樂叫你買的？”
李子元舉了舉手上的紙巾。
“嗯。呵呵，叫你發現了。”
專心看電影，兩人時不時就電影劇情討論一下。結束的時候，李子元分明聽見陸川長嘆了一口氣。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怎么，看電影很累嗎？”
“我還是喜歡在家里影音房看。”
大佬，你以為誰家都有影音房啊。
“走吧，我送你回家。”
現在都不需要導航了，陸川輕車熟路的把李子元送到路口，從后座拿出一個大盒子遞給李子元。
“其實，我已經有十來年沒談過戀愛了，真的不知道怎么樣追女孩子，只覺得看個電影比分析股市基金更難。你是我這么多年以來第一個產生好奇的女生，我想認真的追求一次。”
陸川兩耳通紅，臉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
“剛剛說的話也是佟樂教的嗎？”
陸川的臉轟的一下從上到下紅的要爆炸：“不是不是……就……他說要說實話。”
拎著一盒子馬蹄蓮回家的李子元，被李媽追著問是不是有人追求。
“沒有。”
李壯和章紅一個星期后提著禮物過來看李奶奶。
“奶奶，我家那邊現在正在開發，我媽說把一樓的門面給我們叫李壯搞個電信營業廳。這是李壯熟悉的行業，他出去跑安裝我也能帶著孩子看著店，有時候給充個話費賣個手機也是收入。不管怎么樣，自己給自己打工，心氣也順著一些。”
章紅顯然是打算好了，臉上帶著憧憬的看著哄孩子的李壯。
“嗯，離的不遠，常回來看看。壯壯，好好做。”
“知道的奶奶。”
李子元到家，李壯臉上有點不自然，帶著老婆孩子要走。李子元一把拉住章紅。
“壯哥，我給嫂子把把脈看看，生完孩子按理要定期檢查的。郊區那看病不方便，甜甜常吃的藥我還得給你們配齊一點。”
“那我先帶甜甜回去。她要睡覺了。”
當著李奶奶的面，李子元把錢給了章紅。
“一個認識的人正好認識給我哥放高利貸的，那人說不能賺認識的人的錢，把多收的利息給了。嫂子，你們正好要回去開店，手里也得有點錢才是。”
章紅不接。
“那怎么行呢。該怎么樣就怎么樣，現在還欠了你那么多錢呢，再一個你也得托不少人情。”
李奶奶發話叫章紅收著。
“你和壯壯不花，甜甜也要花的。再一個，你們在你娘家，該給的都要給。門面給你們不能坦然受著，得給租金。還有，我得囑咐你，多管著點壯壯。要是你不好說的，告訴我，我來說他。孩子，你受委屈了。”
李壯小兩口帶著孩子回了郊區，借著丈母娘家的門面，一點點的把營業廳整起來。他本來就是做這行的，熟手熟路。鄉里鄉親多介紹幾趟活，資源就來了。
等做了一段時間，他長了心眼，兼帶著賣賣電腦配件手機配件。
就手機貼膜一樣，一個月都不少賺。貼了膜，手機殼得買吧？手機壞了得修吧？李壯好歹是大城市受過教育的年輕人，能修的就修，不能修的上網找教程，再不行就實話實說唄。壞透了的手機，那是不是要換個新的？各個品牌的都有。
流量不夠？家里安個寬帶唄。
費錢？換套餐啊，包你劃算。
越做越起勁，似乎找到了成就感一樣，滿滿的自信。
不過李壯從來不沾錢，別人交的錢都給章紅收著。
章紅每日里照顧孩子整理家務還要顧店。一開始沒給錢給她爸媽呢，忙的腳不沾地不說，時不時聽幾句酸話。后面她想通了，每個月給錢，只說是房租。
收了錢，章紅爸媽反而不好意思，幫著買菜做飯帶孩子。章紅手松下來就想著如何最大的利用資源。正巧李壯爸媽開車來看孫女，章紅媽去菜園里扒菜叫帶回去，李壯爸媽非要跟著一塊去，她有了靈感。
拉著幾個像她一樣的在家帶孩子的嫂子，組織了一下村里種菜的，搞了個農家菜采摘。
定點在某個路口，一輛小巴車，十來個人，一個半小時就能到。
會費簡單，一個人五十塊，包來回車，包一頓午飯。采摘的菜錢另算。
退休的人不知道多愛這種打法時間的事。
幾個街坊鄰居組織一塊，就當出來玩了一趟。李媽成了章紅的第一批客人。
回來不僅發朋友圈還見人就說。
“哎喲，那里菜才新鮮，想掐嫩的掐嫩的，想摘熟的就摘熟的。比市里的便宜多了。五十塊錢，包來回車，還吃飯。在市里，隨便吃一頓飯不要五十塊么。我們家老李，就跟著車去釣魚。野生的大鯽魚，燉湯，鮮甜鮮甜。”
打十個人算，一天就五百塊。司機給兩百，中午一頓飯，成本一百頂天了。菜都是菜園里的，老頭老太太就愛吃個養生，最多燉只雞。這就賺二百塊。
這是小頭，大頭是種菜那邊。
原本菜是供給市里大市場批發的，價壓的低。白菜秧供給他們一塊一斤，別個在轉幾趟手，到小區菜市場得賣三塊五去。坐車到村里，兩塊一斤。
賣菜的高興，買菜的也高興。
老頭老太太們瞧著坐公交有氣無力，買菜，那可不含糊。
就聽見在那打電話呢：“我在菜園子摘菜，你要不要？新鮮便宜！我一會下午就回，你去我家公交車站等著，我給你買五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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