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元打斷了秀秀的激情：“等等等等，你是說張帥為我們的網店宣傳，然后一下就火了？按你說的，他不是正在被黑的么？”

    余笙難得的放下手上的游戲機，擠到鏡頭里：“元元姐，黑紅也是紅，現在網絡營銷就靠流量。張帥免費的給我們展示了什么叫過去和現在，現在我們店火啦！主打治痘痘的藥霜已經讓陳又全幾天幾夜沒睡了。本來我們就備了一千份藥霜，你猜現在賣了多少出去了？九千多，才幾天啊。紅梅，快回來理賬，我們都崩潰了。進貨出貨退貨換貨發快遞，我的媽耶，誰說網店營業額不能破億，說不得，咱們今年能過億呢！”

    一份純利潤就按兩百算，一萬份就是兩百萬了。這還只是一個星期。

    李子元咂咂舌頭：“乖乖，我怎么這么沒明白呢，網絡營銷這么賺錢？是不是應該給張帥打點廣告費去啊？”

    “現在不是廣告費的問題，現在是咱們人手不夠，又沒有進行量產。九千多份的乳霜都靠我們找學生朋友過來兼職包裝發出去的。另外好多客戶回評論都說盡管用了效果很好，但是包裝太簡單了。所以咱們還要升級才行。”

    “太麻煩了。換包裝要聯系各種廠家，咱們現在用的素白盒子印著百草堂不是挺好么。”

    “不高端不大氣不上檔次賣不出價格啊。我有個想法。現在平價的，咱們還做。另外再每種產品做一種高端款。產品功能差不多，最多高端款咱們加點名貴的藥？啊呀元元姐，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什么時候回來啊？跟紅梅一塊回唄。”

    李子元也在考慮什么時候回去的事。早先提過的，說想回去。錢驍媽聽說錢強母子最近到處考察，沒怎么落家，就讓她起碼等千羽過完周歲回去。

    小娃兒一周歲，沒家里人好好辦辦怎么行。其實錢驍媽就是起了心思想給李子元撐腰。他錢家，別起來沒幾天就翹尾巴了。這么好了兒媳婦，不曉得好好對待對待？

    再說了，她是真的把千羽當親孫女疼愛的。小小個，跟糯米團子似的，也不認生，見誰都笑。

    老爺子的老戰友，基本上能來的都來過了。上了年紀，多少都有些慢性病。西藥一粒一粒的吃，總是好一陣不好一陣。李子元上一個任務中，后二十年都鉆在華夏醫術研究上，手上的真功夫，非一般大夫能比了。

    盡管給不少人開了方子，她自己是沒賺什么錢的。就是老人們各個都給千羽包了大紅包，說是給小輩的見面禮，沒法拒絕。有一位書畫界大拿，和儲阿姨一樣的癥狀，李子元沒費什么功夫，現成的材料方子，做了丸藥。

    怎么著？人老爺子送來一副墨寶不說還給千羽畫了小像。某百科隨意一查，老爺子最近一副墨寶在拍賣會拍的價格，令人瞠目結舌。

    嚇的李子元不知道怎么辦，去請教錢驍媽。

    錢驍媽只笑笑：“在你眼里是錢，在他老人家眼里，就是自己畫的畫。你要是心里過意不去，時不時的帶千羽過去探望一下就是了。”

    這樣，醫患關系就變成了朋友關系。

    “謝謝大媽教我。”

    見李子元聽的明白，錢驍媽很高興。有時候遇著面善的小輩，她也教幾句，但是怎么說了，你樂意教也得別個能聽的懂才是。

    紅梅回了香市，李子元留在北市等著給千羽過周歲生日。

    生日前一個星期，錢驍爸特地從部隊回來了，交代錢驍找好辦周歲的場地。于他來說，錢家第三代第一個孩子，不說大辦，開個兩桌，請些親近的人家。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風聲，像范家，還有那位書畫大家都親自遞信，要來當面給小娃兒送上祝福。還有些人家，連錢驍爸都有些難為。

    身為軍界高層，大面上看著和氣，私下肯定各為其主。上位者制衡，必定不允許一家獨大。

    偏偏，好些個人給他打電話，他不知道怎么拒絕。

    錢驍爸把事去跟老爺子說了，老爺子正在自己跟自己下象棋，聽完后叫錢驍爸執黑子。

    “你擔心什么？”

    “爸，總歸叫上面人知道，不大好。”

    “哼，你半輩子圓滑，怎么叫現在還看不清了。我問你，你今年多少歲數了？”

    “額，明年就六十一了。”

    “怎么，你還準備往上升一級？”

    “這……”沒有哪個男人不想吧。

    “你這個年紀了，平平安安不搞什么動作，過兩年退休，按道理都給你個面子升個一級半級是個意思。小輩兒做周歲，雖說有你的面子在，但是別個都是看在元元的醫術上，想結個善緣。你最大的麻煩，左不過就是提前兩年退休。但是于錢驍的好處，你看到沒？將軍！”

    先前紅子呈劣勢，沒想到最后反將一軍。

    老爺子的意思是，站不站隊不重要了，反正你馬上都退休了，想那多干什么？錢驍的前途更重要，不要把他綁在一起。以后的事誰知道呢？錢驍姓錢，但是不代表跟他老子站一邊的是不是。

    誰能保證，未來誰能上位？

    錢驍爸下一盤棋，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誰來電話，都說好，歡迎到時候來喝杯水酒。當然，領導那頭也讓錢驍媽提前去跟夫人打了聲招呼。特質的抗衰老藥霜送過去，只說了老爺子請了不少人來家里看病的事。又說李子元雖然年紀不大，偏得了老一輩中醫的機緣，醫術有獨到之處。

    若是問起以前怎么沒聽說過？

    “以前年紀小，家里的煩心事也多。讀書且顧不過來呢，更別說醫術了。只不過孩子還是喜歡的，就算沒考上醫科大學，還是學了護理專業。說是中醫嘛，有獨特之處，但是西醫的長處仍然要學習。等一畢業，就結婚了，緊跟著生孩子。不是我說自家的侄子不好，許是覺得男孩子太年輕不成熟，這才自己立起來的。知道我送了禮給孩子，手上沒錢，淘方子做藥霜送我。孩子能干著呢，老爺子那些個老戰友，都請他幫著調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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