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玉真掌門進(jìn)來的是素心,她原本是在屋里的,只是這四人討論熱烈,素心,看了看時(shí)間點(diǎn),想著后進(jìn)院有小廚房,就打算去小廚房給他們做幾樣順心的菜。
誰知這剛出來沒多久,就瞧見了玉真掌門帶著一臉不忿的絮偌過來。
素心當(dāng)時(shí)就又想起那些蝎子畫面,一咬牙,雖然自己是婢女,那也能拿出婢女的招數(shù)來讓她們先吃癟。
“玉真掌門且慢。”素心上前幾步,直接將人攔下。
玉真掌門也不在意素心說著客氣的話可神色沒有一絲恭敬,不卑不亢的問道:“本座特帶弟子前來認(rèn)錯(cuò),不知姑娘可方便?”
素心看了看玉真掌門身后的絮偌,瞧不出那人有歉意,冷聲回:“掌門,我家姑娘也是被嚇著了,又搬了屋子,折騰累了,現(xiàn)在歇著呢。得有勞掌門稍等片刻了。”
玉真掌門笑笑:“應(yīng)該的。”
說完便帶著絮偌,站在了院外,素心就還是守在兩人面前,這一站,大約過去了快半個(gè)時(shí)辰,素心才算心中的氣下去些。
派人往屋里通報(bào)一聲,自己也帶著兩人往里去,進(jìn)了屋,素心一收在外頭那氣焰,乖乖的走到顧卿煙身邊。
顧卿煙瞥見絮偌抬起頭又猛然低下的表現(xiàn),大概猜出素心提前為難過她們。
她還沒說話,寒巖先開了口:“玉真掌門駕臨不知所謂何事?”
寒巖現(xiàn)在想起來之前的場景都覺得后怕,慶幸顧卿煙自保能力不錯(cuò),否則若真是一時(shí)疏忽,可就不是還能這么坐下來說話的場面了。
瞧著在座的人在玉真進(jìn)來那一瞬間都黑了臉,玉真再一次明確知道,自己的弟子是真真碰了不該碰的人了。
顧卿煙并沒有打算去壓下寒巖心中的怒火,畢竟她自己現(xiàn)在氣也不打一處來,自己能忍住不再次對絮偌動手已經(jīng)是莫大的忍耐了。
再看看北溟,手握在劍柄上,不會有人懷疑如果坐上的兩人再稍微一變神色,那那把劍還能在劍鞘里呆得住。
唯一看上去稍微好一些的就是臨瑞了,畢竟總得有個(gè)人出來唱白臉不是?
打量了屋中人一圈,玉真掌門這才說道:“玉真特意帶這弟子來向寒少莊主、姑娘請罪。”
說著就看了絮偌一眼,示意她跪下,絮偌不肯,仍舊低著頭但身子站的筆直。
“跪下!”玉真厲聲呵斥。
絮偌抬起頭來,眸子里紅了一圈,咬著唇,死扛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直挺挺跪了下去。
“說話!”玉真見人已經(jīng)跪下,但半晌不說話,又呵斥。
絮偌把頭微微扭向一邊。
就在玉真掌門想要第三聲呵斥的時(shí)候,寒巖冷冷的開口:“玉真掌門,既然這位姑娘不愿就此道歉,還是不勉強(qiáng)好了。”
剛說完話,北溟的劍就已經(jīng)出鞘,沒有人阻攔,他走向了絮偌。
“你想做什么?”絮偌開口,聲音顫抖,看著北溟離她越來越近還沒有人制止,她感到了害怕。
仿佛是看見了閻王,被死亡的陰影籠罩,身子不由顫抖,向后傾斜。
見已經(jīng)嚇到了絮偌,臨瑞便出來了,不過沒上前,只是出聲,聲音柔和,像是勸說:“北溟,別嚇到了小姑娘。”
說著又看向玉真,笑了笑,說:“玉真掌門,這道歉賠罪得有個(gè)樣子是不是?那才叫誠意,我家少莊主為人親厚眾人皆知,不必懼怕。”
他說著話,示意玉真掌門坐下,留下中間的位置就那樣讓絮偌跪著。
“是我馭下疏忽,才發(fā)生這等事情,讓姑娘受到了驚嚇。”玉真說著,確實(shí)擺出了道歉賠罪的樣子。
不過她心中可是在想著,絮偌那些手段,在這位女子面前只怕是連雕蟲小技都算不上,驚嚇?那位姑娘怕是真沒有。
顧卿煙擺擺手,問:“道歉的話玉真掌門之前也說過了,不過她可一直沒松口呢?”
說著顧卿煙歪頭看了看還在倔強(qiáng)的絮偌,滿眼的不屑和孤傲。
沒給玉真說話的機(jī)會,顧卿煙接著說道:“掌門此番前來,莫不如直接告訴我等要怎么處置了她?”
顧卿煙的意思很明白,道歉,差不多了,不想再聽,該給她來點(diǎn)實(shí)際的了。
之前在紫竹苑,顧卿煙不開口提要求,讓他們自行解決,完全是給寒巖面子,但要是他們的解決方案就是這,那顧卿煙不介意幫他們想一個(gè)。
面對顧卿煙的直接,玉真掌門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帶她前來,就是給姑娘出氣的。”
說著玉真從自己手握的拂塵中抽出一根細(xì)棍,雙手呈上。
“桑娥派管教弟子,皆用這銀柳枝鞭策,輕則五鞭,重則數(shù)十鞭....”
“掌門,這是要讓我們親自動手?”寒巖冷聲,冰冷的眸子里寒光陣陣。
臨瑞道:“使不得使不得,掌門我們這都是幾個(gè)大男子,哪有打女人的道理,我家姑娘又因下午這一事,身子不舒服著,容易累著。”
顧卿煙的手順勢扶上自己額頭,嘴角動了動,是因?yàn)榕R瑞的話讓她覺得這比他們幾個(gè)冷言冷語的還讓絮偌難堪,這一下心中爽快。
玉真也沒想到臨瑞隨是唱著白臉,可這真說起話來,往深了聽,更傷人。
“是絮偌有錯(cuò)在先,定是要罰,本座親自動手。”
玉真掌門說完,看向寒巖和顧卿煙,只見寒巖沖她挑了挑眉毛,表示同意,她便舉起了那銀柳枝,往絮偌背上抽去。
別小看這銀柳枝,它只不過是形狀粗細(xì)像柳條,內(nèi)里是實(shí)打?qū)嵉拇帜荆裾嬲崎T下手也不含糊,畢竟這些人糊弄不過去。
所以這一鞭下去,聽得絮偌一聲悶哼,身子也倒了一下。
沒有人在開始前說究竟打多少,也就沒有人數(shù)著打了多少,不一會兒就聽見銀柳枝打開了衣服的聲音抽在皮肉上,伴隨著不大不小的聲音,看見了血。
絮偌最開始還能直直跪著,但后來弓起了身強(qiáng)用雙手支撐著地面,頭上開始冒冷汗,再后來整個(gè)人搖搖欲墜,半趴在地上,背后一片血紅,嘴唇發(fā)白,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顧卿煙。
顧卿煙回看向她,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不屑。
玉真掌門打到后面自覺地放緩了速度,一來是她覺得差不多就得了,二來是再打下去人該沒了。
臨瑞恰逢時(shí)機(jī)的又出來說話:“少莊主,姑娘,我瞧她再打下去,也就這樣了,莫不如讓玉真掌門把人帶下去,眼不見為凈。”
臨瑞沒法說太好的話,畢竟絮偌到這樣了也沒開口求饒一次,更是惡狠狠的怒瞪顧卿煙,有幾次臨瑞都擔(dān)心顧卿煙會不會在不知不覺中直接讓絮偌死不瞑目。
他這話一說,玉真立馬停了手上的動作,看向寒巖。
寒巖點(diǎn)點(diǎn)頭,說不上滿意還是不滿意,但稍微能解點(diǎn)氣,再加上他們一會兒還有事要辦,于是便叫停了。
“玉真掌門辛苦了,把人帶回去吧。不過,別在讓我看見她,否則下一次,就不是那么幸運(yùn)了。”
絮偌最后是被玉真扛著回去的,好在住的距離不算遠(yuǎn),把絮偌往房間里一扔,給了幾瓶藥,玉真道:“剩下幾日就安生待著吧,回了桑娥派,閉門思過三月。”
“師父....”絮偌聲音縹緲,想要伸手去拉玉真的衣角,卻夠不到。
同門師妹見了師姐回來后這般模樣,忍不住氣憤:“師父!師姐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怎么就這么狠心給打成這樣了。”
“住嘴!”玉真呵斥道,“嚇唬?你見過拿那么多蝎子嚇唬人的?”
玉真不是怕事的人,但她在看見那些蝎子還有胭脂里的毒的時(shí)候就有了別的思量,再加上她一直對寒巖身邊這個(gè)女子身份有疑.....
“我還沒問你呢,你那些東西桑娥派絕不會有都是誰給你的!”玉真本想讓她先歇息了再問,可話已出口,索性就這樣吧。
絮偌可憐的搖搖頭。
“你不說,真就當(dāng)我不知道嗎?若我都能知道的事,你以為清泉山莊會不知道嗎?”
玉真本想給她一個(gè)機(jī)會,奈何絮偌都成這副樣子了,還是三緘其口,玉真有種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覺。
與絮偌同住的師妹又開口:“師父,咱們是在怕清泉山莊嗎?”
玉真冷笑:“哼?都是些小丫頭片子就想學(xué)著別人搞心計(jì),怕?你們知道比怕更恐怖的是什么嗎?”
師妹眨著大眼,明顯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是你永遠(yuǎn)不知道你的敵人是誰....”玉真說著,有一名弟子端了清洗傷口的水進(jìn)來。
兩個(gè)弟子就開始幫著絮偌處理傷口,玉真就要出門離去:“記住了,我們在劍宗明哲保身,不單單是清泉山莊,任何一個(gè)門派都不要去招惹和攀附,否則,你被害死了都不知道是誰搗的鬼!”
玉真話里有話,她希望絮偌能聽得懂,畢竟絮偌也算是她看重的弟子之一。
轉(zhuǎn)身出屋,玉真沒有在管里面的弟子們說什么,出了門碰見了幾個(gè)華清派的女弟子,玉真叫住了她們,問了問她們大師姐在哪,得到回答。
“師姐去找柏小姐了還沒回來。”
玉真回頭看了看那屋內(nèi),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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