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走到一旁的機車處,帥氣的跨坐了上去,擰了鑰匙就啟動往火車站而去。
按照消息,季南息和他老婆半個小時后就到格蘭朵了。
這么多年不見,再見是什么情形?!
曾經,他們兩個不在一個世界。她為了季南息墮入暗街!
如今,身后跟著她吃飯的人一堆,她無法脫身的時候,才發現那個人,已經站在了光明的地方。
原來就算她多努力,她和他,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火車抵達火車站。
季南息拉著余笙的手往外走去。坐落于美國的熱鬧城市,這里充斥著大都市的繁華的同時,彌漫著獨屬于這個城市的魅力。
“我在意大利兩年多,都沒有來這邊過。”余笙左右好奇的看著,“后來學業重,也就忙了”
季南息微微沉了臉,最后見余笙得意洋洋的左右晃著腦袋,暗暗輕嘆了聲。再多的不爽,也比不過她如此一笑。
季南息托著余笙的后腦,輕輕的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夕陽穿透兩個人的中間,順著臉頰鋪散開來。
玲姐遠遠的看著,嘴角溢出一抹說不清的復雜笑意。
多美好,美好的,讓人羨慕。
玲姐只覺得鼻子猛然一酸,垂了下眸,再抬起的時候,季南息已經放開余笙,二人相視一笑,往路邊兒走去。
玲姐直到二人上了出租車后,才轉身去了自己機車。
穿梭著街頭,視線透過頭盔看向外面紛紛擾擾的街道,莫名的,眼眶變得紅了起來。
不經意間,一滴滾燙溢出眼眶,蔓延過臉頰,最后在嘴角咸澀的暈染開來。
曾幾何時,她也幻想過,季南息那樣溫柔以待哪怕一切都是虛幻也好。
“吱--”
刺耳的剎車聲傳來,玲姐不顧后面呼嘯鳴笛的車輛,只是停留在那里,看著前方,嘴角在笑,可是,眼淚卻怎么也遏制不住。她有多久沒有流過淚?
曾經,看著那個男人渾身是血,她哭的撕聲竭力。
可如今
玲姐深深的呼吸了下,擰動了油門,驅使著機車穿過繁華的街道,最后在酒吧街里的一個酒吧門口停下。
“玲姐”有小弟已經上前,討好的接過玲姐拿下來的頭盔。
玲姐已然收斂了悲傷的情緒,冷漠的臉上,透著不容直視的冷酷。
“欸,怎么感覺玲姐心情不好?”
“不會是場子輸了吧?”
“不可能玲姐一般不打沒把握的仗。除非,有黑幕”
“拉倒吧,如果有黑幕,玲姐早就抄家伙了。”
議論的聲音被拋在了身后,玲姐進入自己獨有的包廂,嘴角已然溢出自嘲的笑。
如今的她,已經忘記了哭,強大到了有事情,都只需要武力解決。
啟開一罐啤酒,玲姐仰頭,一口氣全部喝完。
季南息,我這么多年,到底算什么?
“這里是什么地方?“余笙微微皺眉。
剛剛在出租車上,當季南息說出目的地的時候,那個司機就一臉的怪異。
這會兒看著前面那條街,莫名的,余笙只覺得有股寒意迎面撲來。
可如今,是夏天!
偏頭,余笙看向季南息,等待解釋的時候,突然發現,他冷峻的臉部線條,有點兒緊繃。
“南息”余笙不安的輕咦了聲,手下意識的抓了他的衣袖。
季南息收斂心神,偏頭看向余笙淺笑了下,“這里是格蘭朵很特殊存在的一條街。”
“嗯?”季南息視線再次看向前方,“這里大家都知道隱藏了什么,可是,卻又是個無法被取締的地方”
白天,安靜到了仿佛死寂。
下午三點開始,漸漸人聲鼎沸。
而這里最熱鬧的時候是午夜,不僅僅是各家店面,就算是外面也是!
片刀,收縮棍,棒球棍呼嘯在風中,全然都是哀嚎和撕叫的聲音。
血,彌漫在空氣中,充斥著鼻腔,讓人作嘔的同時,卻又沒有時間去理會那樣的感受。
季南息攥著余笙的手,漸漸收緊甚至,不受控制的。
如果說之前那五年,是改變他人生的轉折點。
那么這里,就是他人生最無法洗清的污點!
余笙的手被季南息攥的生疼,可是,她只是緊緊的眠著唇,沒有哼一聲。
感覺到季南息身上彌漫出來的氣息,余笙說不清是什么,但莫名的,她就心酸了。
上前,余笙輕輕靠在季南息胸膛上,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感受著他絮亂的心跳。
“我不會在意過去,南息,不管好的,不好的“過了好一會兒,余笙才緩緩開口,“都是你的。”她鼻子也有些酸了起來,“只要是屬于你的,我都不介意!”
季南息攥著余笙的手輕輕松開,他攬住了余笙,薄唇邊兒,溢出一抹自嘲。
“不是害怕過去呈現在你面前,而是”季南息輕嘆一聲,“有些過去,回頭再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曾經的自己,是那么的墮落、幼稚。
“你終于承認你幼稚了?“余笙抬頭,眼底有著狡黠。
季南息淺笑了起來,眼底深處,卻是滿滿的感動。
他的小女人啊,轉移話題這么生硬,卻又有能力讓他無法在沉浸在過去
“走吧!”
“嗯。”余笙笑著點點頭,和季南息一同往酒吧一條街走了進去。
“有目的地嗎?“余笙疑問的同時,左右看著。
“嗯。”
余笙好奇的看向季南息,突然停了腳步,一副戒備的問道:“咦季總,我們等下到了目的地,會不會和電視里演得那樣,突然冒出了個曾經和你出生入死,然后等著你回來的女人?”
季南息微微蹙眉,看向一臉認真,眼睛里充滿好奇下戲謔的余笙。
余笙上半身微微向后退了下,一臉戒備的看著季南息,“季總,你這個表情有貓膩!”
季南息頓時一臉黑線,“我就這么像到處留情的?”
“像!”
余笙撇嘴,“空穴不來風”說著,她扯著季南息繼續往前走,“季總,別的過往好商量,女人這一項上”
“怎么樣?“季南息笑著問道。
余笙偏頭,齜牙咧嘴的就哼了聲,“殺無赦!”
季南息墨瞳瞬間變得幽深起來,一臉的滿意,“嗯,我對老婆這樣強烈的占有欲,是心甘情愿的。”
余笙得意的咧了嘴,只是,她從頭到尾就是在緩和氣氛,不想讓季南息過于沉醉在過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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