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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記 番外:假如大公主是主角(十一)

作者/濯水清淺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皇帝在西山圍場聽說了女兒造雷劈的變故,扔下了一干臣子家眷快馬加鞭回京,金童隨行,寧貴妃留在圍場打點(diǎn)行囊車馬,安排女眷回程。

    皇帝回城后未入宮門先去了惠國寺,惠國寺在京城西北方,離西山圍場路程不遠(yuǎn),只是上山下山麻煩。皇帝早上聽聞消息,午后便到了寺中,寺里的僧人說方丈帶著大公主進(jìn)禪房閉關(guān)了,皇帝又不敢打攪,只得在禪房外來回踱步,一腔慈父憂心無處安放。

    金童問父皇是否要先回宮,他在寺里守著,玉女好了便帶她回宮。

    這時候皇帝哪敢離開,宮里有皇后鎮(zhèn)著,前朝的事情暫擱一會兒,他想等確認(rèn)了玉女平安再走,玉女要留在寺中修養(yǎng)便養(yǎng)著,否則她生死難料,他回了宮又如何能安心處理政事。

    方丈只說要閉關(guān),也沒說閉多久,皇帝揪著寺里的僧人問,也問不出個一二來,他又不能這么傻等著,在寺里住了一夜,翌日早上禪房還沒有動靜,皇帝只得聽了金童的提議,讓金童在寺里守著,把萬福貴和一隊(duì)禁衛(wèi)軍留在這兒保護(hù)公主安全,他先回宮鎮(zhèn)住局面。

    皇帝回宮之后,安撫了思女成疾的皇后,讓宮人都閉緊嘴巴,不能把消息傳到太后耳里去。好在這日寧貴妃也回來了,婧兒跟著回來,能幫著母后料理瑣事,常去太后身邊孝順,太后問她哥哥和玉女怎么沒來,婧兒說玉女去她外祖家住幾日,哥哥剛出宮開府瑣事頗多,職務(wù)也繁忙,改日得空了便進(jìn)宮來請安。

    皇帝回宮翌日便開朝,參加秋狝的文武百官也都回來了,齊齊關(guān)心大公主身體狀況,皇帝只是沉默,揭過不提,朝臣猜到了情況嚴(yán)重,也不敢多言,整個早朝時氣氛都僵滯,說完了正事皇帝便下朝了,沒留大臣議事,也沒人沒眼色多逗留。

    下朝后宮門口同僚招呼閑聊,難免就會談及此事,宮人來圍場稟報用的說辭是大公主急病,畢竟皇家向來注重奉天承運(yùn),公主被被雷劈了怎么都不是好兆頭,不宜外傳。但宮里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些宗親權(quán)貴文臣武將哪個在宮里沒點(diǎn)人脈,大公主的病因他們都心照不宣,嘴上關(guān)心著,心里更多的是看戲不怕臺高,想見識見識惠國方丈的神通大能。

    皇帝下朝后還是得去后宮轉(zhuǎn)轉(zhuǎn),安撫這些經(jīng)不住事的女人。太后問他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秋狝為期九日,他怎么去圍場轉(zhuǎn)個圈兒就回來了?皇帝說連日雨水,在山上也沒法狩獵,還不如回宮上朝。

    太后重重拍了把桌子,痛心道:“你還在騙我!宮里人心惶惶,我不出門都感受真切,人人都在我跟前露過臉兒,只金童和玉女沒來,他們怎么了?”

    若是金童還好些,最怕是玉女,能讓皇帝拋下秋狝急忙回宮,她真的不敢想。

    皇帝看了眼站在太后身邊的二公主,后者垂著腦袋不吱聲,幾根手指頭纏成麻花,皇帝猜就是她小孩子兜不住事兒,被太后看出了端倪。

    “是玉女,風(fēng)寒入體連夜急病,我把她送到惠國寺去了,沾些香火氣,讓方丈給她念幾天經(jīng),這孩子多災(zāi)多難的。”

    太后不太信,問風(fēng)寒癥候怎么不讓太醫(yī)看,方丈又不是大夫,便是懂些醫(yī)術(shù),也比不得太醫(yī)術(shù)業(yè)有專攻。

    皇帝說太醫(yī)已經(jīng)看過了,就是風(fēng)寒重些,讓太醫(yī)跟著一塊去寺里了,金童在那兒陪著,待玉女養(yǎng)好病就回來。

    太后總疑心皇帝還有事情瞞著她,一直追問玉女的癥候,風(fēng)寒重些,有多重?可會危及性命?皇帝說不會,要不然他和皇后怎么坐得住,尤其皇后就這么一個女兒,看的眼珠子一般,玉女有危險她定要陪著去赴湯蹈火的。

    太后想著也是,但這心里也夠擔(dān)憂了,讓人攙著她去小佛堂念經(jīng),又勒令壽康宮上下茹素,直到玉女痊愈,至于二公主小孩子家正長身體,自然不能跟著吃素,便讓她去寧貴妃屋里吃,或是回公主所吃。

    大公主送去惠國寺三日了,寺里毫無音訊傳來,清渺在宮里呆了兩日沒什么事干,帝后都盤問過他,問不出個所以然,他沒事就去法華寺念念經(jīng),心里也擔(dān)憂師父,干脆請辭回寺里。

    皇后想和他一起去,她的女兒如今生死未卜,她便是不能做什么,總要陪著她啊,把女兒的生死交到外人手里,她不守著盯著怎么行。

    皇帝不許她去,她去了除了添亂還能如何,如今也只能信任方丈了,他們不安心也得等著,是生是死總會傳消息來。

    到底也沒讓他們等太久,第四日下午寺里便傳消息來了,大公主已無大礙,但方丈,圓寂了。

    帝后聞訊親赴惠國寺,一則接女兒,二則送別方丈,內(nèi)務(wù)府和禮部得到消息后也著手在安排喪儀了。

    惠國寺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方丈突然圓寂,也沒交代身后事,監(jiān)寺靜明大師想料理喪事,但寺里還有皇家貴人和衛(wèi)隊(duì)在,大公主蘇醒,他們忙著給大公主噓寒問暖還來不及,誰還顧得上方丈圓寂了。

    一邊是方丈圓寂舉寺齊哀,一邊是公主復(fù)蘇普天同慶,這二人生死轉(zhuǎn)換,想悲的不敢太悲,想喜的不好太喜,寺中氣氛很有些詭異。

    很快御駕到來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氣氛,帝后先是欣喜女兒安好,得太醫(yī)確診過只是有些體虛,需靜養(yǎng)一陣子,已無大礙了。夫妻倆放下心來,才有空追問方丈圓寂的緣由,這事不好透露,他們摒退了宮人,一家三口關(guān)起門來說話,他們有太多的話想問玉女。

    玉女說她不清楚方丈圓寂的原因,但能感受到方丈為了就她耗費(fèi)了很多心血,畢竟方丈年紀(jì)這么大了,閉關(guān)幾天不吃不喝為她念經(jīng)祈福,正常人都得折騰病了,更何況是個老人家。

    皇帝感慨方丈一生為國為民貢獻(xiàn)頗多,果真當(dāng)?shù)钠鸹輫尪Y部厚葬方丈,追封為護(hù)國大法師,舉國守國孝一年。

    佛教之人不興土葬,多是火葬,尤其是方丈這樣的高僧圓寂后火化,會留下一顆佛骨舍利,與其他高僧的舍利子一起供奉在寺中受后人香火熏陶,上一任惠國方丈圓寂時就留下了一顆舍利子,這一任方丈是公認(rèn)的德高望重,寺里的僧人連裝舍利的盒子都備好了,燒完了之后去翻骨灰,卻翻了半天都沒找到舍利子,寺中僧人面面相覷,這可怎么好。

    玉女摸了摸手上的一串檀木念珠,十七顆檀木珠子夾了一顆象牙白舍利佛珠,隱約可見流光溢彩寶象端莊,是佛門至寶該有的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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