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趕到約定地方的時候已是晌午,而約定的地方,是在都城一個人跡罕至的破廟。
他走到破廟里面,見里面破爛不堪,空無一人,也不明白為什么孟璋會把碰面的地點約定在這個地方。
云端見此處沒有什么人到來,便把臉上的面具給取了下來,然后找了一處還算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靜靜地等著。
不一會兒,云端聽到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云端這幾年雖然在云家村待著,但空閑之余總會打坐修煉,是以武功玄術不僅沒有退步,反而還超過以前。
聽著那腳步聲的力道,他能夠推斷出來人會武功,但實力應該在自己之下。
很快,外面那人就邁著大大的步子走了進來,云端一看到那人,立馬吃了一驚,只見一個身穿黑色素衣的美貌女子出現在云端面前。
那女子約莫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見到云端后,也是一臉的吃驚,隨后又突然開心地笑了笑,道:“我當大將軍給我安排的人是誰呢?原來是你啊。”
云端一聽這聲音,總覺得很耳熟,而且聽這女子的話里的意思,她應該是認識云端的,但又實在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到過這個女子。
那女子見云端一臉驚詫,抿嘴大笑一陣,豪爽道:“當初你來都城的時候,可就是我送你來的,我現在把面具摘下來了,你就不認得我了?”
云端聞言思索一陣,猛然間想起來幾年前從靈恩寺到都城路上發生的事情,欣喜道:“傅姑娘,是你?”
那女子笑了笑,道:“還算你小子有良心,沒忘了姐姐我。”
云端有些疑惑地問道:“傅姑娘你為什么不是暗衛那身打扮了?”
傅嫣笑了笑,看了一眼云端手里拿著的面具,道:“我跟你不一樣,你戴面具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你是誰,而我則相反,我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取下面具。”
她頓了頓,又道:“暗衛的身份太過顯眼,不利于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
云端問道:“大將軍到底吩咐我們做什么事情?”
傅嫣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聲對云端道:“大將軍要我們去找一個人,這個人在忠義會手上,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所以只派了我們兩個人。”
云端想到之前孟璋提到的那個多年前在滅門中活下來的人,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幸存的那人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為什么還非要回來呢?
他知道如果這個人落到孟璋手里會是什么下場,這也意味著他們家從此以后就再也沒有一個人了,云端雖然有些于心不忍,但這人事關到孟家的安危,就算云端不忍心,他也必須這么做。
傅嫣指了指云端的面具,道:“你這個面具帶著,反而更容易讓人注意。”
云端一想也是,但想不到別的辦法,便問道:“那該怎么辦?帶了不行,不帶也不行。”
傅嫣眼珠一轉,心中頓時來了主意,道:“你先把面具帶上,跟我去一個地方,他有辦法幫你。”
云端聞言嗯了一聲,便帶好面具,緊緊跟在傅嫣身后。
二人在都城中行了一刻鐘的功夫之后,傅嫣帶著云端停在了一間藥房前面,然后轉頭對云端道:“進去以后不要說話,按我說的做就對了。”
傅嫣說完便自顧自地走了進去,他們一走進去就聞到了濃濃的藥材味道。
只見在藥房里面并沒有一個看病的人,唯一一個瘦不拉幾的年輕男子正在挑選藥材。
傅嫣輕輕咳嗽了兩聲,不停地朝藥房里面張望。
然后那年輕男子轉過頭打量了云端和傅嫣一眼,滿臉狐疑道:“二位,問診還是抓藥?抓藥的話請把藥方放在桌子上,問診的話不湊巧,我師父今日不在。”
傅嫣狡黠一笑,道:“別裝了,我知道你師父在里面,快帶我去見他,我找他有要事。”
年輕男子嘿嘿一笑,道:“不瞞二位,我師父今日真的不在店里,二位若是貴體無恙,還請改日再來找我師父。”
傅嫣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后對那學徒道:“你要是再不帶我們去見你師父,我就派人把你這家黑店給封了。”
那學徒聞言也不害怕,只是傲然道:“我師父奉公守法,醫術高明,這藥房,豈是你說封就能封的。”
傅嫣看了看外面,然后把頭湊到那學徒身邊,小聲道:“我記得,人族的律法有規定,為了防止有人圖謀不軌,除了王宮的百草園,其他任何地方不許私下里栽種斷腸草等毒物,如果我把你們店里后院的東西告訴給軍部,你覺得后果是什么?”
那學徒聞言面色陡變,忙問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家后院的東西?”
傅嫣見他被嚇到,有些得意,也不理會他,道:“趕快帶我們去見你師父吧,本姑娘耐心可不好,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改主意了。”
那學徒一臉為難,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從柜臺里走了出來,輕輕把門關上,對傅嫣二人道:“二位,請隨我來。”
他說完,便帶著二人往后院走去,剛走到后院,那學徒就停了下來,然后朝著里面輕聲喊道:“師父,有兩位客人非說要見您,我攔也攔不住。”
“不見!送客!”
從后院里邊傳來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聲音中明顯帶著不悅與不耐煩。
云端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彎著腰,手里拿著一把小藥鋤在地里除草,而院子里則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草藥。
傅嫣淡淡一笑,沖那老者喊道:“丁老爺子,這么久不見,您老的火氣還是這么大啊。”
丁老爺子聞言一愣,忙把藥鋤丟在一邊,然后邁著沉沉的步子朝這邊趕了過來。
他上下打量了傅嫣一陣,臉上滿是疑惑,小聲問道:“傅丫頭?”
傅嫣笑了笑,道:“丁老爺子好記性,我們就見了一面,而且上一次已經是幾年前了,我當時還戴著面具,沒想到您居然還記得我。”
丁老爺子面色一寒,冷冷道:“我當然還記得,那一次你親自帶著禁衛軍把我后院里的藥材給拔完了,我做夢都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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