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容裳走到地牢的最里面,也沒有找到任平生。
“難道是我猜錯了?”容裳皺眉看著已經(jīng)到最里面的地牢,苦惱地喃喃。
那如果任平生沒有被關在這里,他又是被關在哪里呢?容裳實在是想不到還有哪里可能是關押任平生的地方了。
容裳仔細地看這地牢的分布,會不會有什么是她沒有發(fā)現(xiàn)的?
“快,進去看看。”地牢外面?zhèn)鞒雎曇簟?br />
糟糕,看來是守衛(wèi)發(fā)現(xiàn)了不對。
容裳當即立斷,將鑰匙扔在地上,然后走進一個空著的囚室。
“快搜。”一隊守衛(wèi)進來后,開始搜尋地牢的每一個角落。
“這里有發(fā)現(xiàn)。”一個人撿起地上的鑰匙,對別的守衛(wèi)喊。
其他人紛紛圍上來。
“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看樣子是領頭的人問。
“鑰匙。”守衛(wèi)將自己撿到的鑰匙拿給領頭人看。
“確實是地牢的鑰匙。”領頭接過鑰匙說。
“將她們帶出來,看看是否少了或者多了什么人。”領頭的人問。
現(xiàn)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人進來救什么人,已經(jīng)成功兩人帶出去,還有一種就是那人還沒有成功,現(xiàn)在極有可能混在這些地牢的人當中。
“是。”守衛(wèi)聽了他的命令,去將這些女子帶出來。
“你們兩個,看看這些人中有沒有多或者少了什么人,有沒有陌生的面孔。”領頭之人對剛剛容裳進來后打暈的那兩人說。
“是。”兩人畢恭畢敬地說道。
然后走過去觀察這些女子。
兩人仔細看完之后,都皺眉對對方搖搖頭。
“可有什么異樣?”見兩人已經(jīng)觀察完,領頭之人便問道。
“回大人,沒有。”其中一人走上前來說道。
“你確定?”領頭之人不相信,想確認一下。
“確定。”那人肯定地說。
“怎么可能呢?”領頭之人不解。
看地牢的樣子,分明是有人進來過,可是,她進來難道不是為了救人嗎?
若她已經(jīng)逃走,為什么地牢中的人卻沒有減少?可若她還沒有走,這地牢中又為何沒有她的身影呢?
領頭人實在是想不通這其中的緣由了。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來這里的是一個魂魄,而此刻,正看著一臉苦惱的他。
“糟了,快去看看下面的人。”領頭之人突然吩咐道。
若是地牢上面沒有變化,那么,那人就極有可能是沖著地牢下的人來的。主子吩咐過,那個人比上面這所有人都重要。
可是現(xiàn)在看來,闖進來的人極有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地牢中的秘密,而且已經(jīng)找到入口,去就那人了。
“下面的人?”容裳聽了那人的話,不解地看著他們。
難道這地牢下面還有一層?若是如此,關押的人又是誰呢?
答案很明顯了!
“看來我要多謝你了。”容裳看著著急去開機關的領頭之人說道,然后跟了上去。
領頭之人走到這地牢的盡頭,在墻上敲擊著幾塊轉頭,很快,地上便裂出一道縫來,一個暗道便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你們在這里守著,你們兩個同我下去。”領頭之人吩咐道。
這密道至關重要,必須要人把手著,以免有人趁機進入。
再說,萬一那小賊真的在下面,有人守著,他也逃不了。
吩咐完以后,領頭之人便帶著兩個守衛(wèi)下去檢查。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容裳看一眼守在地道口的守衛(wèi)說,然后跟著這三人一同進入密道。
密道起初一片漆黑,只能用他們手中的燈盞來照明,可是行數(shù)十階,到了里面,便亮起來,這暗道兩旁的燈火將密道照的發(fā)亮。
容裳進來以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被鐵鏈鎖在這里的一個青年男子。
他看起來約莫三十出頭,一身白衣,五官端正,棱角分明,一頭青絲隨意披著,雖被鎖著,卻不覺狼狽,就那么平靜得坐在那里,倒是多了幾分瀟灑恣意。
“喂,你有看到什么人進來嗎?”領頭之人問。
“怎么?有人進來了嗎?”那人眨眨眼,彎唇一笑。
“這是我問你的。”領頭之人生氣地說。
“哦,原來是你問我的。”那人平靜地說。
“快說。”領頭之人不耐煩地說道。
“沒有。”男子說完,閉上了眼睛。
“你……”見他這般姿態(tài),領頭之人有些生氣,卻也無可奈何。
“你們?nèi)ニ岩凰眩纯从袥]有什么人在這。”他于是吩咐跟著來的守衛(wèi)。
“是。”兩人聽了命令便去搜尋。
容裳走近去看被鎖著的男子。
他是任平生嗎?看起來好年輕啊!
這被稱為神醫(yī)的人,應當是學習醫(yī)術多年,才能有高超藝術,被人冠以神醫(yī)稱號的吧!
可是這人這么年輕,看起來不像是學醫(yī)多年的樣子啊!
容裳撓撓頭,她陷入了糾結,這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啊?她要不要將手中最后這瓶藥喂給他?
她現(xiàn)在只有這一次機會了,用完這瓶藥,她就沒有藥可以用了。
這個時候容裳倒是希望君無咎也在了,一來他能認得任平生,二來,就算認不得,他手中也有藥水,再不濟也可以配出藥啊。
可是君無咎現(xiàn)在不在,她就只能賭一把了。
“大人,沒有。”兩人將地牢的每一個角落都搜尋過以后,對領頭之人說。
“難道是我多慮了?”領頭之人喃喃。
不過這樣也好,沒有人最好,否則,若是這人被發(fā)現(xiàn)或者被救走,他只怕是要有好果子吃了。
“我們走。”看一眼閉著眼的人,領頭之人對兩個守衛(wèi)說道。
容裳看著三人離開,然后才放下心來,現(xiàn)在,就是她決定要不要將藥水給這人用的問題了。
她想過了,她還是不能太草率,還是先弄清楚比較好。
容裳想著,便行動起來。
她要找一個可以寫字的東西,將自己要問得話寫下來,這樣一來,便可以知道這人究竟是不是任平生了。
可是,容裳找遍了這地牢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以寫字的東西。
“唉。”嘆一口氣,看來以后,要隨身帶著紙和筆才是。
雖然現(xiàn)在沒有紙筆,但字卻是一定要寫的。
“只能委屈你了。”容裳從腰間抽出匕首,對著它說道。
這可是當初父親送她的及笄禮,鋒利無比,之前重傷藍子休用的就是它,可是如今,也只能委屈它來寫字了。
容裳抽出匕首,然后用另一只手拍一拍坐在地上的人的肩膀。
任平生只覺自己肩膀上被人拍了幾下,眉頭緊皺,這些人不是離開了?怎么又回來了?算了不理他們。于是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這人怎么回事,為什么不理會她?難道是她用力太小,他沒察覺?”容裳喃喃自語。
好吧,看來她需要使出洪荒之力,將他喚醒。
容裳壞笑,拍一拍手掌,然后一巴掌拍了下去。
“啊!”任平生痛得一下子睜開了眼。
“哪個不長眼的,敢這么拍我。”任平生一睜眼便吼道。
可是,卻發(fā)現(xiàn)眼前什么人也沒有。
“見鬼了?”任平生驚訝地查探四周以后,說道。
“呦,一個階下囚,脾氣倒是不小。”容裳撇嘴,不過該問的還得問。
容裳拍一拍他,提示這有人。
“我去,還真有鬼!”任平生一下子彈坐起來,想要跑,卻被鏈子鎖著,想跑跑不掉。
容裳將一臉驚悚地人拉回來,然后用匕首在地上刻下“任平生”三個字。
見他不老實,還想跑,便按住他的肩膀,逼他去看寫下的字。
任平生看著地上自己的名字,不由想到,這鬼還真是來找自己的,難道是哪個沒被自己醫(yī)好的人來找自己了?可是他在醫(yī)術上,從未失手過啊!
不管了,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死也不能承認。
“那個,這位……仙友?你……你是誰啊?”任平生問。
“別廢話,是不是?”容裳又寫道。
“不是。”任平生果斷搖頭,然后說道。
“不是。”容裳松開了鉗制著任平生的手,有些失落。
不過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神醫(yī),且不說年齡不對,單單是他這氣質(zhì),也不像個神醫(yī)。
剛剛坐在那靜目養(yǎng)神倒還有氣韻,可是現(xiàn)在,容裳望一眼脫離鉗制以后快要撤退到墻壁上的人,不由搖頭,他不是沒有神醫(yī)的氣質(zhì),他是根本就沒有氣質(zhì)。
“仙友,你還在嗎?”任平生小心問道。
“在。”容裳刻下一字,還是感覺失落極了,難道她今天真的要白來一趟?
“那仙友,這任平生是你什么人啊?你要來這找他?”任平生問道。
雖然任平生看不到來人的樣子,但他突然意識到,她既然不知道自己就是任平生,那么就說明她沒有見過自己,這說明,他們之間或許并無恩怨,不妨先打探一下。
“與你無關。”容裳看一眼好奇的人,心中想著,既然他不是任平生,那便同他無關了,便寫道。
“這……興許我能幫你找到他呢!”任平生說道。
沒想到這個鬼脾氣還不小,不過,他還是先忍著吧,說不定是能救自己的人呢。
“你知道他在哪?”雖然不抱什么希望,但她現(xiàn)在也沒什么線索了,又暫時不出去,索性問問他好了,這么想著,容裳便寫道。
“略有線索。”任平生說。
“那你把線索告訴我,我去找。”容裳又寫。
“一無恩,二無惠的,我憑什么告訴你。”任平生說道。
“那你想如何?”容裳問。
“救我出去。”任平生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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