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咎,歡迎回京。”易珵言笑晏晏地對著馬車說,他聽說君無咎今天回京,可是一大早就準(zhǔn)備好了接駕,連懶覺都不睡了。
“哎呀。”任平生從馬車中走出來,伸了伸懶腰,然后托腮看著面前的瀟灑少年和他身后的蒙面女子。
“你是誰啊?”沒見到君無咎,倒是見到了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易珵探究地看著任平生問。
“他是任平生。”南亦舒從里面鉆出棵頭,瞥一眼擋著車門的任平生說,然后將他推開,跳下馬車。
“任平生。”易珵激動地向他走過去,“你就是神醫(yī)啊?這臉是面具吧?手藝不錯,很逼真啊!”
“易珵師兄,你將她們安頓好。”見姬北亭和小因從馬車上走下來,南亦舒將易珵拉過來,看著他們說。
“這些又是?”易珵指著姬北亭和小因,一臉不解,不錯啊,這出去一趟,倒是帶回來不少人,居然還有孩子。
“哎呀,回頭再和你說,總之,好好安排他們的居所,最近,他們就住在國師府了。”南亦舒說完,率先回了國師府。
“你去安排任平生的居所,剩下的交給我就可以。”顧阿辭看著容裳和姬北亭,面色平靜地說,然后向她們走過去。
“她喜歡你哦。”任平生對易珵說,雖然那女子帶著面紗,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到,她不想讓易珵接觸別的女子,而且,她也只對易珵不是那么冷冰冰的。
易珵聽了任平生的話,神情微暗。
“阿辭,你的臉。”看著面前女子臉上如同火燒過的疤痕,易珵擔(dān)憂地說,怎么會這樣。
“易珵,你愿意同我在一起嗎?”阿辭問,如果他愿意,即使容顏全毀,功法費去,她也愿意。
“你不能動情的。”君無咎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冷冷地說。
阿辭師姐所練的功法,為世間極冷之功法,練之,不僅會使人身體冰冷,連心也要冰冷,否則不僅功法會費,由及陰轉(zhuǎn)向及陽,還要承受烈火焚燒之苦,很顯然,阿辭師姐動情了,她喜歡上了易珵師兄。
“我不喜歡你,所以你以后不必多想了。”易珵盯著阿辭面目全非地臉,轉(zhuǎn)身說。
“當(dāng)真,你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阿辭不信,想要最后確認(rèn)一下。
“當(dāng)真。”沉默許久,易珵狠下心,說道。
苦笑一聲,往事不可追,易珵對任平生作出請的動作,帶他去國師府。
“幾位隨我來吧。”顧阿辭示意仆從將他們的行李帶進(jìn)去,然后對容裳她們說。
“姐姐,這個姐姐有點冷哦。”小因悄悄地對姬北亭說,比他姐姐還冷,而且,不僅是面色冷,人冷,連身子都是冷的,她靠近過來時,他能明顯感覺到冷意。
“走吧。”揉一揉無因的頭,姬北亭看向國師府的大門,從今天開始,他們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了。
容裳也跟在顧阿辭身后,她喜歡靠近這個女子,因為只要靠近她,就涼涼的。
“弟妹,你我就不用管了,你自己去搖金閣就好。”在一個岔路口,顧阿辭對容裳說,她聽易珵這么稱呼過她,也便這么跟著叫了。
容裳盯著把她丟下的顧阿辭,指一指自己的鼻子,“弟……弟妹?”這國師府的人不會都有問題吧,前面有人叫夫人,現(xiàn)在這個冰冰的女子又喊她弟妹。
更過分的是,就這么把她丟這了,她好歹也是客,待客之道呢?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她自己去搖金閣吧,反正也認(rèn)路。
“姑娘,這里便是為你們準(zhǔn)備的住所,你們看一看是否滿意,若有什么不妥或需要,盡管同我說。”她是在接到信時,按照要求準(zhǔn)備的,也不知道是否全面合理。
“這里很好,多謝。”姬北亭笑著說。
“如此,我便先行告退了。”見她還算滿意,顧阿辭覺得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便請辭離開了。
顧阿辭走在被樹蔭遮蓋的路上,不由羨慕起容裳和姬北亭,芳容麗質(zhì),少女妖嬈,不像自己,最重要的是,她應(yīng)當(dāng)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喜歡一個人吧。
用手去摸自己臉上的疤,其實只要她放棄,不再動感情,這疤痕就會自然消失,可是她不愿,這么想著,臉上,又隱隱作痛起來。
“無咎呢?”收到他們的信,說是今日歸來,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擺脫國師府的重任了,可是,他居然沒有看到君無咎,這家伙不會跑路了吧?
“無咎他先入宮了。”南亦舒說,他有事情要同皇兄將,一進(jìn)城,便同他們分開,自己向皇宮方向去了。
易珵點點頭,也對,抓了南亦崢,君無咎是要同皇上好好談?wù)劊伊x侯府的事情也要有個了斷,而且,他離京這么久,回來不去皇宮呈報一下也不合適,果然啊,還是他這樣一個無牽無掛的人最自在。
皇宮,御書房
“無咎,南亦崢在天牢,朕判了他秋后秘密處死。”南亦崢雖然罪惡滔天,但終究是皇家,又是他名義上的兄弟,他不能不顧忌。
“嗯。”君無咎平靜地說,他能理解皇上的做法。
“你給朕的證據(jù),足以證明忠義侯府的清白,朕已經(jīng)為其平反了,還有,你現(xiàn)在也回來了,便承襲你父親的王位吧。”皇上看著君無咎,說道。
“不必了,當(dāng)初的世子已經(jīng)死在了刑場上,我也僅僅是君無咎而已。”那個能承襲王位的孩子已經(jīng)死了,他不是承襲王位的人。
“無咎……”他還是在責(zé)怪皇家當(dāng)初的狠心,所以,才不肯接受吧。
君無咎知道皇上的想法,他確實是怪的,但卻并不是因此才不接受王位。
“此次為忠義侯府平反,你一定是很為難吧,那些大臣一定是反對的吧。”君無咎打斷皇上,想想便知道,雖然有證據(jù),但是,皇上要為忠義侯府平反,便是否認(rèn)先皇的判斷,這對皇室威嚴(yán)有害。
那些大臣一定是極力反對的,既然忠義侯府的損失已經(jīng)造成了,那么,何必為了一個已經(jīng)毫無地位生氣的忠義侯府,損傷皇室威信,損傷先帝威嚴(yán)呢?
“這些你都不用擔(dān)心。”皇上搖搖頭,這些他都已經(jīng)解決了,他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君無咎的想法。
“無咎,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皇上站起來,走到君無咎面前,盯著他,不想錯過他眼中的神情。
“我回來,本就是為了解決當(dāng)年的事情,而不是王爺?shù)奈蛔樱谖倚睦铮恢倍加X得,我應(yīng)當(dāng)是在當(dāng)年就死去的,如今,不讓世人知道我的存在,不是挺好的。”君無咎坦然地說。
“還有,事情結(jié)束后,我就辭去國師的官位。”他本就是為了方便調(diào)查,才做了這國師的位置,如今既已完成,便沒有必要再做下去。
“無咎。”皇上沒想到他會這么想,不要王爺?shù)奈恢靡簿土T了,他由著他,可是,這國師的位置他居然也不要,這是要同他們劃清界限嗎?
“你不用多想,我只是不想讓自己這么累罷了。”當(dāng)國師太累了,有太多的事情要他去做,他才不想再干下去呢。
不是想要同他們劃清界限就好,皇帝不由松了口氣。
“那那個小姑娘呢?”皇上笑著說,他就不信,他能放下那人。
“什么小姑娘?”他們談的事情同小姑娘有什么關(guān)系。
“就是你費盡心思想要復(fù)活的人啊。”在他看來,這容家小姐,現(xiàn)在全是君無咎的一個軟肋了。
“你不要王位,又辭去官職,怎么去娶容家小姐?她父母會同意她嫁給一個白丁?容家可是世代將門。”皇上悠閑地坐下,邊說便觀察君無咎的表情。
果然,提起容裳,君無咎一成不變的臉有了些許裂痕。
“難道你想讓你辛辛苦苦救回來的人嫁給別人?”不對,應(yīng)該說,要你心愛的人嫁給別人。
“我會再想想的。”君無咎沉著臉對皇上說,嫁給別人,想都別想。
“那我等你消息啊。”皇上看著黑了臉離開地君無咎,笑著說,他現(xiàn)在感覺無比舒心啊,這么多年,總算是把持住了君無咎一次。
“對了,清英,未晞夫人是不是已經(jīng)回京了?”皇上在君無咎離開后,轉(zhuǎn)身問身后的總領(lǐng)太監(jiān),他記得,他已經(jīng)批了未晞夫人回京的奏折,按照時間,她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進(jìn)京了。
“是,皇上,未晞夫人前幾天就回京了,同行的,還有她的小兒子。”段清英說。
“這樣啊,那便請未晞夫人進(jìn)宮,陪皇后聊聊天吧。”皇上想了想,未晞夫人雖然戰(zhàn)功赫赫,被人稱為將軍,但終究是女眷,不能像接見容將軍一般,為她接風(fēng)洗塵,但讓皇后慰問,也是正常的。
“是,皇上。”段清英回道。
“還有,去告訴皇后,無咎他喜歡容家的小姐,她會知道朕的想法的。”皇上剛說完,想了想,又?jǐn)r住要離開的段清英,“算了,朕自己去未央宮同皇后說吧。”
他也有一段時間沒有陪著皇后了,趁此機會,同她好好說說話。
平時他都沒有理由去見皇后,如今有了,當(dāng)把握住才是。
想到這,皇上揚起的笑意又收了回去,他如今,見皇后居然都需要理由了,什么時候,他才能同皇后回到以前啊?
雖然失意,但他相信,他會等到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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