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長空明是沖著楚妍,實是沖著魯康道:“我家有一支脈常駐嶺北,家中經營藥材生意,許多名貴藥物都能得到,楚家妹子就在我這白湖莊園多住些日子,總能將身體養好,到時我再帶你去游覽別樣風光,豈不美哉。”
“慕容家真是交游廣闊啊,哪都有親戚!濒斂挡粺o貶義地諷了一句,轉而道:“我家卻是沒這么多隔了不知道多遠的便宜親戚,只是存世年代久遠,家中庫房一些療養身子的補品有著不少,回頭便命人送到山莊里來,楚家妹子先吃著,等慕容家從北方調來貨再說!
兩人說話都夠陰損,一時之間,場中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
什么情況?陳安面色不禁有些陰沉。
他是喜歡隔岸看戲,卻不習慣湊熱鬧。這兩人爭風吃醋的戲碼,若在平時,他絕對看得不亦樂乎,可當這個爭風吃醋的對象變成是他的時候,卻是有些接受不能了。
只是慕容長空和魯康這個時候注意力大半在彼此身上,還在話里有話的刺對方,根本沒有注意到陳安的反應。
這么沒有眼力見,使陳安恨不得出手捏死他們,直到想到自己猥瑣發育的初衷才生生隱忍了下來。
其他人看了這副陣仗,要么不明所以,要么不屑一顧,唯有韓月盈大咧咧地走了過來,嚷嚷道:“天色不早了,我說兩位哥哥到底是怎么個章程?總不能讓我們在這四處透風的大平臺上露宿吧!
慕容長空收回注視魯康的視線,略顯尷尬地對韓月盈道:“抱歉了,月盈妹子,宿營之地,我已命人準備好,就在這不遠處,還請大家移步!
韓月盈上前一步把陳安從地上拉起,順手在他手心捏了兩下。
陳安知她意思,有些哭笑不得,卻到底沒好意思回捏這妮子兩下。
韓月盈見他沒動靜倒是急了,刻意拉開和其他人的距離道:“我說這兩發情的家伙,你到底中意哪邊?我可告訴你了,這兩都不是好東西。”
“魯家那個十六歲時就納了兩房妾室了,慕容家那個就更不是好玩意了,別看他一副相貌堂堂的樣,我聽說,他十四歲時就死了兩個貼身丫鬟了,相當會玩,你這嬌嬌嫩嫩的小白花要是嫁到他們兩人家中,還不知要吃多少苦呢。”
陳安心里翻了個白眼,倒也沒覺得韓月盈亂嚼舌根,只是對她打聽的事有些微詞,不由脫口道:“總要訂個終身的,除他二人之外,不知月盈姐有什么好的良人可以推薦?”
韓月盈聞言一雙狐貍眼瞇成了月牙,頗顯幾分猥瑣地道:“良人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要不你從了我,得了!
陳安嘴角有些抽搐:“月盈姐說笑了!
“我可沒有說笑,”韓月盈臉上笑容不變,同時伸出一雙糅荑在陳安眼前晃了晃道:“你這嫩嫩的小白兔,我可舍不得你嫁給別人,干脆跟了我,看我這雙手,纖長勻稱,絕對不會虧了你就是了,哈哈哈哈......”
“呃?”
陳安一呆,下意識地順著韓月盈的話語看到了她那雙白皙細膩的雙手上,一時竟沒反應過來。直到韓月盈收回手,掩嘴輕笑著看他,他才回過味來,雙頰頓時憋的通紅。
沒有讓他尷尬太久,韓月盈斂起笑意,鄭重對陳安道:“說真的,憑楚伯伯對楚家的貢獻,你只要不想嫁,誰也不能強逼你,他們兩家就算強求也不行,所以最重要的還是你要堅持住。”
“謝謝月盈姐了,我自省的!
看得出,雖然韓楚兩家現在關系緊張,但韓月盈卻是真心拿楚妍當朋友的,甚至不惜與她說些犯忌諱的肺腑之言。
慕容長空安排的地方離這并不遠,說著話的功夫轉到一處背風之地就到了。一大片搭好的營帳,精致結實,內里布置干凈奢華。
“請!”
慕容長空極有風度地為大家安排住處,并沒有因為和魯康不對付就刻意針對。這確實是世家秉性,上一刻還爭的你死我活,下一刻就可以一起笑看風月。
下午在山上觀看了一場風云變幻,享受完一頓豐盛的晚餐,眾人便在帳篷中宿了下來。
由于條件有限陳安與韓月盈宿在一處,失去了獨立的空間,緊守猥瑣發育信念的陳安便失去了修煉的適宜環境,只能躺在哪思考之后的道路,當然這也是拜一天的旅途太過勞累所賜,韓月盈倒頭就睡著了,讓他終于能夠安靜了片刻。
按照術士的體系來,陳安面臨的下一步,就是六星進七星。
七星是生命本質的承載極限,當初附身楚寒時,楚寒本就修煉多年,底蘊深厚,所以陳安使之突破神罡后,稍稍修煉就能達到這個層次,可現在使用楚妍的身體就不行了。
雖然因為陳安的刻意引導,使得其血脈開發的程度比楚寒還深的多,但畢竟積累較少,可以轉化為實力的部分不多。
因此就算勉強達到了六星的層次,按部就班的修煉,想要達到七星起碼還需要個一兩年的沉淀。
達到七星都需要一兩年,那之后的八星九星十星呢?還不得耗掉十余年的時間。
若他真是楚妍,十來年的時間達到十星的層次,別說在大宋國,就是放到幽天盟中也是絕對的天才,且是達到高層已經展現出自己潛能的天才。
可惜他是外來者陳安,東萊的帝君,東萊面臨著大乾威脅,隨時可能傾覆,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中央界與幽元天的時間比率是一比二,也沒有十余年的時間好給他浪費的。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不用像這個世界的普通人一樣老老實實的通玄,煉神罡,還是有其他途徑可以快速積累實力的,比如修煉秘術。
就好像幽天盟的那些天元術士一樣,以血脈修煉秘術,以秘術反哺肉身不斷強大。
當然這個過程在陳安眼中也是緩慢的,可他卻也不像那些人一樣全靠血脈,或者只懂得寥寥一樣或幾樣秘術。
他這次是有備而來,玉珍室大半他覺得有用的秘術都讓他給背了下來。沒時間深入修煉可以用量來湊,只要血脈帶的起來,他想修煉多少秘術就可以修煉多少。
甚至在他心中還有一個大膽的設想,那就是東萊的魂牌之術,魂牌之術本就是走捷徑,融合魂牌可以直接跳過挖掘血脈的過程,直接成就超凡到四星,而不斷的獲得秘術也可以跳過積累的階段,直接抵達七星極限。
也就是說,只要有魂牌可以融合,他可在很短的時間就達到之前楚寒的層次,具備沖擊八星的資格。
而唯一制約這個想法實現的,可能就是魂牌材料的來源不好找。
靈性之木,大宋國雖不多,卻也能找出那么稀有的兩三種。只是古獸血脈卻是難得,整個大宋國的山野之中也就一些野獸,至于擁有超凡之力的古獸么,一些窮鄉僻壤中難得誕生一兩個,且一出現就被人弄走,研究制作了各種裝備,哪里還能給他剩下。
超凡血脈確實是一件讓人為難的事情,不過這大宋國似乎有很多擁有超凡血脈的人呢,或許......
陳安甩了甩腦袋,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腦海,決定還是先去或忘鎮碰碰運氣,幽元天大著呢,大宋國只是其中貧瘠的邊緣地帶。
上次只是抱著無所謂的心態走馬觀花地逛了逛或忘鎮的中心市集,若是仔細尋找相信不難得到自己所需的東西。
夜漸深沉,這幾日陳安神經一直緊繃著,又加挖掘血脈,耗費了不少體力,此時這一件事情告一段落,難免松懈下來,疲憊感如潮水一般洶涌襲來,陳安不由困頓異常,忍了兩忍沒忍住直接沉沉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天光大亮,好久沒有這么舒服和放松過了。不止是對楚妍,還是對陳安,都是如此。
前者是一直處在父親身死的惶恐不安之中,又被繼母長輩欺負;后者則是連番的云荒大戰結束后又遭受到中央王朝的壓力。
總之這一覺睡的陳安是身心舒暢,除了可能因為山頂氣壓有些低,導致胸口發悶的小瑕疵外簡直完美。
外面漸亮的晨光透進白色的帳幕中,使得這里也明亮起來,陳安留戀地睜開雙眼,同時想要起身,對他來說短暫的休息都是可恥的,東萊上千萬人口等著他的庇護,前進的腳步絕對不能停下。
只是他稍稍一用勁卻沒能起來,詫異低頭看去,卻被一個圓滾滾毛茸茸的事物充斥視野。
什么鬼?
陳安下了一跳,瞬間清醒,強抑住先將其打碎的沖動,總算看清了那是何物,那竟然是韓月盈的螓首。
“月,月盈姐,月盈姐,你,你怎么睡在我的被褥里?”
這句話說得陳安好不尷尬,但也得先將韓月盈喚醒了再說。
韓月盈迷迷糊糊抬頭,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睡眼惺忪地抬頭看向質問聲音的來源處,嘴角有可疑的濕潤痕跡,順著那痕跡往下,陳安就看見自己睡衣胸前略顯起伏部位的中間凹陷處竟有一小灘類似的晶瑩。
一時之間陳安太陽穴突突地跳,腦子都要炸開了,強自忍耐,才忍下了一把掐死這貨的沖動。
“月盈姐,你......”
韓月盈明顯還沒醒神,一臉懵懂之態,甚至憨態可掬地伸出手撓了撓頭,將頭上的兩三根呆毛撓成了五六根。這本應該很是隨性可愛的動作卻讓陳安將要說出口的話生生又噎了回去,同時雙眼發直,喉嚨發干,半晌才帶著哭腔叫道。
“你怎么不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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