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隊身著皮甲全副武裝的人出現(xiàn)在陳安的感應范圍之內,并且在他們之后還陸陸續(xù)續(xù)地有人進來。
起初陳安還以為是周圍山村的獵戶,沒放在心上,直到他們人數(shù)越來越多,才察覺不對,這個時節(jié)還不到團獵的時候,更何況就是團獵也沒有這么多人。
這陸陸續(xù)續(xù)差不多有近百人闖入了,且每一個人,看行進步伐都有功夫在身,遠不是周圍獵戶可以比擬。
他們是誰?來干嘛?
于是陳安繼續(xù)催動起燭心照影,洞察入微,探查他們的目的所在。
秘術本是單一的技能,發(fā)動就發(fā)動了,不存在變通的可能。但這些都特指中低品的秘術,秘術到了高品除了存在方式以外,幾乎與神通無異。所以在東萊很多人都認為高品秘術就是神通,只是一個概念存在,具體運用隨心所欲。
就比如這燭心照影,它的概念就是以一顆燭心照徹世間,洞察一切。除了能夠監(jiān)控周圍之外,自然還具備觀察入微和洞察人心的力量。
陳安心靈如燈,目光如炬,盡管距離太遠,無法做到面對面的讀心,但可以通過讀取他們的舉動來解析其意圖,如此這些人的目標是……
李琦三人?
陳安一怔,瞬息間想到了很多。
這三個家伙原來不是來給魯家撐腰的,而是來躲風頭避難的。就說魯家有這關系,怎么不早搬出來,非要在這個時候給慕容家添堵,原來他們才是幫忙的人。只可惜啊,躲來躲去還是躲不過。
只是李琦三人非富即貴,能逼的他們外逃還能這么肆無忌憚地行追殺之事的人是誰?整個大宋國都寥寥無幾吧。
應該不會是冼王,否則眾勛貴同仇敵愾也絕對不會把人交出去的,只會放在京畿的核心處保護,他們也不用外出避風頭,那么說來,就是京畿勛貴一方的內部問題。
懷著好奇心,陳安便繼續(xù)“看”了下去。
嗯?
“曹師兄,怎么了?”
曹永緊皺眉頭,目光落到師弟曲東身上,不確定地道:“曲師弟,你是否感覺有窺視的目光!
曲東也皺起眉頭,仔細感應了一下,面色一變道:“曹師兄這么一說,我也感覺到了,好像從我們剛剛踏入這片林地起就存在了。會不會是我們的目的暴露了,對方布下了埋伏?”
曹永篤定地說道:“不可能,這次門主大開寶庫,任岑落挑選,以換取高闕門的不出手,又花費了極大的代價才堵住了京城的人,為的就是擊殺李琦這小崽子以泄心頭之恨。我不信,整個荊門還有什么人能與我萬通門為敵!
曲東也贊同道:“也對,就是李琦那小崽子投奔的地方家族,面對我們也不是對手。大概我們所感受到的窺探目光,可能就是些探子吧,據(jù)說這荊門楚家乃是嶺中一霸,我們這么多人進入他們的地盤,或許他們會有些應激反應!
“哼,不過是個地方土豪罷了,若敢插手,一起斬了。嗯……至于李琦那小子身邊的人,都殺了滅口吧,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雖然李琦一死,所有人都會認定是我們做的,但還是不要留下太多的首尾,給他們攻訐門主的借口。”
曹永一句話為此次行動定下了基調。
兩個通玄,三個大丹,七個丹勁,六十三個氣血充盈的甲士,另外還有二十具強弓……
陳安默數(shù)著,心中有些駭然,李琦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這個陣容都可以去強攻荊門城中的楚家駐地了,神罡見了都得暫避其鋒,畢竟按照術士理論不達八星,是無法忽視人海戰(zhàn)術的。
迅速從燭心照影的狀態(tài)脫離,陳安眼眸一轉,招過紅綾道:“這山中氣候竟如此寒冷,我身子有些不適,你回去幫我取去年生辰那件爹爹送我的那件白狐裘吧!
紅綾愕然道:“小姐,那件白狐裘,你并沒有帶來,還在家中!
“那就回家中去取,對了,別把屋中翻亂了,綠綺你陪她回去一趟。”
綠綺也有些發(fā)愣,詫異道:“我們走了,那小姐你呢?”
陳安無所謂地道:“我和月盈姐在一起,有清歡她們,可以照顧好自己,你們快去快回,路途不遠,明天就能見到!
綠綺紅綾,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有些遲疑,小姐從小到大都沒離了她們兩人的照顧,現(xiàn)在雖說長大了,甚至還似乎有些方士法術傍身,但她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怎么?你們連我的話也不聽了,還是你們更喜歡聽四娘的!
陳安面色一沉,莫名威勢便即四散開來,壓迫得兩人膽顫心驚,連忙頓首道:“不敢,婢子這就回去。”
小姐從未對她們發(fā)過火,這一發(fā)起火來,再配上那誅心之言,實在讓她們心生畏懼,于是半點也沒有遲疑地就帶上兩個楚家的役從在白湖莊園的守衛(wèi)的引路下,往山下而去。
看著她們離開的身影,陳安若有所思,現(xiàn)在那些萬通門的人還沒形成包圍圈,為了不打草驚蛇當不會阻攔這兩個小丫頭下山,她們算是安全了。
而自己現(xiàn)在還不能走,起碼還得帶走楚庭,畢竟那是自己名義上的堂兄。
當然,他更深層次的想法是,兩個野生通玄,若是抓了來抽血,不知道能不能做成魂牌,若是可以,那么自己就發(fā)達了。這確實是李琦這小崽子引來的麻煩事,但自己未嘗不可利用起來,做做實驗,成亦可喜,敗亦不虧。
不過,這還需要借助慕容長空一行人,使他們分兵,以他武道宗師的戰(zhàn)斗意識,也沒把握正面硬撼近百名全副武裝的甲士。或許達到七星的程度可以,現(xiàn)在卻不行,唯一支持他,給予他底氣,使得他敢于冒險的是,剛剛發(fā)現(xiàn)的兩樣高品秘術。
不然別說救楚庭性命,打通玄主意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多遠跑多遠了,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
正想著,怎能隱晦地將敵人來襲的消息告知慕容長空等人,可當他轉過臉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除了韓嫣還在不遠處的前方外,其他人早就跑的沒影了。
慕容長空和魯康早就把起初爭執(zhí)的原因拋到了九霄云外,眼中只有彼此,只想干翻彼此,楚庭韓碩等人較小,看到這等比試,更是興奮不已,一路追隨,哪還顧得上其他。韓月盈是個人來瘋,自然是哪有熱鬧往哪湊,估計現(xiàn)在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至于李琦三人,若有似無地跟在大部隊后面,抱成個小團體,只是冷眼旁觀著一切。
對于這三個混蛋,陳安暫時沒空去管他們,先要干自己的事情。
從馬上下來,他先到押運物資的仆役那去要求換一把硬弓。
那仆役一見是他,哪里敢攔,立刻諂著臉,打開車廂,任他挑選。
因為照顧楚妍體弱,原本給他配的獵弓是只有半石的軟弓,估計連兔子都射不死,哪里又能射人。
在大宋國普通人膂力再強也只能拉開六石的強弓,丹勁渾圓力氣卻不比氣血巔峰強多少,能拉開十石者也少有,就算將勁力修煉到巔峰極限可以稱大丹者,十四石弓也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只有通玄強者因為超凡的緣故,才可以一窺二十石以上強弓的境界。
且想要制作出十石以上的強弓,普通材料已然不行,必須使用那些珍貴無比的特殊材料,用特殊手法制作,一般人也用不起。
陳安在那管理弓矢的仆役介紹下,從車廂中選了一張四石的硬弓,雖然開發(fā)血脈后的他拉開二十石弓都不難,但沒辦法,這已經(jīng)是整個車廂備用弓矢中最強勁的一張了。
眼下只是一場普通的打獵,就是慕容長空和魯康都已經(jīng)是丹勁了,拿的也只是普通的六石弓。至于攜帶的備用弓矢更是達不到制式武器的程度,就只是普通的獵弓,頂多比普通獵戶家的弓矢強勁了些。
選好弓,他又挎上了兩壺箭,一壺五十支,兩壺就是一百支,陳安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認為這絕對夠用了。
猥瑣發(fā)育是他為自己定下的這一次附身的基調,不可變更,由是為了不暴露,基本就限制住了他使用玄冰勁的可能。
而現(xiàn)在他除了玄冰勁這一項攻伐手段外,沒有其他可以依持的東西。畢竟他附身楚妍時間還短,且為了得到一些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前面一個多月修煉的秘術都偏重于機靈小巧,不擅正面對敵。
因此借助弓矢,成了他不暴露自身,又能有效殺敵的唯一手段。
拿著這些弓矢,陳安趁人不注意,轉了幾轉就從道邊林中離開了。
他能這么從容離開,全是借了人多雜亂的光。
此行慕容家光護衛(wèi)就有兩隊二十余人,還有三十多個仆役負責押車運送物資,再加上各個公子小姐的隨從,差多也得上百號人,比來襲者還要多。光陳安此次,楚然就為他準備了四個練出勁力的好手保護。
這么一個龐大的隊伍,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除非特別注意他的人,不然基本不會有人會發(fā)現(xiàn)他離開的那么一會。
身邊的四個護衛(wèi),兩個被陳安指派護送綠綺紅綾回家,一個被他差遣到前面看顧楚庭,至于最后一個么……
陳安看著眼前,苦笑道:“羅湛,你怎么不去看顧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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