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
陳安一臉的蛋疼,被人強行從符文解析中拽出就已經夠郁悶的了,還有人莫名其妙的說要打敗自己,這都什么情況。
其他人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里想著難道學神的腦回路和自己等人的不一樣,難道這就是學神之所以能夠成為學神的原因。
這也怪不得他們,他們完全不能理解一個一直是第一,也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會永遠第一下去的人摔下第一寶座時的感受,她會感覺所有人都在嘲笑她,以至于不能自控,做出什么反常的行為都不為過。
對于此,剛從外面走進教室的陳舒倒是有些能夠理解。
如果說梁盈盈是萬年第一,她就是萬年第二,雖然不像梁盈盈那么生猛總共考了八次就蟬聯八次第一,但她也連續拿到了五次第二,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當然總做第二的人也不會服氣,也想拿第一,且每一次她都是把梁盈盈做為自己的目標,且這一次也不例外,事實上她從開學前的暑假就開始準備了,立志在這一次考試上打敗對方,哪怕僅僅只有一次。
可現實是殘酷的,她不止沒能打敗梁盈盈還被另外的其他人給超越了,個中滋味實不足與外人道。
“呃,那個袁小新,這次考試你總分考了748,年級第一,榜上貼出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陳舒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顯得若無其事,卻不知她主動說出這句話就已經表現出了內心的不平靜。
“什么鬼?小新考了多少分?748?怎么可能?”
胖子劉飛第一個叫了出來,他表示不信。大家兩年多的同學誰還不知道誰的,袁小新的成績是比他們都要好一點但最多也就是個中等偏上,有時在年級排名中或能進入前一百以內,但也就這樣了。怎么今天又第一,又七百多分的,今兒自己是沒睡醒嗎?
對于袁小新的分數,陳舒心中也有些苦澀,梁盈盈那是氣急了沒留意,她可是一直冷靜著。
不錯,總分是有750,可事實上能考到七百以上的都是少有。
年級前十,能考到七百以上的,平時也就五六人,還都是在七百一二徘徊。她最好的成績也就726,這還是那次卷子比較簡單的情況下,至于這一次她只考了716,而梁盈盈也只領先她5分。
而袁小新呢,足足領先了她二十多分,怎能不讓她在沮喪中感覺到一絲駭然。
748分,那是什么概念,對于750的總分而言意味著只有兩分的失誤,這還是人嗎?
這也怪不得梁盈盈大受刺激跑到這里放狠話,看到這個分數,任何對手都會感到絕望。如果袁小新能夠保持的話,那么恐怕梁盈盈直到畢業也別想要超過他了。
胖子的質疑沒有收獲大家的響應,分數就在外面貼著呢,去看看不就行了。
于是呼啦一聲,幾乎所有的人都消失在了教室中,然后沒過多久,又是呼啦一聲,所有人又都回來了。
回來的人皆是一臉駭然地看著陳安久久不能成言。還是廖晨這沒臉沒皮的硬生生湊了過來,抓住陳安的手道:“哥們,你還是人嗎?”
陳安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蠢事,不過他現在在這窩著就已經挺憋屈的了,還要再扮演到位,刻意計算著分數去考,豈不是更難受。
而且反正已經這樣了,他也沒想去矯正什么,再勁爆的消息也有讓人疲憊的時候,相信風波很快就會平息下去。
果然,上課鈴直接將這些家伙給震懾住了,迫使他們斂去一切八卦之心,面前老師。讓陳安度過了一個安靜的第三節課。
課間的嘈雜聲音也只有短短的十分鐘,第四節課陳安繼續在平靜中度過,進行著他的解析符文大業。
這道九品秘術真的很難,整整一上午,陳安都沒能解析多少。
不過當解析進度達到三成時,突兀的異變陡現。他的靈魂深處似有與之共鳴的東西,在召喚在呼喊,秘術法則轉化為具現符文的速度猛然加快,幾乎是跳躍式的從三成到四成,四成到五成,五成到六成……一直到九成才穩穩停下。
果然,與自己猜測的相當,解析自己曾經融合的秘術技能會有增益。
陳安很是興奮,這意味著自己很快就能再次得到一個秘術符文的銘刻,距離預計的完滿狀態,還差兩個銘文位。
只是興奮過后,陳安忽覺周圍氣氛有些不太對,睜眼看去,發現同學們都在用異樣的眼光在看著自己,而講臺上正在給同學們講課的老師正是班主任李曉。
陳安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是得意忘形發出聲了,眼下的情形似乎與自己剛覺醒的那天有些相似,看來一頓思想教育加勞動改造是避免不了的了,哎,用這個小家伙做容器,自己也越來越孩子氣了。
“咳”,陳安正在內心中自嘲的時候,班主任李曉輕咳一聲打破了教室中的尷尬空氣,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才道:“袁小新同學一定是學習太辛苦,才在課堂上睡著了,人家能考第一,可見不是偶然的,那是下了極大的苦功,你們也要向袁小新同學學習。還有,袁小新同學,你一次兩次考的好,也不能驕傲,也要認真聽課,知道嗎?好了,大家把書翻到第一百一十四頁這里,聽我說……”
“臥槽,還可以這樣。”
這句話是陳安乃至全班同學的心聲,同時胖子劉飛也在陳安的耳邊直接小聲地叫了出來。
“真是成績好,什么都可以啊。”
陳安也深有同感,但還是惡劣地沖胖子笑道:“羨慕不?服不服?”
“服。”
和胖子開了句玩笑,陳安繼續將心思放在狼性之韌的解析上,或許今天可以一鼓作氣的將它完全給解析出來。
符文解析跟考試分數一樣,是越往后越難,一至五成的框架或許很容易搭建,之后的細節極其難以完善,很可能五到八成用上一天,八到九成就得用上一個星期,若是遇到瓶頸就算是拖上個把月也是正常。
這道秘術,一開始就很難,陳安估摸著一天都到不了四成,可是沒想到一個跳躍竟然將解析度推到了九成,這簡直是天助之,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不趁著現在有感覺一口氣給它解析出來,怎么都說不過去。
于是陳安就這么坐著,中午吃飯他都沒去,一直到下午最后一節課的放學鈴響起,他終于完成了整個符文陣圖的最后一筆,剩下的就是將它完整的刻畫在身上。
這個時候班主任李曉又登上了講臺,提醒大家明天別忘了請家長來,這才宣布放學。
胖子一直苦著個臉,直到和陳安分別。
陳安回到家后,沒多久袁輝張萍也回來了,難得的他們也沒加班。
看到陳安,張萍詫異地道:“小新,你今天回來的挺早啊。”
“我都說了,上周是為了應對第一次模擬考,而突擊晚自習答疑,這周考完了,晚自習自然也就取消了,畢竟還是要素質教育么,不能因為初三了就搞特殊。”
他這算是為之前一連串謊話做了個總結。
“這樣啊,”張萍狀似恍然道:“哦,對了,我都沒問你考的怎么樣?成績出了來嗎?”
陳安剛想說:出了來,考了年級第一,可忽然之間就想到了那些閑的蛋疼的同學,為了避免自己被煩的連家里都待不了,他硬生生地止住了想說的話,話語一轉道:“考得還行吧,至于成績,昨天才考完的,哪這么快出來。”
張萍點了點頭,不疑有他。
陳安想了想接著又道:“明天下午開家長會,老師到時直接向家長宣布成績,你和爸誰去?”
一旁的袁輝換衣服的動作一頓,直到張萍說:我去,他的動作才流暢起來。
一直以來袁小新的成績中等,本該沒有被老師惦記的價值,但偏偏所有老師都認為他是個聰明的孩子,成績不好是不用功,因此每次家長會都對老袁耳提面命一番,以至于老袁的老臉實在是擱不住,所以張萍主動請纓,讓他長舒了一口氣。
而陳安可沒窺到老袁的這些心思,他費了大力氣將狼性之韌以符文法解析了出來,現在正急著想要將之刻畫在身上,好將理論徹底轉化為實力。
因此剛吃好飯他就迫不及待地道:“我去做功課了。”就再次把自己鎖在臥室中。
一關上臥室門,陳安急急地從書包中拿出自己畫的那幅符文陣圖,以及刻畫相關的物品,鋼針和“金墨”。
可此時,陳安忽然泛起愁來,愁的是將這符文刻畫在哪。
以這道秘術的屬性,自然最好是刻畫在頸后脊椎,其次是心口。
可頸后脊椎的位置他完全無法為自己刻畫,心口也不是那么得勁。
這就麻煩了,左右開弓,他靠著強大的魂力還可以勉強做到,屈身反手難度就有點太高了。
如此思忖良久,他忽然想到了一個點子,伸手往連接在后頸上的人魂之線上一拉,整個魂體都被拉的出竅,而袁小新這個容器,則似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癱軟在地。
這一次陳安的魂體沒有沿著人魂之線向上攀爬,而是就這么坐了下來,魂體由虛凝實,用力拿起地上的鋼針,沾上金墨,向趴伏著的容器后頸處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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