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混混還真不是裝的,那是真的疼啊。
雖然陳安現在用得是個容器,可他們也只是肉體凡胎,而精通關節技的陳安又力求最快的速度將他們無聲放倒,每一擊都幾乎打在了他們的關節點上,使得他們在第一時間就被疼痛充斥了大腦,不能呼吸,不能叫喊,直接倒地。
吃到了苦頭,他對陳安的命令自然不敢有任何違逆,相互攙扶著顫巍巍地站起。
“誰是頭兒?”
陳安看也不看他們,只是一邊踢著腳,一邊在他們面前來回晃蕩著,似乎在到處都丟棄著木板鋼管類建筑垃圾的地上尋找著什么。
聽到陳安的問話,四個混混都是一滯,然后其中三個下意識地看向那個高個。
幾乎在他們做出這個動作的同時,陳安眼神猛然一利,腳尖挑起一節小臂長拇指粗的鋼管,倒持手上,身形一倒,側撲而出,手中鋼管直刺而出。
這鋼管頂端還算平滑,最多有點毛刺,可卻被他使出了峨眉刺的即視感。
鋼管正扎在那高個肩窩,陳安在對方即將發出殺豬慘叫之前,就用另一手卡住了他的脖子,使他怎么都叫不出聲。哪怕是因為過度疼痛而產生的劇烈掙扎,也被陳安一手狠狠壓制在墻上。
鋼管中空,扎入人體后大量的鮮血隨即從中洶涌而出,陳安就這么一邊看著那如柱流血,一邊語調淡漠地道:“我需要你們幫我做件事情,如果能做成的話,就可以滾了,如果做不成,哼。”
一個“哼”字結束,陳安手腕一翻,一掌拍中鋼管尾端,鋼管以勻速繼續往高個身體里扎去。
“吱呀”的刺耳聲中,鋼管竟擦著高個混混的肩胛骨,釘到了其身后的墻里,就這么把高個混混整個人都釘在了墻上,高個混混被卡著脖子又經過一翻“呃呃”的掙扎,然后直接幸福地昏了過去。
這種即視感,讓三個混混精神都快崩潰了,他們是有一股狠勁,可哪里見過這么兇殘的場面,花毛甚至直接尿了褲子,一股腥臊味,彌漫全場。
陳安面部表情地又看了一眼因為鋼管插入墻,反而止住血的高個道:“你們老大呢,就先押在我這里,等你們幫我辦完事再來換他。”
他一句話說完,竟不聞有人回答,眉頭不禁一皺,側目看去,只見花毛三人顫顫地還沒回過神來。
陳安聲音一沉,隱含不耐地道:“你們聽到了沒有。”
三個混混全都是一激靈,不迭聲地道:“聽到了,聽到了,大哥,我們全聽你的。”
陳安滿意頷首道:“好,現在你們去后面這所KTV里的204號包間,把那個穿牛仔服的給我打一頓,打的越重越好,當然,不能打死了,最好讓他們叫救護車。打完就走,來這里領你們老大。”
“可,可,大哥,這KTV是文先生照著的……”
“嗯?”陳安眼中神光一凝,從他們三個身上緩緩掠過。
三人差點沒被嚇死,花毛立刻表忠心道:“打,我們這就去打這小子,敢得罪大哥,一定把他打的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嗯,”陳安滿意頷首道:“去吧。”
就這樣,花毛三人在陳安視線的逼迫下,各自從地上撿了一根厚壁鋼管,揣在懷里走進了KTV。
不多時,KTV中忽然傳出一陣喧鬧聲,花毛三人一路狂奔而出,后面還有七八個拿著橡皮棍追打他們的保安。
遠處救護車和警車的笛聲同時響起,陳安嘴角一揚,知道自己要的混亂效果有了,沒再去管那還釘在墻上的高個混混,他低頭出了小巷,混入周圍熙熙攘攘看熱鬧的人群里。
人群中,顧佳依然依偎在那個高中女生身上,一臉擔心之色地問道:“表姐,仁哥哥沒事吧。”
顧佳的表姐孫思思一臉郁悶地道:“被打成這樣怎么可能沒事,李仁這家伙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使得這些人下這狠手。”
“那,那我們怎么辦?要不要跟去醫院看看。”
孫思思一臉詫異地道:“關我們什么事,和他又不熟,都是朋友介紹的。”
“哦,”顧佳臉一紅:“那,我們現在?”
孫思思滿是晦氣地道:“哎,回家吧,掃興,本來還想帶你出來放松放松,誰知道竟會遇上這事,算了,下次再約吧。”
“哦,那表姐再見。”
“再什么見?不要我送你回去啊。”孫思思有些狐疑地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從剛才開始就魂不守舍的?”
“沒,沒什么,我是說我家就在附近,我自己走就可以了,不早啦,表姐你早點回去吧。”顧佳止不住地臉紅,也就是現在光線比較暗,兼且孫思思性格一向比較大條,才沒有發現。
孫思思想想也是,顧佳就住在市中心,離這里不足五百米,走幾步就到了。而且現在天色還早,她自己還想著去哪再徐續一場,所以也就沒再堅持。
“那好吧,你自己回去,注意安全啊。”
“嗯,表姐再見。”
顧佳先是告別表姐,然后長舒了一口氣,又偷偷地看了一眼那個救護車上下來護士的身份銘牌,暗暗記住,市立醫院的名字,這才轉身離開。
不過,她卻沒有往家里走,而是避開其他人的視線,來到路的另一側招手攔下一輛車道:“師傅,去市立醫院。”
司機是個光頭大漢,面相顯得有些兇惡,但職業操守還好,隨手捏掉手中的煙卷道:“上車吧。”
于是顧佳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只是當她想把車門給帶上的時候,車門卻從外面被人給拉住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鉆了進來,坐到了她身邊,把她給擠到了里面。
“你……袁小新?”
顧佳剛要發火,卻是看清了來人,不禁驚訝出聲。
陳安也是郁悶,沒想到好事之徒這么多,整個KTV門口被擠的水泄不通,他的風行之術速度再快在這種情況下也發揮不出作用,都差點讓目標人物跑丟。
等他好不容易殺出重圍,找到顧佳時,卻發現她差點都要打上車走了。
他還真沒拿風行之術和車速比較過,也沒有在這到處都是障礙物的市中心比較一下的想法,因此緊趕幾步,也搶上了車。
“哦?認識的。”
這時司機師父說話了:“是去一個地方嗎?不是的話要打兩次表啊。”
“我不……”
顧佳剛想說話,就被陳安一個眼神給攝住了,剩下半句話卡在了喉嚨里,眼中只有陳安漆黑的眸子。
那如漩渦一樣的眼眸將她的一切想法,一切思緒都陷了進去,讓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再也不能思考。
“怎么說的?你們倒是給句話啊。”
光頭司機滿臉不耐煩地就想轉過腦袋看看這兩個少男少女在搞什么鬼,只是還不待他轉臉,一個仿佛很遙遠的聲音飄進他的耳中。
這個聲音很輕,輕到完全聽不出說的是什么,可越是這樣,越引得他想要努力去聽,心神不由的隨之而去……
而陳安的呢喃聲依舊往光頭司機的腦海中灌輸:“乘客已經到位,可以開車了。”
光頭司機的眼神由清明到迷離,再由迷離到清明,然后一腳油門踩下,使離了原地。
直到這時,陳安才輕吁了口氣,暗嘆這一晚上忙活到最后,還是要靠幻術。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催眠這兩個總比最初去一連催眠幾十個人強。
十五分鐘后,三中旁邊的小公園旁,一輛出租車停下,陳安和顧佳走了下來。
這里相當清凈,一個人都沒有。
而之所以找到這里,不在出租車上,則是因為在高速移動中,他沒辦法攀爬人魂之線。
陳安沒叫那光頭司機離開,而是讓其跟失了魂一樣,就在那里靜靜等待。
他帶著顧佳走進公園之中,伸手往自己眉心一點。他的眉心頓時有一團幽藍色的煙霧飄出,并在半空漸漸成型,形成一團旋轉星云模樣的東西。
那紅衣鬼物已經被他給處理過了,抹掉了靈性,只保留陰屬性的能量,最后就變成了這么一個東西。
他小心地將顧佳這個容器中的屬于圓臉少女的魂體抽出,輕輕為其挽好人魂之線,將其連魂帶線地放置進自己為其準備好的,這個陰屬星云容器之中。
然后他自己魂魄離體,帶著這容器,沿著人魂之線開始往黑暗空間處攀爬而去。
這個過程陳安已經很熟練了,因此沒用多久,他就又來到了這個滿是黑暗的地方,自己本體的旁邊。
因為當初就確定了圓臉少女身體的所在地,所以只是一抬眼就找到了地方。
他就這么游動著,來到圓臉少女的身體旁邊,沒有任何耽擱地將手伸進容器中,把顧佳的魂體撈出來,注入進圓臉少女的身體里。
沒有任何變化,圓臉少女完全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陳安皺了皺眉,忽然心中一動,直接將手中純粹陰屬能量構成的容器捏碎,化為游離能量同樣全部注入進圓臉少女的身體里。
當這股能量完全注入后,一道幽藍色的光華在圓臉少女的身上閃過。
終于,她緊閉的眼瞼開始顫動了起來,一副即將要醒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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