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獨自在洞府大廳之中想了半天還是不得所以,實在想不出有什么能幫那老道的,他的欺天瞞地法畢竟還不得真意是假的,只是因為這方世界靈氣的特殊才能做出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情,能量有限的很。
或者可以給那老道延壽個幾年,但也是不得長久,且對方才合體初期,陳安這方世界的修煉體系不熟,也不知改怎么幫他進(jìn)階大乘。
干脆就決定不想了,等等再看,實在不行,等到回去的時候再找那老道問問還有什么心愿未了,幫他踐了便是。
心中計算著重墟回去的時間,陳安眼中燃起兩點燭火,“目光”所及,正看見回到自己洞府的重墟開始閉關(guān)。
他將小無極晉元丹置于頭頂,內(nèi)里各種境界感悟如大道投影,直照入了他的心田。
靈丹的使用少有直接吞服的,小無極晉元丹便是如此,需要用神魂交游,才能引導(dǎo)出丹中的感悟。
因此對于普通人來說也不是一定靈丹就強于藥丹,甚至很多凡人拿了靈丹連怎么使用都不知道。
陳安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收回目光,剛才忘了教對方小無極晉元丹的服用之法,現(xiàn)在想來,作為對方自家宗門的鎮(zhèn)宗之寶,怎么可能對此,沒有一點了解。
自己也太保姆心了一點,或者還是當(dāng)初的帝王心態(tài)沒有轉(zhuǎn)變過來,真是天生的勞碌命。
他搖了搖頭,回轉(zhuǎn)密室,準(zhǔn)備再煉制幾件器物出來。
時光匆匆,一晃十年。
這一日,小靈山靈氣云朵匯聚,凝成漩渦漏斗倒灌而下。
陳安閃身出了洞府,瞇眼觀之,隨時準(zhǔn)備“欺天瞞地”,直到那靈氣漏斗不出意外的緩緩落下,收束進(jìn)重墟的閉關(guān)之處,他才放松下來,欣慰一笑。
隨即他忽然察覺自己的心態(tài)不對,這些年來似乎是安穩(wěn)日子過的太多,之前在東萊,婆婆媽媽的禪位之舉已經(jīng)很奇怪了,現(xiàn)在竟與這里的土著有了幾分親近之意,實在是不可思議。
自己還是當(dāng)初那個冷酷的暗司殺手嗎?
他擰著眉頭開始審視自身,反復(fù)用燭光照影之法對自身照了幾遍,卻是一點心魔的跡象都沒有。
這卻是奇怪了。自己為什么總會有這許多柔軟的想法,莫非是年齡大了,心軟了?
不對,一定是有什么問題。
可他反復(fù)查找都不得其果實在是讓人心中不安。
忽然他神色一動,看向洞府門口,是重墟穩(wěn)固了境界來他這里拜謝。
陳安只得先放下心中疑慮,與之道賀:“恭喜啊,自此距離大道又近了一步。”
重墟恭敬依舊,施大禮道:“還要多謝師伯栽培!
陳安安穩(wěn)受了他一禮道:“既然進(jìn)階合體了,就先會去宗門吧,讓你師父看看,也好了了他一樁心事!
提到赤均老道,重墟面上喜色不由收斂起來,沉重應(yīng)是。
之后重墟回去稍稍穩(wěn)固了一下境界。
三日后,傳送陣上光芒一閃,他就先回到丹器宗中。
小靈山上再次回歸到了平靜的狀態(tài)。
三十年后。
一日陳安接到丹器宗那邊傳來的密信,面色黯然,一步跨出就來到了赤均老道的洞府門口。
這里人不多,只有幾個靈虛長老,見了他來,紛紛行禮。
陳安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到里間,看到了身軀干瘦的赤均老道,以及陪在他身邊的重墟。
赤均老道神魂都已經(jīng)萎靡,可見了他來,眼中頓時放出精芒,對左右道:“你們先都下去吧,老朽欲與陳師兄單獨說幾句話。”
重墟等人神色黯然的躬身告退。
他們走后,赤均老道掙扎著想起身施禮:“多謝陳師兄于我門派大恩……”
陳安一抬手,一股柔和的勁力就止住了對方的作為,道:“你不必如此,你引我入宗門,教我煉丹煉器之術(shù),我?guī)湍闶刈∽陂T基業(yè),這一開始就是一樁交易罷了,不存在誰欠誰的!
“交易么?”赤均老道笑著搖了搖頭:“或許這件事一開始只是一樁交易,但相聚數(shù)百年,有些情感,不是說抑制就能抑制的了的!
陳安心頭一顫,總覺得這老道說的話中有話,但似乎本能的想要抗拒深入了解,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確實,我還欠著你個人一些情份,你還有什么未了心愿,就直說,或許我能幫你實現(xiàn)!
赤均老道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道:“未了心愿?沒有了,宗門就是我最大的牽掛!
可隨即他又似想到了什么,抬頭對陳安道:“若是前輩真的想將這情分算清,可以去空域?qū)殤?yīng)國陸云城,在那里老朽還有一支世俗后人,如果可以幫扶就幫扶一下吧……”
之后他將這戶人家的地址告訴陳安,渾身精氣神都為之一縮,原本合體初期的強悍境界一路下滑。
“世俗凡人?”
陳安目光閃爍著,轉(zhuǎn)身離開,并叫了重墟等人進(jìn)去。
不多時,他身后隱隱傳來悲泣聲音,遠(yuǎn)處丹器宗大殿,鐘聲九十九響……
回到小靈山后,等了一個月。
直到南華和竺池回來,陳安把他們招到了自己的洞府,丟出了兩枚小無極晉元丹。
兩人各自接過,露出了和當(dāng)初重墟一樣的表情。
陳安卻是沒再交代什么,只是留下一句話:“等你們?nèi),三十年后我就離開。”
……
歲月無聲,一晃三十年。
南華和竺池都在這三十年里相繼突破,其中南華的底蘊還是差了點,在突破時,差點失敗,不過有陳安欺天瞞地法的幫扶,卻有是有驚無險。
說起來在這三十年間還發(fā)生了一樁趣事,那就是赤均老道當(dāng)初所說的落葉谷那名合體期修士,聞聽赤均老道坐化,迫不及待的就想搞點事情,取代丹器宗的霸主地位。
可誰知先是冒出來一個合體中期的方勉,又冒出一個合體初期的重墟,兩人一起教他做人,徹底奠定了丹器宗的霸主地位。
之后南華和竺池相繼出世,丹器宗雖然失去了赤均老道,卻是一門四合體。另外其他在小靈山修行的修士,也相繼有所提升,使得位于丹器宗中間層的靈虛修士達(dá)到了二十人之多。
連九宮山第一霸主的九宮派都不由側(cè)目,以恭賀做借口,讓出了部分利益,自此丹器宗的霸主地位穩(wěn)如泰山。
此時陳安覺得自己該功成身退,由是招來方勉,問他:“我交托于你之事已然算是了結(jié),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方勉在陳安的幫助下,在這近百年時間里,又再進(jìn)一步,達(dá)到了合體中期,此時聞言坦然道:“丹器宗的修煉環(huán)境十分安靜,晚輩還想在其中繼續(xù)修煉下去,去追尋大道,不知前輩還有其他事情吩咐嗎?”
陳安搖了搖頭,隨手丟給了對方一個儲物鐲以及一個小瓷瓶,道:“既然如此,你就在丹器宗修行吧,這只儲物鐲里是這些年無聊之下做的一些小玩意,有丹藥有器物,你帶回丹器宗分發(fā)給他們,算是留做個念想。另外這小瓷瓶中是一枚小無極晉元丹,乃仙級九品,留給你的,你在丹器宗待了不短時日,應(yīng)該清楚這個東西該怎樣使用!
方勉下意識地用神識在里面一掃,面色不由一肅,正色道:“方勉謝前輩厚賜。”
陳安擺了擺手,沒有再說告別之言。
待得方勉走后,他也沒再收拾什么,洞府中之物有很多都是他這些年做的小玩意,可惜對他來說都沒什么意義,還不如都送給后來之人。
他也沒坐傳送陣,一步跨出就來到了九宮山上,最后在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居住了數(shù)百年的地方,心情有些復(fù)雜。
只是就在他欲轉(zhuǎn)身離開之際,忽然心中一動,轉(zhuǎn)首向一旁看去,面上笑道:“倒是把他給忘了!
不一會兒,天際盡頭出現(xiàn)了一道遁光,遁光中裹著一個團(tuán)團(tuán)圓圓的身影,正是萬流商會的總會長曲東流。
“曲會長,不知什么風(fēng)竟把你給吹來了?”
曲東流見了陳安很是驚異,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在此處,但還是連忙停下遁光,換上一副笑臉道:“原來是陳前輩,晚輩聽說丹器宗內(nèi)部生變,赤鈞道友仙逝,心中甚感悲痛,所以想來看上一看!
如此說著,他的面上的笑容一斂,真變的有些悲慟傷心,這手變臉的本事看得陳安是嘆為觀止。
“哎,曲會長的消息還真是滯后啊,赤鈞師弟已經(jīng)坐化三十余年了,沒想到如今消息才傳到豐慶城。”
丹器宗是和萬流商會聯(lián)系極其緊密的一處產(chǎn)業(yè),發(fā)生個什么事,不說曲東流立刻知曉,也沒有遲滯三十年的道理,再看對方這架勢,不像是來奔喪,倒像是轉(zhuǎn)變來堵自己的。
曲東流面色一僵,隨即又速化開,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接著陪笑道:“其實除了看看丹器宗的情況,還真有件事,想來求前輩幫忙。”
“哦?說來聽聽。”
這曲胖子對他也不錯,如果不是什么特別麻煩的事情,陳安不介意順手幫他一幫。
“是這樣的。”
見此曲東流也不再遮掩什么,整理一下語言道:“天界關(guān)傳來的消息,說靈界各族似均有異動,或許是每萬年一次的玄靈圣樹之爭即將開始,于是也準(zhǔn)備進(jìn)行軍備武裝,需要大量的丹藥法寶支持。這一次攤派到我萬流商會頭上的份額過于巨大,所以我想請前輩去天界關(guān)幫著說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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