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異化根髓了?”
玄觀道長的房間之中,此時還有客人,正是之前幾次會議的主持者,那位軍裝老者。
他也是整個“新武學”研究項目名義上的主席——洪福生上將。
此時他和玄觀道長聽了陳安的來意,都是一臉的震驚之色。
雖然所有人都抱著極大的信心,認為新武學一定可以打破超凡壁壘,但當真的有人憑此異化根髓,超凡成功,他們還是難掩驚訝的情緒。
同時,在驚訝之中,更有按捺不住的期待向往之意。
陳安看著他們,并沒有把話說死,只是道:“我的身體畢竟經過陽極電劍的改造,所以不是很確定最終的影響有多大,所以,想將一些感悟分享給玄觀道長,以求再次印證。”
玄觀捏著三縷白須,往日里總是一副出塵的氣質,只是這時也難掩心中的激動,差點沒把自己的胡子揪下來。
三清山原本也是天師傳承,屬于四大天師中丹陽天師的一脈,奈何歲月流觴,丹陽天師的遺留在數(shù)千年的輾轉中逐漸丟失。
自數(shù)百年前起,整個三清山中,除了一些外功符法,再無相關傳承,山中道士也開始練起武來。
三清山傳承最終淪落為武林門派。
原本修習的《太上清微感應篇》也變成了《神樞五雷造化功》。
到了如今,連著鎮(zhèn)派功法也難以練出神異,整個門派中能被稱為武術家的就那么七八個人,而進入武道大師位階了,更是只有玄觀老道一個,可謂是凄慘無比。
這也是為什么軍部一散步出“新武學”的相關信息,玄觀老道就卷起鋪蓋,自帶干糧,前來應援的原因。
其實三清山和弘業(yè)寺還算是好的,其他門派混的還要慘,古武術基本被時代淘汰,格斗家取代了武術家,古武被現(xiàn)代格斗術吊打。
他們只能守著祖上傳下來的產業(yè)混吃等死。
現(xiàn)在看到了崛起的機會,怎么可能不紅著眼睛往上撲。
不過心情激動歸激動,玄觀老道還是先看向了洪福生,軍方才是整個項目的主持者,要不是業(yè)務不熟悉,他們完全可以自主研發(fā)。
以現(xiàn)在武林的慘狀,軍方要是翻臉了,他們還真沒地說理去。
好在現(xiàn)在的軍方是人民的子弟兵,不再是過去霸道的軍閥了,做起事來還是循規(guī)蹈矩的,甚至都沒有吃獨食的想法。
洪福生只是稍稍沉吟了一下,就客氣地向陳安道:“關于感悟的分享,我能在這里旁聽嗎?”
作為老一輩的革命家,他還是很尊重研究人員的。
“當然可以,”陳安頷首道:“說起來,主席要是愿意,也可以嘗試著轉到新武學上面,根據(jù)我的研究表明,新武學極具兼容性,就算根基已定,也可以通過錘煉,緩慢調整改變根基。”
說完,他又語重心長地道:“主席,我說句冒昧的話,還請您不要見怪,外物不可恃,力量只有歸于自身,才是正途。”
他說這話,一方面的確是好心勸慰,另一方面自然是希望所有人都來習練新武學。
那些全然沒有基礎的家伙想練個所以然出來,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哪有眼前這些底蘊深厚的家伙來的快。
洪福生眉梢一挑,隱隱有些激動地道:“我這般年紀,也還可以改易根基嗎?”
陳安肯定地道:“當然可以!”
玄關無悔,命輪不改,但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明顯沒有涉及玄關命輪。
他們的根髓的確也是難以改變的東西,可陳安創(chuàng)出新武學時,就是參考了此方世界的異能血脈。只是在異能血脈單一的真意法理上,演化了更多的東西。
所以洪福生若是轉修新武學,根本不需要改易根基,只要對根基稍做調整就行。
接下來,陳安就將自己的感悟,以及作為始創(chuàng)者,本身對功法的理解,一股腦全灌輸給了玄觀道長。
并為其量身定制了一整套的突破流程。
“呃,這些東西的準備是……”
看著陳安整理出的一大堆物資清單,玄觀道長不免有些疑惑地問道。
陳安耐心地解釋道:“經過我的研究,新武學的確方方面面都勝過其他的超凡體系,但也不是沒有限度,它畢竟是武學,還是那句話,老不以筋骨為能,若想異化根髓最好是四十歲前,四十歲后氣血兩衰,成功幾率將大幅度下降。所以道長您要突破,恐怕還是需要一些藥物輔助的。”
他將一切利弊全部列出,沒有試圖忽悠對方進行突破驗證,因為異化根髓雖然需要強健的身體素質,但更重要的卻是武道意志的配合。
沒有一往無前的武道意志,成功的幾率將更加低微。一個注定失敗的試驗品,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玄觀道長?”
洪福生張了張口,似乎想要勸慰一句。
可老道士直接將那清單遞到他的面前道:“還請主席幫我準備一下這些突破的物資。”
“你不再考慮一下?”
“不用了,”玄觀老道灑然一笑道:“老道我畢生心愿就是將門派發(fā)揚光大,可惜當今世界武道勢微,老道縱然有心也是無力。如今有這么一個機會,終于可以讓老道做些事情,又怎能因些許危險,輕易退縮。”
陳安目光復雜地看了玄觀老道一眼,心中嘆息,這也是一位誠于武道者。
就見洪福生默默接過那藥材清單,稍微頓了一頓道:“道長有此志向,我自然不好阻攔,但在此之前,我還想要試一試,新武學是否值得這么大的投入和犧牲。”
說到這句話,他直視陳安,陳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個世界超凡體系還處在蒙昧時代,多有缺陷暗藏,人們難以借此打破本身的固有極限,也就不能藏長壽命福利自身。
天師一道,倒是可以延年益壽,可能夠轉到天師一途的,古往今來幾乎沒有幾個。
所以很多人向往超凡,僅僅只是為了掌握力量,并非如其他世界的修煉體系那樣,求長生,求延壽。
而作為軍人,尤其如此,他們需要保家衛(wèi)國的力量,不需要老太太的養(yǎng)生功。
由是陳安笑道:“主席,請!”
一時之間,玄觀道長的休息室內驟然一暗。
一束紫色雷光帶著大破滅大恐怖出現(xiàn),猛然向陳安激射而去。
陳安鎮(zhèn)定自若的攤開手,其中亦有一道金色雷光躥升而出,只是此雷光卻在毀滅之意中蘊含有大生機,似乎可以造化萬物,擬態(tài)萬物。
隨著陳安一握拳,以莫名力量被束縛在他手中的雷光,凝聚成一條張牙舞爪的雷龍,并伴隨著他一拳轟出,直將對方的紫雷撞個粉碎。
雷龍余勢不減,反撲洪福生面門。
洪福生面色一正,伸手在胸前一抹,他胸前軍裝之下,有一圓形光斑亮起,無數(shù)紫色雷光從其中躥出,交相纏繞,化為六根不停旋轉的雷柱,將金色雷龍束縛籠罩,生生擠壓震散。
天師法器——紫電雷光鏡。
陳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洪福生胸前漸漸暗淡的光斑。
早就從墨老那里了解到了這件頗有名氣的天師法器,卻不想力量竟如此之強。
剛剛那一擊他雖然沒有用全力,但對方似乎也僅只是借用法器的力量而已。
執(zhí)典者最強的形態(tài),自然是和法器或法典合一,僅自身的實力可能頂多也就初入大師的層次。
這么計算下來的話,他若是不用虛靈紫晶增幅,和洪福生這老頭子也就半斤八兩的程度。
看來有機會還是要把那些勁力全部練成才行,否則光靠一脈勁力手段也太單調了。
還有后續(xù)的招式的鉆研,那個才是一名武者爭斗的護命手段。不然功法再好,也不過和老太太的養(yǎng)生功一般,僅能強身健體。
當然,他也知道,洪福生和墨老這個準圣級不同,作為軍方的大佬之一,對方使用了某種特殊手段鎖住了狀態(tài)下滑。
是少數(shù)的幾個年齡如此大,還保持著巔峰戰(zhàn)力的存在。
他能和對方拼個旗鼓相當,已經可以算是貨真價實的圣者了。
洪福生散去雷柱,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并不清楚陳安習慣性的留手,但對新武學的效果,卻還是頗為滿意。
畢竟武道并非光看修為,還有對應的搏殺手段。
看那石臺在觀想圖之上,還有一些配套絕招,若是再將那些東西練成,未必不能讓武者擁有和圣者爭鋒的實力。
且就算不成圣者也無所謂,當今世界的環(huán)境還是趨向于穩(wěn)定的,圣者一般都是作為威懾性的力量,很少親自下場,精銳和大師級才是中堅。
新武學只要能為軍方培養(yǎng)大量的精銳和大師級,也是不虧。
從陳安提供的數(shù)據(jù)來看,只要內煉法入門,基本就相當于是入級的超凡者,一旦異化根髓,則妥妥的可以評定到D級能量度,成為精銳級的存在。
而想要成為大師級,也不過只需要安穩(wěn)的沉淀兩年而已。
可以說新武學的前景的確非常遠大。
因此,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道:“今日,我就會將所有的材料全部收集齊,明日開始就調動整個研究小組的力量,幫助玄觀道長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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