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著了幾輩子的孽,才生得你這個逆子!”李太尉憤然罵道。
李斗晟受著罵,像是習慣了一般,不以為然,也不回嘴。
有一侍從急沖沖的跑進了屋子,他大喘著氣,站定在了李太尉面前。
李太尉見此罵道:“急沖沖的干什么屁!”
那侍從慌忙道:“老爺!王上來了!”
“什么?!”李斗晟與李太尉兩人異口同聲,都十分不可置信。
李太尉忙扔下了手中的公文,確保自己沒聽錯一般,又問了一遍道:“你再說一遍?誰來了?”
那侍從十分誠懇的又重復了遍道:“王上來了!”
李斗晟聞聲忙興奮般道:“爹!我也想去見見王上!我還從未見過王上!”
“胡鬧!”李太尉聞言罵道。
他卻是趕忙起了椅子,向著門外走去。雖是如此罵著李斗晟,他卻是默許了李斗晟跟在自己身后。
會客廳內。
嬴政身著一身藍白色錦衣,一副悠然神態坐在主位之上。玉桑腰上掛了一把長劍,十分嚴肅的站在一旁。
有兩個侍從顫顫巍巍的給嬴政上了壺暖茶,又默默退到了一邊去。
王上怎么會突然大駕他們太尉府,這侍奉王上的事,他們自然是心驚膽戰的。
嬴政默默拿起了茶杯,抬開茶杯輕輕吹涼一些,輕抿了一口。
這時的李太尉與李斗晟才剛剛進了會客廳,兩人低著頭給嬴政行了個禮,道:“參見王上。”
嬴政聞聲清冷抬眼,掃了兩人一眼后,目光又鎖定在了那低著頭的李斗晟身上。
嬴政故作笑意,反客為主一般道:“不必拘禮,李大人與李公子趕快請坐。”
“諾。”兩人應聲,便起了身。
那李斗晟抬眼一看嬴政,瞬時面上一驚,呆愣在了原地。
回憶起那日那個冷厲男子的言語與面容,瞬時就與主位上的王上對應了上來。
李太尉見他如此模樣,有些不悅,拉著他就坐上了位子,輕聲罵道:“你干嘛呢,犯什么沖呢。”
李斗晟回過神來,面色卻是有些驚魂未定,閃躲著目光低下頭去。
嬴政見此,不禁暗自一笑,他清冷道:“李大人,今日孤到這太尉府也沒什么特別的意思。不過是孤整日清閑,來探望探望李大人。”
李太尉聞言,受寵若驚一般忙拱手道:“承蒙王上厚愛。”
見此,嬴政假意一笑,試探般道:“都知李大人與仲父關系甚好。不知孤有沒有也同李大人交好的機會。”
李太尉聞言,也算是猜到了嬴政語中的半分含義。
他心中雖是不愿的卻是不表現出來,他奉承道:“王上是君,臣下自然是會好好侍奉王上的。何來交好一說。”
聞言,嬴政就知他的意思。不過是不愿站在他這一邊而已。
嬴政目光飄向了那坐在座位上低著頭的李斗晟,他話鋒一轉道:“李大人,孤怎么覺得李公子甚是眼熟。”
聞言,李斗晟瞬時開始坐立不安,神色慌亂起來。
李太尉不明所以,只道:“這應是犬子第一次面見王上,怎會眼熟。”
嬴政輕哼一聲,撫了撫額,故作思索模樣,隨后幽幽開口道:“讓孤想想,是在何時見過李公子的。”嬴政頓了半響,開口道:“像是在那醉歡樓門前,與李公子有過一面之緣。”
聞言,李斗晟瞬時面上直冒冷汗,身子顫抖,他不由分說的就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他顫抖著聲音道:“王上饒命!是那日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王上!”
李太尉聞言,面上驚恐。
王上......竟是那日他兒要刺殺的人。
他見此,也趕忙跪在了地上。周遭奴仆下人們見此,都忙齊刷刷的跟著跪下了身子。
嬴政默然望著眼前的場景,清冷道:“那日孤與長安君、王老將軍正嫌無趣,倒是要多謝了李公子送來的大禮,好讓我們多活動活動脛骨,也解了閑暇。”
聞言,李太尉手上一顫。
這刺殺王上都是株連九族的大罪。現下還有長安君與王老將軍,怕是要他們死后再掘墳鞭尸才能頂得上罪責。
見此,李太尉氣上心頭。
他這是養了一個怎么樣的逆子!
李斗晟聞言,更是顫抖,他自己也知道了自己所犯的是什么重罪了,他忙喊道:“王上饒命王上饒命!”
轉而,李太尉一個沉重的巴掌就落到了李斗晟的臉上,又像是做與嬴政看一般。
李斗晟憤然道:“王上!是罪臣管教無方!才讓罪臣之子犯下如此彌天大禍!”
嬴政冷哼一聲,又輕輕喝了口茶,清冷發話道:“大人也是朝中位居高位的大臣,自然是熟知章法,如此,便按章法走吧。孤也不必多說。”
李太尉聞此,面上都已黑完了,口中忙道:“王上饒命,都是罪臣之子一時糊涂!”
嬴政起了身,充耳不聞李太尉之言一般。
玉桑在一旁似是對著嬴政私語,卻是所有人都聽得見。
他道:“王上,現下已安排了暗衛把太尉府圍住了。”
嬴政點了點頭。
聞言,跪著的眾人聞聲都慌了神,忙哭喊道:“王上饒命!”
李斗晟忙跪著用膝蓋走著到了嬴政腳下,拉著嬴政的褲腳求饒著。
嬴政見此,默然望了李斗晟一眼,決絕一般抬了步子就要走。
玉桑跟在身后。
李太尉見此,慌忙之下,脫口而出道:“王上!若是能饒過罪臣一家!罪臣愿誓死效忠王上!以此抵罪!”
王上現下不過是要逼人認隨,李太尉身在朝野多年,哪能不知其中意義。不過就是換一個追隨之人,比起命來講,又有何重要的呢。
奴仆下人們聞聲,都止住了哭喊。
李斗晟愣神望著李太尉。
他全然不知,自己不過是一枚至關重要的棋子而已。
聞言,嬴政緩緩停了步子,嘴角微微揚起。
這個答案,便是他想要的。只有等獵物自愿上鉤了,他才能真真正正的把它控制在手中。
嬴政緩緩轉身,挑眉道:“李大人空口一言?便要孤放你們一馬?”
李太尉聞言,像是有了希望一般,慌忙道:“王上!罪臣可親手立下小兒的罪據!交由王上保管!”
嬴政聞言,故作猶豫一番,后道:“如此,也是算一個方法了。”他頓了頓聲,又道:“再此之上,孤還有一個條件。”
李太尉問道:“什么條件?”
嬴政清冷言道:“也談不上條件,孤不過看在李公子整日清閑,到處送人大禮。何不如為他找個事做。今后,李公子便到宮中任衛尉。”
那些奴仆下人們聞聲都是一驚。
李斗晟聞言是又驚又喜,自己犯了個錯,卻像是還撈了個官當。
李太尉聞言思慮。
衛尉,所率守衛負責宮門守衛和巡夜。那些守衛不過都只會聽命于眼前這個郎中令。李太尉望了望眼前一臉漠然的玉桑。
給予他兒的不過是個虛職。王上不過就是要把他兒安排于王宮之中,便于控制。若是自己真做違背之事。隨時,他兒都會死在那些守衛刀下。不過就像是一個自由著的囚犯。
見李太尉猶豫,李斗晟忙在在一旁對著李太尉喊道:“爹!你猶豫什么呀!”
李太尉聞聲,握了握拳,答應了下來。
他道:“全聽王上之言。”
聞聲,嬴政清冷一笑,輕描淡寫道:“如此,大人還請起身,就此立據吧。”
李太尉聞言,感激一般道:“多謝王上。”隨即他拍了怕褲子起了身,轉身就喚了下人去準備筆墨。
嬴政邁著步子,又坐回了主位等待。
李斗晟還跪在原地,心中卻是驚喜若狂。
衛尉可是何等官職!這下他可得給兄弟們炫耀一番了!
一副空白竹簡放在會客廳桌上。筆墨上來后,李太尉就趕忙在竹簡上認認真真立了字據,到最后一個字落下,李太尉收了筆,用自己的官印在最末尾蓋了章。立馬,他就把剛剛寫好的竹簡殷勤遞到了嬴政面前。
嬴政氣定神閑的接過,隨意的望了一眼便把它遞于玉桑。
嬴政站起身來,清冷道:“如此,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孤便就不追究太尉府的責任了。現下孤便先回去了。李大人不必相送。”
語畢,嬴政抬步便走,玉桑跟在身后。
李太尉聞言,舒心一般呼了口氣。隨后眉開眼笑的對著嬴政道:“王上慢走!”
那些奴婢下人見此都忙喚道:“恭送王上。”
李斗晟還跪在地上,一臉興奮樣,道:“爹!現下!我竟還做了個官!”
聽到了李斗晟的聲音,李太尉的臉立馬沉了下來。他轉身就給了李斗晟一腳。
他現在肚子里可是有著一團火。
他怒罵道:“你這個狗東西!成日招惹是非!現下真是要把我們全家都招惹進去你才滿意!”
李斗晟被踢倒在地,委屈般辯解道:“現下王上不是還給了我一個官職當!有何不好的!”
李太尉怒氣沖天,想再轉而給他一腳。
李斗晟忙用手格擋。
李太尉終是收住了氣焰,他收回了剛要抬起的腳。轉而,他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憤然離了會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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