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骨貍還跪在幽臨宮門前,嘴上的血跡已被清理了干凈,紅腫的臉上已被敷上了藥膏。她揉了揉肚子,有些惱。
這都該到了吃晚膳的時間了吧。她卻是一天什么也沒吃的。
二餅紅腫的臉上也是敷上了藥膏,他跪在地上,小雞啄米一般點著頭,昏昏欲睡。地上的尿跡已被華陽太王太后派人清掃。
其余人雖是跪得腿上生痛,卻是都強忍著。
嬴政與玉桑邁著步子向著這處而來。
嬴政望著這處跪著的一隊,不免一笑。
沒想到,還真是跪了一天。
嬴政抬眼望向骨貍,望見骨貍臉上紅腫,他面色瞬時染了怒氣,皺了眉。
骨貍覺察目光,抬頭就與嬴政對視一眼,轉而,氣憤一般撇過頭去。
骨貍身旁跪著的春夏秋冬與儀南、大餅見了嬴政玉桑,忙弓下身子行禮喊道:“參見王上。”
二餅聞聲被嚇醒,趕忙跟著眾人弓下身子。
嬴政走近,臉上有些陰沉,他對著骨貍問道:“你臉怎么了?”
玉桑聞聲,也是向骨貍望去。
若是王上不說,連他都未注意見美人臉上的紅腫。
骨貍是撇過頭的,她哼了一聲,不語。
若不是這個臭男人讓自己跪在此處,自己會被那個太王太后如此欺負嗎?都是怪這個臭男人,自己才不想同他說話呢。
見此,嬴政只好轉眼去問了儀南道:“儀南,發生了了什么!
儀南聞言,扶了扶手道:“回王上。今日,夏太王太后到了這處,說是要教幽臨宮禮儀規矩。美人這臉便是被太王太后身旁的宦官所傷!
既然是王上要說,儀南自然要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了;蛟S王上還能為幽臨宮為美人報個不平。
嬴政聞言,臉上頓時更加陰沉。
他轉眼望向依舊撇過頭不看他的骨貍,心中竟然冒出幾絲心疼。
轉而,他冷聲道:“行了,你們今日就跪到這吧。”
眾人聞聲都一喜,忙弓下身子道:“謝過王上!”
骨貍聞聲瞬時眉開眼笑,立馬起了身子。望也沒望嬴政一眼就進了幽臨宮內。
她可是要餓死了!
眾人見此,都是起了身。揉了揉膝蓋跟著骨貍進了宮。
見此,嬴政便轉身邁著步子往著來時的路而去。
玉桑不解,忙跟上前去問道:“王上,不是回宮嗎?”
嬴政黑著一張臉,全身上下似是冒著殺氣一般,他冷聲道:“去長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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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宮內。
夏太王太后正躺在躺椅之上,面色十分不悅。今日那被咬了手的宦官已將手包扎了道,他恭敬站在一旁。
一個宮女恭恭敬敬給她遞上了一杯茶。
她漫不經心的接過,抬手就喝了一口。
一口下去后,她立馬嫌棄般吐了出來,憤怒的順手就把茶杯丟在了地上,茶水撒了一地。
宮女見此,忙驚恐跪下身子。
夏太王太后罵道:“什么東西這么難喝!還敢端到我面前!”
那宮女忙顫顫巍巍弓下身子道:“太王太后恕罪!”
“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夏太王太后怒罵道。
今日,她本就因為那個幽臨宮那個丫頭而心情不好。還正愁找不到東西撒氣呢。
“來人!把她拖出去!仗責五十!”夏太王太后喚道。
那宮女聞聲,忙一遍一遍弓著身子求饒道:“太王太后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仗責五十會死人的!”
聞言,夏太王太后卻是一臉漠然,只又罵道:“吵死了!仗責一百!”
那宮女哭喊著求著饒。
從門外立馬來了兩個宦官,忙把這個‘吵鬧’的宮女拖了出去。
不久,就從門外傳來了一聲一聲宮女的痛苦喊叫聲,還有板子拍打在身上的聲響。
夏太王太后舒適躺在躺椅上,上了兩個宮女小心翼翼的為她按著肩。
她按了按太陽穴,聽著這樣的聲音卻是讓她舒心不少。
門外的喊叫聲越來越弱,直至最后一聲,像是沒了聲響一般。瞬時,板子聲也停了下來。
不過一會就有宦官來報。
“太王太后,才到了六十板,她像是沒了氣!蹦腔鹿俚。
夏太王太后聞聲冷哼道:“沒用的東西。”后擺了擺手默然道:“處理了吧!
那宦官像是習以為常了一般,應聲道:“諾。”便又轉身出了屋子。
不一會,又有一個宦官進了來道:“稟太王太后,王上來了!
夏太王太后聞聲抬眼,疑惑。
還未等她開口,就見嬴政進了屋子,身后跟著玉桑。
嬴政一臉陰沉,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殺氣一般。夏太王太后身旁的宮女宦官忙行了個禮道:“參見王上!
夏太王太后有些楞神,她忙從躺椅上起了身,問道:“政兒怎來了?”
嬴政冷聲開口道:“孫兒閑來無事,便想來長安宮轉轉。”
夏太王太后見嬴政神情,便知不會如此簡單。莫不是現下護短來為那幽臨宮那個丫頭來討個公道來了?
嬴政環視了屋內一圈,嘲諷一般冷聲道:“別說,祖母這宮中也真是熱鬧。孤在不遠處就聽見了宮女的喊聲!
夏太王太后聞聲,假意一笑解釋一般道:“只是宮中有些宮女不懂事,教訓一番罷了!
嬴政見此,似真似假般對著夏太王太后一笑道:“聽聞今日祖母便是去了幽臨宮幫著孫兒教訓了宮中那美人一番。孫兒實是感動,便想著來這長安宮感謝祖母一番。這美人也實在是不懂禮儀規矩,孫兒如此才讓她在幽臨宮罰跪了一天!
聞言,夏太王太后見了嬴政笑意,覺著許是自己想多了。自己的孫兒又怎會為了一個黃毛丫頭為難自己呢。許真如嬴政說的一般,是來感謝自己的。
夏太王太后忙到著嬴政身旁,拉起嬴政的手,苦口婆心一般說教道:“別說啊,這美人還真是一點禮儀規矩也不懂。到了政兒你生辰之時定會有更多的好女子任你挑選,可不能讓她以為了這宮中真是她的天下了。這女人啊,可不能慣著!
嬴政一笑,清冷道:“祖母說得是!
夏太王太后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而,她又抱怨一般道:“你看看,這美人,還把我宮中的宦官手給咬傷了。如此不成體統的女子,在此宮中可要丟了秦國的臉面了!
說完,夏太王太后忙指著那今日被骨貍咬手的宦官。
那宦官聞言,配合一般抬起自己包扎了的手。
嬴政抬眼望去,眼光一冷。
他抽開了被夏太王太后拉著的手,向著那個宦官而去,玉桑默默跟在身后。
嬴政口中幽幽道:“容孤看看,是傷到了何處了,竟包扎成了這個模樣。”
那宦官聞言,把手抬得更高了。
在那宦官面前站定,嬴政清冷問道:“今日便是你用了這只手掌了美人的嘴?”
那宦官像是求表揚一般點了點頭。
見此,嬴政冷笑,轉手就抽出了玉桑腰上掛著的長劍。
只在一瞬間,手起劍落,那宦官的那只被包扎過的手臂便被一斬而斷,瞬時,血水四濺。那被斬斷的手掉落在地。
一聲悲痛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長安宮,那宦官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那被斬斷的手上還在冒著血水。
血水濺到嬴政的衣上,臉上。他卻是一臉漠然的,收了劍,把它遞與玉桑。玉桑面無表情的接過了劍,從懷中掏出一張黑色軟布,把劍上的血擦拭了干凈,便又把劍插回了劍鞘。
夏太王太后瞬時被嚇傻在了原地。
見此場景,身旁的其他宮女宦官見此都忙驚恐跪下身子,竟還有幾人昏厥了過去。
嬴政轉身,見夏太王太后神情,不免冷笑一聲道:“孫兒見祖母宮中這宦官的手啊,怕是治不好了。如此擅作主張幫了祖母省了一事,祖母可是莫要怪罪。”
夏太王太后此刻身子已癱軟。聞言,她趕忙扶著一旁的柱子,驚魂未定的搖著頭道:“不怪罪不怪罪。”
嬴政用手輕輕抹了抹臉上被濺到的血跡,他冷聲道:“孫兒本還想在此同祖母吃個晚膳,可近日卻是忙碌,還望祖母莫要怪罪。”
夏太王太后趕忙搖了搖頭,現下她見著嬴政就像是見了猛獸一般,心中忌憚。她忙又道:“不怪罪不怪罪!
嬴政冷笑一聲道:“那還望祖母自行處理剩下之事,孫兒便先行告退了!
夏太王太后忙點著頭。卻是離著嬴政老遠,都不敢近身。
那些宮女宦官們都顫顫巍巍的喚道:“王上慢走。”
嬴政聞聲,便邁著不急不慢的步子出了門,頭也不回。玉桑緊跟其后。
他們離去后,夏太王太后驚魂未定一般癱坐在了躺椅之上。
那被斬斷了手臂的宦官拖著疼痛的已斷了的手,到了夏太王太后身旁,血流了一地,他痛苦哭喊道:“太王太后!您可要為奴才做主!”
夏太王太后聞言,驚恐轉頭。一腳就把那宦官給踹開。罵道:“來人!把他拖出去!我這宮中可不能望見如此污穢的東西!”
聞聲,便有兩個宦官起了身,忙把他拖出了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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