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出了營棚,玉桑便迎了上來拱手道:“王上,昨夜屬下守株待兔,確實是守到了兩個黑衣人。屬下只唯獨抓到了一人,但那人已咬舌自盡了。還是個女子……”
聞言,嬴政皺了眉。
女子?
正當嬴政疑惑間,玉桑又開口道:“接手馬匹的士兵們中,倒是抓出了一個可疑之人,還未過多詢問。他便口吐白沫全身抽搐,死了。”
才剛剛說完,茜淼跟寒仲淵便出現在了嬴政面前,茜淼與寒仲淵異口同聲拱手道:“參見王上。”
嬴政聞言,擺了手道:“免禮。”
見此,茜淼便是開口言道:“民女去勘察了那人,是被人下毒了。也是被喂了狂暴散。狂暴散使用在人身上,藥效發作緩慢,不像用在動物身上一般。人發作時只全身抽搐,緩緩的心臟衰竭而亡。”
一旁玉桑倒是有些震驚了。
何人如此狠毒。
聞了言,嬴政倒是冷聲言道:“可否判定出這人服下毒藥的時間?”
聞言,茜淼思緒了幾秒,而后道:“民女推斷,藥效發作時間雖是緩慢,卻是是不超過四個時辰的。”
四個時辰?定不會是昨夜那兩個黑衣女子。若是被下了毒,下毒之人便是還在駐扎之地內。
嬴政輕輕迷了眼,像是思慮著什么。
營棚之內,韓昭顏望著骨貍神情,言道:“怎么了?”
骨貍拍了拍自己胸口,而后緩過了氣來。而后她言道:“不知道,就突然……這里特別痛。”
骨貍指了指自己胸口心臟的位置。
心痛?
韓昭顏挑了眉,而后她走到了骨貍身旁。“這傷到了身子,怎么會傷到了心去?”韓昭顏言道。
她輕輕扶起了骨貍的手,摸著她的脈搏。
氣息紊亂,體內真氣異動。
韓昭顏皺了眉,她言道:“你服了藥,再加上仙丹中和,今日應是好了大半才是?怎會真氣異動呢?”
骨貍瞪著眼睛搖了頭。
忽而,她們談話間,兩人身旁閃出了一絲藍光。
梔羽猝然便站在了兩人一旁。韓昭顏轉眼望去,倒是鎮定。骨貍卻是嚇了一跳,她本是要大叫的。
梔羽卻是轉手,抹去了她發出的聲音。
骨貍張著嘴,卻是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了。她疑惑捂著嘴,望著梔羽。
梔羽望著韓昭顏,方才已經是聽聞了她與骨貍談話了。如此猜測下來,便是知曉眼前這人,便只能是魔界曲奈了吧。
韓昭顏轉身對著梔羽行了一禮,她道:“見過羽族二公子。”
聞了言,梔羽溫文一笑道:“無相大人如此清閑,竟總是在秦國王上身旁遇見你。”
雖是笑容可掬,言語中有著些許壓迫感。
聞了言,韓昭顏淺淺一笑,她對著梔羽道:“魔界現下無事可做,確實是無比清閑自在。”
梔羽一聲輕笑,目光卻是有些發狠。
骨貍倒是納悶,二公子竟是與無相大人認識。
而后,梔羽有些意味不明一笑言道:“不知無相大人心中盤算著什么,但本仙還是奉勸大人,不要釀成罪過。”
聞言,韓昭顏心中雖是有些許慌,她卻是淡然言道:“我自然是知曉的,二公子不必多心。不知二公子到這凡塵來所為何事?”
聞了言,梔羽溫婉一笑,他望著骨貍,倒是言道:“我是來找小貓妖的。”
見此,韓昭顏倒是拱手道:“即是如此……在下便先退下了。”
而后韓昭顏望了骨貍一眼。
骨貍倒是有些納悶。
對于一些事情,她不想多問。既然梔羽如此挑明了他是來見骨貍的,便是不屑躲藏他隱瞞貓妖在何處之事。如此,便也算是背叛了天界之事吧。韓昭顏心里倒是跟著梔羽有著些許默契的,梔羽雖是忌憚于跟白灼長相一模一樣的嬴政。但現在他倒是也不好動了手。就此也能換得個互相隱瞞著。
韓昭顏掀開了門簾出了營棚,門外嬴政正站在那處,他清冷望了韓昭顏一眼。
望著嬴政就連表情與姿態,倒是都跟魔君相同。韓昭顏微微瞇了眼,眼中倒是映出了幾分悲意。
嬴政見了韓昭顏,他上了前來,問道:“她怎么了?好點了嗎?”
語氣間竟是有幾分擔憂與慌亂。
韓昭顏聞了言,都有些亂了神色,仿佛與自己說話的是白灼一般。
魔君何是有過如此的情緒,魔君在韓昭顏眼中,倒一直都是那么的淡漠。就連情緒的波動都不多有,就是如此,曲奈才默默學上了魔君身上的特點。養成了與之無異的性格。
嬴政見韓昭顏不言,他些許緊張,忙去想去掀開了門簾。
韓昭顏見此,她回了神,忙攔過了嬴政,而后道:“王上莫急,美人只是身子有些不適,過會便好了。方才診斷時美人脫了幾件衣服,現在美人正在寬衣,王上還是先別進去了。”
聞了言,嬴政收了手,面上竟是染了些許微紅。
韓昭顏見此,心中卻是道:現在的嬴政不過是個凡人罷了,若是魔君真的回來了,卻還帶著凡人的感情……
不自覺的,韓昭顏竟是有心中酸。
“行吧,如此,便謝過了韓國公主了。”嬴政恢復了淡然,而后道。
韓昭顏禮貌一笑,而后道:“不必言謝,昭顏代表韓國前來,便是與秦國交好,如此不過小忙罷了。”
嬴政清冷一笑道:“韓國公主才貌雙全,真是不可多得之人。”
見此,韓昭顏便是捂嘴一笑道:“謝過王上夸獎了。”隨即她便又道:“若是無事了,昭顏便就此回去了。”
嬴政點了頭,目送著韓昭顏離去。
不知為何,嬴政心中竟是覺著這個女人,有那么幾分熟悉。但是面容他卻是從未見過。
營棚之內,梔羽望著骨貍道:“小貓妖,你可知我為何前來。”
骨貍聞了言,她望著梔羽那張絕美的臉,她答道:“不知道。”
聞了言,梔羽溫文一笑道:“你可知你在我手中的情絲,近幾日異動頻繁。”
“情絲異動?”骨貍納悶道。
梔羽又是一笑,而后言道:“近日是否心中疼痛?”
聞了言,骨貍忙點了頭驚嘆道:“嗯嗯!就在方才!我這里痛得要死!二公子果然是天神!連這也能知曉。”
骨貍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梔羽嘆了口氣,何以能知曉,哪跟他天神有什么關系啊。不過是他倒也嘗過如此滋味罷了。再往前兩百年,每當他記憶起花兒時,他的心臟也是會疼個半死。卻是越來越久了,倒也是不痛不癢了。沒了情絲,卻是生了不該有的情緒。這心當然會絞痛一番,壓制住如此情緒。
梔羽道:“小貓妖,雖是你情絲被我收走,但我卻是來如此告訴你了。人與妖……是了無結果的。”
“結果?”骨貍更是納悶。
她與人要有什么結果。
梔羽望著骨貍表情,他也不奢望她能夠懂得什么。他轉而一笑道:“罷了,不過望你一面罷了。既是無事,我便就此離去吧。”
骨貍似懂非懂的望著梔羽,她愣然點了頭。
門外的嬴政站著,他皺著眉。
既然是寬衣,便是如此快穿好了吧。她那衣服也不見得多少。
想到此,嬴政緩緩移步門簾外,他緩緩掀開了門簾。
一眼望向門內。
只見站了一個白色羽衣的男子,他覺察門簾被掀開后,轉眼跟嬴政對視了一眼。
嬴政見此,皺了眉。
只在一瞬間,那男子便瞬然消失在了營棚之內。
只有骨貍躺在床上,望著嬴政。
什么人?剛剛那張臉。明明不久之前所見過的。莫非并不是夢中所見之人。
“是誰?”嬴政望著骨貍開了口。
骨貍聞言,故作迷糊道:“什么誰啊。”
聞了言,嬴政三步兩步便到了骨貍身旁,他又望著骨貍,居高臨下的重復了遍:“孤問你,方才那個是誰?不許說謊。”
骨貍剛想撒謊,她脖上的雙生鎖印記頓時便發亮了起來。她自然只能乖乖開口道:“羽族二公子,梔羽。”
羽族二公子?嬴政挑了眉。
“也是個妖精?”嬴政默默言道。
而后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有些憤恨的拉過了骨貍的手,他言道:“剛剛韓國公主說你在寬衣,怎么?這個羽族二公子一直站在此處看你換衣服?”
聞了言,骨貍驚道:“怎可能!”
見此,嬴政冷笑道:“不可能?他站在此處作何?與你談論什么事?”
骨貍聞言,她一雙眼無辜望向了嬴政,她忙道:“沒什么事啊……不過是來看我一下罷了……”
聞了言,像是醋壇子打翻了一樣。嬴政冷言道:“看望你?……你還真是優秀,不時便有不同的男子來看望你。”
墨硯捏過了骨貍的臉,他居高臨下的望著骨貍,眼中有著些許冷意。
聞了言,骨貍倒是有些許不服氣道:“怎么?便不許別人來看望我嗎?”
聽言,嬴政冷聲一笑,他陰陽怪氣的道了句:“行,便是你不聽孤的話罷了。”
骨貍望著嬴政的言語,倒是不知回答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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