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雨小心翼翼地牽著文基和燕靈走出了大廳。
剛下了臺階,文基憋得尿急,等不得去廁所哩,就掙脫了小雨的牽挽,撒開兩條小腿兒,直顛到院落中的石榴樹下,將直綴撩開,從褲襠內(nèi)掏出小雞雞,就淅淅地撒起童子尿來。嘻嘻!畢竟是小孩兒家,哪里會顧忌許多!
燕靈見狀,也急忙掙得脫了,走到石榴樹下,與文基并肩而立,擼起小襦裙,也要淅淅地來撒尿。
可是燕靈忽然著急地叫道:“基基哥哥,我尿不出來呢。”
“怎么會?我教你:把屁股使勁往前挺嘛……”文基得意的緊挺小屁股,翹起小雞雞,把尿撒成一道老高的弧線,淅淅作響。
燕靈聽說那話,就把小屁股使勁向前挺起,憋紅了小粉臉,嘟緊了小嘴巴,欲要撒尿,但費了渾身的小力氣也尿不出來。
“基基哥哥,我還是尿不出來呢。”燕靈一臉委屈的樣子。
“別急,讓哥哥看看。”文基撒完了尿,收了小雞雞,屈了右腿,偏了腦袋,低眼來看,“你沒有小雞雞!你沒有小雞雞,怎么尿尿?”
文基似乎發(fā)現(xiàn)了驚人的秘密,急忙對走近前來的丫鬟小雨道:“雨姐姐,燕靈妹妹沒有小雞雞。”
“我的大少爺:燕靈妹妹是女孩兒家,當(dāng)然沒有小雞雞啦。”丫鬟小雨說出這話,不禁一陣紅暈飛上雙頰。
“那怎么尿尿啊?”文基既驚訝又擔(dān)心。
“女孩子都是蹲著尿尿的。”小雨說著,即抱起燕靈,蹲下身來,為她把尿。
“為什么要蹲著尿尿啊?”文基年幼無知,打破砂鍋問到底。
丫鬟小雨畢竟也是女兒家,被問起此話,滿臉酡紅,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尷尬在那里,替燕靈把完了尿。
卻在這時,忽然響起一陣清脆而童稚的歡笑聲:“呃咯咯咯……呃咯咯咯……”
便見石榴樹上突地跳下一個小女孩來,大約四五歲光景,身著紅襦裙,頭挽雙平髻,一派清純活潑的樣子。
小女孩火團(tuán)一般徑走到文基跟前,以手指點道:“笨蛋!因為她是女人啊!你是男人,就要站著撒尿;她是女人,就要蹲著撒尿。這都不知道?小樣兒……”
“你……九天,你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嚇我一跳,你好煩人喔!”文基忽瞥見那叫九天的小女孩,又驚又慌,一肚子不對付的樣子。
“噢……嫌姐煩了?有新妹妹了,就忘了姐的好了?好,你比比看:是姐漂亮,還是這新妹妹漂亮?”九天說著,一伸小手,就把燕靈拉在了身旁,比肩而立,騷首弄姿。
丫鬟小雨明明把燕靈抱在懷里,卻毫無感覺地被九天拉走了,但她對這個古靈精怪的九天早已熟視無睹,因此也就并未覺得奇怪。
于是,她連忙道:“九天,別嚇了燕靈妹妹。”
九天聽若未聞,將小臉貼近燕靈的小臉,媚眼兒緊盯道:“燕靈妹妹,你和姐姐,誰漂亮?”
燕靈縮緊身子,將小腦袋往一旁偏躲,一副膽怯害怕的樣子。
“你漂亮!行了吧?”文基沖上來,氣嘟嘟地撂了一句,挽起燕靈的小手,“燕靈妹妹,不要理她,我們走!”
話落處,文基拉起燕靈的小手,掉頭朝大廳里走去。丫鬟小雨慌忙趕上來,將二人搭肩籠背地扶上了石階,走進(jìn)大廳去。
小女孩九天瞥著這一幕,眼光忽然變得陰冷,發(fā)出一陣極不符合年齡的冷笑,但她并未跟進(jìn)大廳去,因為她知道:大廳里,坐著一位十分厲害的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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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小雨將文基和燕靈領(lǐng)回大廳。
燕靈搖晃著小步伐,徑走到徐掌柜跟前,爬進(jìn)他的懷里,天真無邪的問道:“爹爹:為什么我沒有小雞雞啊,為什么我要蹲著尿尿啊?”
這一問,頓時把大廳內(nèi)的大人給問懵住了,稍時,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徐掌柜笑道:“傻孩子,咱燕靈是女孩子啊。”
“為什么女孩子就要蹲著尿尿呢?”燕靈閃撲著靈動的眸子,追問到底。
“這……”徐掌柜竟一時回答不上。
“九天說:男人就是站著尿尿的,女人就是蹲著尿尿的!”此刻,文基也爬進(jìn)公映的懷抱,煞有介事的認(rèn)真說道。
“哈哈哈哈……”大廳內(nèi)又響起一陣爽朗朗的大笑。
“這兩個孩子,真?zhèn)兒是童言無忌,兩小無猜。依貧僧看,倒是挺般配的一對兒,兩家何不就此定下娃娃親?”那僧人微笑道。
這娃娃定親,自古有之,多是門當(dāng)戶對的兩家聯(lián)姻。
譚家和徐家自鰲祥公時就有木料生意上的來往,公映與徐掌柜也算是子承父業(yè),彼此都將這份生意維持至今,可謂是知根知底的摯友,二人各自早有這種想法,只是兩個孩子年紀(jì)尚幼,一時也都不便提起。今日,遭那僧人一語道破,卻不是正中二人下懷!
當(dāng)際,公映起身施禮道:“賢弟,愚兄早有此意。賢弟若不見外,今日愚兄便借高僧的吉言:為文基和燕靈定下這門娃娃親。不知賢弟意下如何?”
“兄長客氣了,小弟正是求之不得,今日得高僧為媒,是兩個孩兒的福氣,小弟還有什么話好說的。”徐掌柜忙站將起來,回禮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料貧僧今日竟做得大媒。貧僧云游天下,一貧如洗,身無長物,但既然做了這個大媒,少不得要送一份人情,我這里有一副龍鳳佩,權(quán)且送于兩個孩子,作為定親之物吧。”那僧人說罷,果真就從袖口內(nèi)取出一副白玉佩來。
只見那白玉佩鏤有龍鳳,穿有雙穗,合則如滿盤之月,分則如切瓜之狀,晶瑩柔潤,甚是精美。
公映夫婦、徐掌柜夫婦瞥見,俱是驚喜不已。
公映道:“怎敢叫高僧如此抬愛!”
“說不得抬愛,這副龍鳳佩只是貧僧的一塊早年舊物而已,不過要它神奇,還須借令郎令愛的一樣?xùn)|西。”僧人道。
“什么東西?”徐掌柜大為不解。
“這副龍鳳佩若能借兩位令郎令愛的精血融合一下,那么將來,無論二人散落在何處,只將各人的精血滴一滴在這玉佩上頭,便是天涯海角也總能相會,不知二位愿意否?”僧人道。
“他兩個既然定親,長大后自然會結(jié)為夫妻,將來也會禍福相依,甘苦與共,若真有這等神奇,又怎么會舍不得這一點精血?”徐掌柜心思篤定,即將燕靈抱至僧人面前。
那僧人就在燕靈的右食指上一指,只見燕靈的右食指上便流出血來,滴落在那副龍鳳玉佩上,融化不見,卻絲毫不見燕靈疼痛的樣子,端的神奇哩。
公映也抱過來文基。
僧人才要如法炮制,猛然覷見文基脖子前悠然露出一塊黑色的石墜。僧人忙一手捏起,仔細(xì)端詳,神色十分凝異。
公映見了,忙道:“這塊黑石墜本是我兒文基出生之時,連胎里帶出來的。當(dāng)時只當(dāng)一塊凝血被他攥在手里,要拿開它時,他卻哇哇大哭不放。穩(wěn)婆就覺蹊蹺,洗得干凈了,原來是一塊黑石,像個硯臺,那邊上且有一個小孔。因是他命根子里帶出來的,所以就穿了繩帶,給他戴掛上了,討個吉利。”
僧人只顧端詳著那塊黑石,公映的話語似乎一句都沒有聽入耳內(nèi)。
過了片刻,他忽然興嘆道:“好石啊好石,貧僧終于得見真容,果然是大成武功揚(yáng)三界啊!”
公映夫婦和徐掌柜夫婦聞?wù)f此話,彼此相望,莫名其妙,一派錯愕。
實輒那塊黑石乃是大成府里的至圣之寶——文武硯,而僧人口中所說“大成武功揚(yáng)三界”的典故正是當(dāng)年風(fēng)雪亭在鐘山大戰(zhàn)的事。
當(dāng)年,風(fēng)雪亭跨下金頭碧麒麟,左手文武硯,右手同光劍,連誅金鰲島門下亞猛、風(fēng)符等五位門人,破了“十會陣”,并且最后又用文武硯擊殺了山海大神燭龍,蕩平了鐘山叛亂。
風(fēng)雪亭的戰(zhàn)績早在三界之內(nèi)傳為美談,這僧人也是早有耳聞,因此,當(dāng)他瞥見這塊黑石時,不禁發(fā)出由衷的感嘆。
僧人贊嘆罷,將那黑石塞入文基的胸前,抬起頭來,卻才發(fā)覺言不趁時,就訕訕道:“好石好石……見識……見識了。”
“這塊黑石墜怎么能和高僧的玉佩相比,只怕是讓高僧見笑了。”公映接話道。
“不可同日而語,不可同日而語……”僧人搖頭念叨,甚為折服的樣子。
燕靈一旁見僧人遲遲不動手,就催道:“基基哥哥,快滴血啊!一點都不疼呢。”
“痛我也不怕!”文基咬唇道。
僧人哈哈大笑,遂就將文基的左手指點破,取了數(shù)滴鮮血滴在了那龍鳳玉佩之上,血跡洇散,忽而消失。
然后,僧人將龍鳳玉佩掰開,將龍佩給燕靈掛上,將鳳佩給文基掛上,道:“從今往后,令郎令愛的血液便融合在一起了,鳳中有龍,龍中有鳳,天涯海角,永遠(yuǎn)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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