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返回三仙洞,心急火燎地來到關押文基的山洞之中。
文基聽見響動,抬頭一看,正看見九天進來,就急忙問道:“我娘和燕靈妹妹都救出去了?”
“是!夫人救出去了,你的燕靈好妹妹也救出去了。”九天心頭泛起一陣醋意,雖然救出燕靈,但仍然邁不過自己的心坎,“別問那些沒用的了,我們快走吧。”
說著那話,九天俯下身,便來攬起文基,準備挾著他離去。
文基扭身躲閃道:“你先解開繩索,我們再走。”
“我才不解呢。”九天故意攬緊文基,酒意微醺,芳心蕩漾。
文基掙扎不脫,便被九天攬了個結實,但在他扭動身體的時候,胸前的鳳佩晃蕩了出來,卻不見了黑石墜。
“我的黑石呢?”文基驚問道。
“被他們拿走了,你別著急,大不了我幫你拿回來就是。”九天不由分說,一把攬起文基,朝洞外疾走。
路經三仙洞洞廳時,九天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觀察洞廳里的動靜。
但見洞廳里,火把燃燒,通紅一片,費天君和龐光叔侄依舊睡如死豬,鼾聲雷動。
九天便躡手躡腳來到石桌旁尋找黑石墜,發現那黑石墜兀自被小長壓在胳膊肘下,并未被費天君收起,而黑石墜被小長壓住,因靈力不足難以移動,所以無法回至文基身旁。
真是僥幸哩!九天暗自慶幸,遂謹慎小心地從小長胳膊肘下取出黑石墜,揣入胸懷,轉身遁去。她雖也想趁機斬殺費天君,但又怕驚動了龐光叔侄三人,反而會壞了自己的大事,因此作罷。
九天挾著文基遁出了三仙洞,并沒有趕往西邊,而是選擇了向東南方向一路飛行而來。
文基起初尚未覺察,只管向九天討要黑石墜,好說歹說九天偏是不給。
飛有片刻,文基討要黑石墜不成,這才隱約感覺到方向不對頭,因為回去的路程、地面上全是起伏不斷的高山峻嶺,而此時下界卻是一片低矮的丘原地帶。
他不禁疑惑道:“九天,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哪里去?”
“不知道。”
“我看路程走反了,回去的路程應該往西邊走,你怎么往東邊走?”
“我知道。”九天回答得十分響亮。
“你知道!你既然知道,那為什么還不趕快回頭?”
“我正是要往東邊去呢。”
“往東邊去,為什么要往東邊去?”
“為什么要往東邊去?我是想離燕靈那小樣兒越遠越好,讓她看不見也找不到,然后再找一個只有我們倆的地方作夫妻,從此再也不受外人打擾。”
原來九天在三仙洞中拿定的主意正是想與文基遠走高飛,再不返回譚府,因此她才先救出周夫人和燕靈,而后再救出文基。
文基聞聽此話,可嚇得不輕哩,驚慌不迭道:“九天,你不要胡鬧,快放我下來,我和燕靈妹妹明日就要成親,你這樣做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我不管!現在由不得你,還是那句話:你要成親的話,也是跟我成親,絕不是和燕靈那小樣兒成親!”
“胡鬧胡鬧!你快放我下來!你快放我下來……”文基拼命掙扎。
“我偏不放你下來!”九天借著酒性耍潑,愈加攬緊的樣子。
文基竭力掙扎,可九天根本不理會,最后他氣力衰竭,再難掙扎,便索性閉上雙眼不動不彈了。
九天感覺出來,生怕用力過度挾壞了文基,便連連叫喚了幾聲,但文基沒有一點反應,她不禁唉嘆道:“唉……算了算了……犟不過你,反正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我們就先下去歇一歇吧。”
話落處,九天一邊急律律降落云霧,一邊低眼朝下界四處觀瞰。
忽見下界平陽地帶上起伏著幾處山丘,其中一座山丘上建有一片偌大的莊園,飛檐樓臺歷歷在目,林蔭游廊若隱若現。
她不禁心中歡喜,一催霧腳徑直飛將過去,須臾間便落在了那莊園中最高的樓臺之上。
但見這樓臺:高有兩三層,數百米見方,朱紅的榭,碧綠的瓦,落地窗內漫舞著紅紗,六角飛檐懸掛風鈴,雕梁畫棟展露奢華,屏障層層排,移來都是畫,端的是富麗堂皇,氣派非凡。
樓臺上卻正有一位妙齡少女盤膝坐在琴幾之前,十指弄琴,神采奕奕。旁邊站著一個丫鬟,手捧茶托,文靜不動。二人沐浴在朝陽之中,衣袂飄飄,恍如仙境仙子一般。
九天攬著文基自天而降,黑霧騰騰,疾風席卷,頓時把樓臺上彈琴的少女和那丫鬟吹刮倒地。
少女抬眼觀看,憑空竟然掉下來一男一女哩,不禁驚慌失措地問道:“你……你們……是……是什么人?”
“你管我們是什么人?滾!快滾!”九天挺拔身,瞪杏眼,揮鳳羽劍喝斥道。
見九天殺氣騰騰,那丫鬟心驚膽顫,情知不妙,拽起正要爭辯的少女,往樓臺下逃去了。
九天洋洋得意,四處掃視一眼道:“不錯不錯……這地方還真不錯!”
“九天,你無端端地闖進人家家里,嚇壞了人家姑娘,這像話嗎?”文基譴責道。
“什么無端端地闖進人家家里!這地方不錯,我看中了,以后我倆就住在這里了。”
“你胡說什么?這是人家的家!”
“我不管!我說這里是我的就是我的,我還要和你在這里成親呢。”九天滿面霸氣道。
“你?你你你……”文基依舊被捆綁著,手腳動彈不得,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文基:我們先進去看看吧。”九天毫不在意,挾著文基,欣然走入畫樓里。
但見畫樓里布置亮敞清雅,有小廳,有書房,有珠簾,還有臥室,畫屏牙床,香卉古卷,美不勝收。
九天將文基丟在牙床上,盡情地伸了一個優美的懶腰,環顧四周一番,美滋滋地驚嘆道:“啊!不錯不錯……真的不錯哩!這里做洞房也好。”
“九天,你快放了我!”文基在牙床上苦苦掙扎道,“你不要胡鬧了,求求你不要胡鬧了!”
“我胡鬧嗎?”九天翠眉一揚,雙手背負,邁著官步走到牙床前,微微傾俯上身,對文基的臉上輕輕呵了一口酒香氣,杏眼里閃爍溫柔而張揚的光芒,“你說你明日與燕靈那小樣兒成親,那么今夜我就和你在這里成親,看燕靈那小樣兒能把我怎么樣!”
九天話音剛落哩,樓廊上忽然傳來一陣陣急促雜沓的腳步聲。
片刻之間,樓臺上奔來二十多人,有員外,有護院,也有管家和教師爺,那少女和丫鬟也在其中,原來是那丫鬟叫人來了哩。
文基聽見響動,慌張道:“九天,你看你看……你闖禍了,還不趕快離開這里。”
“闖禍了?闖什么禍!哼!”九天輕蔑地應了一句,背負雙手,徑轉倩影,快步走出畫樓來。
九天剛來到樓臺上,便與那一大幫人撞了個迎面正著,那一大幫人紛紛定住腳步。
其中那丫鬟戰戰兢兢地指點九天道:“員外:就是她,就是她……剛才從天上掉下來的。”
那員外正是這莊園的主人,而那少女正是他的寶貝女兒,聞聽丫鬟報道怪事,遂就率領莊園中仆眾火急急地趕來了。此時見九天貌如天仙,并不似傳說中妖精的模樣,因此他便放開膽量走上前來。
卻才要問責,便聞到一股酒氣撲鼻而來,那員外便沒好氣道:“你是哪里來的野丫頭,竟然吃得醉醺醺地來我姑娘的畫樓胡鬧,我勸你還是快快離開這里,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啥?姑奶奶喜歡吃酒怎樣?姑奶奶吃得醉醺醺的又怎樣?關你什么屁事!”九天并不把這一群人放在眼里,傲然挺胸,逼近兩步道,“誰說這里是你姑娘的畫樓啊?姑奶奶說還是我的呢!”
“你這野丫頭,好生無禮!”那員外被九天的話語給戧得半死,呼喝左右道,“速速把這個野丫頭給我轟出去!”
“是,員外!”眾護院齊聲應諾,舞刀弄棒,紛紛包圍上來。
文基在樓內聽見外面對話,連呼帶喊道:“九天!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動手傷了人家的性命。”
“知道了!”九天甜甜地回應了一聲,然后亮出身后的鳳羽劍,直直一指道,“你們都聽見了吧,我相公叫我不要動手,免得傷了你們的性命,你們都快快滾吧,只把這個員外給姑奶奶留下就行。”
九天手里亮出寶劍,一副殺氣逼人的樣子,果然嚇得那些護院不敢輕易動手,一個個拿著刀棒,虎視眈眈地圍著九天慢慢轉悠。
這可氣壞了那員外哩,他氣急敗壞道:“你們還磨蹭個什么!快給我一起上!”
眾護院雖然怕死,但被主人催逼,也是無可奈何,手把刀棒,一步步逼近九天,包圍圈顯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壓迫。
“看你們誰敢上來!”突然間九天杏眼惡瞪,嬌聲怒喝道,“誰敢再上前一步,便是那塊石頭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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