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逸見連輕落還是一派淡然的給花澆著水有些惱怒了,不過當撇到女子垂在一側抓的緊緊的手時忽然就不覺得生氣了。
他不僅不生氣他反而是很開心,他就知道,只要一提到那個孽種就能激怒這個女人失控,太好了。
這樣一想池云逸的心里痛快極了,任你往日里是多么的高傲,到了我這里還不是要聽我的!哼!
“信兒已經傳來簡訊,三日后便會回到府中,到時候你把琉璃鏡直接傳給信兒,不要想著打任何的歪心思。
若是不然,哼哼,你就等著聽那孩子的死訊吧,哈哈哈哈……”
池云逸說完也不再看連輕落了,轉身大步的走出了院子。所有的不痛快一掃而空,心里真的是痛快極了。
果然,還是要折磨這個女人心里才是最痛快的。
連輕落聽到他這樣說正澆著花的手不由的頓了頓,沒管他,繼續緩緩的將花給澆完了。
待池云逸走出去了好遠,花也澆完了。連輕落這才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水瓢,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發了好一會兒的呆,良久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就在連輕落陷入沉思的時候,院子里忽然多了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就出現在了院子里沒有驚動任何人。
連輕落猛的抬起了頭,看向了眼前的男子,有些疑惑,她不認識,是誰?又或者是誰派來的?
來的男子一身的勁裝,身上也沒有任何的門派標識和家族印記,實在是分不出來是誰家的人?看著還有些本事居然沒有驚動任何人。
連輕落不由的有些疑惑,已經十幾年了,這個院子里除了每日送飯的人,除了池云逸來過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進來過了。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受重視的人,一恍然已經是十幾年都過去了,也沒有什么人在乎她,唯一她在乎的還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從來不會有人想著要找她,池家不會,連家就更不會了,那還會有誰呢……
連輕落看著眼前的男子并沒有開口,只是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人,看著男子上前像她施禮說話,她也還是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夫人,屬下石曜,奉主子的命令帶您離開這里。”
……
沒有回應,石曜抬頭一看,見連輕落毫無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石曜也是很無奈。
這家主夫人怎的這般淡定,尋常人不是應該質問他是誰嗎?
又或者是給些反應也好呀,就這樣看著我也是沒誰了吧!
“夫人,時間不多,還請跟我離去,這院子外的禁制我最多只能瞞住一盞茶的時間……”
……
還是那樣的死寂,沒有任何的反應,就是這樣子眼睛都不眨的看著他。
看的石曜都無奈了,無奈之下石曜這才將主子交代給他的最重要的話說了出來。
他并不想將主子的交代的話就這樣說出來,只是這位的性子真的是與主子一模一樣,若是不說,只怕這位是鐵定不會跟他走的……
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夫人,屬下的主子姓池,名秉游。”
連輕落有那么一剎那的失神,又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剛剛那個男人還在拿孩子的性命來要挾她,怎么會突然又出來了個人自稱是那孩子的下屬呢?
但是她沒有猶豫,她要跟他離去,孩子的名字是她取的,沒有幾個人知道。
她伸出了手示意石曜看,是手腕處的黑色圓環。
“你……能……解……開……它……嗎?”
可能是十幾年來許久未曾開口,這樣突然間的說話,喉嚨有些不適應都不太能發出聲音來了,澀澀的就像是老舊的房門打開時的吱呀聲。
石曜看到夫人愿意跟他走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就怕這夫人太過的淡然不愿意離去就麻煩了。
聽到夫人問話,石曜忙上前去看了一眼,在心里嘆了口氣,主子果然是主子,真的是料事如神呀。
“能!”
聽見石曜說能,連輕落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喜,沒想到這一天這么快就來了。她終于要離開這里了嗎!
石曜自懷里摸出了他的主子影二即池秉游一早就準備好的放在他那里的一把匕首,特別簡單的一把匕首,通體烏黑,黑到發亮,匕首上就簡單的刻著一個‘落’字。
這匕首可是主子親自煉的,用的是墨晶所煉,再附上主子自創的陣法,天下萬物,沒有什么是它不可以削斷的。
上前一步,不過是輕輕的一揮,圓環就掉落了下來,連輕落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石曜手中的匕首,她臉上閃過一絲輕松。
沒了這圓環實在是太好了,不用再忍受著圓環的折磨了,還是待脫離此處后再慢慢的恢復修為吧!
想到離開連輕落就這樣定定的看著石曜,也不說話,只是眼神里表達的意思很明確,離開。
石曜無奈,夫人,您倒是好歹也要說句話呀,誰知道您什么心思呀!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蟲,不過吐槽歸吐槽。
鏘的一聲,匕首歸鞘。石曜雙手捧著匕首將匕首奉上,這是主子特地煉制給夫人的。
“夫人,這是主子交代了的將匕首送給您,給您防身,他親自尋的材料給您煉制的。”
連輕落伸手接過匕首,輕輕的撫摸了匕首上刻的字兩下,看著上面的落字,她笑了。
不過即便是笑容也不過是轉瞬即逝的事情而已,連輕落隨后轉過頭看著石曜冷漠的開口道:“走……吧。”
石曜低頭稱是,自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傘,黑黢黢的看著也沒有什么不同,打開了傘,石曜走向前站在了連輕落身邊,低聲告罪。
“得罪了夫人。”
說完了石曜伸手拉住了連輕落的手腕,打著傘就這樣帶著連輕落走了出去,院子外的禁制仿佛是沒有什么都沒有感知到,他們兩人就這樣離開了這個院子。
連輕落只是在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院子,就跟著石曜在府內左右穿梭,巧妙的避開了府內所有的丫鬟下人,陣法禁制。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離開了池府。
出了池府,連輕落停下腳步,看著那正朱紅漆的大門,看著那金絲楠木的牌匾上的池府兩個字。
她有片刻的失神,回過神后只說了八個字就轉身離去了。
“我會回來的,池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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