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臺分為三處,以皇后為主的女眷倚在一處,喝茶聊天那是女人的天性。另外一邊則是大臣及一些富家子弟,唐瑤看了看,雖然尉遲辰風(fēng)這里只有他們四人,卻是清靜不少,況且她很享受這樣的清靜。
一抹倩影從女眷那里,領(lǐng)著丫頭走了過來。唐瑤凝神看去,那不是公主李挽汐么?看著這丫頭猶豫的樣子,似乎在想要不要過來。李挽汐有些忌憚的看了尉遲辰風(fēng)一眼,然后將目光落在了唐瑤的身上。
唐瑤愣了愣,莫非這公主找自己有事?不過礙于尉遲辰風(fēng)的存在,小公主似乎不太敢靠近啊。唐瑤側(cè)目看了一眼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的尉遲辰風(fēng),小侯爺帶著詭異的面具不說,那拒人千里的模樣,確實讓人有些恐懼。
不過這要是作為看過小侯爺樣貌的人,估計再冷漠的人,也會吸引全場姑娘們的注意。
那個傳言尉遲侯爺是天下第一丑男,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人家明明就是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翩翩公子,到底哪里是丑男了!
唐瑤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她理了理衣擺,起身走下看臺。唐瑤對著李挽汐微微施禮,溫和道,“公主,可是有事尋微臣?”
她的靠近讓李挽汐的俏臉莫名一紅,李挽汐看了一眼的婢女,“心兒。”
喚做心兒的婢女直接遞上一個油紙包,李挽汐接過,隨即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油紙包遞給了唐瑤,“吶,你拿著這個。”
唐瑤愕然,“公主,這是?”
李挽汐臉紅的更厲害,直接一把遞到唐瑤的面前嗔怒道,“本公主給你的,你就拿著,哪有那么多問題!”
唐瑤有些無語了,這公主越來越讓人不能理解了,你給她東西,難道她還不能問下是什么了?無奈之下,唐瑤伸手便要接過,忽的一股寒意從左側(cè)的看臺上直射了過來,唐瑤愣了愣,隨著那寒意看去。
梁金忠身邊不知何時站著一位翩翩少年郎,二十有一的年紀,相貌也算是英俊,此時正牢牢的盯著唐瑤。從他望著李挽汐的火熱視線,唐瑤立刻就明白了,這個人莫非是喜歡公主的。
不過能夠站在梁金忠那老狗的身邊,想來這身份地位應(yīng)該不低。至于這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只要讓人去探探,應(yīng)該就能知道了。不過一個男人的怒火,她倒是沒什么在意的。總不能她一個女人,要去接受一個公主的心意吧。
顛了顛手中油紙包的重量,唐瑤轉(zhuǎn)身走回尉遲辰風(fēng)身邊。小侯爺微微瞇眼,瞧著她手里的東西道,“這齊云國駙馬爺?shù)奈蛔樱磥矸翘拼笕四獙倭恕!?br />
唐瑤愣了愣,駙馬?這小侯爺莫不是故意的,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所以才這么說?她將油紙包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學(xué)著尉遲辰風(fēng)的樣子,也就著椅子靠了靠道,“承蒙侯爺?shù)募裕歼是愿意做一只閑云野鶴,這駙馬爺?shù)奈蛔樱瑢嵲谑遣桓腋吲省!?br />
借她個膽量,她也不敢啊!要知道這要是受了這個位子,那可就不單單是欺君之罪了。
秋狩的第一天,無非是皇帝和他的幾個兒子的游戲時間。與他們這些大臣倒沒什么關(guān)系,雖說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皇帝和皇子都去狩獵了,作為隨行的大臣和女眷,都沒有離開牧場看臺的權(quán)利。
說白了,即使不參與,也要等著老皇帝狩獵滿載而過,一來是為了慶祝,二來是為了捧場,雖然這二者沒有什么區(qū)別。唐瑤慶幸自己是隨小侯爺出來,能在這樣的日子里,享受片刻的安寧和清閑,也是一種幸福。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唐瑤的內(nèi)心還是相當(dāng)不安。
要如何在如此眾多的年輕人中脫穎而出,說真的,她其實一點想法都沒有。也不是她不急,只是這樣的狀況下,依照平日里唐瑤的判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忽然遠處的圍場傳來一陣陣的馬蹄聲,看來是李南非帶著他的兒子們回來了。果然首當(dāng)其沖的正是一身明黃龍袍的李南非,其次是太子李巳揚,再然后是七爺李恒宇。看到李恒宇出現(xiàn)在太子的身后,唐瑤不經(jīng)暗嘆。
這小子可以啊,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趺匆蚕氩坏剑鋵嵗詈阌畹募g(shù)絲毫不比他那幾個兄長差。
李南非的身影一出現(xiàn)在看臺下,王全立馬上前攙扶他下馬,更有侍衛(wèi)從皇帝手中接過韁繩。皇后陳氏早已帶著幾個妃嬪,從看臺上走了下來。陳氏親自取出絲絹手帕,替皇帝擦了擦額角的汗。
李南非笑了笑道,“看來朕確實老了,如今這體力,都快要跟不上揚兒他們了。”
陳氏溫婉的笑了笑道,“皇上說的哪里話,您日理萬機,一直操心國事,自然比不得揚兒他們這些年輕人。”
李南非回道,“你就莫要夸朕了,自己的身體如何,朕還是知道的。”
帝后二人相視而笑,等候片刻,二王爺幾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趕回了牧場,看著他們馬匹上掛著的獵物,唐瑤只覺得壓力更大了。
王全見幾位爺都回來了,連忙讓人去點數(shù)獵物的數(shù)量。而李南非則在陳氏等人的簇擁下,回到看臺上休息。
太子什么的她是不感興趣,不過對于李恒宇到底打到了幾只,她還是有點興趣的。不過礙于形象問題,她并沒有主動走下看臺。根據(jù)平日里她對七爺?shù)牧私猓幢闼蝗と耍郀斂隙〞疑祥T來的。
果不其然李恒宇翻身下馬,剛雙腳站定,就開始四處張望。
李汜寒瞧見他這樣,淡淡問道,“七弟,你是在尋什么東西么?”
李恒宇擺了擺手道,“唐子堯這小子上哪里去了,怎么都沒看見他。”
“你找她做什么?”李汜寒下意識的挑起冷眉,很顯然對于自己弟弟尋找唐瑤的行為,相當(dāng)?shù)牟粷M。礙于公眾場合,他不好發(fā)作什么,只能硬著頭皮問了句。
李恒宇倒是沒看到自家四哥黑炭一樣的臉色,只是舉了舉手中的獵物笑著道,“讓那小子看看小爺?shù)谋臼拢獾盟痔舸獭!闭Z罷,李恒宇的視線在看臺上巡視了一圈,最后停在一處安靜的角落里。
一瞧見唐瑤那懶洋洋的模樣,李恒宇立馬來了精神。舉起手里的獵物,就往她的方向走來。
唐瑤瞧著李恒宇那張陽光明媚的俊臉,只能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看到了。有時候真的很佩服七爺,總感覺這家伙活的過于自在,如此無憂無慮的模樣,對于身在皇家的他來說,這其實是一件好事。
該說他單純,還是少根筋。不過就是因為這樣,唐瑤才愿意與李恒宇深交。
“子堯,快來看看小爺?shù)膽?zhàn)利品。”李恒宇一臉得意的指了指身后小廝的托盤。
唐瑤探頭看了一眼,便老老實實道,“七爺好箭法啊,這戰(zhàn)果確實了得,子堯甚是佩服。”
李恒宇得意的揚了揚眉,一副傲上天的模樣道,“那必須的,小爺是誰!”
唐瑤難得附和道,“是是是,您最厲害。”
好不容易將這位小祖宗送走,唐瑤可算是松了口氣,這雖然是松懈了,但是另一份憂慮立馬習(xí)上心頭。
尉遲辰風(fēng)默默將手中的上好的青花茶盞放下,余光掃了她一眼道,“莫不是唐大人沒有自信?”非常簡短的一句話,卻直接一語道破唐瑤的擔(dān)憂。
唐瑤愣了愣,心中暗想,這小侯爺莫非有讀人心事的本領(lǐng)!她挑了挑眉,也學(xué)著尉遲辰風(fēng)將茶盞放下道,“自信非口述能明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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