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京城,開始慢慢飄起了雪花。這樣的天氣在十二月初,其實還是有些反常的。不過天有不測風(fēng)云,沒準(zhǔn)剛才下雨,過一會就出太陽,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天氣不好,老皇帝便免了早朝。唐瑤本以為可以輕松這么幾日,但是當(dāng)李恒宇差人送來一份請柬后,她才知道她是輕松不了啦。兩日前的請柬內(nèi)容是,李挽汐公主十六歲生辰在即,誠邀唐瑤赴宴。
十二月出生的公主,在她看來,無疑是被上頭所眷顧的榮幸。
你想啊,這么白花花的雪中世界誕生,不就跟白雪公主一樣了么?雖然她沒有一個小矮人,也還沒遇到她的王子,但是至少她沒有一個狠了心的后媽!好吧,話題扯遠(yuǎn)了。
不過外面雪花飄飄,這可就為難了唐瑤,她這到底是要出門,還是不出門呢?雖然極其極其不想出門,但是還是要出門。
這公主的壽宴,她沒那膽量不去啊!劉伯早已經(jīng)給她準(zhǔn)備好了壽禮,所以她只需要帶著玄青拿東西,其他就不用太操心了。
哎,算是將自己裹了個嚴(yán)實,她才肯出門。挽汐公主的壽辰辦在她自己的晨汐殿,入了宣武門直接往后宮最右側(cè)的地方走就好了。淺淺的雪地上,一腳深一腳淺的留下一個腳印,倒像是打破了這樣的一片雪白。
不遠(yuǎn)處晨汐殿的大門,唐瑤隱約可以看見太監(jiān)宮女早已經(jīng)候在了門口。
陸陸續(xù)續(xù)趕來參加壽宴的人,一一由著他們引進(jìn)大殿。唐瑤到達(dá)的時候,那幾名太監(jiān)和宮女的眼睛明顯一亮,就好像專門在等她來。
小太監(jiān)匆忙走下臺階,接過唐瑤手里的傘,恭敬道,“唐大人可算來了,公主等候您多時了。”
唐瑤愣了愣道,“等我?”
“可不是嘛!這壽宴之中,公主最想要見到的可就是大人您啦。”
唐瑤由著小太監(jiān)領(lǐng)路,進(jìn)了晨汐殿。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精心打扮過的李挽汐,那一襲粉衣華裳,倒是襯的她多了幾分姿色,只怕是個男人都會都看一眼,更別提她了。殿里擺放著無數(shù)酒桌,早已經(jīng)坐滿了各家年輕子弟,青年才俊。
看來齊云國公主的壽宴,那可不是什么小的排場,再加上是李挽汐十六歲的生辰,這也就說明了,公主確實到了適婚年紀(jì)。
唐瑤這還沒走進(jìn)去呢,李挽汐帶笑的眼睛微微一亮,就看到了她。她慌忙從高位上走了下來,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就走到了唐瑤的身邊。“..子堯你來啦!”
唐瑤溫和回道,“公主的壽宴,臣怎么可能會缺席呢。”
“嗯,你能來就是最好的了。”
少女有些羞澀的目光,牢牢的盯在唐瑤的臉上,唐瑤也是相當(dāng)無奈啊。倘若日后...她是說萬一...當(dāng)李挽汐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天,不知道這姑娘還會不會這么喜歡自己?若是真到那一天,只怕是欺君罪名落實,等待她的只是那斷頭臺的宣判書。
想到這里,唐瑤揮了揮手,示意玄青將壽禮呈了上來,她略微謙遜道,“公主,微薄壽禮,雖不是什么大金大銀,卻也是臣的一點心意,真心祝愿公主生辰快樂,天天開心。”
李挽汐呵呵一笑,銀鈴般悅耳的聲音,幾乎就在大殿內(nèi)響起,如此少女的笑聲,吸引了不少俊哥公子的注意力。
他們都在想,到底是什么人,能讓公主這么開心。等到看見李挽汐面前的她時,那炙熱的目光,唐瑤都覺得像是千把刀一樣,讓她渾身不舒服。
都說女子的嫉妒心那是非常恐怖的,這男子一旦嫉妒起來,可一點不比女子差。
李挽汐命人將壽禮手下,連看的打算都沒有。
唐瑤便又從懷里取出一個精致的錦盒,這是出門前靈萱千叮嚀萬囑咐,讓自己送給李挽汐做壽禮的。
唐瑤雖不懂得這個,但是照白靈萱的意思就是,畢竟是李挽汐十六歲的生辰,光靠劉伯準(zhǔn)備的壽禮,未免太寒磣了。
所以才要她帶上這個,親自送給公主。
“公主,這是臣送給您的第二份禮物,還請公主收下。”
李挽汐臉一紅,有些怯怯的道,“我..可以打開看看么?”
唐瑤頷首,面含微笑。李挽汐將那錦盒打開,那是一支精美的朱釵,幾顆粉色的珍珠鑲嵌著些許琉璃色的花樣,一看這東西,唐瑤便知道此朱釵造價不菲。也真是難為了靈萱,如此為她考慮。
“公主可喜歡?”唐瑤問道。
“既然是子堯你送的,我自然是喜歡的....謝謝....我..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人來的差不多了,壽宴便正式開始了。她在全場巡視了一圈,依照老規(guī)矩,依舊是與李汜寒,李恒宇二人坐在一起。帝后二人高高坐在上方,距離他們還是有些距離的,如此談話倒也不需要估計皇帝和皇后了。
樂曲聲起,衣著舞衣的女子,揮動衣袖,隨著樂曲側(cè)身擺手,看來是事先排練好的舞姿。唐瑤執(zhí)起筷子,隨意挑撥了下面前的菜肴,剛夾了一粒花生塞進(jìn)嘴里,李恒宇便湊過頭道,“子堯,今日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
唐瑤疑道,“為何?”
李恒宇視線掃了一下高臺,隨即意有所指的道,“好機會,你可別錯過了。”
唐瑤又給自己夾了一粒花生米吃下,這才道,“七爺言語表達(dá)不明,恕子堯無法理解。”
李恒宇眉宇一挑,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唐瑤一眼,唐瑤表示自己可以無視。所以回過頭來的時候,剛好撞見李汜寒那冷如冰山視線,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萬分殷勤的道,“四爺,下官給您倒酒。”
“.....”
臺下歌舞升平,高臺上卻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模樣。帝后二人對視互飲,李挽汐則倚在李南非的身旁,那小眼神總是不經(jīng)意的往唐子堯的方向瞟去。李南非將手里的酒杯放下,慈目笑道,“朕的汐兒怎么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今日可是你的生辰啊。”
李挽汐俏臉一紅道,“父皇..兒臣..兒臣哪有啊。”
陳皇后同樣笑著接話道,“皇上,依著臣妾看啊,汐兒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李南非疑道,“哦?那皇后說說看,她這丫頭又是怎么個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陳皇后還要出聲,羞紅臉的小公主,一把挽住她的胳膊,直晃悠道,“母后!”
李南非隨意看了一眼,她插在發(fā)髻間的粉色朱釵道,“平日里朕從未見到汐兒你戴過這樣的發(fā)釵,是命人專門打造的么?”
“是..這..這是....”
坐在陳皇后下側(cè)的李巳揚,笑著接話道,“父皇,汐兒這發(fā)釵,兒臣可是瞧見那是此番秋狩第一的唐大人所贈啊。只怕汐兒害羞,不愿說出來就是了。”
李南非龍目有了一瞬間的凝神,他默默道,“唐...子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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