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劉強(qiáng)的話的確讓李天疇大感意外,這是一個不小的驚喜,意味著自己嫌疑人的身份或?qū)⒈幌辞灏祝苣匣謴?fù)工作也頗為令人鼓舞,但真的就是曙光來臨了嗎?他不這樣認(rèn)為,還有很多問題和案底在肖亞東手里,不會那么輕易了事的。</p>
<p>但不管怎么說,的確是好事一樁,僅此而已。李天疇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繼續(xù)道“強(qiáng)哥,我有幾個同伴在縣城失蹤了,其中有兩個確定是被綁票了,我懷疑是孫拐子干的,所以請你幫我想想還有什么途徑可以了解水天一色。”</p>
<p>“失蹤了?你到派出所報案啊。別盡想著歪門邪道,我可不是教唆犯,最后警告你,好自為之。”劉強(qiáng)突然很不爽,聽這意思就要掛電話。</p>
<p>李天疇急忙道,“等等,強(qiáng)哥。還有一個問題,泛泰那邊還好吧?”</p>
<p>“不好。案子剛撤又出現(xiàn)了新情況,麻煩越來越大,你小子也要注意。”劉強(qiáng)似乎不愿意多談,但猶豫片刻還是補(bǔ)充了一句,“那個拆遷老板叫張吉明的死了。” </p>
<p>“這樣啊。”李天疇雖然語氣平淡,但內(nèi)心卻焦躁起來,這個張老板終究未能逃過一劫,毫無疑問是被滅口了。本以為經(jīng)過幾番折騰之后,孫拐子勢微,此消彼長的情況下泛泰能夠漸漸從泥潭中脫身,沒想到反而越陷越深。</p>
<p>掛了電話后,李天疇本想聯(lián)系華蕓,但轉(zhuǎn)念一想,劉強(qiáng)的警告不無道理,此時現(xiàn)身瞎摻和,搞不好會將事情弄得更復(fù)雜。不如死磕孫拐子,他那里一定會有答案,況且彭偉華二人的事情也不能拖。</p>
<p>既然劉強(qiáng)這里沒有更多的信息,那就找老朋友陳斌吧,必要的時候只能來硬的。李天疇招呼了蠶豆迅速離開了夜市。</p>
<p>……</p>
<p>聶濤在縣城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酒館里等人,此刻他的心里頗為矛盾,既然已經(jīng)負(fù)氣離開,就不愿意再和大家過多糾纏,彭偉華的短信自然也不想回復(fù)。性格問題,他自己也控制不了。</p>
<p>但耿叔的失蹤,聶濤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思前想后,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幫忙查找。所以他約見了一個人,一個讓他舍之不得,卻又十分討厭的人。</p>
<p>此人屬于道上混的最為神秘的那一類人,他們行蹤飄忽,沒有真實(shí)姓名,可以示人的只有代號,而且根據(jù)需要可以隨時改變身份,甚至連相貌都能夠像變臉一樣經(jīng)常更換。這種人從事的行業(yè)很特殊,就是為殺手承接業(yè)務(wù)牽線搭橋,是傳說中的地下聯(lián)絡(luò)人,也叫經(jīng)紀(jì)人。</p>
<p>他們一手承接業(yè)務(wù),一手安排殺手實(shí)施,然后收錢、分錢。看似簡單,實(shí)則兇險無比,如果沒有兩把刷子是不敢碰這一行的。</p>
<p>聶濤等的這個人叫茶壺,已經(jīng)在這行混了至少五六年了,屬于很少有的成功人士,這個行當(dāng)不是誰都能混這么長時間的。他和聶濤雖然談不上多少交情,但合作還算愉快。</p>
<p>茶壺的背景極其神秘,為人狡詐異常,不但手中掌握著大量的信息資源,而且在道上的人脈很廣,在這樣一個兇險無比的行當(dāng)里混飯吃,這些都是必備的基本條件。除此之外,茶壺還有遠(yuǎn)超于常人的預(yù)判能力,所以聶濤相信,如果茶壺不能查出耿叔的消息,找別人也是白扯。</p>
<p>兩人極少見面,如果不是聶濤主動要求承擔(dān)任務(wù),茶壺是不會親自跑來的。正巧,他手里有一單很辣手的活兒,不太有人愿意干,聶濤倒是十分理想的人選。</p>
<p>出乎意料的是聶濤連問都不問就將桌子上的信封揣進(jìn)了口袋,這對茶壺來說非比尋常,他皺著眉頭道:“先看看人再說。”</p>
<p>“不用,單子我接了。”</p>
<p>“這個人有點(diǎn)麻煩,是個當(dāng)官的,當(dāng)然,酬金也會高很多。這些我要跟你說清楚。”茶壺搞不懂聶濤啥意思。</p>
<p>“這個單子我免費(fèi)做,想換條消息。”聶濤并不怎么在意。</p>
<p>“沒這個規(guī)矩。”茶壺聽了聶濤的講述后,果斷的搖頭,他對聶濤的背景非常了解,也知道耿老五是什么人,能夠?qū)⑦@樣的大佬綁票的人,絕對來頭不小,他不想惹麻煩。</p>
<p>“再加一單免費(fèi)的任務(wù)。”聶濤皺著眉頭,心里沒底,雖然茶壺貪財,但也是有原則的,沒有譜的東西他絕對不會去碰。</p>
<p>果然,茶壺這回連話都不答,只是搖頭。</p>
<p>“旭風(fēng)堂的人出現(xiàn)了。”聶濤不死心,這條消息不怎么勁爆,但對茶壺來說有絕對的吸引力。因?yàn)閮赡昵埃鑹乇恍耧L(fēng)堂的人黑過,引以為奇恥大辱,所以這是打動他的最后一招。</p>
<p>“了解。”不料茶壺只是淡淡的點(diǎn)頭,“死了三個,你和他們碰過?”</p>
<p>“不算碰過。”聶濤有些失望,“沒有直接照面,道上的消息果然傳得很快。”</p>
<p>“這不算什么。耿老五與阿豪、孫拐子死磕的事兒,整個道上都知道。不過我倒是來了興趣,一口氣死了三個,嘿嘿,旭風(fēng)堂真是長出息了,自打出道以來沒這么丟人過吧?有意思。”茶壺顯然很高興,畢竟是仇家倒霉,不高興就沒天理了。</p>
<p>聶濤注視著茶壺表情的變化,感覺到還是有點(diǎn)希望,不如再加點(diǎn)火,試探一下,“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跟阿豪攪和在一起的,竟然偷襲我叔,哼哼,咎由自取。”</p>
<p>“還是耿老五牛逼,手段犀利。”茶壺挑起了大拇指,“歸隱江湖之后,手下還有這等牛逼的人物,啥時候給引薦一番。” </p>
<p>豈料茶壺這番話實(shí)際上也在試探,并不清楚干掉這三個殺手的人物是誰。他曾暗中對耿老五做過調(diào)查,這幫人里最不好招惹的是魏大海,其次能打能殺的是聶濤和祁寶柱,剩下的人各有特點(diǎn),單論砍人,還是這三個最猛。聶濤沒有照過面,那么說出手的應(yīng)該是魏大海和祁寶柱,但簡單的分析之后,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兒。</p>
<p>聶濤知道茶壺心癢了,索性放開了說,“牛逼個屁,一個毛頭小子。我叔新收的,現(xiàn)在神氣著呢,引薦是不可能了,但我可以告訴你他的一些消息。”</p>
<p>茶壺嘆了口氣,“你這個人,就是兩頭踩。回來了吧,又想著你叔,去你叔那兒吧,偏又死氣白咧的跑回來,其實(shí)你的性格不適合干這行。”</p>
<p>“這回真考慮好了,沒有回頭路。如果你肯幫忙,就算了卻了我的一個心愿。”聶濤很堅決。</p>
<p>茶壺不語,看了半天聶濤,才淡淡道,“其實(shí)你說的這小子的消息不難查,我沒必要非找你問。看在合作愉快的份上,我就幫你一回,兩單免費(fèi)的任務(wù),外加這個人的信息。” </p>
<p>“成交。”聶濤松了口氣,把李天疇賣出去,風(fēng)險應(yīng)該不大,他知道茶壺要干什么,但成與不成和他就不相干了,他只需要得到綁票的消息就行。</p>
<p>“還有,前段時間那個人跑路了,但我找人查過,他又回福山了,信封里都有。第二單等我通知。”茶壺說完就很干脆的閃人了。</p>
<p>聶濤又從衣兜里掏出了那個信封,里面只有一張照片,也是此次任務(wù)的目標(biāo)。照片上是一個中年男子,長得很富太,白白胖胖的,架著一副金絲邊眼睛,顯得頗有氣質(zhì)。一看就是當(dāng)官的,或者是成功人士。</p>
<p>再反過來看,照片的背面有一行字,是貼上去的,十分簡單的信息:顧維通,45歲,福山縣人,然后是家庭住址。</p>
<p>看完之后,聶濤確信此人的容貌已經(jīng)清晰的印在了腦子里,于是順手用打火機(jī)將照片給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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