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國家征召?李天疇悚然動容,但看武放的態(tài)度,顯然不像是在胡言亂語。只是仍然感覺天方夜譚了,且不論自己的身份如何,這種層面的人才選拔是極其嚴(yán)格的。</p>
<p>他曾在教導(dǎo)隊呆過,多少也了解一點這方面的流程,如果想入選精英特勤大隊,除了軍事素養(yǎng)及考試成績合格外,還有很多考核和考察項目,諸如入伍以來的政治表現(xiàn),基層連隊的考核評價,教導(dǎo)隊的推薦等等,最頭疼的還有至少上三代的政審,哪兒那么容易說召就召。再說,全國那么多部隊,人才濟濟,人家干嘛舍近求遠(yuǎn)到社會上找人?</p>
<p>華老頭似乎在武放所說的這件事中占有主導(dǎo)地位,他又會是怎樣一個背景?為什么老是被對方稱為人販子?一個又一個問題不間斷的冒出,讓李天疇頭暈,一時間也找不出合適的詞兒來應(yīng)對,于是略帶掩飾的稍稍抿了一口酒道:“聽上去不錯,可是這對我來說還是一個玩笑。”</p>
<p>“兄弟不相信?”李天疇表情上的細(xì)微變化都被武放看在眼里,他不自覺得又晃起了手中的酒瓶。</p>
<p>“不是。感覺這些事兒離我很遙遠(yuǎn)。”李天疇笑笑。</p>
<p>武放喝口酒道,“怪我太心急,表達(dá)的也不夠準(zhǔn)確。國家征召只是我的理解,實際上沒人這么認(rèn)為,也不會有人承認(rèn),包括該死的華老頭在內(nèi)。這么給你說吧,泛泰表面上是個民營公司,實際上它隸屬于國家安全部門下面的某一個機構(gòu)。公開狀態(tài)下正常經(jīng)營,非公開狀態(tài)配合這個機構(gòu)執(zhí)行一些特殊任務(wù)。清楚一點兒了吧?我所能得到的最大授權(quán)也只能說到這里。”</p>
<p>李天疇點點頭,心中大半的疑問得以解開,怪不得華老頭的背景神秘,原來還有這么個身份,泛泰果然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但他還是不能確信以自己的身份,能夠被這老頭相中,況且執(zhí)行啥任務(wù)也是個未知數(shù)。裕興目前形勢危急,一大堆兄弟還等著他拿主意重整旗鼓,這個時候作出選擇需要慎重。于是淡淡一笑,“大概了解了。只是我這么個道上的混混能做些啥?裕興現(xiàn)在的困難你也看到了,總不能撇下他們不管吧?”</p>
<p>這等于是婉言拒絕了,武放微微皺起了眉頭,但并不是特別意外,他也沒指望一次就能說服對方。這回仍然以試探為主,并釋放一些信息,也好給李天疇一個心理準(zhǔn)備,目的基本達(dá)到。接下來扇扇風(fēng),點點火的,對方也不是傻子,會仔細(xì)考慮,權(quán)衡利弊的。</p>
<p>“兄弟別總是埋汰自己,你的本事我清楚。而且咱們是為國家工作,并非替泛泰賣命,這一點很重要,否則老子也不會呆下去。至于裕興,你完全沒必要擔(dān)心,該干啥干啥,用得著的時候才會緊急動員,還是很自由的。”</p>
<p>“武兄的好意我理解,只是裕興現(xiàn)在遇上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所以還是不要耽誤你這邊的大事兒為好。”</p>
<p>“不耽誤。你有時間考慮。裕興這點事兒難不住兄弟,有需要幫忙的隨時給我電話。來,走一個。”武放高高舉起了酒瓶,雖然李天疇仍在推脫,但他明白對方已經(jīng)有點動心了。</p>
<p>武放剛才有意無意的帶了一句‘為國家工作’,并非是刻意顯擺,他深信這一點對李天疇的殺傷力很大。從軍營里走出來的熱血漢子,心里都埋藏著一個種子,只要在適當(dāng)?shù)臅r機,使用正確的方法就能點燃它。</p>
<p>二人誰也沒再提這件事兒,抱著瓶子對吹,偶爾聊上一些當(dāng)兵時的趣聞樂事,倒也喝得熱鬧。不知不覺的兩瓶酒下肚,李天疇竟然醉了,武放將他扔到了床上便轉(zhuǎn)身出門。因為他剛得知袁華回來的消息,在一間僻靜的房間里看過那段錄像后,武放沉默不語,很久后才問,“對方的實力怎么樣?”</p>
<p>“有十來個人,領(lǐng)頭的叫阿豪,目前被警方通緝,很生猛,我見過他那雙眼睛,分明是嗜血成性的,單論拳腳估計和李天疇有的一拼。這人曾經(jīng)和耿老五干過架,失蹤了一段時間又冒出來了。其他人就一般般了,不過還有一個在地下室的,也有點手段,至少讓祁寶柱吃了虧。”袁華知無不言,基本上將阿豪這幫人摸了個透。</p>
<p>武放點點頭,忽然感到哪點不對勁兒,于是問道,“你咋知道有的一拼?”</p>
<p>“呵呵。”袁華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猜的。”</p>
<p>“猜的?”武放冷哼一聲,“這種事情也能猜?你是不是有點幸災(zāi)樂禍?”</p>
<p>“沒有,絕對沒有。”袁華臉色一正,“我是根據(jù)實地觀察來判斷和推測的。”</p>
<p>“說說后面的事兒。”武放擺擺手沒有再深究。</p>
<p>“我沒好靠得太近,能跑的都跑了,阿豪受的傷不輕,被同伙架著。沒跑掉的都是重傷號。”</p>
<p>“有斷氣兒的嗎?”</p>
<p>“不好說,估計是有。雙方都有槍,而且打的那么激烈,這是難免的。”</p>
<p>武放沉默片刻,突然仰頭道,“把這段錄像刪了,現(xiàn)在就刪。” </p>
<p>“不是,我這好不容易才……”袁華瞪著眼睛心有不甘,但并不硬氣,武放交代他幫忙的事兒基本沒做,純粹在一旁看熱鬧。好容易搞段錄像,對方似乎并不買賬。</p>
<p>“我剛才說了,當(dāng)著我的面馬上刪掉。”武放噴著酒氣,忽然間火冒三丈。他太了解袁華了,就是小氣,估計是為了看李天疇熱鬧,該干的沒干,不該干的瞎干,“你最好別再給老子整啥妖蛾子,休息一晚上,明天跟蹤阿豪的動向,隨時給我報告。”</p>
<p>濃重的酒氣隨著武放的離去而漸漸消散,袁華摸著下巴,心中十分的不忿,剛剛對李天疇有了那么一點點好感,瞬時間又化作了烏有。而且他有一種預(yù)感,說不定在不久的將來,李天疇也會站在對面對他指手畫腳。</p>
<p>第二天中午剛過,游士龍被轉(zhuǎn)到了招待所,雙腿打著厚厚的石膏像尊木乃伊一般橫躺在床上。李天疇跟他談了很久,了解了事件中幾乎所有的細(xì)節(jié)問題,結(jié)合祁寶柱的描述,他在腦子里稍加排列和推測便厘清了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p>
<p>王繁是主謀不假,但其背后有阿豪的支持,甚至還有孫拐子的影子,至于這兩個人如何搞到一起就不得而知了。他們合謀綁架馮彪的家人,然后嫁禍給裕興。恰巧游士龍來找王繁的麻煩,大意之下被阿豪發(fā)現(xiàn),并使詐給捉住了。孫拐子原來的手下黑貓并沒有死在水天一色,不知什么原因跟了阿豪,他認(rèn)出了游士龍,于是嫁禍便順理成章,而且有鼻子有眼。</p>
<p>李天疇動了殺機,王繁必須徹底鏟除,阿豪也不能輕易放過,否則裕興以后在福山將難以立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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